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埃爾堡郊外的村落,鋼鐵和混凝土豎起瞭一座座鋼鐵叢林,冶煉,食材,服裝……它們往來吞吐原料與成品,無數物資從生產線上滾滾流出,對比周圍清一色矮矮的“古典”瓦房格格不入。
在一個信仰神明的宗教國傢,它們像是兩個極端,卻又被什麼緊緊聯系在一起。
一匹馬兒在兩者間飛馳,四蹄翻騰,踏雲撥霧,上面的信使在其中一座工廠前高舉徽章,喝道“快通知公主殿下,皮埃爾堡法庭急件。”
馬靴踏在水泥地發出“咯噔”響動,比及在教國貴族場所的香木地板,腳下土地讓人頗為難受,光是那實實在在的硬度,就讓人心中生刺,足心發麻。
不光如此,看見工廠內往來走動頭戴黃色圓帽的凡人,信使覺得很不舒服,作為魔法使,他的頭可以抵擋半噸鐵錘直擊,這些所謂“安全帽”根本就是多餘的。
一群由低賤鄉農構成的,需要浪費資源保護的團體。
鄉農出身的工人滔滔不絕的講述機械造物的由來,欽佩著那位改天換地的公主殿下。將信使人引領到一處工作車間,魔法制作的機械轟鳴著,空氣中飄蕩著骯臟的粉塵,比牛糞燒成的狼煙還要惡心。
信使厭惡的捂住口鼻,教國不喜歡科技造物,不僅污染環境,還有害身體健康。
“真是夠瞭,你們不知道這是急件嗎?我要見四公主,高貴的四公主,不是你們這群鄉巴佬。”
信使真想把信件丟下就離開,工人的自我介紹在他聽來隻是獻媚而已,宰相門前三品官,無非就是想對他說他們也是有身份的人,相互巴結一下,他惡心到一刻也不想待下去。
“我知道,這位同志,您不願意在會客室,也不願意戴安全帽,這不符合安全規定,在車間萬一傷瞭您……”
工人還是用很奇怪的稱呼,聽著信使很不自在
“你還不懂嗎?四公主隻是和你們逢場作戲,表演一下清苦日子,體驗生活來著,她就沒當回事兒!”
信使早就怒火沖天,嘴裡沒遮攔的亂說,但他說的還真是教國一部分事實,讓人難以反駁。
工人正要回言,忽的面色一變退在一旁。
信使拿著信件,威脅著揮瞭揮“我告訴你,無論你說的工作是什麼,人總要知道分寸,她是公主,是領主,你還想把她當工人使喚,你也太看得起自己瞭!”
“嗯,說的在理,剝瞭這身皮誰不是個人。”
女聲中頗有威嚴,必然是身份高貴,長久侍奉貴族的信使再清楚不過,慌忙回頭後“村婦”一詞差點脫口而出。
“等等等等”女子抬手制止,笑道“你想說啥我都知道,不就是外表和聲音不符嘛~”
說完就走到旁邊洗漱洗漱間關上門,一陣水流刷刷聲響過,再開門時女子讓人眼前一亮。
隻見女子身材豐滿有力,長期鍛煉,恬靜中帶著鄉村農情,俗塵中難掩高貴儀態,非是做作蒙塵,也非紆尊降貴,隻是給人尊重,平輩論教。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教國四公主芙蘭傑西卡,雖然粗衣佈衫,卻掩飾不住蝕骨風情。
“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
眉梢臉頰略沾水漬,顯然是剛剛洗漱完畢。
信使冷汗滲出不敢搭話,正考慮以往關註貧民的芙蘭公主怎麼不護短瞭?
芙蘭拿過信件,對身後同樣粗佈工裝的同事們說道“最近是有些工人用身份說事兒,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甚至還要和農民劃分界限,得趕快改過。”
一個工人接過話頭“還不是咱們自己開辦工廠,不再跟貴族合資,大傢夥也不用去他們那邊上班,原材料直接進入自己的工廠,自己做自己賣。”
信使聽瞭,心中不悅,冷笑道“進口的東西都用不完,還用得著自己造,直接買不就行瞭。”
周圍工人冷笑連連,他們都是跟隨芙蘭從芙蕾雅街區出來的,當然知道行情。
要是全用進口貨,看著是挺闊氣,也方便。但想一想沒有技術隻有金錢,一旦金錢鏈斷掉,那可就什麼都沒瞭。
再說瞭,進口時倒賣流程,中間商不知道要賺多少錢,多少金錢本金會憑空流失。
芙蘭打開信件,眉間一皺,對眾人笑道“快開庭瞭才通知我,是想打我一個措手不及啊!”
信件在眾人手中傳遞,一個上瞭年紀的跛腳後勤工看瞭後說道“您規定貴族要善待農民,給予農民自由權,這人偏偏要碰釘子,我看不能容情,要重罰這個貴族。”
“虧你以前還是皇傢法律顧問,就你這智商!”打斷話的是個年輕人,曾經因盜竊罪進入芙蕾雅街區,他義正言辭地說道“芙蘭殿下,信上說這個叫渡鴉的小孩是絆倒瞭這個貴族少爺,貴族少爺和他爭論期間被他打死,多冤枉啊!道個歉賠點錢的事兒,非得鬧出人命,我覺得這個渡鴉有罪。”
年輕人偷竊時發現受害人窩藏違禁品,奔著心中良知去治安官那邊揭發瞭他,治安官也沒有重罰,隻讓他做瞭幾天勞役。
事情經過確實和年輕人說的差不多,貴族少爺被農奴絆倒,然後貴族要求對方道歉和賠償,偏偏對方沒錢,除瞭道歉無法支付賠償,貴族又提出用勞動支付,對方拒絕執行,一來二去動上瞭手,貴族就被打死瞭。
這倒也罷瞭,偏偏事後農奴渡鴉拒絕認罪,堅稱貴族死亡與己無關,貴族涼透瞭,這邊又不肯認罪還是命案。
真是頭大,芙蘭新定的律法要求貴族體諒農奴,給予很多基礎人權,但要求雙方必須遵守法律。
要說貴族不是,貴族是在保衛自己的權利,在法律上也無不妥,甚至口頭道歉和選擇賠償方式做夠瞭讓步。
但要說農奴的不對,芙蘭在之前也頒佈瞭新律法,你偏偏就把對方打死瞭,還要堅持上訴說自己無罪。
而且有點詭異,按理說這麼一件小事用不著從法庭上升到領主,除非有什麼被隱瞞下來,足以決定事件性質的條件。
眾人各執一詞,一個死局,無論那邊勝利,她的法律都會被人曲解,芙蘭作為領主的權威都會掉入谷底。
“叫渡鴉的原告堅持上訴,有眾多農民支持,這算什麼?道德綁架嗎?嘻嘻,有點意思,下午開庭,我隻有一頓飯的功夫考慮,有趣,有趣。”
時機終於來瞭,芙蘭不慌不忙,對工廠負責人說道“工廠所有的崗位我都幹過一遍,在員工待遇方面還需要再接再厲,穩定生產後切記提升員工待遇。一切拜托你們瞭,我要回去做我的本職工作。”
皮埃爾堡領主才是芙蘭應該做的,盧茜安隨緋劫入塵遠征極東,皮埃爾堡舊勢力失去鉗制,發生一起小小的命案都需要她履行領主的職責親自來辦,明顯帶有示威性質,真是被人小瞧瞭。
皮埃爾堡沿用教國律法,涉及到貴族成員的案件會由貴族法庭審理。
基本農民和貴族用兩種體系,但大致上還是教國律法,隻是審理的人不同。
芙蘭本意讓兩者合並,結果造成很多人的不滿,尤其是貴族法庭成員,他們可不想給農民打官司,認為太掉價。
其中的佼佼者自然是萊爾伯爵,皮埃爾堡貴族法庭的總法庭長大人,皮埃爾堡司法界最高的大人物,他曾經對芙蘭放出狠話,揚言芙蘭的新律是對教國律法的玷污。
“這世道不和貴族作對就是要和農民作對。”
芙蘭心裡默念著,一進來給她的位置就區分審判臺,陪審團,原告和被告,是一個和周圍格格不入的特等席,簡直是在審判她一樣。
也虧芙蘭心性非凡,表現得鎮定自若,甚至還有空喝茶,那個被告就不一樣瞭,自稱渡鴉的小孩被鐵鏈綁住,臉上兇神惡煞,眉角有無窮怒火,嘴巴亂叫不成腔調,偶爾芙蘭和他對視,都會被他惡狠狠的瞪回去,焦躁和危機感讓他臉上一塊塊淤青猙獰的擠在一起,坐在被告席沒一刻安穩,還要讓人費力按住他。
一點好感都沒給人留下,而且看樣子十四五歲的傢夥居然不會說話,也不認識芙蘭。
當法官宣讀對他的指控“故意傷害”“尋釁滋事”人們毫不猶豫的要判他死刑。
芙蘭沒有去聽律師象征性的辯解,因為基本都在拿自己新立的律法說事兒,明擺著要把事情推給自己。
她看向聽審席,西提男爵狡黠的俊郎面容看著相當友善,可不是嘛,那個貴族一傢子都是他的勢力,加上萊爾伯爵本就對自己不滿,律法上芙蘭根本沒有解釋權。
原告律師拿出屍檢單,哀傷的說“可憐的少爺,隻是為瞭維護芙蘭殿下賦予自己的權利就失去瞭生命,現在他的老父親還要在最高法庭面對不講理的低賤農奴,還要揭他多少次傷疤啊!”
老貴族“哇”的哭瞭出來,捶胸頓足,法庭憤恨之聲此起彼伏,咒罵得到權利的農奴,渡鴉則在被告席指著眾人大叫,還指著一臉無奈的芙蘭,顯然芙蘭在他眼中也是毫無作為,與貴族蛇鼠一窩,要是有嘴也要罵她個狗血淋頭。
看得出他有苦難言,可惜沒人相信,其實就他這態度想相信也不行啊。
被告的律師是基於新律法免費派發的,顯然對這個工作他也是很不滿,畢竟大部分律師打官司也是為瞭錢啊,案件公正性根本不重要。
很快的,判決書被遞交到審判長面前,隻要簽下字,叫渡鴉的農奴立刻就會被判成死刑。
萊爾伯爵看著判決書,有意無意的對著眾人提醒道“隻要簽下判決書,這起案件就明瞭瞭,眾人沒有意見嗎?”
臺下一致認為該判處渡鴉死刑,芙蘭還是毫無反應,似乎與事件無關。
除瞭芙蘭,西提男爵神情也有瞭變化,因為芙蘭對動搖她根基的事情毫不在心。他正在猶豫著要不要再補一刀,試試芙蘭的手段。
可惜時間沒有給他多少選擇餘地,雷恩帶人沖入法庭,拿著一紙屍檢報告,聲明死者是死於暗殺,並不是渡鴉下的手,接著又拿出數張羊皮紙,走到原告面前,略帶脅迫的說的“這是在場你十三個兒子,二十六個仆人一同寫下的證明書,證明死者在死前接觸瞭一個神秘人,你不想你的傢人影響到自己信譽問題吧!”
審判長萊爾伯爵冷冷的喝令雷恩退下,這位金甲大漢嘿嘿冷笑,直到芙蘭輕輕說道“他們傢族也有幾位獵星級勇者,你是怎麼得到的。”
雷恩單膝跪在芙蘭面前,恭敬道“托芙蘭傑西卡公主禦令,我召集十幾位列王級魔法師共同組成調查團,他們豈有不從之理。而且我還在死者傢中發現瞭這個……”
芙蘭假惺惺接過,假裝打開瞧瞭一眼,慌張地說道“好哇,這麼多貴族要聯合起來,好啊!好啊!全不把我放在眼裡,王族威嚴何在!”
在場眾人不明所以,隻知道瞭芙蘭傑西卡已經擁有眾多列王級魔法師擁護,而且死者貴族死因蹊蹺,有那麼多強悍的魔法師支持,就是沒有的事兒也得變成真的。
“傳我命令,照這個名單徹查皮埃爾堡上下!”
“遵命吾主。”
西提男爵看著兩人一唱一和,擺明瞭就是把事情捅大,到時候沒人會在意一個小小的貴族生死。
貴族死因確實有蹊蹺,因為隻有死人不會說話,隻需要坐實瞭農奴先挑的事,死者為大,審判結果怎麼也會倒向他這邊。
可結果芙蘭不跟人玩虛的,直接掀桌,甚至還可能用上瞭臟手段,實際上西提猜的不錯,貴族已經被芙蘭抄瞭傢,並且無論死者是不是被農奴打死,魔法師屍檢是否真假,他也隻能是意外死亡。
手段是有點臟,但是西提男爵勝利死者一傢就會好過嗎?他們滅口的可能性更大。被芙蘭抄傢至少能留一條命,註重聲譽的人斷不會讓他們再出意外,再說還會給他們一種有把柄在手中的錯覺。
交易就是雙方都有利益才會穩固。
其實芙蘭也不需要這麼麻煩,自從他們被人當槍使的那一刻,就沒有任何人權可言。
誰讓芙蘭心中“仁慈”呢,她可是一個慈悲善良的教國小公主啊。
與她純真的一面正相反,事件更可怕的事才剛剛開始,比起死者一傢的遭遇,後面的名單簡直是死亡筆記,她像西提所用的手段一樣,無論貴族有沒有圖謀不軌,芙蘭要處理的人隻能坐實名單中的內容。
此後幾天,十幾傢貴族被抄傢,他們所有財產全部充公,就算有反抗的,在雷恩和眾多新晉騎士亮出武器之後也隻能乖乖遵從。
“該死的,西提你搞什麼鬼!你自己幹的事幹嘛扯上我,我已經有七傢工廠,六個從屬傢族被搞掉瞭。”
傑羅對著西提破口大罵,當初死掉的貴族是西提的下屬,結果名單上大部分是他的傢族,怎麼能讓人不氣。
“你冷靜點,很可能是芙蘭禍水東引……”西提滿腹委屈。
“我才不管,那小丫頭怎麼可能有這麼大本事!”
傑羅把藥瓶摔碎,比起芙蘭,他更願意相信西提在趁機吞並自己的勢力,西提這個年輕人有這方面的野心和能力。
皮埃爾堡舊勢力三巨頭的平衡在被打破。
“我該怎麼給你們解釋啊,根本沒有什麼名單!我除瞭吩咐他去給農奴挑事別的什麼都沒有!”
西提焦躁著,在誤解漩渦中越陷越深,甚至把真話說出來。
傑羅身上的藥味很濃,空氣中彌漫著懷疑,讓人恐懼。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一旁德倫斯捋瞭捋山羊胡,老年人真不愧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人,他起身也不言語,徑直走向門口。
“老傢夥……”
傑羅正要挽留,隻聽到德倫斯冷冷的回答。
“你的脾氣變得越來越差瞭,多喝點藥吧!”
西提起身說道“這件事牽扯到咱們三人,誰都不能……”
走到門口的德倫斯哈哈大笑“你解釋的越多越解釋不清,對付那個丫頭,區區一個列王和十幾個獵星,這點傢底還敢在我面前嘚瑟。”
德倫斯立刻召集傢臣,十個列王和四十個獵星為首,三萬人直撲芙蘭在村莊的行政中心。
他需要用一場小小的戰爭,快速斬斷猜忌鏈,也隻有幾萬人的隊伍才能在一個行政中心做的幹幹凈凈。
然而當他們氣勢洶洶以為可以用絕對實力碾壓芙蘭的時候,卻發現在村落中有不少來自王都魔道院的學生。
“一個個蒙頭裹面,還敢襲擊教國行政單位,肯定是當初的王都餘孽,黑姿爾的學生們做好準備,咱們和他們算算舊賬!”
來自黑姿爾魔道院的老師一聲大喝,眾多護衛學生紛紛拿出法器,和眾多村民,皮埃爾堡護衛團一起加入戰鬥。
當初森林遇襲,學生被綁架已經讓學校丟人丟大發瞭,現在遇見這夥“強盜”自然是新仇舊恨一起算。
原本德倫斯派出的勇者對上這群人可以輕易取勝,就算贏不瞭脫身也是不難,可惜瞭,學生裡有個女孩叫“咪咪露·米露提耶”。
這個小女孩受邀參觀阿不思圖書館,芙蘭怎麼說也是一個公主,她的邀請很有分量,黑姿爾為此讓很多學生去充場面,連帶著有不少護衛。
有她在,就算來的是軍團長也沒用,直接讓德倫斯撞在槍口上,不光高手死絕,幾萬人更是一個都沒跑掉。
“笑死我瞭,這群人的腦子真是好猜。”
芙蘭皓齒微露,臉色紅暈,她不過暗中操作一下,隱瞞瞭黑姿爾來訪的消息,德倫斯就自投羅網。
“我以為他們會用商戰對付我,看來是我多心瞭。”
跟著自己的人怎麼能過窮日子,憂提醒過芙蘭,他們要跟芙蘭鬥商戰,拼團隊成員的個人財產隻會死得更快。
“公主殿下果然聰明絕頂,那下一步我們就把黑姿爾魔道院和您合作的事跡宣揚出去,如何?”
在芙蘭旁邊,站著一個可愛蘿莉,相貌絕倫,正是克勞緹娜派來輔佐的頂級情報輔佐官伽絲珂。(健康官設中的人物)
芙蘭依然笑瞇瞇的,“不錯,不錯,深得吾心。話說回來,咪咪露真是好強啊,憂真是的,好好一張牌不用,做瞭這麼多年貧民。”
不說德倫斯,西提的一招如果用在憂身上,憂絕對頂不住,底層出身被底層關系牽絆,畏首畏尾,遲早出大問題,難怪不是貴族的對手。
可芙蘭不一樣,為人君者,不可以有被他人牽制的軟肋。跟憂有本質不同。
“這樣一來,拉近瞭平民和學院的關系,對以後自己辦魔道院有不少好處,謝謝你啦!咪~咪~露~”
利用憂和你的關系真是對不住,芙蘭兩手合十,興奮的懺悔瞭一下,一點都沒有誠意啊。
“公主殿下,憂男爵那邊也不用擔心,佩露和芭芙已經加強守衛,他遇襲的事情是不可能再發生第二次瞭。”
伽絲珂文縐縐,心中喜悅,在她眼中芙蘭四公主已經和她服侍的公主別無二致,都有過人智慧。
“嗯~”
抱歉啦,憂死亡的事其實也是我安排的,根本無法避免,殤命公主又一次在心中懺悔瞭,順便扯開話題。
“剩下兩人也很好對付,把傑羅藥中控制脾氣的部分再去一點,扇個風點個火,讓他坐不住先對我下手。”
掌握基層產業,自產自銷,而且在功效一樣的情況下還便宜,傑羅是無法控制,但他手下的傭人為瞭省錢都去芙蘭的藥店買便宜貨,可把芙蘭開心壞瞭。
“可是殿下,他們兩股勢力非是易於,魔道院這張牌再打第二遍嗎?”
西提和傑羅也是魔法師中的翹楚,讓雷恩帶騎士團應付,明顯吃力的。
芙蘭在山頭看著村落中魔法亂飛,笑道“用魔道院純粹是以後建學院方便,我的牌還有十幾張呢~尤其是第七哨站那個,接下來就用她把剩下兩人一鍋端瞭。”
伽絲珂恍然大悟,芙蘭怕不是把以後的人都安排的明明白白“那個叫渡鴉的小孩怎麼處理,他的情況有點特殊。”
芙蘭擺擺手,提舊事主角是有其他暗示的“沒用的男人你們可以自行處理,但得給我留下一些,至於渡鴉,我需要見他一面。”
克勞緹娜給伽絲珂的隱藏任務就是盡量撈男人回去,她知道芙蘭的手段,沒全殺已經很顧及合夥人想法瞭。
不一會,雷恩將渡鴉帶來,少年一臉愁苦,不過比那時候滿臉怒相好多瞭。
“呵呵,知道我把你留著是保護你不被人滅口,就安靜下來瞭?”
面對芙蘭調侃,渡鴉漲紅臉扭在一旁。
“殿下,這孩子被人下瞭咒術,我看不像是西提所為,皮埃爾堡也沒有人有這個本事。”
雷恩撫摸渡鴉喉嚨,少年聽完後驚訝的指著自己喉嚨示意。
是想讓人給他解開。
芙蘭美眸流轉,補充道“不僅如此,還封鎖瞭他的魔法特性。”
目前皮埃爾堡最強的是西提,也就是說下這個咒術的是軍團長一級。
伽絲珂湊到芙蘭面前“殿下,我看不如把……”
芙蘭揮手制止,對著渡鴉屈指一彈,少年捂著喉嚨“啊啊”兩聲,表情驚駭,在他的印象裡,殤命公主應該是無能和可悲的代名詞,可她連日來施展的手腕遠遠超過自己預料。
渡鴉忽然跪地,用他稚嫩沙啞的話說道“殿下,我是來自……”
“夠瞭!”
驚動萬尺寒冰,芙蘭讓伽絲珂和雷恩嚇出一身冷汗。
“你來自哪裡,要去哪裡,我都幫不瞭你,你隻是在皮埃爾堡境內呆瞭幾天而已,懂嗎?”
幫他打官司,解開咒術,眼前四公主的實力可以幫自己解決真正困難,卻又表明無關,渡鴉在芙蘭上位者氣息的壓迫下感到一陣惡寒。
宛若螻蟻,如果不是她整頓皮埃爾堡政務,恐怕連看都不會看自己一眼。
渡鴉心底燃起怒火,教國所謂的貴族真是讓人惡心。
雷恩翻瞭翻白眼,知道芙蘭意思的他順勢將渡鴉帶走,而在他返回後,則看見芙蘭和伽絲珂有說有笑。
“大叔,準備一下,過兩天去一趟王宮,還有把咱們的軍力整合一下,就選狼團吧!去西都支援憂。”
想到要和戀人重逢,芙蘭一雙白絲小腳不斷打著拍子,伽絲珂則在欽佩的說“憂大人一定會為您的成長興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