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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隱藏的暗手

第二十八章 隱藏的暗手

  人類所有的進步,不斷地使人類和它的原始狀態背道而馳,我們越積累新的知識,便越失掉獲得最重要的知識的途徑。這樣,在某種意義上說,正因為我們努力研究人類,反而變得更不能認識人類瞭。

  《論人類不平等起源》讓·雅克·盧梭

  “你!”雨果口中吐出鮮血,臉色煞白,額頭因為恐懼冷汗直流。

  “事實都是是做出來的。”憂握緊槍桿,打算註入魔力將雨果震成碎塊。

  “休傷我夫君!”

  忽然一聲嬌喝,破空聲洞穿魔力護罩,憂急忙扭過身去,發現是一妙齡少女。其少女姿色與魔力成正比,並非一般弱手。

  那人正是楓木婷,她此時的雙截棍合為一體,使得一桿長棍,形似竹竿,淡綠竹身晶瑩剔透,棍法兇猛,直逼憂的面門。

  你們歐羅巴合眾國就這點武格嗎?靠偷襲?靠群毆?三番五次打擾憂的興致,就是泥菩薩也有三分火。

  憂心口薄怒攀升,右手拿著旗幟,對著楓木婷探出左手,手掌張開如深淵巨口,五顆尖牙上下一合,隱約有風雷之聲。

  嘣的一聲,發出鋼鐵碰撞之音,憂心思急轉,這竹竿也有門道。隻是心神激蕩下,又用瞭三分力,把竹棍死死抓住,接著運勁一擰,竹竿雖然受金氣滋養,能夠斬金斷玉。可是憂力道很辣,它承受不住,瞬間就扭曲爆裂。

  “饕餮攝日手!”楓木婷見瞭憂的手法,失聲驚叫。

  一愣神下,手中竹棍已經爆成竹批,邊角尖銳,劃得她虎口崩裂,掌心像進瞭絞肉機一般。

  憂被她尖叫吼得不明所以,又覺得左方陰風陣陣,左手拿住一把竹批向左甩去,一時間十幾條竹批化作千萬劍芒奔向左方。

  左方玉子受劍芒阻道,連忙用東瀛刀法回防,奈何竹批化百成千,眾多漏網之魚穿過刀法屏障,和服被割破數十處,頓時衣不蔽體,曼妙身軀若隱若現。

  得虧的她魔力充沛,渾身護體魔力保的她肌膚不壞,不然這一擊定要她變成刺蝟。

  “先救人!”

  女仆姿色俏麗,變換三道手印,兩手一合射出數把閃光利劍,劍劍奪命,伊莎貝拉手中槍械也不停的對憂噴吐火舌。

  此時被另外兩人阻攔的憂頓時身陷囹圄,無法移動。

  場中伊莎貝拉、玉子、楓木婷連同女仆四人人合力阻攔,中性少年帶著彌月等人直奔雨果。

  “放肆!”沒奈何,憂隻能奮力提升自己的護體魔力,然後憑著靈巧身法躲避。

  楓木婷和玉子見敵人失態,知道有利可圖,隻見楓木婷兩手擺動,用瞭一手精妙掌法,玉子在旁夾攻。

  “這槍頭怎麼拔不出來!”

  中性少年看著滿臉痛苦的雨果,他嘗試數次,槍頭仿佛和雨果長在一起,始終沒有半點建樹。

  “斷他槍桿!”彌月一刀劈在槍桿上,哪成想勁力反彈,反把她震瞭一個跟鬥。

  臺下科倫娜並未和幾人一同上臺,她是沒料到幾人如此耐不住性子,雨果雖然處在劣勢,可他的神情並未到魚死網破時刻,必然還有隱藏的手段。

  正好他的敵人不按套路出牌,步步緊逼,也好讓她見識見識。

  “不過眼睜睜看著未來丈夫受辱也不是個事兒……”美眸看向一旁,同樣嫵媚的少女剛好在自己的必經之路上。

  芙蘭不知何時回到臺前,跟自己的姐姐剛好對上,在她眼中這群人裡隻有科倫娜稱得上威脅。

  現在憂不撒手可是有原因的,就算忙於戰鬥,他還是精細的操控微弱魔力侵入雨果四肢百骸,時間一長就是救出來也是廢瞭。

  “哇”

  雨果又嘔出一口鮮血,冰涼觸感蔓延整個胸腔,他精通醫道,知道這是異物入侵內臟。

  再這樣下去死亡隻是時間問題,況且一個半死之人,在這種敵人的攻擊下存活的幾率太過微小。

  搞不好還會被他各個擊破。

  “沒想到被你這種人逼的……”雨果瞳仁亮起光暈,整個人氣質陡然一變,抓住憂的槍桿,猛地一扯。

  噗呲!帶出殘破肺葉,憂被這突然爆發的力量帶瞭一個踉蹌。

  砰砰!與此同時伊莎貝拉拉開槍栓,從底部掛件射出兩發榴彈,憂見狀掄圓大旗,旗幟上火焰翻騰,對上兩發榴彈,將其裹挾進去,不見一點動靜。

  見旗幟脫開,女仆、彌月等人趕緊擋在雨果身前,憂追擊機會已失。

  “憂男爵,我們再來比過!”

  聲音洪亮如鐘,憂全身再度被冰冷觸感侵襲,一時不慎,挨瞭一掌。趕忙腿部發力起跳,同時手中竹批也向眾人激射而去。

  雨果用光束軍刀在面前畫瞭個圓圈,形如透鏡,接著忽然變大,竹批打在上面發出叮當脆響。

  這一招魔法太過巧妙,以定量魔力去抗傷害,不用持續供能,就算護盾破瞭也能擋住實體的動能沖擊。

  “居然有人能承受騎士威壓,難怪……難怪……”

  雨果[老成]的語調讓憂倍感不適,而且渾身惡寒比先前強瞭數倍。

  心中覺得奇怪,通過侵入雨果體內,他已經瞭解雨果真的沒有學過半點魔法,就連用魔力抵抗入侵都做不到。

  現在他不僅把自己的魔力頂出來,還會用低耗能的高級防禦魔法。

  雨果胸腔破開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跳動的心臟、血淋淋的肺葉都一一完好。

  手中光束軍刀一擺“你們退下,看我誅殺此僚。”

  後宮們看瞭雨果此時的狀態各有所思,但她們無不因為男人的表現春情萌動,雨果雄風非凡,此時正是大展神威之刻。

  楓木婷不顧他人目光走到雨果耳邊,呢喃細語,旗袍胸前溝壑輕抖讓人側目“夫君你要小心……此人與縉雲……大有關系”

  雨果笑道“怕什麼!事實是這世上最不講情面的東西,我勝瞭他,讓那些詭譎的人自擾去。”

  觀眾們看的決鬥精彩,隻是雨果這方連番違規,已經敗興,紛紛指責對方。

  雨果隻是冷冷看瞭一眼,隨後說道“為瞭庇護正義,凡事俗約怎能死板遵守……”

  “正義是用來庇護別人的,而正義就是從凡事而來。”雨果的惡寒再次讓憂舌頭打結,可他這次有瞭經驗,硬是撐著給瞭一句。

  “好詭辯,可我對你這種扭曲事實之輩,隻有一字[殺]”

  恐懼讓憂渾身顫抖,但他也覺得渾身暢快,他感覺是在做一件連他都感到害怕的事情。

  想到這裡,心中的恐懼極速減弱,大旗一揮抖擻精神接戰

  “雨果陛下您的同僚幹預決鬥,有違守則,已經輸瞭哦……”

  憂正欲應戰之時,卻看見阿維斯塔進入演武臺,抬手制止二人。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大惡在前豈有退縮之理!”

  強風拂過,雨果速度極快,越過阿維斯塔,比當時的機甲強上數倍,劍法高絕,憂隻能蕩開大旗勉強應付。

  “要是雨果練上幾個魔法,增強體質,你一招也接不下來!”雨果邊打邊說,劍法精妙,強悍不失美感,隨著旋轉的動作如同風輪。

  除瞭光束軍刀偶爾和旗桿相碰,他的身體都和憂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腳下卻是踏著靈活的舞步,不停地旋轉躲避著對手的攻擊。

  不論是雨果的後宮們,還是觀戰的眾人,都覺得雨果此時正在跳一支美麗的華爾茲。

  他們從未見過這般招式,先前指責雨果的人也被這段舞步吸引,分分側目。

  “這……這麼標準的舞步,他先前怎麼不用啊!”一位領主贊嘆道,他已經被雨果的舞步俘獲,忘記剛才還在對雨果人品的貶低。

  “要是用瞭他早就贏瞭!”

  “憂男爵也真是不懂規矩,下什麼殺手啊!惡瞭兩邊關系自討苦吃。”

  威爾瑪麗娜聽見這鄙夷的話語,拳頭緊握,極力忍下自己的情緒。

  因為對方彰顯力量就連忙改變立場,還對原有觀點進行貶低,這無疑是卑劣的。

  憂如果輸瞭芙蘭將會失去繼承權,更有可能因為剛才的行為,導致雨果瘋狂報復。

  和?剛才總教的人都沒被對方放在眼裡,是指定要死鬥瞭。

  勝?憂現在被壓著打,雨果忽然變成劍術高手,而且魔力攀升,憂的勝算正在逐漸降低。

  勝、和、輸,此時的憂已經陷入死局,能保住安穩退場就不錯瞭。

  撫摸上劍柄,隻要她下場,就一定可以平息這場幹戈。

  但是……為何?

  威爾瑪麗娜呼吸急促,身體紋絲不動,隻是眼睜睜的看著他苦戰。

  “奧利維亞你幹什麼?”

  “別攔著我!你們看不明白嗎,剛才她們插手決鬥,勝負已分,我們尊重理解,可對方理解我們嗎?”

  雙銃好友攔住激動的奧利維亞,她說的不假,對方一再逼近,對教國多方有損,這邊要是再慫下去,那些立場不穩的領主就是最好的表現。

  “可是裁判已經下去瞭,裁判不求援,我們也不好插手啊!”

  “對面背信,我們卻要守信,這是什麼道理!”

  威爾瑪麗娜聽完貝齒緊咬,不知哪裡來的一股力氣,走到父親霍林斯身旁“司祭大人,上個月聖冰華遞交的人員損失報告,有一位參謀陣亡,需要一個有名望的人替補。”

  霍林斯緊盯著演武臺,憂勉力招架,光束軍刀劃開幾處衣襟,顯得狼狽不堪“……”

  威爾瑪麗娜又說“十七個領主已經遞交瞭候選名單,都是他們的直系子嗣……”

  讓親屬進入上級的管轄范圍內,既可以歷練,又能當做人質一表忠心,適用於任何時代。

  霍林斯才緩緩開口道“憂男爵確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但對面雨果的劍法已經堪比劍聖瞭……”

  威爾瑪麗娜當然看出來瞭,連忙點頭,巴不得開口說[讓我救他]

  很可惜……

  “他能堅持這麼長時間不敗,肯定還有隱藏手段,靜觀其變吧!”

  姑娘隻覺得腦中打入晴天霹靂,呆立當場。她不敢再看向演武臺,生怕發現男人血肉模糊的模樣。

  莉婭走到女兒身前,面上無喜無悲,威爾瑪麗娜對母親僵硬地說道“明明隻有三分敗率,怎麼就讓他撞上瞭啊!”

  發泄、啜泣、哀求,姑娘眼角有淚光閃爍,高貴的夫人看女兒委屈,伸手撫慰姑娘發梢,後者隻是微微顫抖,內心早已麻木。

  跟她同樣想法的還有一人,隻是比起姑娘的悲傷,那人充滿瞭興奮。

  正是說出三分勝的阿維斯塔,少年看著苦戰的憂,嘴角微微上揚“你隻有三分勝算,四舍五入就是二分之一,哦不,有勝算幾率小,和沒勝算有很大差別哦~”

  演武臺上光刃閃爍,雨果步步緊逼,刀刀含殺。王·憂·佩爾法斯力戰不退,盡管步步入險,但總在關鍵時刻避開要害,戰鬥居然步入僵局。

  爭鬥間,憂心思急轉,逐漸摸清敵人刀法,終於給自己留出思考空間。

  雨果這個人,怎麼說呢?

  噗呲!

  憂執事服胸前被劃開一角,剝皮之痛蔓延,沒有鮮血流出,反而有一股焦肉味。

  雨果所用的應該是帶有輻射石塊制作的武器,這種輻射可以延伸出特殊粒子,比魘騎機甲上的光束軍刀更加先進……

  也是更加跨時代的武器。

  並非無可抵抗,隻要給旗桿表面覆蓋魔力,並且讓它保持流動,就可以擋住這種武器。

  這不是長久之計,一旦魔力用盡自己就是待宰羔羊……

  於是隻能在和對方接觸時增強接觸面的魔力以此抵擋。等著身體的魔力回溯,積蓄力量等待反擊時刻。

  話是如此,此時的憂一點也不好受,先是呼吸不順,肺部因為恐懼難以保留空氣,就像是被猛虎盯住的野兔,來自生理上的威壓讓野兔忘記逃走,乖乖成為捕獵者的美食。就是這種恐懼壓迫著憂的每一寸神經。

  合眾國的皇帝陛下此時給人的感覺已經完全不一樣瞭。

  經歷先前的戰鬥,已經知道雨果機甲技術一流,劍法高超。可他給並不能給憂帶來多大威脅,而且他的感覺,似乎是一直有什麼東西保護著他,做他的底牌,因此肆無忌憚。

  還是說他覺得他的底牌在危急關頭必然會保護著他?

  瞧雨果目前這樣,語氣、神態、甚至力量,差的太遠瞭,不對,應該用似是而非形容。

  “將自己利益無條件交給他人掌控,弱者稱呼這種行為叫做[信任]哈哈哈!可笑!”雨果再度發力,憂叫苦不迭,身上再添新傷

  “他們將其視為人生標桿,道德基準,殊不知已經變成這套規則的蛀蟲,隻有依靠它才能活下去,哈哈哈!”雨果見久戰不下,心中生疑,便出言試探“天才之所以被蛀蟲們稱為強者,正是因為他們天生敢於打破這項規則,具備對方不敢報復的自信!”

  弱者、天才、強者,其實並無必要關系。

  “錯瞭,凡天下之事無不可為者,卻盡在在道之內。強者一詞不過是個稱呼!隻有道才是築成強者的基準。而道德是道的最佳體現!”

  雨果的話雖然在理,但也是詭辯,憂激憤之下出言反駁。

  隻是這觀點同先前雨果的發言有差別!

  憂猛然驚醒,一個可怕的念頭直沖腦門,如果自己判斷的沒錯,那現在的情況也太過不寒而栗。

  “哦”

  雨果冷冽雙目有微光閃過,心中有瞭趣味,然而刀法不停,神力再催“道?多麼完美的一個詞,完美到隻要說出來就可以掩蓋弱者的自卑。解釋不清的東西隻要說出來,立刻就讓人顯得高大上不是嗎?”

  憂說道“道在心中不在言傳!”

  雨果戲謔的回應道“你執著我執著,好不吵鬧。為復仇救人萬千者,獨殺一人。為救贖殺人千萬者,獨救一人。都是一樣的執著,卻被那些弱者冠以善惡分別。”

  “那些人毫無疑問人是強者,他們略施小善,弱者就手舞足蹈,與天同慶。而他們小有雷霆,弱者就哀天怨地,以為滅頂。”

  “你可以盡管辯解,我喜歡聽。一個弱者怨天尤人的呻吟,能給我帶來無窮樂趣。”

  如果說雨果是推崇天生強者的理論,那眼前這個人就是認定自己為[強者]瞭。

  因為強所以做什麼都是對的,正如[不打勤、不打懶、專打不長眼]這種話,不管你做瞭多少善事,你做瞭一件惡行,他就認定你是惡,毫不在意你以前的努力與德行,同理和善相反的惡也是,不過都在他一張嘴中罷瞭。

  隻一句主觀評論就否定瞭客觀的善惡美醜。

  是個十足的機會主義者!

  “你不是雨果”

  憂兩手握旗鼓動三昧真火,白金旗幟頓時焰光大勝,對著雨果附魔一擊。

  雨果挺劍相抗,一聲驚爆,倒退數步。

  “哈哈哈,動怒瞭”雨果遙指憂的面門“被說中心事就用憤怒掩蓋自己的醜態,這也是你的道嗎?”

  三昧真火再燃,護住憂的周身,踏上仙途的身體,劍起滄瀾在體內自然運轉,魔力回溯猛烈。

  憂看向觀戰的芙蘭,姑娘對著憂點點頭。

  “不畏強敵!哪怕自詡正義的敵人!”

  吧啦吧啦……騎士守則……

  “總有人說[你不做,也會有別人去做]但那些人可曾想過,像[你]都不去做,[其他人]會做嗎?”

  憂緩緩睜開受傷的那隻眼,黑色的瞳仁映著雨果渺小的身子。

  少年直視憂的一瞬間,情緒的變動讓他的心臟急速收縮,臉色扭曲,立刻挺劍上前,劍氣縱橫交錯,人未至,萬道劍芒已經籠罩憂的全身。

  朝聞道,夕死可矣。

  劍芒盡數散去,憂的背後隱隱出現一道模糊身影,當初在森林巴風特所用的招數,憂一直對它念念不忘。

  古式魔法·放射,又名[法天象地]。

  虛影穿霧之大陸帝服,頭戴平天冕冠,一首四面,風雷火電結成冕旒,如雲濤遮目,不能以眼觀之。

  “多臉多手,自以為多瞭肢體就會強大,果然是古人思想。”雨果沖瞭過去。

  人們總以為身軀龐大者行動必然遲緩,正如蒼蠅眼中的人類,很可笑,有這種想法的人無論是否正確,他永遠隻能站在蒼蠅的角度而已。

  難道忘記人類有蒼蠅拍嗎?

  這種速度在龐大身軀面前絲毫不值一提,虛影隻是緩緩伸出一隻手,就像捏小雞子一樣把雨果抓在手裡。

  後者滿臉不可置信,手中那把削鐵如泥的光束軍刀來回揮舞,劈砍在虛影上,一觸即入,隨砍隨長,抽刀斷水的情景,這神兵半點力氣也用不上來。

  憂呲牙一笑,抬起手掌,那虛影就像扔石子的孩童,把雨果輕輕丟出,任由他半空自由翻滾,居然是像用完的藍精靈一樣摔在場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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