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葉青青用故作平淡的語氣回應他。
出乎她意料的是王小剛卻沒有來主動開門,隻是在房內淡淡地說瞭一句。
「進來吧。」
葉青青心中疑惑。
看到自己主動來找他,難道他不應該高興地主動開門來迎嗎?
她抬起纖纖素手推開房門,走進瞭王小剛的屋子。
進門後看到王小剛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拿著毛筆在寫寫畫畫著什麼,知道自己進來,連頭也沒抬一下。
「我有事,你先坐那裡等一會。」
這個場景屬實出乎瞭葉青青的預料,她本來帶著以身飼狼的決心來保護自己娘親的安全,本以為自己一進房門,就又要被王小剛撲倒在床上,結果他看到自己主動來找他,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哦。」
看王小剛有事,良好的傢教讓她知道自己還是不要打擾為好。
她輕輕應瞭一聲,坐在屋內的一張太師椅上。
說實話,這還是她第一次進王小剛房間,無聊的她左右環顧起瞭房間佈置。
屋內收拾的意外的整潔,墻上掛瞭一副極為大氣的山水圖,有一個書架,裡面擺的滿滿當當,不過葉青青猜肯定都是一些淫詞艷曲,小說雜志。
屋內有一股淡淡的熏香味,讓人精神放松,屋內幾個角落奢侈的點著五根火燭,將屋子照的通亮。
這五個蠟燭和尋常的蠟燭還不一樣,不是尋常紅色而是暗黃色,比一般蠟燭都要粗長,燭火的火光也更加明亮。
王小剛伏案寫瞭很久也沒有理她,葉青青原本在太師椅上正襟危坐,緊張的很,但是時間一久也就放松瞭下來。
百無聊賴得她看到手邊有個雕花奇異的瓷瓶,便好奇地拿起來看瞭看。
「這瓶形名叫轉心瓶,這一作品叫『吉慶有餘』。」
王小剛瞄瞭一眼葉青青,發現她正在拿著桌上的瓷器把玩,出聲介紹道。
葉青青似懂非懂,點瞭點頭,「哦,這樣啊。」
「這是前代名傢生前的絕筆之作,有人出價九千兩要從我爹手上買去,我爹沒肯賣。」
「啊!九……九千兩!」
葉青青嚇的花容失色,趕緊小心翼翼地把瓶子放回原處,仔細擺擺正。
這也太貴瞭!要是給自己碰壞瞭,十個自己也賠不起呀!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月亮越升越高,夜有些深瞭。
葉青青已經開始打哈欠瞭,她伸瞭個懶腰,纖細的腰肢挺直,嘴裡發出嚶嚀之聲。
「怎麼這麼久,你在幹嘛?」
王小剛把她晾在一邊實在太久,葉青青有些不耐煩地走到王小剛身邊,看看他到底在幹嘛。
桌上擺著好幾本不一樣的簿子,上面密密麻麻寫滿瞭數字,看的葉青青有些頭暈眼花。
七月十五日,百草堂售出靈芝三株,老參一株,收四百五十三兩。
八月三日,杏花閣進藍田玉一批,出銀三千三百兩。
葉青青看瞭半天,才發現這些本子好像都是賬本,而王小剛正在拿著這些簿子核對賬目。
「你還會算賬?」
「嗯,有些帳必須自己來算,這個幾個月的賬本核對完,就要重新寄回王傢。」
葉青青驚異地打量瞭王小剛幾眼,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一般。
「你不是不學無識才被送過來叫我爹好好管教的嗎?」
「我隻是不喜歡四書五經罷瞭,誰跟你說我不學無數瞭?諾大的一個王傢,所有的賬本都要經過我過目,換你來,你算得清嗎?」
王小剛話尾不忘記嘲諷一下葉青青,他將本子上最後一筆添上,將毛筆擱置,輕呼一口氣。
「沒有問題。」
他又轉過身來看向葉青青,問道:「你這麼晚來找我,有什麼事?」
葉青青被他問的一愣。
對啊,自己過來幹嘛的?
本來不是說看他在不在房間裡,有沒有對自己娘親圖謀不軌就走瞭,怎麼在他房間裡呆瞭這麼久?
「我……我來看你有沒有做壞事!」
王小剛好笑地看著面前支支吾吾的葉青青,兩手一攤。
「那你看也看好瞭,我什麼都沒做,一直就在算賬而已,你還想幹嘛呢?」
是啊,那自己還想幹嘛呢?他確實什麼事也沒幹,自己也沒有理由繼續呆下去瞭。
葉青青遲疑道:「那我……走瞭?」
「慢走,不送。」
王小剛並沒有挽留的意思,一指房門,發出瞭逐客令。
葉青青磨磨蹭蹭地走到房門前,手扶在瞭門上,不可置信地轉頭看向王小剛,再次確認道:「我真走瞭?」
王小剛點瞭點頭。
「嗯,走吧。」
不知怎的,沒有被王小剛輕薄,自己本應該很高興,但是心裡卻有些空空落落。
她將門推來瞭一條縫隙,正要離開,突然左手被人拉住,猛地被向後一拽。
「呀!」
葉青青一個站不穩,向後跌去,但是沒有摔在地上,而是摔進瞭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有力的手臂捆住瞭自己腰肢,葉青青先是一驚,但嘴角卻又微微揚起,不過很快便換成瞭驚怒的模樣。
她回頭瞪著王小剛,嬌怒道:「你想幹嘛?」
王小剛嘿嘿一笑,低頭直接吻在葉青青的櫻唇上,舌頭很輕易地就撬開瞭貝齒,舔舐逗弄著葉青青的軟滑的丁香小舌。
葉青青原本還在微微掙紮的身子骨立刻就軟瞭下來,化作一灘春水軟化在王小剛懷裡。
舌頭害羞地在嘴裡左閃右躲,但總是被王小剛追到。
兩人的舌頭由一開始的輕觸到深深糾纏,唾液在兩人嘴裡來回流動。
過瞭不知多久,王小剛才離開瞭葉青青的嘴唇。
葉青青滿面潮紅,在他懷裡大口喘著氣,她還不太會一邊接吻一邊換氣的法子,剛剛自己憋的難受死瞭。
一雙柔軟的柔夷按在王小剛的胸前,輕輕推搡。
「你幹嘛~ 放我出去。」
這嬌媚的樣子,與其說是拒絕,不如說是邀請。
「都來瞭我的房間還想跑?到嘴的鴨子可沒有飛瞭的道理。」
王小剛似笑非笑得看著葉青青嬌嫩潮紅的俏臉和帶著盈盈水光的美目。
「這麼晚一個人來我房間,不就是想要被我肏嗎?師姐,我說的對不對?」
「你!你胡說!」
葉青青突然變得額外的羞澀,在他懷裡用掙紮起來,就好像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王小剛直接一拋,將她仍在床上。
葉青青雙手撐床,從床上坐起,剛要開口訓斥王小剛,他就已經脫光瞭向自己撲來。
王小剛一拉腰間的系帶,葉青青身上的衣服便從美人香肩滑下,露出內中被小巧肚兜包裹的稚嫩酥胸。
但葉青青似是仍不願意放棄掙紮,在衣服即將跌落玉胯之際,又倔強的緊緊攥住瞭衣角。
「師姐,我們都已經做瞭多少次瞭,怎麼還是這般放不開呢?」
葉青青惡狠狠地盯著王小剛,嬌怒道:「那都是你強迫我的!」
王小剛嘿嘿一笑。
「強迫你?那你是沒見過我真正強迫你是怎麼樣的!」
他直接強行把她的衣服脫去,隨之呈現的,是一具纖麗婀娜的完美玉體。
葉青青連忙將自己身子捂住,雖然早就被王小剛看瞭個遍,但她相信,隻要自己主觀上不願意,那自己就還是清清白白的。
王小剛把她在床上翻瞭個面,一巴掌拍在瞭那雪白挺翹的肉臀上。
「你做什麼!」葉青青一個激靈想要轉身,然而兩腿被王小剛壓著,隻得扭過纖腰,怒視著王小剛。
王小剛早習慣瞭她這般眼神,仍是肆無忌憚的在她挺翹的小臀上連拍數巴掌,打的臀肉波浪亂顫,也打得葉青青嬌喘連連。
「你……!」
罵聲還未出口,葉青青便感到一個火熱堅挺的棍狀物體頂在瞭自己臀縫之中。霎時,緊張、憤怒、興奮之情在心中糅雜,使得她嬌軀在僵硬中輕輕顫抖起來。
「來,張腿!」
王小剛一手分開美人玉胯,一手握住胯下堅挺的肉棒埋入那兩瓣豐滿的臀肉之間,尋到瞭那少女的一線洞天,龜首上下蹭弄一番,卻發覺葉青青的美鮑花瓣上早已濕滑一片。
「師姐真是淫蕩,不過是打瞭幾下屁股,就濕成這樣瞭?」
「你閉嘴!」
王小剛捉住瞭師姐的纖細腰肢,輕聲道:「師姐!我來瞭!」
「不……不要!嚶~ 」
二人的胯間,此刻已無一絲間隙,王小剛的小腹便緊緊靠在葉青青的翹臀之上,將原本渾圓的肉臀壓的扁平,那根硬挺的肉棒深埋葉青青股間,已有大半沒入她的一線美鮑之中。
「嗯~ 你輕一點……」
身下的葉青青發出瞭膩人的嬌吟。
「噗嘰……噗嘰……噗嘰……噗嘰……」節奏的韻律聲中,王小剛粗壯的肉棒在葉青青濕滑緊窄的蜜道中恣意馳騁著,感受著水滑嬌嫩的美肉收縮包裹的快感。
王小剛一面在葉青青的美鮑蜜穴中奮力抽插,一面在她豐滿圓潤的翹臀上連抽好幾個巴掌,直抽的那白嫩臀肉通紅一片。
每抽打一下,蜜穴就會縮緊一下,無數清漿緊跟著湧出。
「疼……不要打瞭。」
王小剛就跪在床上,雙手用力抓握住師姐的豐滿翹臀,奮力挺動著胯下肉棒在那嫩滑的蜜穴中抽插不停。
「疼?明明我看師姐舒爽的緊啊?是不是就喜歡被師弟大屁股。」
「不是!我沒有!」
雖然口中那麼回應,但是蜜穴中的一陣陣痙攣可騙不瞭人。
王小剛猛的一挺腰,肉棒重重的刺入葉青青的蜜穴深處,小腹直撞上那圓臀雪股,發出「啪」的一聲清響。
葉青青被身後一波波猛烈的撞擊頂的嬌軀搖晃不止,她死死咬著身下的枕頭,盡力讓自己不要發出羞人的聲音。
她那粉嫩的花唇之上早已是汁水豐沛,在王小剛肉棒進出之間,滿沾的蜜汁被拉扯成絲,發出淫糜而誘欲的「噗嘰」聲響,穴中嫩肉更是本能般蠕動纏裹著強勢入侵的不速之客!
王小剛握著師姐那纖細的水蛇蠻腰,一手不停的在她順滑的窄背上遊走著,撫摸著她那細致溫柔的肌膚。
突然王小剛突發奇想,松開瞭握著葉青青小腰的手,下身也不再挺動。
但是葉青青卻有沒有停下,像是依舊被王小剛頂的嬌軀一前一後般,肉穴裹著肉棒不停地進出,竟然在主動套弄著王小剛的肉棒。
而她的口中,卻還發出瞭拒絕的嬌嗔;「不要……不要動……嗯……停……」
王小剛饒有興趣地看著在自己身下意亂情迷的師姐。
「可是,師姐,我沒動啊?」
葉青青突然身子一僵,主動用蜜穴套弄肉棒的動作也停瞭下來,雖然看不見她埋在枕頭裡的面容,但是耳根都快紅的滴血瞭。
她猛地向後一推,王小剛猝不及防,被推的向後一仰,胯下肉棒「啵」的一聲從葉青青緊致的蜜屄中抽離,甩擺出滴滴晶亮的愛液,頓時失瞭包裹的舒爽。
之間葉青青伸手欲拿床邊的衣物,但是卻被王小剛抓住瞭手腕。
「你松手,我回去瞭!我不做瞭!」
葉青青用力掙紮著,她漲紅瞭臉,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
王小剛看著面前羞憤欲絕的葉青青,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想瞭想,又覺得麻煩,還是直接睡服瞭方便。
他直接重新把葉青青推倒在床上,不顧她的掙紮,將粗大堅硬的火熱肉棒一點一點插向葉青青的蜜屄深處。
葉青青略帶哭腔道:「你拔出來!你想告訴誰就告訴誰,我不做瞭!」
王小剛沒有和她廢話,連抽瞭幾巴掌,將那雪臀打的紅腫一片,同時肉棒也快速的挺動起來,抽插著那緊致而潤滑的桃源花徑,小腹每一下都結結實實的撞在葉青青臀丘之上,直撞的臀浪泛濫成災。
「聽不聽話?不聽繼續打屁股!」
葉青青將頭埋在枕頭裡,也不在繼續叫嚷,不知道是因為被打疼瞭,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
兩人這一晚上不知道做瞭多少次。
由於太過疲憊,在王小剛最後一次在她體內射出瞭濃稠的精液後,葉青青一沾到枕頭,便在王小剛房間內睡瞭過去。
第二日清晨。
王小剛率先醒瞭過來,他想起床,卻覺得自己手臂發麻。
他睜開朦朧的睡眼扭頭一看,葉青青枕著自己胳膊,窩在自己懷裡正睡的香甜。
紅潤可愛的嘴唇嘟起,嘴角還含著幾縷發絲,明明平日裡是個英氣十足的女子,巾幗不讓須眉,但是此時的睡顏卻顯得嬌憨可愛。
王小剛輕輕撫摸著她赤裸的玉背,一路下滑,捏瞭捏她昨夜飽受摧殘,現在還有些紅腫的屁股。
睡夢中的葉青青柳眉蹙起,嬌聲道:「嗯~小煙~別亂動,讓我再睡一會」
說著她又往王小剛懷裡鉆瞭鉆,俏臉貼在他的胸口,一雙藕臂在王小剛的腰間纏得更緊瞭,一隻美腿也跨瞭上來,把他死死夾住。
王小剛湊在葉青青的小耳垂旁,輕聲道:「小懶豬,再不起床,早練都要遲到瞭。」
葉青青一聽到早練,終於有瞭點反應,她微微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看瞭看透過窗膜透進來的光線,迷迷糊糊道:「已經什麼是時辰瞭?」
說完,她又覺得有些不對。
這屋子……怎麼有些陌生?
「卯時都過瞭,再不起床,小心我打你屁股。」
王小剛在師姐充滿彈性的小翹臀上親拍瞭一下。
「呀!你,你怎麼在我房間裡!」
葉青青這才發現瞭不對勁,自己怎麼赤身裸體和王小剛抱在一起。
「師姐,你這是睡迷糊瞭嗎?這是我房間。」
葉青青慌忙松開手腳,扯過被子蓋住自己身子,她稀裡糊塗的腦子稍微清醒瞭點,自己好像是昨夜主動來找他的。
結果竟然被這惡人……
她回頭一看窗戶,立馬就急瞭,平常自己都是第一個到練武場,今天竟然遲瞭這麼多。
葉青青剛想起身穿衣服,但是又註意到王小剛上下大量的目光。
臉色微微一紅,美目一瞪,嬌嗔道:「看什麼看!轉過頭去!」
「行——我不看。」
王小剛背過瞭身子。
葉青青渾身上下哪裡沒有被他看過?舔都已經舔瞭個遍瞭,沒想到還是那麼害羞。
身後傳來悉悉索索的穿衣聲,王小剛也沒閑著,隨手抓起幾件衣服,直接套在瞭自己身上。
當他穿完,轉頭一看,葉青青還隻穿著褻褲,光著玉背,在身後摸索著繩子想要把肚兜系上。
「我來吧。」
他從葉青青手中奪過兩條細繩,在她背後打瞭個花結。
興許是用的力氣太大,葉青青不停皺眉抱怨著。
「哎呀,松一點,你要勒死我啊!會不會系呀?」
王小剛隻好把結打開,重新打瞭個更松的結。
穿好瞭肚兜和褻褲的葉青青就沒之前害羞瞭,快速地穿好裡衣和外袍。
她在房裡左顧右盼,卻沒看見銅鏡與梳妝臺。
她慌忙向王小剛問道:「銅鏡呢?」
王小剛理所當然道:「我一大男人,要那玩意有什麼用?」
「那你平常怎麼梳的頭發?」
「隨便梳梳啊,這麼講究幹嘛?」
王小剛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坐在椅子上,從抽屜中拿出一把象牙梳子。
「別動,我來給你梳。」
王小剛挽著葉青青的頭發,名貴象牙梳細密的梳齒在青絲間梳過,一點點將她糾纏在一起的頭發理順。
兩人此刻都沉默不語,房間內隻剩下梳子梳過發絲的輕微聲音。
葉青青雖然沒有見過爹爹給娘親梳過頭發,但是在她的理解裡,恐怕夫妻之間,也就是這般吧。
雖然是被強迫,但自己的身子已經給他瞭,甚至兩人還幾乎夜夜歡好,今日一起赤裸相擁著醒來,他又是幫忙穿衣服,又是給自己梳頭。
這讓葉青青有些迷糊,自己和王小剛此時與夫妻的差別是什麼?
該做的,不該做的,通通做瞭。
恐怕隻差一紙婚書,三媒六聘與八抬大轎瞭。
若是王小剛真的向自己父親下瞭聘書,以他王傢在江南的威勢,自己還有拒絕的餘地嗎?
葉青青的眼神迷離,少女從未對自己未來如此迷茫過。
王小剛她的頭發紮成和往常一樣的馬尾,正想隨意拿梳子在自己頭上梳個幾下,卻被葉青青抓住瞭拿著象牙梳子的手。
隻見葉青青神色復雜地看著自己,沉默一會,才開口道:「我來幫你。」
——————————————————
秦可欣今天起得額外的早,她早早就洗漱完畢,把昨夜葉青青送給自己手鐲套在自己的手腕上。
反復在銅鏡前看個沒完,臉上的笑容就沒停下來過,笑的臉都快僵瞭。
雖然葉穆不然她們師姐妹化妝佩戴佩戴飾品,但是秦可欣實在太喜歡這個鐲子瞭。
最關鍵的是,這可是青青姐送給她的。
今日她特意挑選瞭一件寬袖衣服,就是為瞭能把手腕上的鐲子遮住,不讓爹爹發現。
她蹦蹦跳跳邁著輕快雀躍的步伐向著練武場走去,兩條辮子也跟著她上下擺動。
今日的天是這樣的藍,陽光溫暖有不耀眼,暖風帶著點清晨的濕氣撲打在臉上。
小姑娘的心情也像書上歡悅的小鳥一般。
秦可欣因為進門時間最晚,所以她的屋子在最裡側,如果她要去演武場,就會路過王小剛的屋子,在經過葉青青的屋子,才能抵達練武場。
當她經過師兄門前時,衣冠整齊的王小剛正好推門走出。
「師兄,早啊!你給你看個東西!」
秦可欣按奈不住炫耀的心情,跑到王小剛的面前想要展示葉青青送給自己的手鐲。
但是看到王小剛身後的人時,笑容卻戛然而止。
「師姐,你怎麼……」
葉青青臉色有些煞白,她實在沒想到會這般不巧,剛剛出門竟然就會碰到路過的秦可欣。
她眼神亂飄,努力想著能用來解釋自己大清早從王小剛房間裡出來的借口。
葉青青求助似的向王小剛隱晦的眨瞭兩下眼,但是王小剛卻沒有一點要幫忙的樣子,反而饒有興趣地看著她窘迫的模樣。
葉青青銀牙一咬,急中生智,稍微有些慌亂道:「爹爹讓我來叫你師兄起床,免得他老是上早課遲到。」
「是嗎?」
秦可欣歪著腦袋看著這兩人,尤其是師姐的神尤為不對勁,為什麼要這麼慌張呢?
但是她又想不出兩人之間有什麼可能的關系,畢竟他倆兩天一吵架,三天一打架都讓爹爹和娘親頭疼不已。
所以秦可欣也沒往男女關系上猜測。
難道是師兄又把師姐教訓瞭一頓,青青姐面子上掛不住?
算瞭算瞭,不管瞭,他倆還能有什麼事,肯定是又鬧別扭瞭。
秦可欣突然想起來找師兄原本的目的。
她擼起衣袖,露出白嫩細膩的小臂,晶瑩透亮地鐲子在她的皓腕上輝輝生耀。
「怎麼樣師兄?好看吧?」
秦可欣的小腦袋都快仰到天上去瞭,幾乎要拿鼻孔看人。
王小剛仔細一看,這不正是前幾日自己送給葉青青的鐲子嗎?
怎麼到瞭秦可欣手上?
「嗯。好看好看,師妹,你這個鐲子是哪裡來的?」
說話間他還拿餘光瞟瞭一眼身邊的葉青青。
葉青青側著頭,低垂著腦袋不去看他,纖長的手指絞在瞭一起。
「師姐送我的,羨慕吧!你沒有!」
王小剛輕輕點頭,微笑的看著那手鐲,誇贊道:「我真的太~ 羨慕瞭!」
語氣極為誇張,一聽就在陰陽怪氣,但是秦可欣不覺得有什麼,她隻覺得師兄實在羨慕嫉妒恨而已,反而更加得意瞭。
而一旁的葉青青,頭都快低到底下去瞭,顯得極為窘迫,她自然是聽出瞭王小剛話裡的意思,隻覺得局促不安。
不過王小剛並沒有當年追究,三人一起走向瞭練武場。
早課還是一如既往的枯燥,倒是師娘中途給三人送瞭帕子擦汗,隨帶著拿瞭壺涼茶過來給他們解渴。
葉宅裡每隔五天,三人就可以休息一天,今日早課上完,就是秦可欣期待已久的休息時間。
吃過早飯,她便神神秘秘地出瞭葉宅,獨自走向鬧市。
秦可欣昨夜看到瞭那裝玉鐲的木盒上,刻著琪玲坊三字,她便知道這是城裡那傢玉石店的名字。
今日,她帶著自己攢瞭許久的零花錢,就是要去那琪玲坊,也給師姐買一個好看的仿玉手鐲,作為回禮,送給她。
沒尋多久,她便找到琪玲坊的牌子。
秦可欣走進店鋪,裡面琳瑯滿目的美玉讓她看花瞭眼,不過大多數看起來都比不上自己手上那個。
青青姐挑瞭一個這麼好看的仿玉鐲子,才隻要三兩,那自己帶瞭五兩,豈不是隨便挑!
小姑娘拍瞭拍荷包裡的五兩碎銀,覺得底氣十足。
琪玲坊的女掌櫃看到有客人進來,連忙上前招呼。
「姑娘喜歡怎麼樣的玉啊?我去幫你找來。」
雖然秦可欣的穿著素凈,但是看衣服的佈料,就不像是有錢人傢的小姐,況且哪傢小姐出來,身邊不帶個丫鬟。
但是掌櫃的還是極為熱情,畢竟像是王大少爺那樣的巨富之子,卻喜歡穿著樸素的人還是有的,笑臉迎客店裡的規矩。
「像是這樣的鐲子有嗎?」
秦可欣揚起手,露出瞭袖子底下那極品冰種翡翠手鐲。
「有有有!當然有!」
這掌櫃自然識貨,一看到這手鐲,就知道來瞭貴客。
連忙把店裡僅存的兩隻冰種手鐲拿瞭出來。
一直稍微帶有點飄花,一直色澤比較灰暗,兩隻都比不上秦可欣手上的那一隻。
秦可欣皺著眉頭看著這兩隻略帶瑕疵的手鐲,不滿道:「沒有更好點的瞭嗎?」
那女掌櫃的慚愧道:「小姐,實在是不好意思,半個月前本店確實有一隻極品的冰種翡翠鐲子,可惜已經被別人買走,冰種的隻有這兩隻,要不然,您看紫玉手鐲怎麼樣?」
秦可欣不懂玉石,但是她覺得既然師姐買瞭這個所謂的冰種手鐲,那她肯定是喜歡這一種,也不想換品種。
她在兩個手鐲中仔細打量,覺得還是那略帶飄花的更勝一籌。
她拿起那鐲子,問道:「掌櫃的,這個多少錢?」
「小姐好眼力啊,您看著冰種飄花翡翠,飄得是淡雅的藍花,這比純冰種更添瞭點縹緲詩意,和小姐啊,簡直是絕配!」
她頓瞭頓,伸出兩根手指。
秦可欣一看,立刻放下瞭心來,隻要二兩啊,那還好。
「隻要二十兩黃金!」
秦可欣掏向荷包的手直接停住,她詫異地看向那掌櫃。
「二十兩……黃金?不是二兩銀子嗎?」
「哎~ 小姐您真會開玩笑,這樣好的鐲子怎麼可能就二兩銀子。」
掌櫃的隻當她在開玩笑。
「可是……可是我師姐就來買過你傢的仿玉,她說隻要三兩銀子啊!」
這掌櫃的小臉一收,面色變得有些嚴肅。
「小姐,這話可不能亂說啊,我傢琪玲坊可是祖上傳下來的百年老店瞭,一向是有口皆碑,童叟無欺,怎麼可能賣假玉呢?」
秦可欣被掌櫃的這麼一質疑,頓時有些著急,她再次亮出手上的手鐲,急著解釋道:「這手鐲就是我師姐在你們店裡買的,我怎麼會說假話呢?」
這女掌櫃仔細看瞭看秦可欣手上的鐲子,突然覺得有些眼熟,這不正是半月前王大公子買送人的鐲子嗎?怎麼到瞭這個小姑娘手上。
掌櫃的語氣立刻緩和瞭下來,既然是和那位王少爺有關的人,自己肯定是惹不起的。
「姑娘,這確確實實使我們店裡賣出去的鐲子,但這可不是什麼假玉,這是貨真價實的極品冰種翡翠,價值三十兩黃金。而且買它的人也不是女子。」
三十兩黃金!怎麼可能!
秦可欣被這巨大的數額給嚇到瞭,師姐不可能有這麼多錢!
她趕緊問道:「那是誰買的?」
「買它的人是王傢的大公子。」
秦可欣腦子一時轉不過來,接著問道:「哪個王傢?」
掌櫃奇怪地看瞭秦可欣一眼,莫非她是來找我尋樂子的?
「江南還有哪個王傢?就是那四大豪門之一的那個王傢啊。」
是師兄!是師兄買瞭這個鐲子!
可是……可是怎麼會出現在師姐的枕頭下面?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可欣困惑無比地走出瞭琪玲坊,一股濃烈的懷疑湧上心頭,她一路失魂落魄地走回瞭葉宅。
走到正門前,正好看到葉穆在澆門外的花草。
葉穆看到瞭自己的養女兒,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嗯?去哪玩瞭?」
秦可欣突然想起瞭早上師姐說爹爹讓她叫師兄起床的事,本來不覺得有什麼,但是心中那一抹懷疑越來越重。
「爹爹,你有讓青青姐早上去叫師兄起床嗎?」
葉穆愣瞭一下,不知道秦可欣為什麼會沒頭沒腦的問自己這個問題,不過自傢的養女一向是古靈精怪,他早就已經習慣瞭。
「沒有的事,我什麼時候說過瞭?」
秦可欣隻覺得一道霹靂從天而降,俏臉瞬間變得毫無血色,就這麼呆呆立在原地。
之前師姐故意在師兄面前不和自己親密接觸。
當自己進廚房的時候師兄也在。
縱使自己百般挑逗師姐也不動情。
兩人一早從同一間房內走出。
師兄花三十兩黃金買鐲子送給師姐。
再加上師姐不自然的慌亂神色,一次又一次的欺騙自己。
她在慌什麼?她在瞞什麼?
原來……
原來是這樣……
一行清淚緩緩滑落,秦可欣隻覺得心如刀絞,心臟就像被人狠狠攥緊。
左心口疼的她呼吸都困難。
秦可欣突然明白瞭。
原來心痛,不是比喻……
而是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