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約莫九點半，不早也不晚，彭向明和祝梅趕到瞭《平娘傳》劇組所在的地方。
很快就見到瞭對方劇組的制片主任。
若幹份合約都是已經談好，文本打印出來，祝梅又花瞭一陣子仔仔細細的審讀一遍，確認沒有任何問題，就交給彭向明簽字。
整個流程走下來，也就半個來鐘頭，就已經全部完成。
合約正式簽訂，並且很快就拿到對方公司蓋好章之後拿回來的自己那一份，也就意味著，彭向明真正意義上個人獨自承接的第一個音樂大單，到手瞭。
忙活完正事，又閑聊一陣子，喝瞭半杯茶，這才告辭離開。
他們的下一站是周宇傑音樂工作室。
周宇傑本人也不在，但他的經紀人劉傳英卻是提前約好的，一直在等著。
合同拿出來，照例是祝梅先審讀，輪到彭向明簽字的時候，看見那上面周宇傑已經提前簽好瞭字，還蓋上瞭「周宇傑音樂工作室」的紅章，彭向明一邊簽字，一邊順嘴問：「周哥這工作室，是隻做他自己的專輯嗎？還是也簽瞭別的歌手？」
這個不是什麼隱秘，劉傳英當即回答說：「簽瞭倆歌手，還有幾個練習生，要維持這麼大一攤子也不容易，就算不賺錢，也得先維持著，所以我們一直在收歌！哈哈，向明，有瞭新作品，記得優先給我們！老周的為人你也知道，絕不會虧待你！」
彭向明哈哈一笑，說：「一定一定！」
又故作隨口地問：「那周哥支起那麼大一個攤子，隻做唱片？自己發行嗎？」
劉傳英搖頭，「發行咱可玩不起！那個活兒不到一定的規模，可不是輕易能玩的。我們現在是掛靠在大旗的名下，就這麼個獨立廠牌罷瞭，自己收歌、做歌，簽幾個新人來，給他們做，但發行還是得走大旗唱片的路子。」
彭向明「哦」瞭一聲，又不恥上問，「現在又不是實體銷售瞭，發行……不就是找那幾傢音樂APP聊銷售嗎？門檻很高？」
劉傳英聞言笑起來，「你開玩笑呢兄弟！那可不是簡單說你做出音樂來，跟音樂網站一談，簽個合同就傳上去那麼簡單。分成多少合適？賬期怎麼結算？宣傳要不要？廣告要不要？頭條買不買？跟微博，電視臺各方面的關系，日常該怎麼維護？你知道這一波操作下來，得有多少人忙活嗎？咱可玩不起！」
「哦哦！」
彭向明露出一副「受教瞭」的模樣，連連點頭。
事實上也的確是受教瞭，這些東西，可不是腦子裡有幾首歌讓你抄，就能搞明白的。
合同簽完瞭，彭向明特意跟劉傳英握瞭握手，又閑聊幾句，這才拿瞭自己的那份合同，坐電梯下去。
兩邊的合同加一起，厚厚一沓。
約莫一個月之前，也是厚厚一沓，但現在這一沓，可比當初那一沓值錢多瞭。
…………
「呼……呼……」
保持著有節奏的呼吸，一個又一個，雖然不快，但還是咬牙堅持到瞭十五個。
下瞭杠，大喘瞭幾口粗氣，看見旁邊兩個女孩子笑得不行，他也笑瞭，「笑個屁啊，我一個月之前隻能拉五六個，進步很大瞭，而且……要不是你倆在旁邊老笑，我還能再拉幾個！」
「切！吹牛！」
兩個女孩並不怎麼給面子，直接戳破。
清晨的公園裡，多得是晨練的老頭兒老太太，她們倆隨便往哪兒一站，都是道青春靚麗的風景線。
彭向明走過去，屁股在吳冰肩膀上蹭蹭，媛媛嘻嘻的笑，坐在長椅另一頭抵著她不讓，彭向明可不管那個，硬擠著就坐下去瞭，硬生生把吳冰的大腿往那邊擠過去瞭，身子都給擠歪瞭，女孩忍不住就拍瞭他兩巴掌。
但到底還是往一邊讓瞭讓。
公園裡供休息的聯排長椅並不寬，三個人勉強能擠著坐開。
不知道是長得好看的緣故，還是最近些日子越來越熟，熟到開始什麼都聊，兩個女孩倒是並不反感他挨自己那麼近的坐著。
當然，這也是一步步試探出來的。
這一個多月接近倆月的工夫，彭向明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臉長得好看，在生活中實在是處處有加分。
上輩子他自詡長得也不算醜，但是在他健康度過的那二十一年裡，也從未體驗過這種女人緣兒特別好的待遇：可見那時還是不夠好看！
由此可得出一個結論：女孩子應該也是好色的。
你以為你在騷擾人傢，想泡人傢，指不定人傢也正憋著泡你呢！
媛媛和彭向明每人占瞭長椅差不多五分之二的地方，中間就留給吳冰五分之一，也幸虧小姑娘纖細苗條，勉強在二人擠夾下坐住瞭。
彭向明貼在她身上，一邊嗅著小姑娘好聞的體香，一邊聽她倆聊考試的事兒。
所謂考試，是指各大京劇社馬上要開始的選人。
三月份有一場藝考，媛媛和小冰當時都拿到瞭燕京戲曲學院的過關證，而且排名還都不錯，所以能考上燕戲已經不是什麼問題瞭。
但很顯然，她們更想要得到各大京劇社的「委托培訓」資格。
因為直接考進燕京戲曲學院，就隻是普通大學藝術生，而一旦拿到某傢京劇社的認可，成為「委托培訓生」，可就直接連大學畢業後的工作單位都定下來瞭。
更重要的是，這種委培生雖然學習關系還是在戲曲學院那邊，但是從大二開始，就已經可以跟著京劇社那邊的名角兒們學習，接受單對單的指導瞭。
這種機會，特別是對她們這些將要一輩子從事戲曲表演的人來說，可是相當有誘惑力的——誰不想成為名傢的弟子啊！
對這種事情，彭向明肯定是毫無發言權的，就一邊老實聽著，也就是中間偶爾插話，「就小冰那個每天練功的勤奮勁兒，一定能過！放心！」
媛媛就問：「大叔那我呢？」
「你太懶瞭，但是你長得俊啊，也一定過！」
媛媛就嘻嘻的笑，甜甜地說：「謝謝大叔吉言！大叔最好瞭！」
吳冰可沒心情玩笑，而是很認真地說：「可是都說今年要求會特別高，我又是走刀馬旦的……」說話間，她好看的眉頭皺起來。
媛媛就安慰她：「隻錄取一個也肯定是你，放心啦！」
「那可不一定！」吳冰說瞭一個名字，「她的功底其實比我紮實，尤其念白，我有底音，平常聽不出來，但老師都那麼厲害，肯定能聽出來！我還是轉過來的太晚瞭，說話的習慣都快定型瞭。」
彭向明又插話，「其實錄取不瞭也沒什麼，你過來跟哥混，哥當導演，找你拍戲，哥還會寫歌，保證一首歌捧紅你！氣死她們那些錄取的！」
媛媛哈哈大笑。
小冰一副沒好氣的樣子，拿眼睛白他。
「吹吧你就！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媛媛笑著打趣她：「小冰小冰，大叔要包養你！」
小冰靠在彭向明的懷裡，本來也沒什麼，讓媛媛這麼一說，倒是害羞瞭，忍不住轉身攥起拳頭在彭向明肩上不疼不癢地捶瞭幾下，又轉過去哈媛媛的癢癢。
兩個女孩子頓時笑鬧成一團。
彭向明不忿，「喂！我說真的！我現在可是著名音樂制作人瞭！」
「吹牛吧你就！」
兩個女孩子一致表示不信。
正說著話，忽然手機滴滴一聲，彭向明掏出來一看，眼睛頓時就瞪大瞭。
是銀行的短信，告知一筆六十萬的款項已經打進賬戶。
稍微想想都知道，這筆錢肯定是周宇傑那邊給打過來的——真快呀！
再看銀行餘額，他不由得咧開瞭嘴角：前後兩輩子加一起，自己的賬戶餘額終於第一次超過一百萬瞭！
餘額：1336522……64元。
小冰在旁邊偷偷瞄瞭一眼：「好多位數……原來大叔這麼有錢！」
「我看看我看看……」媛媛也離開長椅跑過來湊熱鬧，「哇……真的呀，要不大叔你包養我們吧。」
「你們……兩個？」
「對啊，我倆都給你當姨太太……」
「別扯上我，要當媛媛你自己當……」小冰的臉蛋一下子變得紅紅的，格外可愛。
「過來過來，讓大叔疼疼你。」彭向明心裡癢癢的，伸手把媛媛也圈進瞭懷裡，兩個小妮子……應該夠瞭十六周歲瞭吧？
「啊……大叔好色呀！」媛媛驚呼一聲，卻一點兒都看不出害怕的樣子，扭動著身體掙紮瞭幾下，卻把正要逃脫的小冰又拉瞭回來。
兩具香噴噴的柔軟身子誘惑力實在太大，加上這種程度的掙紮無異於火上澆油，彭向明感覺自己的雞巴瞬間就硬瞭，隻不過他們所處的位置終歸是公眾場合，彭向明最終還是放開瞭她們，卻假裝不經意很隱蔽地在她們胸前的蓓蕾上摸瞭一把。
「大叔是個大色狼！」小冰紅著臉躲開瞭。
媛媛咯咯笑著，一邊推開他不安分的大手，一邊偷偷伸出小指在他手心撓瞭撓。
這是……有門兒？
…………
回到宿舍，彭向明胡亂翻著手機，沒想到一大早就被兩個小丫頭撩瞭，弄得他褲襠裡的東西硬邦邦的難受，隻想找個人來泄火。
齊元……昨天出瞭那檔子事，好容易才安撫下，這兩天最好還是先別招惹，讓她平靜平靜。
柳米最近好像正在彩排畢業大戲，忙著呢。
老安倒是可以問問。
他找到瞭安敏之的對話框，點開，輸入：「現在有空？來一趟，饞瞭！」
然後就打開瓶礦泉水，邊喝邊等回復。
過瞭大約五分鐘，微信叮咚響瞭一聲，他放下水瓶，劃開瞭手機。
安敏之：「不去！前天不是跟你說瞭，我最近在籌備新戲。」
彭向明回復：「這又不耽誤！」
過瞭一會兒，她的回復過來瞭，而且還是語音。
仿佛有些怨氣的樣子。
「怎麼可能不耽誤！你一折騰就是一夜，每次早晨起來我都感覺快被你折騰散架瞭，好幾天都緩不過那股勁來！」
片刻後，又來一條語音，聲音越發激憤。
「少爺，我快四十瞭，你當我是小姑娘呢！就算小姑娘也禁不住你那麼個折騰法呀！你上次在車裡弄完我回去癱瞭一天你知道嗎？屁股都出血瞭，回傢是趴著睡的！」
即便隻是面對著手機的屏幕，彭向明臉上還是露出一抹訕訕的模樣，想瞭想，還是打字回復她：「哪有那麼誇張，來吧，這次不弄你後面，我就解解饞，再說瞭，上次弄完你不也美滋滋的嗎？」
她很快就回復過來一段語音：「今天真不行！少爺你饒瞭我吧！我真的在籌備新戲啊，你沒經歷過你不知道，劇組搭建很繁瑣的！這次投資可不小！要是讓你折騰倆鐘頭，我這一天就算是廢瞭。」
「那你愛來不來！」彭向明心頭有點火起，硬邦邦給她回瞭句。
「真生氣啦？」
彭向明看瞭眼，沒稀得搭理她。
「老公我錯瞭，你別生氣瞭好不好？」
「向明？你不會是生氣瞭吧？我現在真的很忙啊！」
「彭向明你老是不回復什麼意思？你自己回頭看看你說的那些話，打從咱倆第一次開始，你對我都什麼態度，當我是妓女嗎？召之即來？不來就生氣？」
「都跟你一再解釋瞭，我最近真的很忙，你那個折騰法，我真是撐不住，你怎麼就不體諒一下呢？還是真拿我當妓女玩瞭？我告訴你彭向明，你別那麼瞧不起人，我不是你養的小貓小狗，沒那麼聽話！」
「向明？真生氣啦？對不起啊，我剛才……就是……哎呀，我也不知道你聽沒聽，我也沒法撤回瞭……少爺！老公！我錯瞭行不行？我不該說前頭那些氣話的，你別生氣啦！我給你賠禮道歉！好不好？」
「要不我待會兒安排下就過去好不好？你先去我傢門口等會兒行嗎？求求你，別生氣瞭！」
彭向明想瞭想，打字：忙，勿擾。
但想瞭想，又給刪瞭，然後嘆口氣，輸入：「下回再約吧，現在我也忙起來瞭！」
自己回頭想想，過去對她也的確是不怎麼好，雖說不至於像她說的，什麼當妓女啊、當小貓小狗看啊之類的，但的確是有一些不太客氣。反正是跟自己對待齊元柳米時候的感覺絕對不一樣。
不過想想……老阿姨還是挺好的。
很聽話，也很善解人意的！
可誰讓她作過死呢！
又過一會兒，她又發過來：「謝謝老公，等我忙完瞭這陣子就去找你，到時候你想怎麼弄就怎麼弄。」
看來老安也沒戲瞭。
還有誰呢……要不然去找祝梅？可她畢竟是自己經紀人，還是盡量避免和她私下牽扯過多為好。
舒雨欣沒加他微信，暫時沒辦法聯系，總不能去問齊元要吧，沒個正當理由要她閨蜜聯系方式，這可是作死的節奏。
趙明芳倒是能聯系上，但他感覺這女孩子有些功利，在沒弄明白她胃口到底有多大之前，還是先保持點距離為好。
扒拉扒拉通訊錄，突然翻到瞭周舜卿，眼前頓時一亮：對呀，正好準備給《平娘傳》做片尾曲，可以把她叫過來試試。
想瞭想，他點開對話框，輸入一條信息，發給她：「在嗎？有時間的話過來趟，找你試個歌！」
等瞭一會兒見沒有回復，就關瞭屏幕。
跟《大宋風雲之平娘傳》簽的合同裡，配樂是不用著急的，需要等電視劇的剪輯版出來之後才能著手，但這三首歌的制作，卻可以提到前面來做瞭。
《三國》配樂就是這麼做的，彭向明這次也完全照搬。
片尾曲就用《紅顏劫》，插曲麼……《驚鴻舞》和《菩薩蠻》都不錯。
他當然優先選擇周舜卿來試試。
首先是她夠便宜。
三首歌，一首六十萬的片尾曲，兩首四十萬的插曲，到彭向明這裡的制作成本都已經是固定的，那歌手的演唱費用越便宜，他當然就賺得越多。
其次呢，他也的確特別喜歡周舜卿的嗓子。
感覺上她那個嗓子，唱《紅顏劫》這種歌，應該是手拿把掐的靠譜。
當然瞭，還有別的不可說的因素，跟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孩子合作，一邊工作一邊欣賞美色，賺瞭錢的同時，還能「深入交流」，何樂而不為呢？
還有更深一層，這次給瞭她機會，無論成與不成，周玉華都要承自己這個面子。
她雖然已經早就退出歌壇瞭，但影響力猶在，人脈也還有些，雖然一時半刻自己未必用得上，但多一份人情終歸不是壞事。
不過找周舜卿來試唱這個事兒，也就是先這麼計劃著，制片方那邊還沒把錢打過來，工作是暫時沒辦法真正開展的。
這時候周舜卿也發來回復瞭。
「對不起彭老師，我剛才一直沒看手機，剛剛才看到。」
「試唱我肯定沒問題，謝謝您給我機會。」
發完這兩段之後，中間間隔瞭幾分鐘的樣子，她又說：「我能問問是哪一類的歌嗎？」
「大概需要我什麼時候去試？」
「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這兩天我們期末考試，我怕跟考試的時間有沖突。」
看著看著，彭向明笑瞭笑。
這姑娘在微信上看起來比現實中要活潑一些，話也多瞭不少，但仍叫人能直觀地感覺到她的拘謹——她應該是在努力地想要找到一個話題，好能跟自己多聊幾句，但又明顯不擅長這個，顯得有些笨拙。
想瞭想，彭向明回復她：「不急，我會跟你提前聯系溝通時間。」
既然她要考試，那麼這幾天也就不方便打擾瞭。
想瞭想，又發送一句：「先好好考試吧！」
正要收起手機，忽然又滴滴一聲，周舜卿的回復立刻跟來瞭：「好的彭老師，那我等您電話！有什麼事情，您也可以在微信上給我留言，我看到瞭一定第一時間回復！」
放下手機，彭向明長嘆一聲，一個個都有事，難不成自己真得打手槍不成？
突然羨慕起趙建元瞭，無論什麼時候，隻他要想要瞭，就絕不會讓雞巴閑著。
洗瞭把臉，彭向明準備去教室上課，雖然這幾天都請假瞭，但他提前回去，教授總不會說什麼吧。
剛要出門，手機卻響起來瞭。
竟然是周玉華打來的，彭向明一愣，立刻猜到瞭原因。
「你好周老師。」
「嗯，向明你好。我聽卿卿說……你準備讓她試唱幾首新歌？」
周舜卿看來又變回瞭那個聽話的乖乖女，第一時間就跟母親匯報瞭。
「是啊，您知道我是挺喜歡她那副嗓子的。」
「那太謝謝你瞭，不過……能讓我看一下曲譜嗎？」
這是要給女兒把把關？
彭向明笑瞭：「那敢情好，您在哪？我給您送過去？」
「哎呀，哪能讓你跑一趟呢，要是你現在有空，我開車過去接你——在學校吧？」
「在在，我這就出去等您。」
這真是巧瞭，找這個不來、那個有事，反倒是他沒聯系過的老阿姨自己送上門來瞭。
隻用瞭二十多分鐘，周玉華開車就到瞭電影學院南門口，然後招呼彭向明上瞭車。
周玉華把他帶回瞭自己傢，她在燕京有三處房產，其中的兩處通過中介出租在外，隻有一套留著自住。
這是一套四居室，位於一個高檔的全封閉小區，面積大概有一百三十多平方，有兩間是母女倆的臥室，一間作為書房，還一間裡放置瞭一架大三角鋼琴。
周玉華接過彭向明遞過來的曲譜，一邊看一邊不住地點頭：「好好，真是太好瞭，我以前也見過不少號稱天才的音樂人，可沒有一個能夠跟您相提並論的。」
接著，彭向明給她彈琴伴奏，她張嘴就開始唱上瞭：「斬斷情絲心猶亂，千頭萬緒仍糾纏。拱手讓江山，低眉戀紅顏。禍福輪流轉，是劫還是緣……」
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才過瞭這麼幾天工夫，感覺她的狀態比前些天試唱《歷史的天空》又強瞭好多，吐字清晰、唱腔圓潤，駕馭《紅顏劫》這種歌竟然毫不費力，強悍的唱功表現得淋漓盡致。
一曲唱畢，周玉華得知瞭這首歌是彭向明準備用作《大宋風雲之平娘傳》片尾曲的，不禁驚喜交加。
杜思明可是眼下國內最炙手可熱的電視劇導演之一，尤其擅長拍歷史劇，如果女兒能拿下這部《平娘傳》的片尾曲，對她以後的發展還是很重要的。
所以無論如何，她也要幫女兒把握住這個機會。
但是從專業角度分析，周舜卿的演唱雖然出色，卻遠達不到無可挑剔的程度，起碼在總政歌舞團或者海軍文工團裡，都有幾位青年歌手絲毫不比她差。
隻不過霍銘跟部隊方面不是很熟，這才被自己占瞭先。
現在彭向明的創作才華在小圈子裡已經小有名氣瞭，大傢關註的不光是他的水平，還有他的年齡，要知道現在的彭向明還遠未達到自己的創作高峰期，以後必然會前途無量。
就周玉華瞭解的情況，此時若是彭向明放出風來要選拔歌手進行試唱，恐怕很多人削尖瞭腦袋也要往他跟前湊。
到那個時候，他還會這麼欣賞周舜卿嗎？
所以當彭向明把手伸到她腰間時，她並沒有拒絕。
衣服一件件落下，展露出她性感誘人的身體。
飽滿的兩顆乳房顫巍巍的挺立著，雪白的小腹光滑而平整，三角地帶茂密的黑森林散發著誘惑的氣息，兩條筆挺圓潤的長腿緊緊地並在一起。
彭向明坐在鋼琴房裡唯一的椅子上，周玉華坐在他腿上彈鋼琴。
彭向明把玩著她的兩個奶子，紫色的乳頭在他捏揉下不一會兒就變大瞭，但是乳房卻變得更加柔軟瞭，又滑又彈，捏住奶頭一抖就跟著直晃。
但老阿姨彈琴卻一點兒都不受影響，一首曲子彈下來很穩。
彭向明把頭從她腋下穿過去叼住瞭她的一個奶子，用力地吮吸瞭起來，在這種程度的刺激下，她才有點慌亂，連著彈錯瞭幾個音符。
彭向明托起她的屁股，雙腿分開，然後把自己的雞巴頂在她下體的洞口，抓住她的腰向下壓，粗大的肉棒一點點地被吞瞭進去。
「咚——」周玉華一坐到底，彈琴的手無力地撐在鋼琴琴鍵上，發出瞭長長的單音。
「你現在試試唱這首《紅顏劫》，我給你伴奏。」彭向明雙手從她腋下伸過去，按在瞭鋼琴上。
音樂響起，周玉華顫著聲音唱道：「斬斷情絲……心……啊……亂，千頭……萬……嗯……糾纏。拱手……江山，低眉……嗯……紅顏。禍福……禍福……」
沒唱幾句就已經開始亂瞭，看來盡管她的唱功已臻爐火純青，但在這種情形下，也是遠不能跟天生王者周舜卿相比。
彭向明把雙臂插到她膝彎，用給小孩子把尿的姿勢地把她抱瞭起來，令人驚訝的是他的大雞巴竟然一直保持在洞口沒掉出來。
「啊……別別……小心摔到……」周玉華大驚失色，急忙反手摟緊他，下體也不自覺地夾緊，洞裡那根肉棒仿佛插的更深瞭。
差不多有一百二十斤的她，居然就這樣被彭向明抱起來瞭！這情形也就在歐美色情片裡強壯的黑人身上見過，亞洲人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但這姿勢不太好用力，彭向明也感覺這姿勢有點別扭，所以還是把她放瞭下來，用雞巴頂著她在屋裡走動。
「去……去臥室吧……」周玉華很快就腿軟瞭，感覺腿間肉棒的每一次動作，都會抽走自己的一絲力氣。
走到臥室門前，彭向明卻沒選擇走向主臥，反而推開次臥門頂著她走瞭進去。
「錯瞭……不是這間……」周玉華急忙想退出來，卻未能如願，被彭向明一直推到瞭床上。
這是周舜卿的房間，墻上還掛著她的一張大大的寫真照，照片裡的女孩神采飛揚、笑顏如花，美的讓人心動。
「不要……」周玉華呻吟著，她跪在床上，被人按著像小狗一樣從屁股後面猛操著，一抬頭就能看到女兒的大照片，在她純真無邪的大眼睛註視下，更讓她感覺到瞭無比的羞愧，不禁又想到瞭上次和女兒隔著玻璃被操的情景……
這混蛋……果真是偏好這一口啊！
彭向明雙手握住她的腰，用力地向前挺著跨，雪白渾圓的臀肉一下下撞擊著自己的小腹……
這是周舜卿的房間，屋裡滿滿的都是她的味道，就在她睡過的床上、在照片裡她的目光註視下，狠狠地操她的母親，還有比這更瘋狂的事嗎？
想到這裡，彭向明感覺肉棒更硬瞭，情不自禁加快瞭沖刺的節奏，每一次沖擊都狠狠地撞擊著周玉華的花心，插到她的心也跟著顫抖，洞裡的水越出越多，打濕瞭床單……
周玉華突然醒悟，雖然這傢夥正操著自己，可他此刻心裡想的肯定是舜卿，把自己想象成女兒，用那根又粗又長的壞東西去破壞她純潔的身體。
不行！作為母親，她必須阻止這種危險發生，雖然彭向明各方面都很優秀，舜卿對他也頗有好感，但是他太花心瞭，跟二十年前的程遇幾乎一模一樣，她可不想讓女兒重蹈自己的覆轍。
但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周舜卿早就猜到瞭她跟彭向明之間的關系，並且也已經深深陷瞭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