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瞭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瞭墻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瞭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飯黏子,紅的卻是心口上一顆朱砂痣。”
——《紅玫瑰與白玫瑰》
笑死,你也得有妹子喜歡啊!
不要用過於優越的眼光看待他人,因為別人不見得擁有和你同樣的東西,哪怕是你所認為是常識的存在。
“接下來拍賣的是神曲地獄篇拓本,起步價三十萬金幣,一次加價五萬。”
“三十五萬!”
……
“四十萬!”
傳言,中央大陸的詩人但丁曾經真實的遊歷過地獄、煉獄和天堂,有兩處明確是神的居所,而他卻以一個凡人的身份在其中遊歷,並且還將其寫成長詩。
內容無非是歷史上各位名人在三個世界中齊聚一堂,以一個生人視角記錄下他們的對話。
單看文字,滿滿都是對於多米尼克教會的諷刺,而位於哈吉米多頓的總教卻將它的原版視為珍寶,供奉在升天祭壇之上。
這在多米尼克一傢獨大,其餘皆是異端的時代顯得十分突兀。
也更能肯定他的價值,很可能他的經歷是真實的。
在馬爾洛夫拍賣行拍賣的拓本,明確說明是由一位紅衣主教從原本上拓下,最接近原版的“贗品”。
紅衣主教親自制作的東西,足以成為一個小傢族的傳傢寶,更別提還有物件本身的價值加成。
這件拓本已經足以讓任何人人眼饞。
馬爾洛夫拍賣行,作為諾絲庫裡姆傢族招牌產業之一,拍賣出可以稱作稀世珍寶的事物,也在彰顯它自身雄厚的財力與背景。
不過再怎麼說,拍賣明確諷刺宗教的物品,在教國也過於異端瞭點,更別提馬爾洛夫在拍賣會還表示會拍賣更多驚奇的玩意兒,比如來自霧大陸或者其他大陸的聖器。
拍賣場的客人們各穿華服,品著紅酒,或坐或立,介於這次物品們的特殊性,很多人都帶上特制面具隱藏身份。
拓本以九十萬金幣的價格拍賣給其中一位,隻經過三四次競拍而已,講真,價格提升的太多瞭,直接翻瞭一倍有餘。
“說好讓你帶我參觀騎士團,結果卻來這種地方……”
憂戴著醜角面具坐在會場的一處包廂內,對著拍品介紹單疑惑不解。
行程依舊,芙蘭讓憂來繼續參觀騎士團,隻不過添瞭一個奧利維亞做向導。
“真是失禮啊!”帶著黑色薔薇面具的奧利維亞莞爾一笑,僅讓手指交錯,擺在露出的下半張瓜子臉前,用充滿慵懶媚氣的語調說道“在舊主人面前提新主人的安排,不覺得很煞風景嗎?”
大小姐的妒忌心不允許和愛人獨處時提及別的伴侶,就算是同樣被愛人賜予歡愉的對象也不行。
姑娘朦朧眸子透出柔柔的光,似是很慵懶的一付嬌姿,但在心底最深處總能讓人察覺她的活潑,包裹著充滿活力果肉的果實,真的極其誘人。
嬌蠻丫頭已經變成成熟禦姐,要不是經過昨晚的水乳交融,還覺得此時情形讓人膈應。
“單子上有喜歡的嗎?”
紅黑色的束腰禮服將胸器襯托的更大,奧利維亞將整個誘人身段依偎在男人身上,那模樣誘惑至死。
能有多喜歡?看見上面標註的價格憂就苦笑連連。
阿維斯塔幫助憂變回平民,作為芙蘭護衛的時候也確實賺瞭點錢,隻不過其中大部分憂作為個人私願“用”瞭出去。
之後便是現在的情況,經過芙蘭一系列改革,領地方面的資金都充做公用,用來建設領地。領地內部的制度讓他和芙蘭過著平民水平的生活。
“好多居傢用品,普魯士帝國的立體影像生成器,弗朗吉來的水晶燈,額?霧大陸的?海岸線通運瞭嗎?”
順著單子看下去,憂在眾多拍品中看到自己比較在意的東西。
“薩城靠近海岸線,加上諾絲庫裡姆豐厚的傢族資本,隻要耍點小手段,馬爾洛夫率先得到霧大陸交流的物資並不奇怪。”奧利維亞有些洋洋得意,黑色蕾絲文胸在潔白乳肉的襯托下愈發亮眼。
諾絲庫裡姆作為教國上層傢族之一,在其他國傢的眼裡已經趕得上國王待遇瞭,撇開國王率先上供並不稀奇,隻不過陰奉陽違的形式有些露骨罷瞭。
要求人帶上面具競拍恐怕也有這一因素。
關於霧大陸,憂基本都是在書本上認識的,很多東西並未見過實物。
況且霧大陸的交流物資因為罕見,基本都會像剛才的拓本一樣被某個傢族收藏起來,為改善窘迫生活而奔波的憂根本接觸不到。
“區區幾件霧大陸款式的衣服,用得著大費周章嗎?你想要我可以幫你做一些。”憂嘆息道,做霧大陸的服裝對他來說並不算難事。
奧利維亞想起芙蘭連日來的穿著打扮,嘟著嘴說道“你在花都的事我略有耳聞,但是啊!東西要原汁原味才好。”
舊事不堪回首,憂不禁思索起姑娘的真實想法,曾經的侍奉經歷立刻讓他回過神,隻是片刻就說道“你不會要拍兩件衣服給我吧!”
一身廉價執事服確實和面前身穿華服的大小姐不匹配,外觀上過大的差距,再加上醜角面具隱藏面部,在教國貴族的眼光中,足以成為諷刺主人的笑柄。
主人穿著華麗,仆人卻穿的廉價,不就是打腫臉充胖子,強行充門面的典型嗎?
“單子上不是出傢人,就是女人的衣服,我可是一件都用不著……”
“少自作多情瞭,我參軍以來就沒花過傢族的錢,我自己心裡有數。”
奧利維亞看向拍品的展示臺,在目光所及的觀眾裡,神情專註的掃描著每一個人。華貴寶石,名流聖器,一件又一件被拍賣出去的拍品,並未引起她的註意,她所在意的是貴族名流對拍品的反應。
誰有可能成為自己的對手,那個又可以被自己利用。
姑娘的行為讓憂愣瞭一下,他轉而打開一旁的魔力影像生成器,魔力生成幾個精制的小人和舞臺,宛如一個迷你世界。
在上流包廂內總會有各種貼心的小設施。
調節溫度的魔導器,傳出聲音的聽筒,甚至有的還特意安裝瞭傳送設施。
將音量調成靜音,人物也不過拇指大小,但通過幾處動作,憂卻很快辨認出表演的內容。
女子頭戴金冠,身披藍紗,袍襯得她的象牙肌膚更加白潤嬌嫩,豐腴圓潤的身材凹凸有致。
邁開勾心奪魄的玉腿,素手揚起,撩開迷人薄紗,昂起白天鵝般修長雪白的頸部,哪裡在相逆的色調下顯得格外柔軟、纖細。鎖骨纖細性感,香肩圓滑柔軟,玉背光滑細膩。
迷你映像雖然無法將她的絕色面容盡數展現,但她的演繹將公主與女神的高傲冷漠,聖潔無情,但又瘋狂偏執決絕的自我,無形散播全場。
“守門人,你為何卸下我的頭上的王冠?”
冥冥中自有天音示下,她第一件被褪下的是頭上的寶冠。
“請進,我的女主人,陰間的女王的規則就是這樣。”
她美貌舉世無雙,可以讓所有男人臣服在她魅力之下。
可惜冥界女神並不感冒。
“啊!守門人,為什麼你拿走我的掛件?”
凝脂一般的胳膊揚起,春筍尋不見耳邊甘露,杏目已經有瞭怒意。
“請進,我的女主人,陰間的女王的規則就是如此。”
展示玉體之外的是她的榮譽,她的神力……
可惜這不是地上世界,傾倒的地下,與上界截然不同。
“為什麼,啊!守門人,你拿走我的頸鏈?”
冰肌玉骨,銀雪白嫩的酥胸讓人恍惚,而在她的胸前,那麼“大”的項鏈不翼而飛。
“請進,我的女主人,陰間的女王的規則就是如此。”
王冠,耳飾,項鏈,接下來該是……
憂瞇起眼睛,靜待艷色場景的出現。
然而映像中的女子並未脫下關鍵的衣物,而是對映像中的觀眾們動瞭動嘴唇。
“你們想不想看我下面穿的什麼!”就算靜音,憂也知道她說瞭什麼。
“哈,果然是這一段”憂失聲笑瞭出來,隨後趕忙捂住嘴,怕喊價的奧利維亞轉身看過來。
“如果還想繼續看下去,就答應我兒子與科倫娜公主的婚約!”
不愧是聖鳶尾第一美人,哦不,現在應該是歐羅巴合眾國之母,雨果的親生母親,克裡斯蒂娜。
而這段戲劇,是根據一位中央大陸著名作傢改編的劇本版《莎樂美》。
莎樂美本是聖言錄中一個龍套般的次要角色,是聽命於母親的人偶,但在無數藝術傢的重塑過程中,她代表瞭極端的欲望,危險的誘惑,她的形象遍及繪畫、雕塑、文學、戲劇、歌舞等多個領域,成為無數藝術傢的靈感焦點。
“莎樂美、為我跳一支舞吧,你會為我跳的。”
“給我約翰的頭。”
莎樂美成功瞭,她得到瞭約翰的頭。“我是這個王國的公主,最純潔最美麗的人,可你卻貶低我,可是我愛你啊。”但是最後這樣的美人也死瞭,在親吻瞭約翰的頭之後,希律王應證瞭約翰的預言命人殺死瞭這個瘋美人。
有人為瞭莎樂美自殺,如那個保安隊長由於看不得莎樂美對於約翰的追逐,拔劍自刎,又導致瞭希律王滑倒在他的血泊中,又讓他聽到瞭死亡天使扇動翅膀的聲音,整個故事的銜接,都富有戲劇性,很難有任何一個美人能超過莎樂美這個角色,因為她本身是一個很純潔的角色,但是約翰改變瞭她,也許整個故事裡也有存在著如同命運一樣的東西吧。?
不過說歸說,公主配公主,女神演女神。聖鳶尾最後一位公主用自己的舞姿,給教國貴族們展現瞭聖鳶尾的女神。
“七重紗舞”
在中央大陸南部,甚至在最南端的舞蹈,據說起源於巴比倫神話中女神伊什塔爾下到地獄的故事,也就是的《伊南娜下地府》。
克裡斯蒂娜並非是主動用自己的舞姿獻媚乞求賞賜,而是那種“既然你們想看我跳舞,那就拿點什麼來換吧!”的高貴冷艷。
最初包裹的嚴嚴實實,身披冷靜的藍色,不帶一絲挑逗的意味
在暴露出肉體後,身上的紗是使人興奮的明亮暖色,隨著紗的層層脫落帶動情緒
直到最後突然變為最接近皮膚的柔和肉色,已經不需要艷麗顏色來刺激興奮情緒,隻剩下看的清晰的身體。
這像一條蛇一樣,似勾引又似狩獵者的隱忍?……
表現瞭莎樂美的嫵媚,讓人發狂的引誘,病態內斂與瘋狂矛盾的結合體,極致的聖潔又邪惡的病態美。
一個瘋狂偏執充滿瞭魔性的魅力的惡女,遠遠比白蓮花的女性形象要貼近人性更有魅力的多。
(作者想不出怎麼形容,加班加的糊塗瞭)
一舞俘心,當時贊成婚約的貴族在教國超過七成,雨果與科倫娜的婚約也就此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