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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一場春夢

第七十一章、一場春夢

  彭向明又一次想到瞭那個問題:我怎麼還不死呢?

  他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整個身體已經徹底喪失瞭任何的活動能力,甚至連轉動脖子、睜大眼睛的力量,都已經快要消失瞭——必須特別費力、特別費力的使勁,才能稍稍動一下。

  這樣的日子,讓人無法不絕望。

  身邊有一個穿著白色褲褂的女護士走過去,推著打針的那種小推車,並且正好停在自己的身前不遠處。

  她取出一個小藥瓶晃瞭晃,又拿出一支針管插進去,把裡面的藥液抽出,看來是準備要給自己打針瞭。

  他發現自己的視線正好能落在那女護士的屁股上。

  她的腰很細,屁股很圓潤。

  他感覺自己似乎是咽瞭口唾沫。

  有種燥熱的感覺升騰起來,一種病態的占有欲。

  他似乎感覺到,自己身體的某個部分已經亢奮瞭起來,雖然他現在連一根小拇指都抬不起來,但作為一個男人,越是在絕望中,心裡那份渴望就越發強烈起來。

  他內心裡一直在燃燒著一團火,那火大到恨不得燒掉整個世界,但是他一點也沒辦法釋放出來。

  她的屁股真的好圓潤。

  自己也真的已經好久沒有摸過女人的屁股瞭。

  忽然,她走過來瞭,背著光,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臉,隻是感覺她手腕很細、露在外面的手腕皮膚很白,他忍不住又咽瞭口唾沫。

  他奮力地想要抬起自己的手,去抓住她的手。

  在直覺裡,他覺得隻要自己能抓住這個女人的手,就能立刻像通上電一樣,充滿活力、生機滿滿。

  他奮力地抬手,但根本抬不動。

  紋絲不動。

  是的,我得的是漸凍癥,而且已經好多年瞭,隻剩下在床上等死瞭。

  我抓不住那隻手……

  護士似乎在跟自己說話,但又好像是在唱歌,歌詞清晰可聞:「讓青春吹動瞭你的長發,讓它牽引你的夢……」

  她不是應該跟自己說「該打針瞭」嗎?她唱的又是什麼歌?為什麼那麼熟悉?

  直覺裡,它唱歌的那個聲音也特別熟悉,特別好聽。

  女護士走近瞭,輕輕拉瞭一下他的手。

  他突然感覺自己瞬間被通電瞭,渾身上下瞬間就充滿瞭力氣,女護士的臉也能看清瞭,是一張非常好看的臉,目光裡蘊含著溫柔、寵溺。

  是的,她叫……安敏之!

  「你怎麼……穿成這樣?」彭向明喘息著問。

  「因為我比她們騷呀!」老安嫣然一笑,把手裡的針管隨便往地下一扔,伸手解起瞭他的衣扣,「少爺,我想……給你生個孩子。」

  「怎麼突然想起生孩子來瞭?」彭向明聞言不由一愣。

  「我都快四十歲瞭,再過兩年就可能就絕經瞭,到時候就算想生也做不到瞭,所以趁著自己現在還行,早早占個位置……」

  占個位置?彭向明有些明悟,她哪是因為怕以後沒法生孩子啊,分明是擔心以後人老珠黃,想給自己增加一層羈絆。

  褲子擼瞭下去,一桿直挺挺的肉棒彈瞭出來,斜斜地指向空中。

  老安撩起自己的短裙,把褲襪褪下一半,然後一轉身就坐瞭下去,她的屁股又圓又白……

  「哎,不對啊……你是不是搞錯地方瞭,不是想懷孕嗎?這得插前面的洞啊……」

  「插錯瞭?」女人回過頭,那張臉赫然已經變成瞭周玉華的模樣,「我就是喜歡讓你操我的屁眼,彭向明,你用力插吧,不過我女兒你就別想瞭,我是不會讓你把她從我手中奪走的!」

  彭向明搖搖頭:「我從來沒想過奪走她,也不會放手,因為我真心喜歡舜卿。」

  「騙人!」周玉華不屑地說道,她的身體快速地上下起伏著,肥美渾圓的屁股在他身上不停升起落下,帶出陣陣滋啦啦的水聲,臉上卻浮起一種不自然的紅潮,「你就是想把舜卿簽過去,好變成你的搖錢樹……你看看,我一提到舜卿,你的雞巴就變得更粗更硬瞭!」

  「不是的……」彭向明搖頭想解釋,但又覺得無從說起,他的確很喜歡周舜卿,也想把她簽進自己的工作室,但這絕對跟金錢或者搖錢樹無關。

  「我相信你!」周玉華的頭轉過來看著他,絕美的面容突然變得年輕瞭二十幾歲,正是現在周舜卿的模樣。

  「原來插屁眼的感覺是這樣的,我好喜歡!繼續操,別停啊,我媽能做的,我一定也行……」

  彭向明握著她的腰,一下下向上用力聳著身體,他一直舍不得搞周舜卿的後庭,那朵小菊花太精致太嬌嫩瞭,讓人總是不舍得去破壞,可今天突然得償所願,雖然還搞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但先來享受一下總歸不虧吧?

  「我去!老彭你是牲口啊……」很快懷裡的女人又變成瞭齊元,隻見她顰著眉頭,似乎並不太適應,又似乎在回味著什麼,「搞人傢屁股……還使這麼大勁兒,你那玩意這麼大誰受得瞭啊,停停停……疼死我瞭,換前面換前面!」

  說著,她站起來轉過身,改成面對面姿勢坐到彭向明的懷裡。

  彭向明感覺自己的雞巴又進入瞭一個狹長濕滑的通道,於是把她身上的黑色小西裝往邊上一扒拉,抓住她的襯衣領口用力一撕,最上面的幾個扣子就不知飛到哪兒去瞭。

  齊元的奶子也這麼大瞭嗎?

  彭向明把她的乳罩推上去,看著她胸前頗成規模的兩顆肉球發起瞭呆,僅僅還是半年前,感覺她最多隻有B罩杯的,可現在至少已經是C瞭。

  「看什麼,老娘難道還不能發育瞭?」齊元拍瞭他一把,眼珠一轉問他,「比舒雨欣的怎麼樣?是不是差不多大瞭?」

  「還是差一點兒……」彭向明隨口回答。

  「我去,彭向明你個渣男,還真連我閨蜜也沒放過啊?我就知道,你倆肯定有一腿……」

  彭向明一個激靈,大意瞭,居然被她一句話套出瞭底,齊元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瞭?

  齊元的模樣模糊瞭,取而代之的是舒雨欣的面孔,臉上滿是一副歡喜的表情:「老板,你想要我隨時都可以,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跟齊元說的。」

  還沒等他回話,柳米的聲音就出來瞭:「哼,紅茶婊也有今天,還是被自己的閨蜜挖墻腳瞭?活該!」

  彭向明定睛一看,此時他懷裡的女人正是柳米,她伸手摟著彭向明的脖子,像隻樹袋熊般掛在他身上,雪白纖細的雙腿緊緊夾住他的腰,在她腿中間的細縫裡,露出根粗大的長條狀物體,一端連在彭向明毛發深處,另一端深深地紮進瞭她的身體裡。

  「唔……老公,我好愛你……」柳米喃呢道,「如果你喜歡,我也去找幾個閨蜜,然後讓你天天變著花樣去偷,我保證不會生氣……」

  彭向明啼笑皆非:「認識你這麼久瞭,你連個親密點的朋友都沒有,哪來的閨蜜?」

  柳米嗔道:「那我去現找行不行?再說瞭,又不是沒人願意靠近我,隻是我不想接受她們罷瞭,你若是喜歡,我們班有十幾個美女,隨便哪個我都能給你叫過來……」

  「那你跟宋紅熟不熟?」彭向明好奇地問。

  「她?」柳米的臉色變瞭,「那個女人有點瘋,你少跟她來往,雖然她長得漂亮,身材也好,但是她身上的麻煩事也多……」

  「那好,我聽你的……」彭向明抱著她站瞭起來,巨大的肉棒依舊插在她的洞裡,輕輕一動就進去一大截。

  「啊……好爽……」聲音似乎又變瞭,不過她的頭磕在彭向明的肩膀,暫時看不到模樣,也聽不出是聲音是誰。

  「彭向明,我好喜歡這種姿勢,用力……用力操我……」這回聽清楚瞭,果然是宋紅那個賤貨,彭向明任憑她掛在自己脖子上,用手托起她的腰,下面開足瞭馬力,像是機關炮似的快速抽動瞭起來。

  「啊,好爽……好爽……我要飛……飛瞭……」

  插著插著,他突然感覺懷裡一輕,懷中的女人已杳然無蹤,隻剩下他自己赤裸裸地站在那裡,茫然有點不知所措。

  「老板。」祝梅不知從哪裡走瞭過來,戴著一副黑邊眼鏡,身穿職業套裝,看上去成熟而美艷,「我聽人說,這次東勝在背後搞瞭不少小動作,大概是盯上咱們的合同瞭,似乎志在必得。」

  彭向明擺擺手:「不用管他們,他們再神通廣大,也無法讓已經買瞭歌的人退貨吧?我們看好銷售數據就足夠瞭。」

  祝梅點點頭:「那倒是。」

  彭向明問她:「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兒?」

  祝梅詫異道:「這是咱們工作室呀?」

  彭向明一呆,下意識往周圍看去,還真是自己的工作室!原本四周的床位、吊瓶架、吸氧閥門等設施突然全部消失瞭,取而代之的是工作室客廳的大沙發,原本有些刺鼻的消毒液味也都點涓不剩,茶幾上的幾盆蘭花正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他低頭看瞭看自己依舊赤裸的身體,突然一把把祝梅拉過來,掀起她的套裙,扯下絲襪和內褲,挺起肉棒對準烏黑黑的密林深處插瞭進去。

  「老板你……」祝梅驚呼一聲,很快就帶上瞭幾分春意,「不要啊……紅玉還在鋼琴室練習呢……」

  紅玉?額,她說的是小冰……

  自己的女人今天都來瞭吧?不對,好像還缺一個,是誰呢?

  他一邊用力操著祝梅,一邊努力思索。

  祝梅大聲呻吟著,她已經顧不得被誰看到或者聽見瞭,身上的制度沒有脫,被摁在沙發上操的時候有點不舒服,絲襪、內褲和套裙都掛在腿彎,然後雙腿被彭向明推上去,翹在半空,露出來渾圓的屁股,中心插著一根猙獰的魔槍,似乎將要把她刺穿……

  「我知道瞭,你不是祝梅,你是纖纖!」彭向明腦子裡靈光一閃,突然一把抓住瞭她的手腕,激動地說。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他猛然睜開瞭眼睛——果然,這是一場夢!

  面前的女孩正是蔣纖纖,隻見她一臉驚恐地被自己壓在身下,皺著眉頭、雪雪呼痛,「哥,哥……你……你剛才說什麼?什麼叫不是梅姐……哎,你抓得我好疼,先松手好不好?」

  他低頭一看,自己手中果然抓著女孩的手腕,下面的分身也正插在對方的身體裡,似乎剛才打炮的時候睡著瞭,還做瞭一個如此荒誕的夢。

  愣瞭一下,他趕緊松開手。

  床頭壁燈的燈光色澤韻黃,卻依然清楚地照見,女孩那雪白的手腕上,多瞭一片紅色的握痕——分外醒目。

  自己剛才用的力氣,應該是很大。

  他把雞巴從她身體裡拔出,翻身躺倒在床上,床很軟,當然不是病床。

  這時他才又忽然聽見,應該是女孩的手機在響。

  鈴聲就是自己剛才聽到的那首《追夢人》,女聲版,是蔣纖纖自己唱的。

  「對不起……我……我可能……」他有心想要解釋兩句。

  但是沒等他把話說完,女孩已經把手機遞瞭過來,說:「沒事兒的哥,一會兒就不疼瞭,梅姐不知道為什麼,把電話打到我手機上來瞭,你要不要先接一下?她或許是有什麼急事?別耽誤瞭。」

  彭向明又愣怔片刻,終於還是接過手機。

  「喂?是我,怎麼瞭?」

  「向明,你趕緊開電視,華通的一號頻道,我覺得味道有些不對!」

  電話很快被掛斷瞭,彭向明又愣怔瞭片刻,緩緩回過神來,扭頭看向身邊隻穿著簡單睡衣的蔣纖纖,伸手,「對不起纖纖,我可能是做噩夢瞭!」

  女孩乖巧地順勢依偎過來,「沒事的!」她活動著手腕,那細美白皙的手腕上,甚至隱隱能看出來,應該是有些淤青瞭,「活動活動就好瞭,你沒事吧哥?」

  「嗯,我……沒事瞭!」

  「梅姐沒說是什麼事嗎?就是讓你看電視?那我要不要去給你打開電視?」

  彭向明深深地呼吸瞭幾口,想讓自己再平靜一下。

  空氣中,有一些遺留的味道,還有一些女孩子身上的香水味道。

  都很好聞。

  他扭頭看向蔣纖纖。

  韻黃的燈光下,她真的很美。

  她才剛二十來歲,渾身上下無一處都不顯露著青春的健康與活力。

  「呼……」

  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不著急!」然後他拉起她的手腕,輕輕地在上面親瞭一下,又說瞭一遍,「對不起。」

  蔣纖纖嫣然一笑:「沒事的,明哥,不疼。」

  彭向明把她拉過來,一把扯掉她剛披好的睡衣,重新壓瞭上去。

  …………

  早上八點,彭向明音樂工作室。

  客廳的大電視上,在重放昨天晚上的《今日暢談》。

  彭向明早起去外面跑步,順路捎瞭早餐回來的時候,祝梅已經等在門口瞭,眼睛通紅,面色憔悴而又嚴肅。

  而等他開門進去,蔣纖纖已經收拾得整潔妥帖,美美噠的樣子。

  而且她也買瞭早餐。

  彭向明隻是進去簡單沖洗瞭一下出來,祝梅就打開瞭電視,找到華通有線電視網的往期重播,把這個節目又從頭放。

  放的時候,他暫停瞭兩次,介紹他昨晚緊急搜集到的這兩個嘉賓的來歷。

  負責點評歌曲的那個,是一位自由音樂人,姓杜,叫杜新豐,在業界也算小有口碑,而且他做樂評人,還是比較出名的。

  至於負責點評短片的叫簡笑鵬,則是一位名氣不小的編劇,也是一個自由影評人,目前還擔任著華夏戲劇學院的客座教授。

  可以說,兩個人都是有來頭的,都不是普通人物。

  他們的話,即便是離開瞭電視這種傳播極廣的渠道因素,哪怕是發表在微博上,其自身也是有著一定傳播能力和影響力的。

  當然,他們挑刺的地方,以及說話的誇張程度,似乎跟他們過去的處事風格、在圈內的口碑,多少有些不符。

  單說這個穿幫鏡頭,且不說再大的導演拍片子,也不敢保證自己就絕對沒有穿幫鏡頭,單就他挑出來的,估計已經是用放大鏡找過瞭,也不過隻找出來三處可以被他稱為「穿幫」的地方,卻誇張地用「多得令人驚訝」,和「敷衍」、「粗制濫造」、「毫無誠意」之類的詞來形容和定性,都毫無疑問是太過分瞭。

  甚至正常來說,去拍攝地鐵站口的那段戲,因為你的預算、劇組能量和拍攝規模,都在那裡卡著,你不可能清瞭場去拍攝、影響公共交通。

  所以,劇組盡量的隱蔽拍攝,最後選用的鏡頭,無關的路人的部分都已經盡量地做瞭虛化處理,已經是做得比較好瞭。

  在這個地方挑刺,非得說有幾個路人看鏡頭瞭,實在也是無稽。

  但他就是這麼痛批瞭,就是這麼挑刺瞭。

  彭向明耐著性子看。

  昨天晚上他關瞭手機,祝梅甚至把電話打到蔣纖纖那裡,硬是把他叫起來看,但最終他也隻看到瞭這個節目收尾的一點片段。

  到瞭收尾的地方,主持人還是又做瞭一些遮掩的。

  大概的意思就是,以上觀點都是嘉賓的觀點,並不代表本臺、也不代表我這個主持人的觀點,我們歡迎業界的專傢對此展開討論,也歡迎專傢來參加明天晚上的節目,甚至,也歡迎彭向明上節目來自辯。

  這女人,當婊子還要立牌坊!

  彭向明面無表情地盯著肖嵐看瞭好一會兒,然後一言不發,就摟著蔣纖纖睡覺去瞭。

  但是很顯然,祝梅這一夜應該是沒怎麼睡好。

  很快就看到瞭最後的收尾部分,彭向明擺擺手,「關瞭吧,後邊的我昨天晚上就看過瞭!」

  然後他起身說:「先吃飯,再不吃該涼瞭,正好早飯買重瞭,梅姐,你也過來吃兩口。」

  祝梅點頭應瞭一聲,卻又突然想起點什麼,跟上去說:「剛才來的路上,我接到瞭叮咚那邊打過來的電話,他們說,如果你想要反駁,可以拍視頻,他們會給全站強推!」

  彭向明聞言失笑,沒搭理,到餐桌旁坐下瞭,忽然又拉起蔣纖纖的手腕,看瞭看,說:「還好,今天應該就沒事兒瞭!」

  蔣纖纖甜甜一笑,說:「我去拿碗筷。」

  祝梅無奈,隻好跟過來,在他旁邊坐下說:「向明,你就不著急嗎?這可是華通的頭牌節目之一,影響力很大的,昨天晚上我刷微博刷到快四點,微博上已經跟著刮起風來瞭,咱們必須得抓緊時間應對。」

  彭向明打開塑料袋,拿包子,咬一口,一邊嚼一邊說:「咱們跟華通沒有任何利益關系呀,人傢拍劇找我,我不去,人傢要做節目請我,我不去,連中秋晚會都沒去,呵呵……用馮遠道馮大董事長的話來說就是,人傢沒從我身上賺到錢,那這一把,趴我身上吸點血,賺點眼球賺點話題和關註,也正常。」

  眼見彭向明如此鎮定的泰然處之,祝梅就覺得自己原本的急躁,好像也褪下去不少,扭頭跑去洗手間洗瞭把手,又扯著毛巾擦幹凈,走過來先拿起一個包子咬一口,說:「您覺得這個事兒,是不是東勝那邊……」

  彭向明聞言笑瞭笑,未及說話,蔣纖纖先就讓座,「梅姐,坐呀,坐下吃。」

  祝梅拉把椅子坐到彭向明對面,蔣纖纖則在彭向明身邊坐下瞭。

  這個時候,彭向明才笑著說:「是不是的,我也不好猜,不過……看接下來唄,大旗那邊,何總,應該會有話要說,而且……東勝那邊也應該會表態的。其實你都不用費勁的去查這兩個嘉賓,他們後續的動作,會揭開底牌的。」

  祝梅想瞭想,說:「應該會對銷量有不小的影響。這幫人真是……唉……」

  這個時候,彭向明卻忽然想起來,扯張紙擦擦手,掏出手機來,拍瞭下包子,又拍瞭下碗裡的小米粥,然後就認真地發起朋友圈來。

  兩張早餐圖,配上一句話:沒影響我吃早餐的心情。

  發出去之後接著吃。

  其實早上起來跑步之前,他就已經給齊元、安敏之和柳米,都發過微信瞭。

  現在的這條朋友圈,算是發給有心人看的。

  重新吃起來之後,他才又問:「你刷微博,微博都說什麼?」

  祝梅聞言把手裡的包子放下,又想瞭想,很認真地回答說:「總體還是以好評為主的,都說MV拍的很感人,歌也都很勵志,很熱血,但也有不少的……我覺得不能算差評,應該算惡評,他們就是在黑,在攻擊,說什麼《少年》是口水歌,說《追夢赤子心》肯定修音瞭,說你肯定不敢唱現場之類的,還有人說你江郎才盡,已經拿口水歌出來騙錢瞭!」

  「不過這還算好瞭,很多人都在攻擊這部MV,說……」

  「說什麼?」

  「有人號稱是內幕消息,說《追夢人》之所以那麼好,是因為那部MV其實是徐精衛幫你拍的,故事也是找槍手給寫的,隻是為瞭塑造你的才子形象,所以才被你用高價的封口費給買下來,等到拍這部新MV,你覺得自己很厲害瞭,就沒再找幫手,所以就……原形畢露瞭。」

  「哈哈哈!」彭向明笑起來,問:「還有呢?」

  「還有人幹脆在煽動,號召大傢都去小紅花上給你打一星。」

  「嗯……嗯?現在評分多少瞭?」

  祝梅聞言當即掏出手機來,一邊點開一邊說:「截止到昨天晚上我睡覺前,是8.3分,很多人刷一星,甚至連《追夢人》也掉到9.0瞭……」

  說話間,她已經打開瞭軟件,隻看瞭一眼,臉色一黑,過瞭一會兒才抬頭,說:「已經8.1瞭。」

  彭向明笑瞭笑,低下頭喝粥,等再抬起頭來,他說:「也不低瞭!」

  祝梅急道:「但是咱們不能任由他們就這麼攻擊下去呀!」

  她這話剛說完,手機卻忽然響起來,看瞭一眼來電,說瞭一聲,「東勝唱片。」然後起身,走到一旁去接。

  就聽她在那邊嗯嗯啊啊的說瞭好一陣子,彭向明飛快地解決瞭自己的早餐,還扭頭看蔣纖纖,「你就吃那麼點兒?」

  蔣纖纖說:「我吃的不少瞭呀,兩個包子瞭,包子裡好多油!」

  彭向明瞥那邊一眼,說:「感覺你都瘦得有點硌得慌瞭,太瘦瞭,再吃一個!」

  蔣纖纖猶豫瞭一下,很聽話地拿起一個包子。

  這時祝梅接完瞭電話走回來,臉色很不好看,皺著眉頭說:「東勝唱片,催我談合同。感覺有點……那個,盛氣凌人的樣子。」

  「嗯?怎麼說的?」

  「他說,隻要合約一簽,他們負責把這些負面言論清掉。」祝梅有些焦慮,「而且他話裡話外的意思是,必須趕緊談,不然等這些事情發酵起來,不能及時壓下去的話,你的口碑會受到很大的影響,到時候會直接反過來影響你的價值。」

  彭向明聞言笑起來,笑著笑著,眼神中有一抹寒芒漸漸綻出。

  這時候,他的手機也忽然響起來,他拿起來看瞭一眼,態度平和,「喂,何總您好!……哦,沒事的,有人批評很正常……對,我沒事!嗯……我當然有空啊!噯……那怎麼能行,您要見我,那我肯定得去拜見您呀,哪能讓您來找我呀……沒問題,我一會兒就過去……正好跟您聊聊,好久沒坐下跟您一塊兒喝茶瞭……好嘞好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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