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瞭一眼:你是橙色。
聖月嬌笑道:看到我是橙色瞭,你還等什麼?
我一愣神,接著跟她纏在瞭一起。自從我學會瞭第一招開始,我和聖月就沒做過,我都是在別人身上實踐的。我知道聖月是怕我用瞭這些招法吸取瞭她的能量,現在來看,她寧可被吸取瞭能量,也無法抵禦這個誘惑,要不,她教我那麼多招數幹嘛?
在我倆做的同時,聖月又教給我屬於二郎神楊戩的另一個招數,便是二郎神的七十三變。七十三變,把最機械的抽和插變為七十三種動作,有:頂、戳、轉、墊、推、勾、鏟、壓、刺、點、蹭、抬、挑……當然。也包括晃,我再運用上“高老莊三回旋”的時機掌控技術,早已把聖月送到瞭雲端。
三隻眼外加七十三變,我學到手與聖月分開時,已經是下午,我趕回瞭工廠。前天下午跟胡媚一行出來,我已經五十多個小時沒回廠瞭,廠裡正在忙得熱火朝天,為瞭新產品新訂單,牟總親自下車間督戰。
本來在這個時候我不能離開的,但牟總特批我昨天不用回來,他知道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雖然他不知道我這個更重要的事情是學習新技法。
回來後我又收到一條聖月發來的短信:我還有一件事沒告訴你,怕你看瞭之後對我對號入座,但又覺得不告訴你就沒有全部傳授,我就現在跟你說吧,請回電話。
電話裡,聖月又告訴我一個第三隻眼的驚人秘密,那就是看對方的耳垂。如果對方是個未經世事的小姑娘,從未被人碰觸過,那便是最淺最純的粉紅色;如果是曾有過肌膚之親,又沒有夫妻之實的,顏色稍微有點深。如果是有瞭第一次,而沒有其他人的,便成瞭正紅色,經歷的人數越多,顏色越重。這個耳垂的顏色和印堂的顏色一樣,都是隻能看異性的,看不瞭同性的。
我如同在夢裡一般掌握瞭這三隻眼的絕學,我以後看見一個姑娘或者女人,不但能判斷出對方的需求度,我還能知道對方的歷史,我真想擁抱一下聖月,表示強烈的感謝。但聖月臨掛電話時說瞭一句:你的耳垂,比起上次我見你時又黑瞭一些,看來又多瞭一個人。
聖月沒說錯,確實多瞭一個人,可可。我真想現在就去挨個觀察,觀察周圍的女人耳垂的顏色。尤其是劉楓,當然瞭,我最希望看到的,還是我的女友石榴。
第三隻眼的威力,若不去動用心術,是調動不出來的,也就是說我平時的視覺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為瞭不影響我工作,我還是先別急著看這個看那個,一大早我就早早趕到瞭車間,周圍人都穿著工作服,我也根本看不到誰耳垂的顏色,至於印堂顏色,車間裡都是忙忙碌碌的,我就是看到瞭又有什麼作用呢?
劉楓一直是跟在我身後做著記錄,有時也代替我檢查一下衛生,這個訂單要在半個月交貨,今天已經是第四天。Q國客戶要的不是我們平時加工的螺貝和蔬菜制品,而是已經被南方搶占去的出口星鰻產品。我廠以前加工過星鰻,貨源不成問題,第一天下瞭訂單,第二天凌晨貨就到瞭。至於加工方式,這次隻要瞭蒸的和煮的,且都是單尾包裝,不用切片和擺盤,又省瞭不少人力和功夫,不用太多加班,半個月之內保證能裝箱。
這次訂單,以及與胡媚關系的建立,我為和韻食品廠立下瞭汗馬功勞。以牟總和太行的性格和一貫的做事方式,我知道這次的紅包小不瞭。自己來廠一年,至此在事業上才有瞭質的飛躍,我從一個單純的小翻譯成為瞭一個可以自己聯系客戶的管理人員。感謝於老妖提供的信息,感謝聖月教給我的種種絕技,也感謝自己的堅持。
在車間裡忙瞭幾個小時,我回到辦公室,開始整理新產品資料及加工工藝的各種記錄。胡媚的一個電話,又讓我的工作環境發生瞭變化。
胡媚先是問瞭一些工作的進展和訂單任務完成情況,然後裝作不經意地問道:我想挖你一個墻角,你不會心疼吧?
我一下子想到瞭劉楓,估計胡媚是在打劉楓的主意瞭,但還得陪著笑:胡姐看上誰瞭,不用挖,我給您送去!
胡媚那邊笑得很有內容:估計你也能猜到是誰瞭,我想把她介紹到我一個朋友公司去,她在你那邊隻是個文員,不難再招聘一個吧?
胡媚要劉楓,我沒法挽留,、。劉楓跟著我工作瞭也有一段時間瞭,說實話也有瞭一些感情,而且畢竟她也是個足夠養眼的美女,又懂禮貌還勤快,突然讓她走掉,我有些舍不得。
另一個念頭在我腦海中浮現:她都要走瞭,我為啥不用第三隻眼看看她的耳垂,看看是粉紅色的呢,還是顏色很深瞭?然後看看她的印堂,看看她對我到底有沒有想法。想到這裡,我那裡竟然挺立瞭起來。
為瞭有所比較,我開始動用心術,然後看看外間綜合辦的幾個女人的耳垂。質檢部長下車間忙瞭,生產部長正在統計上午的一些數字,她孩子都兩三歲瞭,我看見她的耳垂是那種純粹的正紅色,也就是說,她隻有自己老公一個男人,看那純粹的顏色便知。
坐在另一組辦公桌上,也就是劉楓對面的那個人力資源部長,卻讓我很是失望,她的耳垂顏色有些發黑,也就是說,她恐怕不止她老公一個人那麼簡單。但那種黑,黑得有些暗,看來心情也不怎麼樣。而這二位的印堂顏色,都是非常正常的綠色。
人做瞭什麼,以為自己瞞過瞭這個,瞞過瞭那個,首先瞞不過的,還是自己的身體,首先在自己的身體上已經體現出來瞭。人啊,總是在自作聰明的掩飾,卻不知道自己周圍有第三隻眼在看著自己。
劉楓很快就回到瞭辦公室,我第一眼就去盯她的耳垂,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劉楓的耳垂,黑而發亮,連一絲一毫的紅暈都沒有!也就是說,天知道她的歷史有多麼復雜!
劉楓朝我笑瞭笑:莫經理,您找我?
我說你進我辦公室談吧。
劉楓進瞭辦公室便坐在沙發上,我知道她以後坐在這個沙發上的機會恐怕不多瞭,所以接著看她的印堂,她印堂的顏色,比她黑而發亮的耳垂都讓我意外,那是一種深藍色,一種接近於黑色的深藍色!也就是說,她對我不僅僅是排斥,而是非常厭惡和抗拒!
而這樣一個討厭我,並且歷史嚴重不簡單的姑娘——我姑且稱之為姑娘,我把她帶到瞭我的辦公室,並且還在努力培養她!
對於胡媚提出要讓劉楓換工作一事,劉楓竟然沒有任何的意外,說沒問題,有人欣賞自己不是很好嗎?
胡媚帶著劉楓走瞭,臨走給瞭我一個U盤:我發現我廠現在加工生產的所有保密或不保密的資料,都被拷到這個U盤裡瞭。難怪胡媚後來對我說:你應該感謝你這個下屬,替你整理得這麼井井有條。
至於胡媚把劉楓送到瞭哪裡,誰當時聯系她買這份資料,她就把劉楓送到瞭誰傢!
還有一件事情,也是胡媚告訴我的,於老妖跟劉楓共度一夜,劉楓第二天朝他借錢,一借就是一萬!
我的花裙子劉楓啊,你讓我徹底崩潰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