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樓下,李煜深情的望著杜煙.單膝跪地.手捧一束玫瑰.激動而又期盼的說道:“杜煙.今天就是我們最後一天還擁有學生身份瞭.所以我想今天跟你求婚.雖然沒有戒指.但是我的心意就如同這鮮花一樣火紅熱烈.如果可以請給我一個與你共度人生的機會.與你結伴此生.”
之後就雙手一起握著玫瑰花前舉伸向杜煙.眼中滿是深情的期盼與忐忑.雖然李煜在入校後偶然的機會下認識瞭這個讓人怦然心動的女孩.可是生性穩重內向的李煜並沒有太早的表達心意.而是先瞭解瞭一下這個大兩歲的學姐的情況.結果就發現打聽起來太方便瞭.因為她是那麼的引人註意.讓人遐想.有一個在學校做教授的父親.還有在教育局上班的母親.這一切都說明她的前途不會這麼簡單止步.自己隻是本科畢業.而她現在已經是碩士畢業瞭.按照大傢理解杜煙一定還會繼續深造博士研究生.再之後如何選擇可能就看她父母的意思瞭.然而李煜不想放棄這最後的可能機會.自己本來性格就不是主動的人.在大學期間也是很多次鼓足瞭勇氣才與女神有瞭相遇相逢相知的機會.跟自己同樣有這種殊榮地位的就有好幾個.這並不是說杜煙人品有什麼問題.而是因為她本來就在與同學共處方面比較一致.隻要你不說出什麼.有什麼心思.那她都一視同仁的相待.一旦有人忍不住的表白.杜煙也是禮貌的拒絕.之後有些就會和平遠離.
李煜那時候聽說看到就知道有不少同學好友都在杜煙處直接敗北而走.直到最後她的附近就已經沒幾個人在有什麼心思瞭.很多都是因為學習課題而成為瞭更好的同窗校友.李煜自認自己也沒什麼特別之處.隻是這最後的機會還是不想放棄.所以不得己之下.李煜還是選擇在這個大的環境下,在這個特殊的最後一天裡向自己深愛的女神表白瞭.在他看來.就算被杜煙拒絕瞭也沒什麼遺憾瞭.隻是想以此來終結自己的大學生涯.不想讓自己留下遺憾.
杜煙雙手交織著放在身前.雙手不停的搓動.臉上泛著紅暈.神情也十分的為難與糾結.同時也隱藏著巨大欣喜.杜煙沒想到李煜這個看似沉穩內向的人也會這麼大膽的當著一幢樓的學弟學妹的眼下向自己說出這種話來.緋紅的臉頰發熱發燙.可是自己又不能立刻給他一個答案.因為自己還是需要確認一個問題.當然不拒絕的原因也是杜煙在與他們相識來的觀察下就明白李煜的為人還是挺好的.自己對他並沒有反觀.或者說也是喜歡的.
杜煙沒有移動腳步.而是羞澀的看著李煜輕聲說道:“李煜.你是抱著什麼想法來跟我表白求婚的.不管我答應與否.你之後又準備怎麼做?”
李煜不知道杜煙問這話的意思.隻是自己的心意如何還是明白的.所以也沒太猶豫就直接說道:“大學四年.喜歡瞭你四年.今天是我大學的最後一天.如果不把心裡的話說出來.那就太對不起你瞭.也對不起我自己.不管結果如何.我明天都會回江南傢鄉.在那裡開始我的生活.當然如果有你陪伴左右那生活一定是我最期望的.”
杜煙臉色一黯.這個結果雖然對李煜來說是應該的.但是自己的傢卻是在這兒.父母在這兒.自己也一直生活在這兒.如果答應就需要放棄太多.可是杜煙看著李煜那沉穩期望的目光又是那麼的不舍.正如他所說的.這四年與他相處下來.自己拒絕瞭那麼多人.也正是等著他的開口.當然如果他不說.自己也可能隻會將把這份感情深埋心底.隻是他沒有讓自己失望.在這個時候.這種環境下他依然堅定的說出來瞭.
耳邊回響著他懇求.還有眾多學弟學妹的起哄聲.杜煙深吸一口氣同時滿懷期望的說道:“有沒有想過留下.為我留下?”
李煜眼中一亮.剛要激動的答應.可是想起遠在西北的父親在自己上大學的時候跟自己說過的話就馬上沉默瞭一會.而且就在前面不久母親的去世.父親再次重申瞭讓他大學畢業就回江南生活的意思。
杜煙不明所以.十分焦急的等待著李煜的答應.自己那麼明顯的表達相信李煜一定明白自己的心意瞭.隻要他答應瞭.自己也一定會答應的.隻是李煜的沉默讓杜煙開始害怕.
李煜痛苦的緩緩放下一直舉起的玫瑰.低下頭來輕聲說道:“對不起.杜煙.我不能留下.我要回江南老傢.我答應瞭我父親的要求.必須回去.對不起.讓你失望瞭.”
說完李煜就痛苦而艱難的站起身來.沖著杜煙深深的鞠瞭一躬,之後默默轉身.感覺自己今天註定失敗就低頭準備離開.
杜煙聽到李煜的話.看著他的舉動一時不能接受.不明白他這是為什麼.明明很簡單的要求啊.就算是父親的要求也不是絕對的啊.而且在京城不比在江南有發展?如果跟自己在一起瞭.那自己的父親不會為他關心照顧?最關鍵的是他怎麼就說放棄就放棄瞭啊.自己一腔傾心表達就換來如此結果嗎?不甘心的杜煙急忙向前一步叫住李煜.
“李煜.為什麼?就算是你父親的要求.難道都抵不上我在你心中的地位嗎?那你還以什麼真心向我表白.你這是在讓我難堪嗎?”說著說著杜煙已經雙眼泛紅.淚水奪眶而出.
李煜平靜的轉過身來.慘淡的擠瞭個十分痛苦難看的笑臉.輕聲說道:“對不起.杜煙.讓你傷心是我的錯.但是別的事我都能答應你.隻有這件事我沒辦法答應.所以我隻能說對不起瞭.不求你原諒.隻希望你以後幸福就好.”
李煜說完就毅然轉身離開.沒法給她滿意的答應就幹脆點分別.那麼這痛也隻是短暫的.如同那春天的流感忍一忍就過去瞭.而父親的教誨與要求則是傢教問題.自己已經答應瞭那就必須做出最終的選擇與割舍.心痛是肯定的.痛的李煜在離開沒走兩步就已經淚流滿面瞭.結果雖然不好.但是也是知道瞭杜煙的心意.她心裡有自己的.那自己就不算失敗.隻是恨不能在一起罷瞭.放手也是一種愛的表現啊.
落寞與倔強的背影深深刺痛瞭杜煙的芳心.整個宿舍樓都沉默下來.大傢都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的.明明女神已經表示傾心於他瞭.明明一個簡單的答應可以皆大歡喜瞭.可為什麼故事到最後會演變成痛苦的收場呢.大傢看著杜煙如風中小草般的孤立無助.單薄的身子有輕微搖擺.一些也同樣喜歡杜煙的男生已經義憤填膺的要擼起袖子沖向那個不知好歹的傢夥瞭.結果確在最後發現自己並沒有什麼理由去阻攔下那個看似瀟灑離開的人.
杜煙一下蹲下放聲大哭起來.這四年來.自己是那麼的在意與他相處的時間.小心翼翼的收起心意.生怕有一點表示讓他看出來.就像等著他下定決心來面對自己.原本在到最後自己還很失望的.隻是在今天收到他的消息自己馬上一陣大喜開懷.想著他的目的一定不會讓自己失望.所以還小小的精心打扮瞭一下.一切的一切都是為瞭能讓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示在他的面前.
杜煙閨蜜輕輕走到她身邊.蹲下抱著她的身子說道:“好瞭.不哭瞭.他不懂把握而選擇瞭放棄.說明他並不是你的良配.那過去就過去吧.回去睡一覺明天就什麼都好瞭.”
杜煙抬起淚眼婆娑的小臉.痛苦的一隻手緊緊抓住胸口說道:“可是我這裡好痛好痛.為什麼啊?為什麼他就不能答應我的要求啊.哪怕隻是現在答應我.之後再跟我講一講.我可能也會答應他的啊.為什麼啊?”
祈秀無語道:“哎.何必呢.如果真的痛苦的放不下.那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去追啊.誰也不知道緣分是對是錯.也許錯過這個以後就再沒有比他更好的良配瞭呢.那樣你會不會後悔.”
杜煙神情又是一愣,“可是我就算追上又如何.他已經表示不可能留下瞭.我也不能不聽父母的話啊!”
祈秀掏出一包紙巾抽出一張給杜煙擦拭淚水.一邊擦一邊說道:“女人為瞭自己的真愛可以放棄一切.當然這也是一種賭博.賭的是自己全部的將來.是輸是贏誰也說不定.就看你在當時能下什麼樣的決心瞭.”
杜煙抿瞭抿嘴唇.緊握拳頭堅定一下說道:“秀.你幫我去追一下李煜.讓他等我一天.如果明天到晚我沒有聯系他那就這樣結束.”
祈秀認真的看著杜煙.冷靜的說道:“你真的想好瞭?”
杜煙眼神堅定的說道:“不管將來如何.我都不想現在後悔.”
祈秀嘆瞭口氣說道:“好吧.這個忙我幫你.我們這麼多年的閨蜜我不想看你真的失望.隻希望他值得你如此執著的付出.”
杜煙神色有瞭一絲波動.之後又堅定下來.點頭說道:“我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