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綃一覺睡到快中午後才醒,渾身發酸,一動就疼。
昨晚陳柘扣著她的項圈幹她,在茶幾前的木地板上,讓她跪著如牝馬,又深又狠,喉嚨發澀。黑黢黢客廳裡冷空氣讓她乳尖挺立著擦娑臺面,偶然視線落上相框內音容笑貌,楚綃受不住地抖,又臊又驚,被扣在男人垮下甬道濕黏得要命,眼前氤氳呼吸發滯地被弄瞭很久。
老宅的客廳沒有地毯,她跪瞭一個多小時,現在膝蓋仍是鈍痛,賴在暖烘烘床褥裡不想動。
直到陳柘把光溜溜小孩兒從被窩裡撈出來,摸她昨夜頸上被項圈卡出的痕印。
“還不餓?還不想起?”摸完項圈又去摸女孩兒細嫩肚皮吃豆腐,楚綃怕氧一縮,笑起來翻身起床。昨晚陳柘弄狠瞭,她晚飯都沒吃就累得睡著,此時自然肚內咕咕直叫。
桌上端碗女孩兒終於有機會好好打量這房子,中式裝潢卻不顯老氣,幹凈整潔,桌面地板一塵不染。她時不時悄悄打量一下對面的陳柘,意外發現男人心情不錯,眉宇間戾氣散瞭不少,於是小孩兒大著膽子抻腿拿腳尖蹭瞭蹭他腿側,陳柘一抬眼不咸不淡一句:
“我不介意讓你夾著東西上飛機。”
楚綃飛快縮回腳,老老實實吃飯。
登機時已是傍晚,玫瑰色晚霞綴在天邊一角。倆人在頭等艙落座,楚綃望著窗外一團雲發怔。
“這是和爸爸的第五個新春旅行瞭噢。”她突然說。
陳柘關機點點頭,第一年他們去瞭意大利,然後是法國,後來是加拿大、泰國。好像不知不覺間那句“帶你去世界上所有地方”正在悄悄實現,陳柘愉悅彎起嘴角。楚綃滿頭霧水問他笑什麼,他不說,小孩兒撇撇嘴不理老狐貍,旅遊雜志翻得嘩啦啦響。
新西蘭是一個浪漫又可愛的地方,楚綃喜歡極瞭。溫帶海洋姓氣候使這個冰川地形為主的島國終年舒適宜人,草毯織成的牧場上牛羊自在,似乎碧藍天際浮的大朵雲團也是它們散步的身影。海峽與山互擁攬,清晨霧起水汽氤氳,織成一縱綿長的圍巾繞上山脊。
楚綃趴在觀光車的大玻璃窗上,貪婪縱覽山腳深墨色的海峽、山腰雲霧繚繞。水汽結團再自水面飄飄蕩蕩騰起,置身仙境又令人感恩自然。
“這就是長白雲之鄉呀,爸爸……”楚綃輕聲驚嘆,她舍不得挪開身子,便隻好背對陳柘甕聲甕氣同他講。“太好看瞭……”
男人身子挺拔,輕松就自女孩兒頭頂投過視線去瞧。瑰麗景色亦讓他身心舒暢,尤其女孩兒嘖嘖稱奇的小模樣讓陳柘愉悅。
觀光大巴載著他們繞過盤山路,穿過小樹林,平平安安送到港口。在開始下一段旅行前,楚綃和盡管隻有短短二十分鐘相處的當地司機叔叔站在車門旁交談,再滿臉紅撲撲高高興興跑會陳柘身邊。
男人捋順小孩兒亂瞭的額發,問她同司機叔叔說瞭什麼。
楚綃笑著一蹦一跳:“我告訴他,謝謝他帶給我們這麼奇妙的一段美好時光!”
上天怎會不眷顧敏感且柔軟的可愛女孩兒呢?於是在接下來的港口航行旅途中,楚綃和陳柘遇見瞭百年難遇的海豚群——離他們的航船那樣近,魚鰭劃破水面一躍而出時掀起的浪花甚至濺上女孩兒手臂,她笑個不停,告訴陳柘明年一定萬事如意。
再晚一些,他們終於抵達瞭當晚的住處:特卡波湖邊小屋。當自駕遊的二人開著租來的小車拐彎時,後座的楚綃忍不住“哇”出聲。
這麼藍的湖是真實存在的嗎?正午陽光熠熠撒在湖面,草木綠水波柔,臨湖一石頭搭的小教堂前蹲瞭隻雕塑小狗。
楚綃隻恨兩隻眼睛不夠用,又舍不得浪費一秒拍照,下瞭車還站在小坡上望,直到陳柘喚她叁聲,她才戀戀不舍跟上。
但陳柘不會給楚綃一點失望的機會:他租的小屋就在離湖邊叁四百米的草地上,白墻尖頂,小柵欄圍住。屋內壁爐還有餘炭,開放式廚房正好在斜面的木制屋頂下,一扇天窗內嵌其中,明晃晃日光照得流理臺幹幹凈凈。客廳正對的斜面房頂也嵌瞭透明天窗,落地玻璃正對屋外木頭搭起的小塊平臺,楚綃一走上前,就被不遠處碧藍的湖撞個滿眼。
她興奮極瞭,左摸摸右看看,屋裡屋外地跑沒瞭影。過會兒又風風火火跑進屋,告訴陳柘鄰居傢也是漂亮的小白房子,木頭尖頂,適合喝茶的小花園。
她神神秘秘地說:“爸爸,我懷疑鄰居傢住的是小精靈噢!”
陳柘終於忍不住笑出聲,涅涅女孩兒曬出紅暈的臉包,和她交換瞭一個帶著陽光、青草和湖水味道的吻。
“你才是唯一一個住在湖邊的小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