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梅的話已經是捅破瞭窗戶紙,虎子要是再裝傻那可真有點說不過去瞭,他伸出手慢慢挪向趙曉梅放在櫃臺上的那雙手,趙曉梅知道虎子正在幹嘛,她假裝不知道,說:“現在天氣慢慢熱起來瞭。”趙曉梅嘴上這麼說,心裡在等待虎子來摸她的手,虎子換慢的將手挪過去,嘴裡說:“嗯,好熱好熱。”都說人生下一刻會發生什麼,沒有人知道,虎子以前永遠都不會想到,自己也會有今天這麼一遭,他以前都是直接拉過來幹的,現在卻像是個戀愛中畏首畏腳想吃但不幹的小青年一樣,決然也玩起這種心照不宣的遊戲。
虎子和趙曉梅兩個在鋪子裡,馬上就能“成全好事”,卻不想正在此時,劉建設一步從外面邁進來,好像劉建設這一下是忽然之間從天而降一樣,兩個人猝不及防,同時大聲幹咳起來,劉建設本是來溫如鞏這邊取安眠藥的,他上次拿的那一塊雖然還放在傢裡,但從裡面取出來放瞭一天,他怕效果不好,於是想再來取一片,沒想到自己剛一進鋪子門,就聽到兩個人幹咳的聲音,這下他想不註意都不行。
在趙曉梅和虎子兩個人中間,最吸引劉建設的還是虎子的樣子,趙曉梅他不敢也不想多看,虎子紅到耳根的臉卻讓他不免多看兩眼,劉建設不自禁說:“唉喲,小軍,你還會臉紅啊?”虎子沒有說話,偷瞄瞭一眼趙曉梅,趙曉梅淡淡的說:“虎子,給我拿包衛生紙。”
劉建設聽趙曉梅叫出“虎子”兩個字,不免警惕起來,他盯著趙曉梅看一直到把她盯走為止,劉建設再轉過看虎子,虎子被盯的渾身上下不自在,怯生生的問:“怎麼瞭?”
劉建設反問他:“剛才趙曉梅叫你什麼?”
虎子這才想起來,他這段時間一直放心大膽的和趙曉梅見面閑聊,都是吃準瞭劉建設和溫如鞏現在都在忙各自的事兒,豈不料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今天劉建設的突然闖入破壞瞭他倆的調情,虎子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說:“嗨,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兒呢?你們村的男人早都把我的老底給掀瞭,誰不知道我那個溫小軍是假名,早先我給陳華說瞭,說自己想離開這兒,可他遲遲沒把事情跑下來,反正我也不叫溫小軍,何必讓大傢都叫個假名呢你說是不是,劉哥。”
虎子的解釋倒也合情合理說的通,隻是劉建設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他為瞭給虎子保留面子,不讓他太難堪,劉建設沒有再提這件事,他問虎子:“老溫在傢嗎?”虎子回答:“不在,他要到晚上才回來。”劉建設哦一聲徑直走進溫如鞏裡屋,打開抽屜開始翻找安眠藥,他足足找瞭五分鐘,倒是找到幾盒感冒藥,其他什麼都沒有,劉建設找的有些煩躁,他已經計劃好怎麼上薛嬌嬌瞭,卻不想現在出瞭這麼一遭,隻好希望傢裡那一片藥還起作用。
當下,找不到藥的劉建設憤憤離開,他決定晚上直接過來找溫如鞏要,走出裡屋,劉建設來到鋪子裡,讓他不敢相信又勾起他壓抑怒火的一幕出現,趙曉梅居然又回來瞭,並且和虎子有說有笑的,劉建設大聲斥責趙曉梅:“你一個寡婦還要臉不要臉?跑到這兒來勾引人傢小夥子,你給我出去!”
趙曉梅最聽不得別人叫她寡婦,立刻反駁道:“我怎麼不要臉瞭?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勾引他瞭?我少買瞭樣東西回來再買不行嗎?我不要臉?我不要臉也比你草菅人命好的多,我丈夫就是被你放火燒死的,你用暖瓶膽裝瞭汽油放火燒山,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連證據都有,我後悔那天拿著證據去村委會找你,早知道我該拿去公安局把你舉報瞭,到時候讓警察把你抓起來,把姓陳的一傢都給抓起來!”
劉建設看著趙曉梅歇斯底裡的喊著,但說的話都有道理,他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還嘴,隻能暗自慶幸現在村裡人都去上班瞭,不然又是一場風波,虎子看著也是吃驚不已,如果是以前,他可能隨便勸兩句也就算瞭,畢竟這是人傢村裡的事情,但現在他和趙曉梅的關系已經不那麼簡單,也是起身勸說兩人,劉建設知道自己在嘴上占不瞭便宜,隻好說一聲:“我是村長,我就要管。”但在虎子隨便推搡之下疾步走出鋪子,趙曉梅想上前繼續和劉建設理論,無奈被虎子死死抱住,她生氣歸生氣,但知道自己沒有虎子的幫助,是報不瞭仇的,也就作罷。
趙曉梅坐在鋪子的長凳上哭瞭一會兒,她哭的梨花帶雨讓虎子看的好不心疼,臨走時候,趙曉梅對虎子說:“今天晚上你到村委會來找我,我在那兒等你。”說完,她像是怕虎子不答應一樣連忙離開。
晚上,避暑山莊那邊下班瞭,雖然現在還沒有生意上門,但避暑山莊的早班和夜班都已經分好瞭,這個月薛嬌嬌全都是夜班,自從避暑山莊開始營業之後,劉建設一日三餐都在這裡吃,還是隨時想吃就吃,他這個總經理這點優待還是有的,吃過晚飯,劉建設伸直瞭脖子四處張望,找找尋著薛嬌嬌的身影,他今天對薛嬌嬌說,避暑山莊裡現在還少一個類似阮敏彩那樣的領班職位,薛嬌嬌以前在村委會工作過,應該能勝任,劉建設讓她吃過晚飯後來自己傢裡商量,當時劉建設還為最後那句“來我傢商量”想瞭很多理由,可讓他沒想到的是,薛嬌嬌根本就沒問他那麼多,一口就答應瞭。
劉建設吃過晚飯後,沒有找到薛嬌嬌的人影,隻好一個人回傢,來到傢門口他才發現薛嬌嬌早就在那裡等他,劉建設在見到薛嬌嬌的那一霎那,好像已經得到瞭她的處女身子一樣,比薛嬌嬌見到他還開心,劉建設主動給薛嬌嬌打招呼,說:“來瞭啊?我還以為你會在山莊裡面等我,沒想到你已經來瞭,等久瞭吧?”劉建設自己都沒有發覺,他和薛嬌嬌說話的時候,好像他們是一對兒正在熱戀中的人。
薛嬌嬌笑瞭笑,說:“我也是剛來的,你現在也學會打官腔瞭,不在這兒見面難道在山莊裡面見面,你說要提拔幹部的,裡面人多嘴雜的,要是走漏瞭消息對你也不好,本來因為去哪邊工作的事情,你就得罪瞭不少人。”
劉建設沒想到薛嬌嬌幫自己把謊給圓瞭,他開門直接將薛嬌嬌請到臥房裡,他的臥房薛嬌嬌那天來送禮的時候,已經去過瞭,劉建設看著薛嬌嬌站在院裡,他才意識到問題所在,心說:他媽的太急瞭,怎麼剛來就往裡面叫?還好劉建設反應快,他裝著恍然大悟的樣子說:“看我這腦子,怎麼把你往這裡面請,你先去裡屋做做,我進去把衣服換瞭,現在當瞭個總經理,每天還要穿這些衣服,怪不自在的。”
薛嬌嬌笑瞭笑,說:“要不是你當瞭總經理,恐怕在村裡還沒有機會穿呢,趕緊去換吧!”說完他進到裡屋坐下,劉建設在臥房裡邊換衣服邊尋思:在山莊當個什麼狗屁幹部三兩分鐘就說完瞭,要是我真像她說的那樣會打官腔該有多好,恐怕幾個鐘頭都說不到重點上。
思來想去,劉建設最後想出一個歪主意:幹脆連薛珍珍也一並提拔算瞭。好歹還能多扯幾分鐘。
劉建設從床頭櫃裡取出那片安眠藥,一分為二,將一半碾成粉末,又在床頭取過水項目那邊生產的一瓶沒打開的水,擰開之後全散進去,搖瞭又搖,心裡隻能希望薛嬌嬌看不出嘗不出。
另一頭,虎子此刻也是如坐針氈,他看著天色慢慢暗下來,可溫如鞏還沒有回來,想著趙曉梅可能此時已經在村委會等他,虎子更是坐立難安,一直以來他都是一個四處打拼,做飯炒菜的是沒有問題,他已經炒瞭三個菜吃過瞭,還給溫如鞏留瞭一份,隻等溫如鞏回來,有人接他看管鋪子,他好去和趙曉梅私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