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一瓶汽油抽滿之後,陳華和司機都看出來,劉建設實在太緊張瞭,陳華不會從車裡抽汽油的活兒,便給司機使瞭個顏色,司機會意對劉建設說:“來,你先休息一下,我來抽第二瓶。”
陳華也在旁附和司機的意見,他想司機抽第二瓶油的時候,問問劉建設他到底要做什麼。
劉建設也覺得自己實在不能勝任,但他堅持要自己做,他將抽滿的第一瓶汽油交給陳華,讓陳華把瓶蓋塞好,他自己開始抽第二瓶,有瞭上次的經驗,第二瓶很順利的抽滿,劉建設蓋好瓶蓋,還不放心的使勁按瞭又按,接著他用一條牛仔褲包裹好瓶膽,小心的放到方便面箱子裡用手抵著。
劉建設又要過陳華手裡的瓶膽,照著剛才的樣子,使勁按瞭按瓶蓋,用牛仔褲包好,小心的放到方便面箱子裡,在兩個瓶膽中間又將一條牛仔褲塞進去,整個方便面箱子立時被漲的鼓鼓的,劉建設看著搖瞭搖頭,將中間的那條牛仔褲取瞭出來,可中間又有縫隙出來。
一旁的司機看出劉建設的用意,說:“兩條就行,雖然臨寶村的路不好,但不會撞破的,你再塞進去一條,瓶膽倒是沒什麼,箱子恐怕就要破瞭。”
劉建設點點頭,將牛仔褲扔到一旁,抱著箱子就往自己車上走,陳華已經莫名其妙好久瞭,他不知道劉建設到底要做什麼,便在他身後問:“劉哥,你叫我過來到底做什麼?”
劉建設跳上車,他臉上又是恐慌,又是興奮,又是得意,又是深沉的說:“陳公子,你別管瞭,你就等我好消息就成瞭。”
說完,他開著車就走瞭,留下陳華和司機兩個人在工地,一臉的錯愕和茫然。
劉建設開著車往臨寶村方向走,一路上他沒敢抽煙,一直開著車進瞭村裡,他沒有像平時那樣去溫如鞏傢,而是開著車走到自己門前,劉建設從副駕駛位置上拿過方便面箱子,抱著箱子跳下車,正準備開院門,身後傳來聲音。
“劉建設!”
說話人語氣中像是在質問一樣,說:“你買的什麼?”
劉建設腦袋嗡的一聲,回頭一眼,是村裡的女人郝夢虹,她是全村出瞭名溺愛孩子的女人,連他丈夫胡衛國也沒有辦法,她和自己丈夫年齡相差超過差不多有一輪半,18歲的時候嫁到臨寶村,19歲生瞭一個兒子,今年才22歲,當初村裡人都說她是孩子哄孩子,孩子生孩子,和趙曉梅一樣,都是從更偏遠的山村來的,她們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但和趙曉梅不同的是,郝夢虹自從嫁到胡衛國傢裡之後,一直被寵著,老夫少妻從來都是這樣,當初她嫁過來之後,還嚷嚷著生瞭孩子之後要去考大學,和村裡很多女人都不同的是,她生子也很早,畢竟她從來都沒有理解什麼叫負擔,什麼事情都有胡衛國扛著,她為人也比較跋扈,就像現在,村裡別的女人大多都會叫劉建設劉哥什麼的,她直呼其名,因為在她的邏輯裡,自己丈夫年紀比劉建設大,她就是劉建設的嫂子。
劉建設看到郝夢虹的那一剎那,腦袋裡都炸開花瞭,他非常清楚,如果被這個女人纏上,那一時半會兒你想脫身是不可能的,村裡人個個都讓著她點,她不問你個山窮水盡是絕不罷休,劉建設本能的用腿遮住方便面箱子,陪著一臉的笑說:“嫂子,我……我……”
他根本不知道要說什麼。
劉建設不知道不要緊,郝夢虹知道,她崩大眼睛說:“我說你還是比他溫如鞏厲害,進的貨味道又濃又香,我們傢孩子每天都嚷嚷著要我給他買幾包。”
劉建設繼續陪著笑,身體很不自然的扭動,腿卻很有目的性的去遮方便面箱子,不幸的是,他的舉動被郝夢虹發現瞭,郝夢虹繃起臉說:“走開,我看你藏什麼呢?怪不得把車停在傢門口這麼近的位置,都貼著墻停的,你水平越來越好瞭,走開,我看看。”
郝夢虹嘴裡說著,身子已經上前,劉建設趕緊上前擋住她,二人近乎面對面貼上瞭,郝夢虹眼神裡流露出任性的高傲之色,突然他們兩個都安靜下來,像是在靜靜的等待什麼,原來劉建設貨車的另一旁有人走過,兩個人怕別人誤會,隻得安安靜靜的等待那人走過去。劉建設此刻腦袋裡飛速的思考著有什麼辦法把郝夢虹支走,等那人走過去,郝夢虹扭過頭來,劉建設還是沒有想到什麼辦法,他看著郝夢虹那種盛氣凌人的眼神,一來是覺得不爽,二來是他自己想不出辦法惱羞成怒,便惡狠狠的對郝夢虹說:“幹嘛?幹嘛?沒大沒小,村裡人都讓著你,我劉建設可和他們不一樣,你有完沒完?”
他用手一指地上的方便面箱子,說:“裡面裝的是VCD和一大堆黃碟,你看嗎?走,我們進去看,我再給你表演一番。”
劉建設的一席話,聽的郝夢虹不可思議,她沒想到村裡居然有人這麼對她說話,就是以前的薛傢人也對自己讓三分,她氣急敗壞,說:“不要臉,臭不要臉,你不就當瞭狗屁的英雄嗎?你狂什麼?你還敢罵我?”
她看瞭地上的方便面箱子一眼,說:“有什麼不敢,走,你敢放我就敢看,有能耐你等會把聲音放大點。”
郝夢虹說完,劉建設死死盯著她,郝夢虹以為是自己唬到劉建設瞭,洋洋得意,已經準備離開,卻不想劉建設一把拉住她,劉建設現在已經想通瞭,他連放火燒山的事情都敢,壞事也不過就是殺人放火瞭,他還怕個郝夢虹做什麼,說不定他此次放火燒山就是有去無回,幹嘛還要臨死前受這份窩囊氣,他拉住郝夢虹咬著牙說:“好,我看你還是別看瞭,我們兩直接幹就行瞭。”
說完,劉建設一把摟過郝夢虹,嘴對嘴親上瞭,他另一隻手伸下去搓著郝夢虹的下體,已然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