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浩「失蹤」的消息很快便傳開瞭,這天進哥跟我道,上頭過幾天要開大會,討論我殺瞭傅浩這件事。畢竟傅浩也是洪英的人,我不能就這樣殺瞭他卻當沒事發生的樣子。
但進哥對我道:「你也不用擔心,傅浩這人又反骨又忘恩,社團裡沒有人對他有好感的,這次所謂的大會,也不是要為他報什麼仇,不過總是要做個樣給下面和外面的人看。龍頭也很討厭他,你不會有事的,但你也要擺一點低姿態,這樣我們做給別人看也好一點。」
我點頭道:「我明白。」又道:「那天多謝進哥瞭,要不是你找到小玉被捉的地址,還捉瞭他的兒子做人質,我都不知如何是好。」
俊哥臉上露出瞭不解的神色,說道:「你說什麼?我找到什麼地址?又捉瞭誰的兒子?」
我心想進哥就算再低調,也不用在我面前這般演戲。我奇道:「那天的短訊不是你發給我的?」
進哥奇道:「哪一天發給你的?什麼短訊?」
我心下大奇,原來那天幫我的人不是進哥,那麼是誰還有如此本領,能夠打探到小玉被捉的地址,還能捉瞭傅浩的兒子來幫我?那人又為什麼不願表露身份?我答道:「那天收到瞭兩通短訊,幫瞭我很大的忙,我以為是你在暗中幫我。」
進哥一笑道:「我那天是跟龍頭談瞭一下,想怎樣幫你,但都想不出什麼辨法,畢竟這是你跟傅浩的私人恩怨。再說瞭,以阿浩的性格,我們就算插手,他也不會賣帳,反而讓他更有借口把事情鬧大。」
想瞭一想,說道:「阿浩這幾年勢力擴張得很快,但同時也結瞭很多仇傢,說不定是他的仇傢想借你手把他除去。」
我聽瞭進哥的分析,心想這是最大的可能。傅浩的仇人在暗中幫我,我要是能鏟除瞭傅浩,自然對這人有利,就算我失敗瞭,死的也隻是我,對這人絲毫無損,這人不僅能力強,心計更是利害,就算他這次幫瞭我,我也要很好提防他,隻是可惜我連這人是誰都不知道。
到瞭大會的那一日,洪英七個環頭的堂主都在場。白紙扇兼任尖沙咀區堂主的進哥,九龍塘區堂主媚姐,深水埗區堂主李永權,旺角區堂主韓虎,北角區堂主陳同,西環區堂主三水叔,和上環區堂主吉叔。
我看每人臉上都是頗為高興的神情,看來傅浩「失蹤」這消息,對所有人都是喜訊。我心想傅浩得罪的人還真不少。
龍頭倪生首先說話,對我道:「阿浩這幾天失蹤瞭,阿堅,有傳言是你做的,你有什麼說法?」
我點頭道:「是的,傅浩是我做瞭。」
倪生眉頭一皺,說道:「阿堅,這事說不過去吧,怎麼能夠同門相殘?」
我把怎樣和傅浩結怨說瞭一遍,然後說道:「其實這不過一場誤會,但我尊重浩哥是前輩,還是誠心誠意的向他道歉,到瞭約定那天,我隻帶一個手下,本來是想跟他道歉賠錢的。但到瞭浩哥的KTV ,他竟然帶瞭三十多人在那裡,存心跟我為難。最離譜的是,他還捉瞭我女朋友,想強奸她,我才迫於無奈出手自保的。」
聽完瞭我的說話,倪生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這時媚姐說道:「傅浩這人我們大傢也認識,這人專愛無事生非,小事化大,持勢凌人,現在連同門兄弟的女朋友也想搞,他這樣的人是死有餘辜。阿堅這樣做我覺得沒有什麼不對。他也不過是自保,傅浩手下比他多,還捉瞭他女朋友,要不是阿堅自己有本事,他被傅潔殺瞭,女朋友還被人傢糟蹋,難道傅浩這樣做反而是對瞭?」
我看媚姐在說話時,雙眼不時向進哥望去,很明顯這是進哥授意,這也可以看出媚姐和進哥的關系瞭。
媚姐這樣說完後,與會者中立時有不少人附和。我心下一笑,看來傅浩仇傢不少,朋友卻沒有幾個。
倪生點頭說道:「阿媚的話也有道理,阿浩自己有錯在先,恃勢凌人,死瞭也是活該,這件事不用再追究瞭。」
轉頭對我說道:「但這是你跟阿浩的私人恩怨,要是他的手下們找你報仇,社團也不能幫你。」
我點頭表示明白,倪生又說道:「阿浩的事情是解決瞭,但阿浩空出來的位置,要有人頂替,這個銅鑼灣區堂主的位,大傢有什麼意見?」
進哥看瞭媚姐一眼,媚姐說道:「就讓阿堅頂上吧,他加入社團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做事決斷,又有擔當,短短一年便為社團填補瞭阿榮虧空的那筆數,又解決瞭喪狗,現在還為社團除去瞭傅浩這個毒瘤,年輕有為,我覺得讓他上最合適瞭。」
我心頭一熱,進哥想推我做銅鑼灣堂主。我看向四周,看到其餘的堂主有些人面上沒什麼表情,似乎是有點模棱兩可,可能是事不關己的意思吧。但我看他們不反對,心裡已經覺得不錯瞭,畢竟我資歷尚淺,也可能傅浩在社團裡得罪的人真的很多,所以他死瞭,很多人額手稱快,對我這個解決瞭他的人,心裡面或多或少有些好感,這才沒有人出來反對。
倪生咳嗽瞭一聲,說道:「阿媚的話也有道理,阿堅雖然年資尚淺,但的確是一個人才…」
倪生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到一把聲音冷冷的道:「殺掉瞭環頭大佬,自己便可以上位,要是這成瞭先例的話,那以後我們下面的手下想上位,也不用做什麼大事瞭,隻要把自己大佬殺瞭便成瞭,這成什麼世界?」
我轉頭一看,認得說話的是深水涉區堂主李永權。這人五十歲不到年紀,肌肉糾結,高大威猛,應該是打仔出身的那類型。
倪生望向他微笑道:「那麼阿權你有什麼意見?」
李永權一指他身後的一個也是身型魁梧,看上去三十歲不到的大漢說道:「要上位的話,怎麼不讓我的「頭馬」高飛上?誰都知道阿飛夠義氣,入社團又久,為社團立瞭不少汗馬功勞,阿飛又好打,讓阿飛上,總好過讓一個小白臉上吧。小白臉就會騙女人,做得瞭什麼事?」
倪生一笑,說道:「阿飛自然也是一個人才。」環顧四周,對其他人道:「大傢的意見怎樣?是想推舉他們其中一個,還是另有更合適的提議?」
倪生等瞭一會,其他的堂主再沒有人推舉新的人選,但也沒有表態支持我或高飛,顯然都不想介入李永權和媚姐,或許更正確的說是李永權和進哥之爭。倪生轉頭問進哥道:「阿進,你有什麼看法?」
進哥還未說話,李永權又冷冷的道:「倪生問他幹什麼?誰不知阿媚是他的喉舌?你問他有什麼看法,好像對我們不公平吧?」
倪生微笑道:「阿進自然有他自己的想法,但我相信他也不是一個不識大體的人,他是社團的白紙扇,我們且聽聽他有什麼看法吧?」
李永權哼瞭一聲,不再說話。進哥說道:「我要是說誰應該上位,恐怕有人會說我偏私,心下不服。這樣吧,我們用一個辦法讓他們兩位公平競爭一下,誰勝出誰便接替銅鑼灣話事人的位。」
進哥話未說完,那個高飛便站出來,說道:「進哥說得對,來,姓金的,你跟我「隻揪」,要是你贏瞭,這個位由你坐。」
我心頭一樂,這人頭腦簡單,明顯是個大老粗,不管進哥開出來什麼比賽的條件,要贏他應該不難。
進哥一笑說道:「阿飛,你聽我把話說完。我說的競爭不是隻揪。好打自然有用,但做堂主不能夠隻是靠打的,說到底現在權哥年紀也大瞭,論隻揪多半不如你,難道阿飛你連權哥的位置都想坐嗎?」
高飛被進哥說得面上一陣青一陣紅,向李永權道:「大佬,我不是這個意思。」
李永權面色一沉,對進哥道:「阿進,不用挑撥離間。阿飛是老實人,不會玩你這一套,你有什麼話便說吧。」
進哥道:「阿浩自已的生意不算,在他手上打理的洪英的生意主要有四個,兩間骨場,兩間夜總會,他都是靠這四間店賣粉散貨的。現在這四間鋪當然是社團收回來做瞭。不過這些店阿浩都已編派他的手下管理瞭,我們要收回來做,恐怕不是說一說這麼簡單,還要在阿浩的手下手上搶回來。」
「他們兩人誰坐瞭阿浩的位置,也是要接手為社團管理這些生意的,我看這樣,給兩位半年的時間,在這半年內,每人負責為社團在阿浩手下的手上收回一間夜總會,一間骨場,收回後便在店裡散貨。半年後誰散的貨多,為社團賺到更多的錢,就可以頂替阿浩空出來的位置。這個比法是數字決定,不是人的意見決定,應該算公平瞭吧?」
進哥一說完,倪生首先開口道:「阿進不愧是社團的白紙扇,這個辨法公平得很,以實力說話。阿權,你可有意見?」
李永權沒有說話,似乎也覺得這比法公平,問進哥道:「那兩間骨場和兩間夜總會,誰去管理哪一間?如何決定?」
進哥望瞭我一眼,說道:「阿飛在社團的資歷比阿堅久,讓阿飛先挑吧。阿堅,你不介意吧?」
我心想反正自已不明白這四間店的情況,落得故作大方,點頭道:「飛哥先挑吧。」
李永權再無話說,對高飛道:「那你好好做些成績出來,不要丟大佬的臉。」
高飛大聲道:「大佬放心,你這般幫我,我不會讓你丟臉的。」
倪生道:「既然兩邊都贊成瞭,六個月後再看你們的成績,隻是你們之間不能夠互相爭鬥,隻能各做各的,也不能夠自己掏錢買貨,要是查出來瞭,立刻當棄權論。」
看瞭李永權和進哥一眼,又道:「這次的比賽是阿飛和阿堅的事,其他人不能幫忙,明白嗎?」
倪生跟著說道:「好瞭,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為止,半年後看看兩位的表現吧。」
開完瞭會,進哥臨走時對我道:「你表現不錯,短短時間已有這樣的成績,但阿飛也不是庸才,論心計他不如你,但他夠膽夠義氣,他的手下都願為他賣命,而且不光阿飛自己能打,他手下裡面也有不少身手瞭得的。」
「這一次的較量有兩個方面,第一先要從阿浩的手下手上搶回來那兩間店的管理權,這很大機會要動武,這方面阿飛的能力比你強。把店子搶回來以後,就要好好管理,和盡量幫社團散貨,這些要用腦的問題,你能力應該比阿飛強。這場比試你有取勝的機會,但也不一定贏。倪生早已說得很清楚,我和阿權都不會出手,就看你自己的表現瞭。」
我自己心裡也在分析,我如何可以勝過高飛。我在社團裡也聽過高飛的事,知道他的主要收入來源是做陀地,收保護費之類的,做這些主要是靠武力,所以我相信正如進哥所說,高飛在打鬥方面的能力應該是很強的。
相比之下,我手下隻有阿武兄妹好打,其他一半以上都是文職方面的人才,會打鬥的人手不多,若搶回兩店的管理權真的要用武力,對我來說是一個難題。
但我要是能夠成功搶回控制權的話,在賣粉賣丸仔這方面,我卻應該不會輸於高飛的。我自從開瞭「玉」吧後,便一直在賣四仔,在這方面算是比較有經驗。既然我有弱點也有長處,那就看看我和高飛誰做得好吧。
這一天我正在財務公司查數,又命阿健幫我查一下我要收回控制權的那間骨場和夜總會,現在是傅浩的哪一些手下在管著,再查一下他們的能力。
這時有一個美女推門進來,這美女身上穿著全黑的連衣裙,鬢上插瞭一朵白花,顯示她正在帶孝。但這樸素的衣著不但沒有掩蓋她秀麗的面容,反而讓她看起來更覺清雅動人,配上成熟的風韻,端的是風華絕代。
隻是我看到這美女的時候,除瞭驚嘆於她的美艷外,心下卻略覺不安。我從來不會看到美女會不安,但這美女卻不同,因為她不是別人,卻是在倪生生日那天見過的,傅浩的老婆,方虹。
她靜靜的看著我,臉上沒有哀傷,卻有一股對我責難的神色。我看她後面沒有人跟著,先放下瞭心,看來她不是來尋仇的。她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我,我打手勢讓阿健他們小心留意門外,提防有人闖進來,又打開瞭辦公室的門,說道:「虹姐找我是關於浩哥的事嗎?進來談談吧。」她點點頭,我們進瞭辦公室,我順手把門鎖上。
進瞭辦公室,我們都不說話,這種令我不舒服的沉默持續瞭接近一分鐘,我正想找些話說,她卻先開口瞭,語音裡有明顯的責難:「你做事也太莽撞瞭,那天給你傳短訊,隻是想你救人,你怎麼竟然向他動手?」
我恍然大悟,原來那天給我通風報信的人是她。我心頭一陣飄飄然的自豪,原來那天她隻見瞭我一次便喜歡上我,不惜出賣自己的老公來救我,看來我的魅力也不比進哥差多少。
我喜道:「虹姐,原來那天是你幫瞭我,真是謝謝你瞭。」
方虹白瞭我一眼,說道:「沒大沒小的,叫我虹姨。」
我微微一愕,心想女人都喜歡別人覺得她年輕,怎麼她會要我這樣叫她?我隋即想到,有些男人喜歡幼齒,難道方虹也有這種嗜好?見我比她年輕幾歲,便想和我玩角色扮演?我看著她飽滿的胸脯,心下一陣沖動,心想待會讓你嘗到我的大肉棒,你便知道我是不是幼齒瞭。
虹姨又白瞭我一眼,說道:「你可知道傅浩身邊有一個身手很好的高手跟著,等閑十人八人也不一定能打得過他,你卻向傅浩動手。」
她頓瞭一頓,又道:「我和小安合作,讓傅浩以為小安被你綁架瞭,隻是想你以此作為與他交換人質的條件,誰想到你這般大膽,竟然向他動手?你要是失敗瞭,自己喪命不算,豈不是還害瞭小玉?」
說到這裡,她臉上露出瞭嗔腦的神色,看著十分的嬌憨可愛,我走上兩步擁抱著她,柔聲道:「虹姨,原來你這麼關心我。」
虹姨臉上一紅,連忙把我推開,說道:「你別動手動腳的,這算什麼?」
我看她雖然把我推開,但臉上卻沒有嗔怪之色,心下一笑,心想你自己上來找我,還裝什麼矜持?隻是我見她如此,也不想顯得太急色瞭,同時也確還有些細節想弄清楚,我問道:「小安就是那天在短片裡的小男孩嗎?他是傅浩的兒子?你真的綁駕瞭他?」
虹姨說道:「小安叫傅平安,是傅浩和他前妻生的兒子,傅浩的前妻很早己去世瞭,小安是我照顧他長大的,所以小安跟我的感情很好,我叫他做什麼事,他都答應的。」
「那天我跟小安說,我們玩個遊戲,騙他父親玩,讓爸爸以為小安被綁架瞭。小安一向最聽我的,又以為隻是玩遊戲,所以假扮被綁票的樣子。我又跟他說,我和他躲瞭起來,數小時後才回傢去,讓爸爸緊張一下,我又告欣他說,就算回到傢裡,也不要告欣爸爸真相,隻說是被綁匪放回來的就是瞭。」
虹姨說到這裡,臉上有點傷感,眼睛微紅:「傅浩不是好人,死瞭也是活該,但他對兒子不錯,小安更是無辜,這次為瞭救人a 」
我心下感動,再次抱著瞭她,說道:「虹姨,你對我真好,為瞭救我,冒這樣大的險。」
虹姨在我懷裡一掙,似乎想掙脫我的懷抱,不過這次我沒有放開她,反而抱的更緊。感覺到她飽滿的胸脯壓在我胸前,再嗅著充滿成熟美女的氣息,我心頭情欲大動,朝她的櫻唇就吻下去。
虹姨卻連忙把頭一偏,我的嘴便吻在她雪白無瑕的俏臉上。她在我懷裡的掙紮更大力瞭一點,一邊推拒,一邊說道:「你這人怎麼這樣無賴,這算什麼?快點放開我。」
我看她雖然嘴上對我推拒,語音裡卻沒有怒氣,心想可能是因為她老公剛死瞭,不想讓我覺得她是一個對老公無情的女人,所以表面總是要對我推拒一下。我抱著她柔軟的嬌軀,不理她的反抗,突然飛快的再吻向她的櫻唇。這次虹姨來不及轉頭,櫻唇己被我吻在嘴裡。
她身子一震,似乎有點不知所措,推拒我的力氣越來越弱,很明顯己溶化在我的深吻之下。我聽到她鼻孔裡透出瞭「唔、唔」的鼻音,既像哀求,又像呻吟,再感受著她柔軟的雙唇在我口中的美味,雖然她死死閉著牙關不肯讓我品嘗她的香舌,但己令我情欲如狂。我雙手把她的裙擺推高到腰際,再隔著她的內褲揉摸她的豐臀。
從手上傳來的感覺是如此美好,彈性極佳的豐臀讓我胯下一下子硬瞭起來,我已不滿足於衣物的阻隔,雙手從她的內褲邊緣伸進去,直接的去探索那誘人至極的桃源。
觸手所及是一片無可形容的柔較,我把食中兩指輕輕放在她的桃源洞口,正想好好揉弄一番,卻感到虹姨全身大震,跟著在我懷裡拼命的掙紮,喉嚨裡也發出瞭「嗚、鳴」的聲音,似在哀求我停手。
我感到她的反應十分大,不像是跟我調情,但這時我欲念如潮,也沒有多想,隻想到你要不是喜歡我,又怎會冒這麼大險來救我?又一個人上來找我?我拉下瞭她的內褲,正要褪下我自己的褲子,突然感到嘴唇上一陣劇痛,我一陣錯愕,虹姨己趁機把我推開,快速的拉上瞭內褲,語帶責難的道:「我們不能這樣,我不能對不起小玉。」
我聽瞭這句話,突然恍然大悟,她所做的事不是為瞭要救我,而是為瞭要救小玉。霎時間我完全明白過來,大聲道:「你是小玉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