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項目上線,女人們的抱怨更大,但她們都流瞭下來,事實證明,她們的堅持是有回報的,年底時候,當她們拿到分紅之後,她們笑的比誰都開心。
看過水項目之後,劉建設和溫如鞏回到鋪子裡,卻看到鄭蓉和趙曉梅在裡面和虎子聊天,劉建設上前劈頭蓋臉的問鄭蓉:“你不在村委會好好上班,跑這兒來幹什麼?”
鄭蓉不知道為什麼劉建設會發這麼大的火,怯生生的說:“你又不是書記,再說村委會又不是不休息,我是陪曉梅姐來買東西的,剛才曉梅姐想和溫小軍聊兩句,我們就聊瞭。”鄭蓉說完之後再次後悔,好像她今天說什麼錯什麼,她剛說趙曉梅想和溫小軍聊天,是會讓人誤會的,因為趙曉梅現在是個寡婦,寡婦主動找男人攀談,那能說出個什麼結果呢?
趙曉梅倒是坦蕩,說:“沒錯,我想和溫小軍聊聊,就是想知道他在城裡到底撞瞭什麼車,要賠那麼多錢,你們不是也想知道嗎?大不瞭不說就是瞭。”說完後,趙曉梅拿瞭買的東西,付過錢和鄭蓉兩個離開。
在整個過程中,最吃驚的是虎子,他化名溫小軍在這裡守鋪子,剛才那一幕在他眼裡是:光棍村長因為村裡的美村婦和俏寡婦,和陌生男人交談,勃然大怒,不用說他們之間一定有奸情。
劉建設像剛才一樣看著虎子,說:“你以後少和她們說話,你要叫溫小軍就叫溫小軍,以後我和老溫都這麼叫你,要是露瞭餡你自己擔著。”
虎子聽劉建設這麼說,火也是不打一處來,他以前在陳華手下幹活的時候,雖說都是上不瞭臺面的事情,但畢竟陳華對虎子還是客客氣氣的,如今劉建設對他這麼說,虎子馬上反駁道:“我什麼時候和她們說話瞭,是她們和我說話,難道我給她們說,我砸瞭城外的批發市場來這兒躲風頭的,我虎子不說是大風大浪過來的,起碼在外面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客客氣氣叫你聲劉哥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瞭,要不是你和陳華叫我來村裡躲躲,我才不來這夠不拉屎的地方。”說完,虎子轉身進瞭裡屋。
溫如鞏看劉建設還要和虎子理論,他一把拉住劉建設,說:“建設,建設,你先聽我說。”待劉建設安靜下來之後,溫如鞏遞給他一根煙說:“建設,我知道發生這麼多事情之後,你已經變瞭,但村裡的人是村裡的人,外面的人是外面的人,虎子他畢竟是江湖人,這些人做事註重的都是面子,你那麼說他他肯定是不接受的,其實他那個人也不錯,你看,城外批發市場那麼大的事情,他一個人扛下來沒有連累任何人,要是換瞭你我,估計早都把陳華給供出來瞭,你說是不是?”溫如鞏說完之後覺得也要照顧一下劉建設的面子,說:“哦,不,也不是,應該說換瞭我就把陳華給供出來瞭,你為瞭陳傢把村裡的山裡都給燒著瞭,我記得你剛到醫院的第二天,警察找你來問筆錄的時候,你也是沒提陳傢一個字,你們都是有情有義的人,何必為瞭個鄭蓉、趙曉梅鬧的這麼僵呢?”
溫如鞏的一席話讓劉建設得到平復,劉建設坐在鋪子裡的長凳上抽著煙思考著,溫如鞏轉身進到後院,來到裡屋,把同樣的話又對虎子說瞭一遍,都說不是一傢人,不進一傢門,劉建設和虎子確實有很多相同的地方,很快他們兩人和好。
一切如常,兩天之後,一個壓在劉建設心中很長時間的問題,終於再也壓抑不住,劉建設私下裡找到溫如鞏,問他:“你那天是不是給寧憶吃瞭什麼東西,就是那兩片解酒的藥,實話給你說,那天晚上我翻來覆去幹瞭她幾次,她一點要醒的樣子都沒有,說,你是不是給她吃瞭安眠藥,你那兒還有沒有?”
溫如鞏知道劉建設遲早要問他這個,本來他也不打算隱瞞的,可現在林漢俄還躺在劉建設傢裡,她婆婆每天熬點雞湯、做點飯送過去,再給她換個衣服擦個身體撓個癢什麼的,要是自己把安眠藥給瞭劉建設,那他還不乘機對林漢俄起歹心,做出點什麼。
劉建設看著溫如鞏遲疑著,他便裝作生氣的說:“我就是問問,你以為我要給林漢俄吃?再說她婆婆一天跑五六趟,我傢的門一天到晚的也開著,還有你,你天天像狗皮膏藥一樣粘著我,我就是有那個想法也要有那個心才行。”
溫如鞏笑著看著劉建設,心說:老子又沒說你給林漢俄吃,你激動個求!劉建設看著溫如鞏笑的古怪,剛準備解釋,溫如鞏將早都準備好的說法講給劉建設:“那天我給她們吃的確實是解酒藥,不過不是藥店裡買的那種,是我以前在城裡跑活拉車時候吃的,那個時候隻要天氣熱瞭,我們幾個司機就聚到一起喝幾瓶啤酒,萬一有活來瞭,就吃上兩個,解酒快不說交警拿的那個東西也查不出來,可能是那玩意兒隻能解啤酒,解不瞭白酒,也可能是放的時間長過期瞭,給她們吃瞭不知道怎麼著就昏迷瞭,我當時也害怕出事情。”
“哦。”劉建設好像是相信瞭,溫如鞏剛覺得自己成功的蒙混過關,劉建設轉眼就說:“那你還讓老子把那個女的背回傢,你這不是想害死我嗎?”
這一段沒有出現在溫如鞏事先的預計當中,他一時半會兒也說不上個所以然,嘴裡含含糊糊的不知道在說什麼,最後竟然是拉著劉建設去瞭水項目那邊,畢竟沒真出什麼事兒,劉建設也就作罷,但水項目那邊是真出事兒瞭,因為原本就緊張忙碌的生產中,突然又加入醫院方面的那種,他們那種小型的廠房和流水線根本就無法承受,這下別說本來就慵懶的女人們不幹瞭,恐怕就是很多流水線常年作業的人都幹不瞭,原本說好的是沒有夜班,工作時間是小時制,但沒開始多久,夜班有瞭不說,溫如鞏還通過什麼開班前會議、交接班之類的制度,偷偷摸摸的將時間延長成瞭十個小時,現在又加上那個醫院項目,水項目的廠房立馬變成瞭個如同監獄的地方,最明顯的改變在於:生產效率非常低下。以前女人們在裡面幹活,起初時候經常犯錯,但久而久之她們近乎達到瞭不犯錯的可怕程度,而且誰犯瞭錯還會被一起幹活的人笑話,也就是說她們有瞭榮譽感,現在呢?出錯不斷,出瞭錯之後大傢都是抱怨溫如鞏和劉建設兩個人。
溫如鞏漸漸感覺到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他覺得將水項目廠房擴大,庫房現在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因為醫院項目那一塊,根本就不用存活,可以直接拉去給杜季全,其他存貨因為陳浦進良好的口碑,出貨也很快,實在不行的話,溫如鞏還有一個辦法:把女人們的傢變成倉庫。也就是說在村裡有很多個零散倉庫,她們怎麼說是股東當然會保護好東西。
溫如鞏雖然和劉建設商量這些事情,但也不過是告訴劉建設一聲,劉建設哪裡懂得這些操作,他也不想學這些,在村委會當財物的經驗,和以前給溫如鞏看鋪子時候的經驗,他隻明白一件事:反正最後都變成錢,這方面不出錯,其他事情,像管理什麼的,交給溫如鞏就行瞭。
況且,劉建設最近也有煩惱的事情,除瞭有傢不能回去住之外,避暑山莊的裝修工作要不瞭多久便會結束,總經理的職位自然是他,可選哪些人去裡面工作,確實如黨偉國說的那樣,要一碗水端平,現在很多人都來求他辦這件事,陳悅榕是一個,林漢俄是一個,還有其他人怎麼處理,劉建設一頭霧水,他也請教過黨偉國,但黨偉國對這種事情也說不上個所以然,隻是除瞭個辦法:可以讓他少來上班,去各傢摸底經濟情況,到時候再選人。
水項目和避暑山莊的事情,好像一下子都成瞭劉建設的事情,還有林漢俄和虎子,劉建設最近有點煩,可偏偏更讓他不爽的是,幾天之後,星期六晚上,男人們從工地回來,其中卻偏偏沒有尕娃溫建軍的身影,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星期六晚上,劉建設在溫如鞏鋪子裡,和溫如鞏、虎子一起商量關於尕娃的事情,他們兩個倒沒覺的什麼,隻是劉建設好像變的更加擔心,可能所謂當局者迷,他自己都不知道,此時溫如鞏和虎子都看出來,劉建設其實更擔心的是林漢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