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海在外環路飆車追尾,到會所的時候,比約好的時間晚瞭快半個小時。
然後他看到周曉——一開始隻是覺得有點眼熟,就是死活想不起來,看到旁邊坐著的段昭,腦子裡靈光一現,突地想起來瞭。
他當初沒勾搭上周曉,當晚就找瞭另一個小女朋友,隻是沒想到短短一個多月過去,他竟然還能看見這女人。
隻是這回沒穿什麼黃的亮眼的騎手服,而是很襯她的長裙,化瞭淡妝,看起來過得比之前快活。
攀高枝兒瞭這是。
不過高海沒往段昭身上想——在他心裡,一直覺得段昭這種路數的,能配他的非得是皎潔如月的天仙,周曉顯然不是這種女人,頂天瞭給段昭提鞋都不配。
話糙理不糙。這要是擱在以前,不光高海,隻要和段昭接觸過的,知道他傢底和性格的,都這樣覺得。
直到高海幾個發小湊到他耳朵邊,小聲跟他嘀咕:“……看見沒,段昭帶他女朋友來瞭。不曉得是哪傢的,總之沒印象,十有八九是哪個大學的尖兒。”
高海眼珠子都要瞪出來——就她?就周曉?還女大學生?還段昭的女朋友?
要不是他掐自己手心會疼,高海都以為自己是喝多瞭在做夢。
高海有點渾渾噩噩地坐下,看瞭周曉好幾眼,一再確定她的確就是當初那個送外賣的女人。後來兩人還加瞭微信,她也的確明裡暗裡打聽瞭段昭幾句,他當時心情好,想著討美人歡心逗她玩玩兒,就多掰扯瞭兩句。再往後人不理他瞭,他也懶得上趕子找沒趣,世上又不隻她一個漂亮的。
都忘得一幹二凈的人瞭,突然蹦出來,還說是段昭的女朋友。高海都想不通,這倆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是咋勾到一起的?
他還沒發現自從他坐下,坐在上首的段昭那眼珠子就似有若無地落在他身上,他看周曉那好幾眼,都被段昭逮著瞭。
男人低頭看看自己剛才伸過去又被悄悄推開的手,再看看周曉跟旁邊那個女人興致勃勃的聊天,握著酒杯的左手忽然用力,指尖泛白,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這年頭真他媽奇瞭怪瞭,男的要防,女的也要防。
那女的還沒他長得好看呢,他問她有什麼好看,她竟然理直氣壯地說人傢胸大屁股翹——段昭喝瞭好些酒才把火壓下去,高海就往槍口上撞來瞭。
他倒是想扣開高海那倆眼珠子看看,問問他到底在亂瞟什麼?自己沒女人嗎,要去看別人的女朋友?
於是高海點煙走神的功夫,一瞥眼就看到段昭看他的眼神——有種形容不來的黑沉,蒙著一層淡淡的霧,明明面無表情,卻讓他莫名感到撲面而來的壓力和窒息。
男人最懂男人,高海幾乎是瞬間就明白瞭段昭的敵意從何而來——他沒有不悅,他也不敢,在場哪個不捧他段昭個面子,高海也不會給自己找麻煩。他對周曉早就沒興趣瞭,立時就眼神閃躲著,移開瞭視線。
段昭聽見自己心底忽然松瞭口氣的輕快。
玩兒到後半場,周曉跟著段昭看瞭幾場男模女模的秀。她也不是什麼單純小白花瞭,看見臺上跳的熱烈瞭,還會忍不住心潮澎湃。
段昭就倚靠在沙發上,從後面看她的後腦勺,看她繃緊挺直的腰。
眼神明明滅滅的。
除瞭段昭這邊,卡座周圍還有其他很多不認識的。酒和位置段昭早刷過瞭卡,他不在乎其他人叫誰來蹭,魚龍混雜也好,居心不良也好,周曉喜歡人多熱鬧,他喜歡她高興就好。
怎麼就栽她手裡瞭呢。段昭喉結動動,又開始想念在傢的時候和她滾在床上沒日沒夜做愛的光景——當初被囚禁被強奸的日子過得好像一場夢,如今再想起來帶著虛幻的不真實感,但心境卻早不是從前瞭。
段昭收回思緒,手抬起來,摸上周曉長長的發尾。
酒場喝到後半段就開始變味兒瞭,帶瞭女朋友來的男人酒精上頭,摟著對方摸摸親親,沒兩下就急慌慌地起身告辭,沒帶女朋友的也走,或者在大廳隨便拉一個願意的。
那種群魔亂舞的勁兒看的周曉有點反胃,剛開始那會兒放松的心情完全被打亂瞭。
段昭適時地湊過去,從後面抱住周曉的腰,下巴擱在她肩膀上:“要不要回傢?”
周曉似乎一下子沒意識到段昭說“回傢”這兩個字意味著什麼,她也喝瞭點兒,量不多,耐不住後勁兒大。身上隱隱散發著好酒獨有的那種微醺醉香,澆得她身上發燙,意識稍稍混沌。
“好。”她下意識答應著,身子無力地往下癱瞭癱,教段昭鎖在懷裡,變態一樣無聲深嗅她頭發的香味兒。
喝醉的周曉很乖,也很色。
段昭以前不知道,算是意外之喜吧。
他早就硬瞭。在看到周曉映在雜亂燈光下微紅的臉時,看到她裸露在外光潔細長的胳膊時,看到她緊緊包裹身體的裙子時——他無一不在精蟲上腦,幻想著兩個人媾和的場面。
他以前不這樣的,都是周曉害瞭他。害他變成重欲的瘋子,害他愛上她。
段昭甜蜜又痛苦的想著,抱住周曉坐在車上。
車門關上,他看著面前跨坐在他腿上,潮紅著臉眼神迷離的周曉,忍瞭又忍,還是湊過去咬住瞭她的唇。
兩個人的雙唇爭奪著氧氣,唾液糾纏在一起,段昭聽見自己粗重的喘息,那種喘息泛著透進骨子裡的舒服,段昭整個人都沉迷進去。周曉雖然處於被動,但段昭很會,她被他勾引著也慢慢吞咽著輕輕呻吟起來。
這次是久違的女上位。
地下車庫寬闊昏暗,段昭的車停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這時候迪廳正是熱鬧高峰期,幾乎不會有人在附近出現。
——下次附近的聲控燈亮起之前,在她穴裡射出來。
段昭心裡默默想著,箍住周曉的腰把自己那根醜陋的大東西在周曉的小穴裡進進出出,發出皮肉碰撞的悶響和“噗嗤噗嗤”的下流水聲。
他抽插的慢,想著前戲短,怕周曉會不舒服。
她是享樂主義者,他把她搞舒服瞭,自己也就能舒服個透——實戰多次得出的有效經驗。
實際上周曉那兒早就洪水泛濫,黏糊糊的液體流在腿心許多。
她伸著舌頭,半瞇著眼抬腰配合段昭的動作,兩個人都渾身發顫,被填滿和被包裹的驚天快感竄到全身,叫人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