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來到公司,發現這次不光是我們業務部,就連其他部門的同事,也對我指指點點。
我視若無睹,來到自己的辦公桌前。這下就更離譜瞭,我的椅子不翼而飛,桌上也被倒滿垃圾。
酸臭的液體,順著桌角流淌下來,甚至還飛著不少蒼蠅。
“呵呵,真是活該,一個人害垮瞭我們整個公司,還有臉來上班?”旁邊一個打扮的花枝招顫的長舌婦,對我翻瞭個白眼說。
“我要是他,我就辭職不幹!真是厚臉皮!”
那長舌婦見我光腳不怕穿鞋的,頓時泄瞭氣似的,灰溜溜地跑瞭。
我也來到廁所,想瞭想,給柳依依打瞭個電話。
這公司我是待不下去瞭,柳依依之前的那個提議,貌似也不錯。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柳依依的電話接通之後,卻不是熟悉的嗓音,而是一個略帶尖銳的男聲:“喂,你是誰?”
我聽出來是汪洋的聲音:“哦,是汪洋啊,我正好找你有點事。”
“你是張言?這是你的手機號?”
我聽出來,汪洋的聲音有些不對勁,不過也不覺得有問題:“是啊,怎麼……”
汪洋在電話那頭暴怒起來,沖我吼道:“我cāo你媽的張言!老子把你當兄弟,你卻挖老子墻角?你給我等著!”
原來是我和柳依依的事,被汪洋發現瞭。
這下可好,勞資是徹底走投無路瞭!
人窮不能志短。我打定主意,就算汪洋那邊不要我,這公司我也不待下去,打好辭職報告,準備交給趙媛媛。
可一上午時間,趙媛媛的辦公室裡都空無一人。
這可不像趙媛媛的風格,她向來是個工作狂,就算生再重的病,也都會來上班。
我留心打探,結果很容易就聽到結果。原來昨晚趙媛媛熬夜加班,結果突發腎炎,被救護車抬進醫院。
我毫不猶豫地趕往市中心醫院,找到躺在病床上的她。
此刻的趙媛媛,雙手捂住腹部,蜷縮在被子裡。她的眉頭緊皺,忍著劇痛,臉孔如同一張白紙,毫無血色。原本紅潤的嘴唇,也幹枯開裂。
一晚上的時間,她仿佛蒼老好幾歲,我簡直不敢相信,這就是我日思夜想的女神。
“你不用上班?”
女人的直覺確實可怕,我還沒走到她身邊,眼睛都是閉著的,都能知道是我來瞭。
“你沒事吧?”我坐在她身邊,看著病容憔悴的趙媛媛,我的心口也開始變得劇痛:“媛姐,你昨天打電話給我,是因為犯病瞭嗎?”
趙媛媛還沒回答,就痛苦地悶哼一聲,把頭埋頭在枕頭裡。我趕緊站起身,想去叫醫生。
趙媛媛一下拉住我:“你別管我,去上班!你這是無端曠工知不知道?”
“我上什麼班?這工作我不要瞭,我要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