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八字朝南開,有理沒錢莫進來”,這句流傳久遠的俗話,相信就連是懵懂的孩童都耳熟能詳。要說隋朝的衙門就是朝南開的,為的是坐北朝南的官傢氣派,就此體現天下讀書人至高的榮耀。
府衙的大門左右,按照規矩分列開瞭兩道磚墻,沿門側呈斜線往左右前方擴散開去,轉折成一個30度的角,剛巧像個“八”字形狀。府衙大門敞開不閉,磚墻似乎也變作瞭兩扇門板的延伸,充分印證瞭“衙門八字朝南開”的由來。
這是李世民生平第一次來到衙門口,雖然李世民身為官傢子弟,但以前他都隻遊走於江湖之中,遠離廟堂之外。他沒想到自己的初體驗,竟然不是作為大人來升堂辦案的,而是成為瞭階下囚需要三跪九拜的。
照道理來說,一般囚犯是不需要三跪九拜的,他們隻需見到大人跪拜一下就好,但李世民不是一般人,他是李閥豪門的二公子。那麼審問他就不可以是一般人瞭,朝中所有的王公大臣全都一一正裝出席瞭這次“審判大會”。隻見衙門大堂兩旁,無數王公大臣均侍奉於一人膝前,以群星拱耀之勢仰望著那高高在上的天下權力第一人。
這回審問李世民的不是別人,那隋煬帝楊廣竟然親自到堂審訊,看這排開的陣勢真可謂是大隋開國以來最大的陣勢瞭。
“帶犯人李世民上殿!”一陣非陰非陽的聲音從堂內傳瞭出來,大殿之中全體肅穆,不敢發出一絲絲聲響。
我被一旁兩個孔武有力的衙差除去瞭厚重地枷鎖,就那樣被架著走瞭進去。此刻我的心境很是復雜,我就要見到那個歷史上最臭名昭著,同時又是那個被我戴瞭綠帽子的昏君瞭,我的心臟開始不爭氣的急速跳動起來。
我強自在心中對自己道,不要這麼沒出息,隻不過是見一個小小的擁有綠帽子的昏君有什麼好緊張的。我深吸瞭口氣讓雜亂地心情漸漸平靜下來,準備去迎接這歷史上有名的暴虐帝王。
“草民李世民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心有多傲都不能當面表現出來,我依足瞭禮節,無奈地對隋皇楊廣進行瞭隆重地三跪九叩大禮並山呼萬歲,禮畢後,我依然不敢起身,雙膝跪地等候著楊廣的指示!
我不敢起身,但沒道理連看都不讓人看吧!
我偷偷地將眼角餘光上移,終於看清楚瞭隋皇楊廣的樣子:隻見寬達二十丈的龍椅九龍環繞其上,是那麼地金碧輝煌,奪人眼球。但相比於龍椅的金碧輝煌,椅上之人就顯得讓人倒胃口瞭。
楊廣的臉色蒼白得都可以嚇死人,看他年紀應有五十上下瞭,雖然身著璀璨的九龍袍,頭頂高冠,卻給人似穿瞭壽衣的幽靈感覺,而且我還隱隱約約地發現,楊廣好像真得帶有一頂模糊的綠帽子。
我曾經聽說過宇文閥的宇文化及跟楊廣的某個妃子有染,相信空穴來風未必無因,看來我並不是采花第一人瞭,不過幸好我所采得是是天下女子的第一人,可比宇文化及采得那個高貴多瞭!
就在我胡思亂想地時候,楊廣身旁地那個“陰陽人”卻也沒有閑著,他在一一列舉著我的各項罪狀。我仔細聽去,卻越來越感到困惑和心驚瞭,朝廷這次審訊我竟然不是為瞭蕭皇後之事,而是羅列出瞭一些“莫須有”(我從未犯過)的罪名。具體是,指控我喪心病狂地殺害瞭朝廷各地名門望族之人達以千計,而且統統是滿門誅殺……
“……所幸蒼天有眼,一些忠良之後幸運地從你的魔抓下逃離,最終他們來到皇上面前,指控你泯滅人性的變態罪行。”那個死太監的最後一句話,讓我大為不滿,什麼“泯滅人性”,你自己才喪盡天良呢,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竟然還跑去做太監,我鄙視你!
“李世民,你可知罪。”在那個“陰陽人”長篇大論之後,楊廣老頭終於說話瞭,隻是他的聲音顯得是那麼地有氣無力。
“草民不知,那些駭人聽聞地屠殺行為,實非草民所為。萬望皇上明察,還草民一個公道。”我恭敬地否認瞭那些對我控罪,到底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呢?會有什麼人下這麼大工夫陷害我呢?難道長孫琪被滅門的事情也是這些事情中的一個嗎?她是親眼見到我瞭,才來向我報復的嗎?
楊廣見我否認控罪,揮手示意身旁太監繼續進行。
“傳人證……”唉,他的聲音實在是有夠難聽的。
每一個證人上堂而來的證人,都是信誓旦旦地說親眼看到是我殘害瞭他們全傢,我的身材,我的衣服,我的樣貌,他們都確信是絕對不會看錯的!
此刻,我這才知道自己這個跟頭栽得有多大,現在人傢信誓旦旦地說是我殺害瞭他們全傢,真是讓我百口莫辯瞭,看來這時無論我說什麼都不會有人相信瞭。
“李世民,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隋煬帝楊廣毫無表情地看著我,似乎是要下判決瞭。
“動機?我為什麼要殺他們滿門,殺人這件事情是需要理由的!”我抓住最後的一絲希望,連忙叫起來。
旁邊的太監突然冷笑一聲,“這要問你自己瞭,也許是因為女人的關系,也許是因為你跟他們發生瞭什麼口角,反正現在是人證物證俱在,你是逃不掉的!”
整個計劃是如此的周密,讓我根本沒有機會翻身,現在我也隻能咬定不是自己做的,相信除此之外,別無他法瞭。無計可施的我隻好咬咬牙,望著隋皇楊廣說道:“皇上,雖然我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但我以自己的傢族榮譽起誓,這樣的事情我是決計做不出來的……”
“笑話,你現在還有什麼傢族可言,你已經被你的父親剔除出瞭李氏一門!連你父親都無法相信於你,英明的父皇更不會相信你的片面之詞的。”列席旁聽的太子打斷瞭我的話,給瞭我本已經千瘡百孔的心靈一記致命地一擊。
我的一顆心終於沉到瞭谷底,就連李淵都跟我劃清關系,準備置身事外瞭,怪不得今天並沒有看到他的身影出現,看來這回我是死定瞭。
大堂之上的空氣漸漸變得凝重起來,眾人的眼楮都望著坐在龍座上的皇帝楊廣,看他到底要給我這個“泯滅人性”的男人什麼樣的判決。
我無言地低頭,心中突然冒出滑稽可笑的感覺,自己這樣一個本來在現代一事無成的失敗男人,到來這個地方後,成為瞭大隋李閥的二公子,那個歷史上後來著名的“貞觀之治”的締造者,同時我還享受到瞭和幾位絕色佳麗“巫山雲雨”的銷魂滋味,可謂是一時風頭無人可比,誰曾想莫名其妙的成為瞭變態殺人犯,結果不止是被打回原形,甚至有可能會命喪黃泉。
回想這一切,就像是做瞭一場夢一般,而現在就是夢醒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