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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節 湛藍之下如玉皓白

第1節 湛藍之下如玉皓白

  案頭:月兒彎彎薄如紙,柳枝翩翩促揚眉,隻道緣分終相伴,不一世來也一時。

  陰雲厚重,一團團飄來遮住太陽,即便如此中國也鮮有如此碧藍的天空,飄來的陰雲沒有擋住的還有地上的春色。

  略顯破敗的茅草屋門口,一個胡子拉碴的男人,拉著一個比他高半個頭的白嫩女人,二人兩手接觸,一個白如玉一個卻是另一種顏色,那種那色應該叫做臟,但從來都是白入黑易、黑從白難,女人半推半就被他拉瞭進去,男人一顛一顛向前走,原來他是個瘸子,嘴裡還嘟囔著:“不願意你洗澡還那麼勤快,你洗白瞭還不是給老子看的,裝個求,趕緊進來!”

  他嘴上說,手也沒有停著,左手攬過女人的腰,脖子伸的像鴨子一樣去親女人的嘴,還沒有親到舌頭先從兩排黃黑黑黃的牙齒中間鉆出,好像他的舌頭不屬於他的嘴,女人皺起眉頭,眼睛看瞭一眼他,又轉眼看別的,看一眼旁邊,眼睛又轉回來看他,就在這時,隻聽女人嬌喘出一聲“啊!”

  一彎腰,便“嗯”的一聲含進瞭男人的舌頭,雙眼緊閉,不再像剛才那樣扭捏。原來,男人左手攔著女人的腰,右手立刻上去握住女人的乳房,隔著衣服轉著圈揉著,他抬頭去親卻看女人有些不願意的樣子,便將右手慢慢伸向女人的下體,上下搓瞭三四次,使勁那麼一扣,女人立刻彎腰和他親上瞭。

  很快,倒也不是很快,男人是個老手,他知道如何征服這樣的漂亮女人,尤其是以自己的相貌和本事,我們卻說後來。

  一條白如玉般的女人大腿抬起蜷縮,不停歇前後規律的動著,另一條大腿則被壓在她身上男人的身體遮住,能看到的是一隻男人手掌般大小肉腳,腳面朝天伴隨大腿動著,男人粗聲如牛般喘息,女人嬌喘呻吟,兩種聲音交互纏繞,像他們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男人脖子被女人的雙臂環抱,他的肩旁上方露出女人那張眉頭緊縮的臉,此刻女人除瞭享受之外,其他的事情全部都被拋之腦後,她的丈夫、她的孩子、她情感所能寄放的所有的地方,此刻都不重要,本能驅使著她隻需毫無忌憚的釋放。

  男人的呼吸越來越重,女人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伴隨著一聲低沉的粗吼,他們同時停下來,男人轉身翻過來,一張縱欲過度的臉上道不盡的疲憊,即便如此他的手還是貪婪的抓著女人的胸部,慢慢的揉著,還時不時上去親身邊的女人,二人活脫脫的展示瞭什麼叫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這個畫面比任何的文字都更有說服力。

  男人叫劉建設,32歲,是個瘸子,女人叫林漢俄,28歲,是村裡最漂亮的女人。

  這件事還要從兩年前說起。

  春節剛過不久,村裡的男人全部都出去打工,幾天之後,整個臨寶村立刻沒瞭生氣,就像這裡的女人一樣。若以村裡女人論調,臨寶村目前還能稱得上是男人的,隻有兩個:一個是做生意的溫如鞏,一個是村支書黨偉國。

  還有一個是男人但稱不上男人的叫劉建設,有一年的農忙的時候,一大群女人在田間休息,幫著他們幹活的劉建設被幾個女人扒光瞭扔在地裡,她們圍著劉建設哈哈大笑,像是一群在深夜四處覓食的色狼們,抓住夜歸的漂亮女性,劉建設經常被這樣戲弄。

  臨寶村和中國其他很多的農村一樣,老百姓早都擺脫瞭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男人們出去打工,村裡沒有能幹力氣活的人,他們一年掙回來的錢比種地多的多,而且旱澇保收。各傢每年還去地裡忙活,是女人們排遣寂寞的一種方式,也是保護自己傢地的一種方式,多餘的菜還能在溫如鞏哪裡換些錢,填補日常開銷。

  溫如鞏今年32歲,他是村裡第一個不願意出去打工的人,和村裡的其他男人不同,他沒有準備將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一心向往城裡裡生活,他有著自己明確的目標:40歲安身立命,在城裡結婚生活生子。他能這麼做有一個很好的基礎:父母死的早,沒人逼他要結婚,要他做這個,要他做那個。

  他是一個很能折騰的人,老早就在村裡開瞭第一個小賣部,平日裡收些村裡的菜去外面買,然後又在城裡四處找著拉活,回來的時候再給鋪子裡置辦點東西。用村裡人話說,溫如鞏身上長瞭虱子——閑不住。

  相比起他,今年30歲的劉建設完全不一樣,他是個很坐的住的人,他們唯一的相同之處是:基礎很好——父母早死。兩個光棍一個不願娶,一個娶上不上,劉建設平日裡幫溫如鞏看鋪子,整個一對難兄難弟的架勢。

  這一天傍晚時分,溫如鞏從城裡回來,兩個待在鋪子裡抽煙看電視,一直到瞭十點左右,劉建設抽完最後一根煙,丟在地上狠狠踩滅,對溫如鞏說:“哥,我回去瞭,這地我明兒早上再掃。”

  溫如鞏一口煙剛吸進去,說不出話來,連忙揮手讓他等著,正要開口,門簾挑起一個人走瞭進來,不是別人,正是村裡的第三個男人——村支書黨偉國。他的精神瞧著比另外兩個差遠瞭。

  溫如鞏趕緊站起來,拿起桌上的煙盒,從裡面取出一根煙遞過去:“這麼晚,老支書怎麼來瞭?”

  黨偉國接過煙編到耳朵上沒有點,他笑著對溫如鞏說:“老支書?你忙活瞭一天,還有精力在這兒瞎扯。”

  溫如鞏也笑著說:“怎麼這麼晚還到這兒來瞭?”

  黨偉國無奈道:“睡不著,整個村裡就我們三個老爺們,不到這兒還能去哪兒?”

  說著,他抬起頭朝著四周看瞭看,對劉建設說:“你們多註意點,瞧這烏煙瘴氣的整個一抽大煙的窩,看這地上的煙頭,回頭都踩滅瞭收拾幹凈,萬一著火瞭,到時候還不是咱們三個人的事兒。”

  劉建設點點頭,溫如鞏道:“好好好,我馬上就收拾。”

  黨偉國嘆瞭一口氣,坐到劉建設剛才坐著的凳子上,說:“一轉眼這都兩年多瞭,你們瞧瞧,我今年都34瞭,自打我被上級黨委任命到這兒,好像就釘在這兒瞭,這如今我官官升不上,媳婦也離瞭,古人說三十而立,四十不惑,我現在是歲數越大越疑惑。”

  劉建設聽黨偉國說這話,好像是在說自己一樣,就接著黨偉國的話道:“哥,你也別著急,好歹你吃著公傢的飯,再怎麼著也是個鐵飯碗,比我們強多瞭,回頭調上去,日子就更好瞭。”

  溫如鞏搓著下巴問黨偉國:“這事兒就真沒有什麼辦法?”

  黨偉國搖瞭搖頭,長嘆一口氣道:“電視上都說的好,誰知道看瞭那麼多傢醫院都沒辦法,不說瞭,說起這事兒我就煩。”

  黨偉國站起身來就向外走,邊走邊說:“我回去瞭,你們也早點睡吧!”

  “我送送你?”

  溫如鞏一屁股坐回凳子上。

  “行瞭,行瞭,睡吧!”

  聲音已經在外面。

  溫如鞏聽著人走遠瞭,指使劉建設把門關瞭,他蹲下身打開電視桌下面的抽屜,取出一個黑塑料袋,揭起蓋在DVD上的佈,興奮對劉建設說:“來,咱哥倆看個好東西。”

  劉建設關好門過來,他知道接下來要看什麼,溫如鞏放好一張碟片,隻見電視屏幕上畫面出現瞭:一個金發碧眼穿著高跟鞋赤身裸體的外國女人,撅著屁股,她身後一個健碩黑人正在使勁地一前一後的賣力,黑人左手抓著女人白白的屁股,右手叉著腰歪頭望向交合的地方,女人左手支撐身體,右手伸過去摸著自己的屁股,頭扭過來看著黑人。明眸皓目,長長彎彎的睫毛,又高又挺的鼻梁,潔白的牙齒,嘴成“O型”發出“哦,哦”的叫聲,黑人右手一揮,在女人屁股上拍瞭一巴掌,女人咬著牙吸一口氣,開始用右手揉自己的胸。

  劉建設眼睛直勾勾看著電視,隻覺得全身血液流動加速,心跳加快眼睛發燙,他整個人一下子就被點燃瞭,看瞭一會兒,劉建設點起一根煙,深吸一口,對溫如鞏說:“哥,這黑人的怎麼這麼大?女的也給勁兒,看著比男人還要猛。”

  說完他使勁咳嗽兩聲,可能是煙抽多瞭。

  溫如鞏笑著說:“這可是好東西,我們哥倆以前看的那些日本娘們,哪有這架勢,這是我前兩天在城裡給人搬傢的時候,偷偷拿的,臨走我還問那個女戶主,有沒有東西落下。”

  說到這兒,兩個人壞笑著,但自始至終他們的眼睛都沒有離開電視屏幕,尤其是劉建設,看他的表情,像是恨不得鉆進電視裡面,兩個人還時不時伸手摸自己下面。

  這就是臨寶村每年絕大數時間裡,村裡僅剩的三個男人的生活狀況,兩個光棍和一個因不育離婚的村支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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