段昭意外地乖順起來。
大抵人都要摔一下,才會知道學聰明。段昭再也沒有呼救,他似乎明白瞭眼前的綁匪沒打算撕票也沒打算要錢,隻是想得到他的身體。
周曉給他喂瞭點兒水,用她的嘴。他伸著舌頭探進她嘴裡吸吮,仿佛一隻完全被馴化的雛鳥。
他的清貴傲骨好像已經折瞭一半兒,如此輕易,僅僅一天一夜的時間。
他甚至有點兒急切,從周曉嘴裡汲取唾液的舔吻動作激烈灼熱,即使周曉故意不讓他直接喝,而是每次都自己含一口再喂給他——即使這樣羞辱踐踏著他,他還是如蒙恩澤一樣,沒有再像最初那樣憤怒的反抗。
或許他心裡已經恨透瞭她。周曉心裡想著,不太在意地笑笑——很多人都沒有被段昭怨恨討厭,她們即便覬覦他也不敢上前一步,但她們沒有一個人能像她這樣,嘗到他的嘴唇和皮膚,騎在他身上掌控他的命根子。
等到段昭喝瞭一整杯水,幹裂的唇瓣終於重新變得水潤漂亮,周曉把杯子放回床頭桌,手指插進他嘴裡:“舔濕。”她平靜地命令他,下一秒指尖被舌頭覆蓋包裹,那種感覺特別微妙,尤其是周曉心裡時時刻刻都想著,這是段昭,這是段昭的唇舌。
——這一幕簡直比他的陰莖直接插進去還要來的刺激。
周曉的性快感來的莫名其妙。她雙手重新握住段昭的性器,上上下下擼動起來。沒用什麼技巧,段昭悶哼著挺腰,努力用龜頭蹭她的手心,上面覆瞭一層周曉手上他自己的唾液,揉弄起來很順滑,好幾次差點從虎口脫手,段昭的呻吟越來越緊湊起來。
周曉附在他耳邊,像是蠱惑人心的塞壬海妖一般:“射到我裡面,我懷孕瞭,就放你走,以後絕對不再找你麻煩。你也可以選擇搖頭,不過你也沒有選擇,除非你能忍住不射。”
但這次,段昭竟然點瞭點頭,他轉臉像幼獸一樣輕輕蹭瞭蹭周曉的臉:“……至少,讓我看著你的臉射進去吧,我想看看你……”
聲音有點啞,但一如既往地好聽。周曉動作一頓,良久,還是伸手解開瞭段昭眼上的佈——這一刻他原本是不抱希望的,他說想看她的臉,隻是想記得她的樣子,等他逃出去,一定要殺瞭她或者送她去坐牢。他以為對方那麼謹慎,一定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但她竟然解開瞭,段昭眼前恢復光明的一瞬間,他不太適應地皺眉閉瞭閉眼,映入眼簾的先是一張模糊的臉,然後視線漸漸清晰起來。
他愣住瞭。
他記得她,那個漂亮的女外賣員。
他性子是冷淡沒錯,但像她這種姿色的女人還去送外賣的的確少見,就連國外也沒有幾個,所以眼熟是一定的——他沒想到,綁架他的人竟然會是她。
周曉是打算懷瞭孕就回山溝溝裡去的,她幹瞭這種事也不敢再在城裡待瞭啊,所以才敢讓段昭看見她。她覺得他就算出去瞭也不會因為被女人強奸就大張旗鼓地報警抓她——隻要她不帶著孩子出現在他面前鬧事要錢。
太虎瞭,真是太虎瞭。她以為對方不知道她的名字,她就能逃過一劫。
就段昭愣的這一下,周曉已經扶著他那根粗壯的雞巴對準穴口插進去瞭,段昭的註意力立刻被吸引過去,然後親眼看著自己的性器被咬進去一個頭,穴口被撐的鮮紅緊繃,兩個人的身體都隱隱發著顫。
段昭是因為重新體驗到瞭那種逼人的要命快感,周曉則是因為穴裡被填滿被入侵的刺激。
這種女上位入的特別深,雞巴慢慢撐開緊致的甬道,段昭尚能活動的雙手猛地握緊,像是不敢看那場面一樣移開瞭眼——但是不看,下體的感覺卻好像更敏銳瞭似的,擠壓吸裹的快感重重迭迭壓上來,酥麻的快感爽的段昭腰眼發麻,恨不得掙脫束縛壓住對方狠狠地插進去肏個過癮。
周曉畢竟是女人,抽插的力道肯定不如男人,她又是第一次“強奸”男人,抬著腰上上下下的動作有些慢,時不時還坐在上面環繞式吸段昭的雞巴。
段昭就受不瞭,閉著眼喘,斷斷續續地求:“你動一動,別磨……嗯……”
那種緩慢磨人的快感好像在耍弄他一樣,升上去降下來,如此循環,吊著他越加難耐。
周曉看他那模樣也遭不住,索性咬咬牙一狠心,一屁股坐到瞭底——
“啊——”這下兩個人都叫起來,他的陰莖太長,似乎都捅進花心瞭,穴裡又疼又麻,但更多的還是爽。她手底下還摁著段昭的腹肌,白嫩的皮膚被她掐出紅痕,泛著薄汗的身體看起來格外淫靡下流。
周曉得瞭趣兒,每次下沉都放松身體讓段昭得以插進最深處,這樣弄快感就越來越強烈,她隻覺得腰都好像不是自己的,又酥又麻,渾身隻剩下抬起屁股再落下被抽插的本能。
重力帶給這個體位的不僅僅是女人的舒服。段昭雖然不是太盡興的肏幹,但女方主動有種另類的難言之欲——他看她晃動的乳波,看她迷離的眼神和表情,看她被撐到極致卻還貪婪地吸咬他肉棒的吞吐。
好像身體裡有什麼積壓已久的奇怪的開關被打開瞭,段昭咬著後牙槽,五指無力又爽快地摳住身下的床單,恍然發覺自己在下陷,在沉迷。
更可怕的是,他絲毫不想從這樣痛快又舒爽的感覺裡逃離。
——他在被上,他在被強奸,明明是男女顛倒的荒誕情事,偏偏他還不知羞恥地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段昭心裡痛苦又快慰,一邊怨恨周曉對他的侵犯,一邊又默默祈求她用力一點兒,再快一點兒。
矛盾而不自知。
周曉俯下身子,叼住段昭的乳頭含弄,他反應特別大,咬著下唇顯得可憐又欲望滿滿——他似乎覺得一個男人被咬著奶頭產生快感特別屈辱,可他在上下的雙重刺激下,還是嗚嗚咽咽地挺著胸往周曉嘴裡送,繃著腰噗嗤噗嗤地射瞭出來。
周曉被他內射的高潮瞭,身子猛地一抖,陰精泄瞭出來,混雜著段昭溫涼的乳白精液。因為量太多,甚至順著陰道流瞭一點出來。
段昭雙眼潮紅的喘,眼睛微微失神地緩解著初次插穴內射的快感,周曉伏在他身上,男人冷硬的胸膛和女人柔軟的線條緊密相貼。她剛一湊過去,對方立刻依戀順從地吻住瞭她的唇,繾綣又沉迷地舔著。
周曉被他弄得很舒服,心裡忍不住喟嘆:乖狗狗。
射完這一發周曉就出去瞭,再回去的時候拿瞭一個飯盒和幾條鐵鏈。於是段昭手腳上的繩子被換成細鏈條。從床上到臥室自帶的衛生間這片范圍內,他都可以自由活動。
“不要想著逃跑,我隻是想懷孕而已,不會害你的。以後也不會給你造成任何麻煩,事成以後就放你走。否則的話,我手裡可有你不少裸照,所以老實一點,好嗎?”周曉語氣還算平和吧,奈何說的話都是威脅段昭的。
段昭點瞭點頭。他已經平靜瞭很多,卸去瞭情欲和驚恐的他好像又變回瞭最初那個清冷貴公子。周曉看著他吃飯,順道把室內他能碰到的一切利器瓷器都收瞭起來。
吃完瞭飯段昭去衛生間,把自己洗幹凈,伴隨著鐵鏈和水聲的嘩嘩作響,周曉走進去。
他身上都被水打濕瞭,褲子濕貼在腿上,現出漂亮的肌肉線條。他抬頭看瞭周曉一眼,那一眼有點兒復雜,周曉也說不上來。
“能幫我把衣服拿過來嗎?在外面的衣櫃裡。”這是和段昭結束媾和以後他說的第一句話。
周曉出去,再回來的時候段昭已經把上身擦幹瞭。因為鏈子的關系,他沒辦法脫褲子,還得依靠周曉過去幫他一條一條的開鎖。
她幫他穿衣服的時候看到他轉過臉去,好像有點害羞,耳根後都紅透瞭。周曉心裡想笑:剛才做的時候都沒見他害羞,叫的比她聲音都大,他身上哪塊肉她沒見過?
一切都收拾幹凈從衛生間出去,周曉拿瞭碘酒和紗佈:“剛才出去買飯的時候順道買的,你求求我,我就給你。”她是有意在逗弄他。
段昭長這麼大,哪裡受過這等屈辱?但他還是很順從地:“我求你。”
他手腕和腳踝都被繩子捆出瞭很嚴重的淤血和血痕,剛才洗澡的時候就很疼瞭,他也怕感染,隻能順著對方的意。
周曉有點意外,她本以為段昭起碼要糾結個幾分鐘的,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妥協瞭。
識相是好事,她欣賞他這種聰明——這種好基因,以後也一定是成大事的料。
索性她心情好——剛才段昭頂的特別深,最後射的時候直接插進宮口內射的,說不定現在她的卵子已經受精瞭,她能不高興嘛。
“我幫你吧。”說著,她搬著椅子坐到他對面。段昭坐在床邊,手被周曉牽起來放在腿上。
段昭看著她,心裡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感——他應該是恨她的,她強行奪走他的第一次,還把他囚禁在這裡,不拿他當人對待,行為粗鄙,有時候還說臟話羞辱他。
可是——
他看著面前用棉簽輕柔地幫他塗碘酒、還輕輕朝傷口吹氣的這個女人,她碎發掉下來,側臉溫柔又好看。
他忽然恍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