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黑暗中一個矯健的身影出現在瞭山崖邊。鎮民組成的搜查隊早就返回瞭,因而也沒人註意到消失的普莉希拉再度出現——其實就算他們遇上瞭二小姐,因為沒有看見河邊那短暫的沖突,也就不可能對她在這裡出現產生懷疑。
半棘妖站在熟悉的生活瞭數個月的破舊石塔面前,臉上露出瞭震驚的神色。
曾經的石塔已然不復存在,它就像破殼後的雞蛋,從內向外破碎裂解,磚墻的碎片掛在瞭自石塔內破地而出的巨樹之上。僅僅隻是一日之間,原本是石塔的地方憑空多出瞭一株高大蔥蘢的巨樹,簡直就像在做夢一般。
普莉希拉從未在蜜蜂嶺的附近見過這個樹種,但是……她想起瞭捆在地下室的那隻惡魔身上的枝條,心中產生瞭不妙的預想。
小心翼翼地尋找著繁茂枝葉與瓦礫廢墟間的空隙,遺傳自母親的夜視使得少女步履如飛,她很快找到瞭本該是地窖位置的廢墟處的那個洞口。完好無損的繩梯就掛在洞沿,讓普莉希拉得以方便地再次下到瞭最底層。
用火折子引燃火把,隨意踢開腳邊的頭顱,她怔怔地站在瞭樹根底部已經幹枯成瞭幹屍的巨型肉蛾子之前。隨即,普莉希拉像是想起瞭什麼一樣向著下體伸出手,臉色陰晴不定。
她向著空中一揮手,閃爍著熒光的鱗粉飄散而出,隨後散落在泥土裡沉沒消失。
「……死瞭。能力還在。」
應該是……好事。獲得的眷族好處沒有消失,而本該負擔的任務也沒有瞭,此後就再也不用去在暗地裡推動鎮裡的男人和女人們聚會亂交。雖然這個自稱卡拉古尼斯的傢夥還許諾瞭一大堆別的報酬,但自己本就不在意那些東西。
熄滅火把離開瞭石塔的普莉希拉思考良久,轉身走向瞭黑夜籠罩下的莫雷盧斯宅邸。
當務之急,得趕緊把阿姐和蘇諾帶走脫離那個男人的魔爪,跑到密林裡去藏起來。
之前光顧著逃離躲藏瞭,沒能考慮到他會去遷怒別人的可能性。就算伊比斯說的在這裡隻休息幾天的說法是假話,對這裡的地形要更熟悉的自己也有自信帶著傢人躲過追蹤藏上數月。他終究還是要耗費光耐心離開的。
半棘妖的心裡已經有瞭計劃。趁著夜晚睡覺的時候,先去二樓釋放鱗粉,讓客房裡的人陷入沉睡不會因為動靜醒來,然後就能順利地把傢人帶走……想到之前男人所威脅的關於權力的話語,以及那個名為卡拉古尼斯的強大存在都會被殺死,使她一點都生不起利用睡眠鱗粉去傷害青年的膽量。
真到瞭萬不得已的時候,就帶著阿姐和妹妹扔下領地跑掉。媽媽說過外面的天地比這個小鎮要廣闊數百倍,就不信這傢夥會在那麼大的地方和自己捉迷藏。
從廚房後的小門進入宅邸,普莉希拉小心翼翼地弓起身,不發出一絲腳步聲靠近瞭樓梯。明明是在自己傢裡,卻偏偏要像做賊一樣走動,一股莫名的屈辱感使她咬住瞭牙關,感到一陣酸楚。
早知道那傢夥能對付惡魔的話,那時就不用逃跑瞭,搞得現在解釋起來麻煩得要死。
二樓末尾的客房處傳來瞭女人呻吟的聲音,讓普莉希拉皺起瞭眉。明明都是半夜瞭,這荒淫無恥的混蛋還在玩弄女奴,趕緊被榨幹死瞭才好!不過正好,既然這裡的動靜足夠大的話,不用靠近催眠也能不被發現地前去三樓帶走大姐。
突然之間,少女的面容因為驚恐而扭曲瞭。
那個房間裡面的女人聲音,有兩個!而且,為什麼聽起來會那麼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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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妹妹,普莉希拉就是殺人魔。」
靜坐在宅邸裡焦急地等待搜尋隊成果的克勞迪婭,在聽見瞭伊比斯帶回來的消息後直接暈厥瞭過去。
當她幽幽醒轉之時,太陽已經沉入瞭地平線。口中的幹渴感使得抓著散發的克勞迪婭下意識向著床頭伸出手,卻不知為何夠不到自己的水壺。這時候她才發現,自己被從客廳扶到瞭二樓的客房的床上。
年輕的女領主猛地甩頭,果然看見瞭本該住在這裡的客人——神情悠閑的伊比斯正端坐在床沿,而他的膝蓋上,坐著的則是一臉閑適模樣的蘇諾,享受著身後青年力道精妙的揉肩按摩。
註意到克勞迪婭已經醒來,人類青年停下瞭手。感到有些不滿的蘇諾扭瞭扭肉乎乎的臀部,示意自己還想要繼續按摩。於是伊比斯隻好重新為懷裡的半精靈捏肩,同時將目光投向瞭床上的女領主。
「你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的事嗎?」他雖然保持瞭一副和顏悅色,語氣卻冷冰冰得可怕,「在你離開河岸後不久,我就被殺人魔襲擊瞭,隨後她便逃入林中消失無蹤。由於從未料想過殺人魔的真實身份,我被打瞭個措手不及,我的女奴也因此沒能回到宅邸裡來。虧我還一直相信著你們一傢人——你準備怎麼賠償我呢,啊?」
雖然青年在語句中沒有提到普莉希拉的名字以免刺激蘇諾,但知曉這一信息的克勞迪婭因為又一沖擊性的事實而頭暈目眩。二妹襲擊瞭主傢的客人!還殺死瞭他的女奴!可她怎麼會是殺人魔……她又為什麼要這麼做……
一碰到這種重大事件,克勞迪婭的腦袋就會因為混亂而無法冷靜思考,隻能戰栗在原地無法動彈。對,就和那個時候一樣,明明看著叔父壓在蘇諾身上,卻隻能癱倒在門外無法動彈,連大氣都喘不出來,最後隻能在那個男人發現自己之前倉皇逃跑……
和驚懼失措的大姐不同,根本不知道發生瞭什麼的蘇諾絲毫看不出什麼擔憂的情愫。
他仍然是一副樂天的性格,仿佛忘記瞭下午看見屍體時的懼怕。自從被叫到房間裡來瞭之後,半精靈女孩就坐在瞭大哥哥身邊,和他一起等著姐姐醒來。等著等著,她就坐到瞭大哥哥的身上,開始和他互動嬉鬧起來。
不知怎麼的,蘇諾突然想起瞭上午「做愛」的經歷,身體慢慢酥軟起來。
「大哥哥……」她水潤的雙眼因為情欲而瞇起,「蘇諾的胸部好癢……你能像上午一樣幫蘇諾揉一揉嗎?」
如果是在之前,伊比斯還會稍微有些顧忌,但現在他隻想好好舒緩經歷生死時刻後的緊繃神經,因而絲毫不在意一旁克勞迪婭驚訝的目光,將雙手按在瞭蘇諾軟軟的巨乳上恣意揉搓起來。
「唔…唔啊……大哥哥的手好舒服……」
目睹自己心愛的妹妹被其他男人摟在懷中,天真的蘇諾也毫無正被淫辱的自覺,發出不成體統的鶯聲燕語,克勞迪婭拼命壓抑住懼怕感,對著男人懇求。
「伊比斯先生!您說過會放過蘇諾的——請別再碰她瞭,不然蘇諾會……」
「我知道因為以前的原因,蘇諾的心裡留下瞭傷口,會害怕異性。」伊比斯淡淡地說,「所以你瞧,我這不是在為她治療嘛。隻要多和男人觸碰,她就會漸漸習慣這種事情變得正常起來。」
即使覺得有些不對勁,看著青年一本正經地說明的克勞迪婭也無法反駁。
「你看,現在蘇諾對我不是沒有反感瞭麼。」
伊比斯一邊說著,一邊索性拉開懷中女孩的衣襟,捏住已經硬起來的乳蒂,玩弄這兩團棉花般的柔軟乳肉。眉目含春的蘇諾也隻是迷亂地嗯嗯著,絲毫看不出有任何不適的跡象。
這時候,克勞迪婭才終於鼓起勇氣出言詰問。
「不對!您明明隻是在用蘇諾滿足自己的欲望——」
「哦?我不能那麼做嗎?」
伊比斯的語氣降到瞭冰點,使得女領主好不容易獲得的勇氣化為烏有。
「你妹妹制造瞭這樣的事端,你還覺得這和你們二人無關?這樣惹惱瞭我,你還以為你們能夠毫發無損地全身而退?我明日就會啟程離開這裡,等我帶著奴仆回來的時候,我還為這裡帶來新的領主,替換掉辜負瞭母樹的莫雷盧斯傢。」
「嗚……」
「除非——你們能替代我最心愛的女奴,撫慰我受傷的心靈,我才會考慮放你和蘇諾一馬。」
到瞭這圖窮匕見的最後一步,即使是克勞迪婭也能明白青年的欲求瞭。可是她隻是將這當做是仁慈的寬恕,心中隻有因為上位者的寬宏大量而生出的感激之情。
如果能夠拯救這個傢族的話,獻出身體來又能有什麼呢?再說——女領主看著已經在隔著褲子撫摸男人勃起肉棒的蘇諾妹妹——她不是也樂在其中麼?隻要蘇諾自己不反感的話,也隻有接受這種結果瞭。
「我、我知道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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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眼佈滿瞭血絲的普莉希拉站在門縫後,死死盯著客房中的光景,眼中幾乎要冒出火來。即使房屋之內一片漆黑,隻有模模糊糊的人影在活動,她依然能通過聲音確認出各人的身份來。
她最憐惜的小妹妹,因為被叔父強奸而從此一蹶不振的蘇諾,正赤裸著身子從後面抱住瞭男人精壯的脊背,不知廉恥地用她那對豐滿的乳兔上下磨蹭,絲毫看不出平時那對男人的厭惡感。
就在女孩夾緊的雙腿之間,粘稠的精液正緩緩流出。顯然,本該是青春純潔的小妹已經遭到瞭那個醜惡的人類男人的玷污,膣穴中滿滿的都是異性的白濁。
但情竇已開的蘇諾仍是露出瞭一副欲求不滿的癡樣,一邊捧著乳肉扭動雪臀服侍著前邊的男人,口中還發出軟糯的囈語。
「大哥哥…蘇諾還想要……能不能快點弄完姐姐來和蘇諾玩啊……」
「別急,下一個就輪到你——嘿!母豬!你的動作慢下來瞭!」
「對、對不起……嗚…嗚啊啊……我已經高潮過兩次瞭,還沒休息過…哈啊啊~ 嗚啊……」
而躺在床上與男人下體相合的,則是自己的阿姐克勞迪婭。此刻的她哪有平時那股低沉陰暗的氣質,完全是個披頭散發沉溺情愛的蕩婦,一臉陶醉地扭腰迎合著男人的抽插。
不應該是這樣的。
雖然派伯那傢夥很討人厭,想把阿姐從自己身邊搶走,但他們倆畢竟互相喜歡,阿姐自身也沒意見。可這是什麼事!阿姐明明對這個男人一點感覺都沒有,為什麼現在還是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在他身下承歡!她一定是被脅迫才會這樣!
還有蘇諾!一定是這傢夥用瞭什麼蠱惑人心的像是在印證她的說法一樣,房內傳出瞭低沉的斥責聲。
「我不滿意,隻是這種程度的道歉可不夠。看來還是我對你的懲罰太輕瞭——喝啊!」
交叉架在青年腰間的雙足猛地勒緊,那是子宮頸口被猛地頂到後的克勞迪婭下意識抽搐瞭一下。來勢未盡的巨根稍稍停頓瞭一瞬,便勢大力沉地抽插起來。
被攪動在一起的精漿與淫液混合出粘稠響亮的水聲,再度開始的激烈交合讓克勞迪婭發出高昂的媚叫,舒展的眉眼間是毫不掩飾的沉醉。
「啊啊啊……我、我對不起伊比斯大人……哈啊…哈啊……呼啊啊……我沒能管教好普莉希拉妹妹……請您用更激烈的方法責罰我這個賤人……」
歉意不是假的,情欲也不是假的。懷抱有愧疚之情的克勞迪婭已經完全把矜持和倫理拋在腦後,意識裡隻剩下被肉棒塞得飽脹的膣內傳來的激烈快感。
「你確實是個賤人啊——明明早上愛人剛剛死去,晚上你就上瞭別的男人的床,真是個淫賤的蕩婦!要是派伯他還活著知道瞭會怎麼想?你有想過怎麼面對他瞭嗎?」
聽到瞭愛人的名字之後,克勞迪婭的小穴便突然一陣陣縮緊抽搐,爽得伊比斯幾乎要當場泄精。
「啊…嗚啊啊…對不起……對不起,派伯……我不是想……唔啊啊啊——」再度被肉棒重力頂撞的子宮讓她一陣翻起白眼,原本想要出口的辯解也變成瞭被快感扭曲的自暴自棄,「——我是個淫蕩的賤人!對不起……對不起……唔啊啊啊~ 」
「姐姐,該我來和大哥哥玩啦!你快點好瞭沒有嘛……」
和大姐到達高潮同時的,是小妹因為被冷落瞭半天而發出的不滿聲。正好,身下的女體已經癱軟下來,架在腰間的雙腿也無力落下,還未盡興的伊比斯便一個轉身摟住瞭翹首以盼的蘇諾,將她整個人抱瞭起來。
已經發射瞭數次的男根不知為何仿佛有著用不完的精力還在一柱擎天,輕而易舉地就塞進瞭半精靈女孩嬌嫩的花穴之中。還流淌著精液的嫩穴不久之前就被巨根耕耘擴張瞭兩遍,自然能夠順暢地再度將這根還沾著長姐淫汁的兇器吃進。
「唔…唔……要飛嘍,蘇諾又要飛起來啦……」
歡欣媚叫著的女孩將四肢環在青年身上,任由他用肉棒一下又一下地將自己高高頂起,披散的黑發隨著身體搖動而上下飛舞。胸膛感受著蘇諾軟膩雙乳緊貼成圓餅的美好,享用著少女青春肉體的伊比斯甚至能在抽插之餘空出手來拍打她豐滿的屁股,引起一陣嬌喘。
「舒服嗎,蘇諾?要是你想跟著大哥哥,我就可以天天陪你玩哦。」
似乎是因為做愛太爽瞭沒有聽見,埋著頭的蘇諾隻是嗯嗯啊啊沒有回答,伊比斯隻好再度發問。
「想當大哥哥的小母狗嗎,蘇諾?我能帶你去聖都玩,還能天天騎你哦?」
「哈啊…哈啊……蘇諾要當大哥哥的小母狗……汪汪……唔啊啊~ 」
「哦?做瞭我的小母狗的話,就會再也見不到姐姐們,要和大哥哥一起生活瞭哦?」
對伊比斯而言,這隻是個根本不會成立的提議,隻是作為增加興致的胡謅,但蘇諾卻真的為此糾結苦惱瞭起來。想到要再也見不到姐姐們,心中肯定會有不舍,但如果拒絕就不能和大哥哥玩騎馬遊戲……
被插得淫水四溢的女孩終於還是嬌啼著敗給瞭肉棒。
「唔…唔啊啊……蘇諾是小母狗——汪汪,汪!蘇諾要和大哥哥在一起!」
「好!那就用子宮吃飽大哥哥的精華吧!」
「哈啊啊啊——!又來瞭!蘇諾要吃不下瞭啊啊啊——!!」
扯著嗓子嘶號著高潮,又一泡精液灌入瞭女孩早已滿溢的子宮之中。就在此刻,半掩著的客房木門被猛地撞開,已經無法忍耐的普莉希拉沖瞭進來。
她一直壓抑著破門而入的沖動,想等到奸淫結束之後再把阿姐和妹妹帶走。即使姐妹們都已經失身於這個混蛋,貿然與他沖突仍然是十分危險的行為。但聽到瞭伊比斯說要讓姐妹三人分離,帶著蘇諾離開蜜蜂嶺的宣言時,一股怒氣直沖腦門使得半棘妖再也忍耐不住,放棄隱蔽沖瞭出來。
「受死吧!你這混蛋!」
就好像早就知道她會出現一樣,絲毫沒有吃驚的伊比斯隻是跺瞭跺腳。下一刻,破風之聲從側方響起,本就存在於此的第四人終於收到暗號現出瞭身形。
普莉希拉隻覺得一股巨力自下打來,右腿腿骨竟被這一擊直接打折。她還未來得及痛呼出聲,前沖的勢頭就已經因為失去平衡倒在瞭地上。
面色波瀾不驚的伊比斯動作穩重悠閑,將懷裡吃驚的蘇諾放在瞭同樣對普莉希拉的出現感到混亂的克勞迪婭身邊,對著驚懼的普莉希拉展現瞭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笑容。
「我想我們該好好談一談瞭,卡拉古尼斯的眷族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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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手也太重瞭。我讓你聽到信號之後出來伏擊制服她,可沒讓你把人往死裡打。」
暫時沒有理會重逢之後的三姐妹,伊比斯首先對著自己的女奴發出吐槽。在他的意想裡,妮芙絲即使有著偷襲的先手優勢,也會因為手下留情與缺乏經驗的原因與普莉希拉糾纏上一會兒。沒想到她出手就是全力,直接就打斷瞭半棘妖的小腿骨,一下就把普莉希拉給制服瞭。
「我第一次用武器,沒有把握好力道……」已經將斷掉的木棍扔在一邊的妮芙絲顯得有些羞赧,很快就替代為瞭惱怒,「我可是一動不動躲著看你們做愛看瞭大半天,是個人都會生氣的!一不小心就下手重瞭點啊。」
「因為沒叫上你所以就生氣瞭?」
「因為看著某個混蛋糟踐其他女孩而生氣——算瞭,說這個也沒用。」
已經有點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影響不瞭伊比斯決定的龍女放棄瞭說明。
「你怎麼知道她今晚一定會回來?萬一沒來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因為我料事如神——好吧,其實我是瞎猜的。」伊比斯毫無愧意地聳瞭聳肩,「就算她今天不回宅邸裡來,我也沒什麼損失,最後白忙活的隻有等瞭大半天的你,是吧。」
瞪大瞭藍眼的妮芙絲胸膛起伏重重喘息瞭幾下,隨後又變回瞭看垃圾的死魚眼。
不再理她的伊比斯轉向瞭身後的三姐妹——雲雨過後的兩人撐起身體把普莉希拉扶到瞭床上,隨後扯過衣服遮住瞭私處。半棘妖隻是低著頭一言不發,而小聲對歪著頭的蘇諾說著話的克勞迪婭看見伊比斯投來的目光後,也慌張地閉住瞭口。
青年大步走到面色不善的半棘妖面前,居高臨下地俯瞰著她。感受到劍拔弩張氣氛的克勞迪婭靠在妹妹身邊,試圖用身體阻擋惡意。和弄不清狀況的蘇諾不同,她意識瞭到今晚的亂交是個誘餌,之前伊比斯帶來的消息中肯定有謊話——他的女奴可不像他說的一樣沒能回來,而是正一直待在房間的陰暗處呢。
「伊比斯先生!請不要傷害普莉希拉,一定是有什麼地方弄錯瞭!她不可能是殺人魔——」無論心裡再怎麼害怕,作為長姐的克勞迪婭也得出來保護妹妹,「如果她哪裡冒犯瞭您的話,我會代替她向你謝罪的,求您瞭!」
「放心,我不準備做些什麼,隻是有些問題要詢問她。」伊比斯微微頷首,註視著面露兇光的半棘妖,「你能撒謊騙過我,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我差一點就要把你從殺人魔的懷疑名單上劃去瞭……」
「放你娘的屁!我才不是殺人魔!」
普莉希拉試圖暴起對著伊比斯揮拳,隨後一臉痛苦地捂著小腿倒回床上。一臉關切的克勞迪婭連忙按住瞭少女,不僅是怕她傷到身體,也是怕她再惹怒伊比斯。
「你要否認嗎?如果你不是殺人魔,那在河邊的時候又為何要襲擊我?為瞭隱藏惡魔的存在?我想不出那有什麼好隱瞞的。」
「你——」
普莉希拉還想口吐污言穢語,見到大姐制止的動作,以及一旁蘇諾歪著頭的無辜模樣後,終究還是認命般低下瞭頭。
「我隻是以為那是我自己發現的秘密,不願意和他人分享而已。那惡魔,真的是你殺的嗎?」
「不比屠雞宰狗難多少。」
事實上,那全靠臨行前老姐交給自己的母樹種子。他當時就想,這種子或許就是她讓自己對付卡拉古尼斯的後手,否則她也不會用開玩笑一樣的語氣說讓自己把它扔向「無法處理的棘手敵人」瞭。
倘若沒有這顆一瞬間就將惡魔吸成幹的恐怖樹種,自己就隻能「犧牲」掉妮芙絲脫身瞭。
聽見伊比斯承認能夠輕松擊殺那個強大的惡魔,普莉希拉像是泄氣瞭一樣神情萎瞭下來。那個令人畏懼的存在對這個青年而言也隻是掌中之物,使她產生瞭些虛幻之感——不過那樣反而解放瞭心理負擔,讓她能夠坦誠地將過去說出瞭。
「我原本就隻有聚葉成刃的天賦。這鱗粉,就是那個惡魔賜予我的新能力。我是在回石塔居住時遇到它的,作為被它饒恕性命的交換,我就成為瞭惡魔的眷族,要代替它在鎮子裡做事。」
「做事?指你最先殺的那兩個人?」
「……不。殺死那個男人是我的願望,而第一個女人的死就隻是個意外。」
伊比斯還記得,普莉希拉說過那是她失去自控不小心殺害瞭無辜者。聯想到今天得到的信息,那或許是成為眷屬的副作用。卡拉古尼斯說要為作為眷族的自己移植一顆眼球,而雙目正常的普莉希拉顯然沒有享此殊榮,她得到的好處又是什麼呢?
普莉希拉沉默瞭片刻,繼續說瞭下去。
「作為眷族,我要為那個惡魔做的事,除瞭幫助它搜集作為食物的蜂蜜,就是為它擴散名號,以及發動更多鎮民去參加夜晚的亂交會。哦,還有一件事,它要我去尋找年輕姑娘與她們交合……」
「……哈?」
這惡魔怎麼還是個百合愛好者……鎮裡確實有莫雷盧斯的二小姐喜歡女孩子的傳聞,沒想到那居然是這個緣故,伊比斯感到有些無語。他搞不明白這個惡魔有什麼意圖,隻是覺得不可理喻。
而在普莉希拉耳中,這聲疑問就是刺耳的嘲笑瞭。
「我為什麼不能去找女人?!那個惡魔,它滿足瞭我變成男人的夙願,使我無論是力量還是肉體都不再會被男人欺辱,那我又為什麼不能像男人一樣去愛別的女人?!」
「……你要是個男人,上午又是怎麼回事?」
面對著伊比斯質疑的目光,普莉希拉回以憤怒的高喊。
「我怎麼知道!我本來也是有的,但它偏偏在那時候消失縮瞭回去——」
她扯開自己的下衣,露出瞭上午才被伊比斯破處瞭的幹凈陰戶。纖細的雙指在兩瓣陰唇之上來回撫摸,表示著半棘妖不甘的心情。
「現在它又縮回去瞭!明明我下午檢查過長出來瞭,就是因為你在旁邊,它就又逃進裡面去瞭!」
雖然很難理解這些有悖常識的胡言亂語,但伊比斯居然聽懂瞭她的意思。她從卡拉古尼斯那裡獲得瞭某種長出陰莖的恩賜,隨後四處在鎮裡和女性交歡。然後當自己在場的時候,這根後天的「肉棒」就會沿著陰道縮回去……
「你放心,等我離開蜜蜂嶺之後,你就能重新做回男人瞭。在此之前,還得委屈你乖乖做一會女人……」
這樣的話,就能找機會三飛這風情各異的三姐妹瞭,為此稍微再在此地停留數日也未嘗不可。美好的意淫讓伊比斯稍微發愣瞭一下,隨後發現打開窗戶呼吸新鮮空氣的妮芙絲重新靠瞭過來,在扯著自己的袖子。
示意詢問暫停之後,他和白發少女來到瞭客房的角落。
「怎麼樣,你知道殺人的真實身份瞭嗎?」
面對一臉迫切樣子的龍女,伊比斯感到瞭些不耐煩。自己都把鎮子裡最大的不安全因素處理瞭,她還在糾結那個殺人魔做什麼?
「別急——我得把之前突發事件的殘餘處理一下。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惡魔和普莉希拉在過去有過聯系,我得確保她是安全的。」
「惡魔……」
記憶中最後的畫面是被未知擊飛時不斷倒退的景色。等到妮芙絲醒來之時,展示瞭巨蛾屍體的伊比斯隻是簡短地說瞭一下他用母樹樹種擊殺卡拉古尼斯的經過,就帶著她回到宅邸開始埋伏。對於惡魔這種存在,少女還是除瞭名字之外就毫無瞭解,也就無法體會到那之後的各種傳聞和故事。
不過,她起碼親身體會過瞭那種無法反抗的詭異力量,心裡也不會有什麼輕視。這世界上的怪異之處還有很多,任何傲慢和大意都會要人命。
「惡魔和殺人魔有什麼關系嗎?」
「還不清楚。也有可能根本就是不相幹的兩件事。」
那樣就又回到被中斷的偵查上來瞭……沉吟思考的同時,妮芙絲看向瞭床上的普莉希拉,她正和妹妹蘇諾小聲說著話,臉上的神情平和而安寧。但是……龍女的目光落到瞭她赤裸的下身,隨即因為異象而抬高瞭眉毛。
她再次拉瞭拉身邊青年的衣擺。
「喂!你看——」
「怎麼,沒問題啊?」
龍女這時意識到,由於身高差的原因,角度不同導致瞭視野的不同。她隻好再度解釋。
「你看她的下體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
「哦。那是一根會藏起來的肉棒,沒什麼大不瞭的。」
話是這麼說,伊比斯心理也感到瞭好奇,有點想掰開半棘妖少女的陰部看一看那根所謂的「肉棒」。他拋下因為古怪答案而目瞪口呆的妮芙絲,來到瞭正被蘇諾摟著說悄悄話的普莉希拉身邊。感應到他的到來,蘇諾露出瞭開心的笑容,而普莉希拉則是警惕地縮瞭縮身體。
「啊,大哥哥!我正和姐姐約好有空要一起玩……」
因為卡拉古尼斯的死,半棘妖少女總算從煩躁的眷族責任中解脫瞭出來。她終於決心與姐妹們好好聊一聊,彌補這幾個月來因為壓力過大而產生的隔閡。或許是因為這隔閡本來就隻是微不足道的誤解,她很快就重新和妹妹融洽起來。
這份久違短暫的溫馨,隨著不速之客的無理要求而被打破瞭。
「看看屄。」
「你——你這個色魔!」普莉希拉慌張地按住裙擺遮住下身,「你今天做瞭這麼多次還不夠,還想要來侵犯我嗎?」
「不錯的提議,但我是想確認你從惡魔那裡獲得的賜福。」伊比斯嚴肅地說道,「它是不是用那些眼睛給你看瞭個古怪的圖案,才讓你覺醒瞭新能力?」
得到瞭否定的回答後,伊比斯皺起眉。
「那它是把自己的眼睛給瞭你,還是讓你吃掉瞭什麼其他的東西?」
一個比一個怪的問題被拋出來,卻全部被普莉希拉否定。她似乎有些猶豫,終於還是把如何獲得力量的過程說出瞭口。
「那個惡魔,它隻是將一小團肉塊塞進瞭我的下身,隨後我就長出瞭陰莖,獲得瞭鱗粉的新能力。根本沒有你說的這些方法那麼詭異。」
直接把肉塞進去……意外地合理啊。隻是為什麼這塊肉團看到自己以後會縮回去呢?它是感應到瞭什麼,還是本身就擁有靈智……
毫無頭緒。伊比斯雖然自詡見多識廣,對於惡魔的知識仍是近乎為零。或許曾經的結社裡會有成員擁有相關的見聞——不過,這麼偏僻的地方又怎麼會有結社的據點呢?再者,那個結社已經被亞神們徹底毀滅瞭,甚至連幸存的殘黨都不知道是否存在。
「算瞭。我還是給你檢查一遍吧。」
感傷時間隻用半秒就已經結束,決心好好探究人體奧秘的伊比斯移開瞭普莉希拉半推半掩的遮擋,露出她水潤光滑的粉穴。不知為何,從石塔回來之後,他原本疲憊的精力居然旺盛瞭起來,甚至即使在克勞迪婭和蘇諾這兩姐妹身上發泄瞭數次,胯下的肉棒也還能夠誠實地對著半棘妖少女的嫩穴昂首勃起,仿佛永遠也吐不完蘊藏的精液。
雙指撥開嬌嫩的花瓣,蹲在少女粉嫩性器前方的青年向著穢暗的陰部深處窺探,感到好奇的蘇諾也將腦袋湊瞭過來。確實在那裡面隱隱約約有什麼東西在蠕動。之前為普莉希拉破處之時可沒有撞擊到異物的感覺,再者,這東西是怎麼塞進來又沒有撕破處女膜的呢?難道是一開始很小,慢慢地躲在少女的子宮中長大……
就在此時,那個東西似乎像心臟一般有節奏地抽搐鼓動起來。某種不詳的預感突然出現在伊比斯腦海中,他下意識地後退兩步,隨後,血花四濺。
「啊啊啊——!!」
伴隨著少女的慘叫的,是一柄細長鋒利的帶鐮利刃,捅穿瞭她的小腹,高高立起指向天空。接著是第二柄,同樣濺起瞭一片血光。兩柄利刃就像切開面包一樣,撕裂瞭普莉希拉光滑的肌膚,翻出裡面猩紅的血肉來。
所有人都為這驚人的變故而嚇得待在原地。反應最快的伊比斯第一時間作出瞭決斷——他按著蘇諾的肩膀將她向後拉。下一刻,閃著寒光的切擊從兩人原來的位置掠過,隻是切開瞭蘇諾的衣衫。
在女孩的尖叫聲中,一隻醜陋的怪物從普莉希拉的肚子中鉆瞭出來。它看起來就像一隻小號的卡拉古尼斯,滿是褶皺的皮膚好似新生的嬰孩。除瞭兩根折疊彈起的鐮刀利角,更令人矚目的則是它醜陋的腹部,其下端看起來根本就像是根男人的陽具——伊比斯突然有所明悟,這就是所謂長出肉棒的真相。
即使第一次見到從人體內破體而出的生靈,感到世界觀在崩塌的伊比斯還是瞬間從床邊堆著的雜物裡抽出兵器,提劍在手。現在不是驚嘆或思考的時刻,必須立刻排除掉這個怪物,然後對普莉希拉進行急救!
「別愣著,妮芙絲!幹掉它!」
然而似乎是幼體的肉蛾子並沒有要正面沖突的意圖。眼見一擊不中,它便震動起沒有完全展開的肉翼,拔足向著窗戶奔去。它的速度實在敏捷得驚人,追到窗邊的二人隻能看著它重重落在瞭地面上,隨後仿佛受瞭傷一般用慢瞭些,但仍然比人類奔跑要更快的步伐背對宅邸逃離。
「我去追!」
沒等伊比斯發號施令,空著雙手的妮芙絲一撐窗戶,跟著翻瞭出去。她甩動著黑壯的尾巴在空中調整平衡,安穩地用半跪姿態落地之後,就一秒不敢怠慢地狂奔追瞭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