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烈青。”
從始至終一言不發的文國棟,到這時候才出瞭聲,瞥瞭眼角落裡的蘇貝,“貝兒,你帶文婉去看醫生。”
聞言,蘇貝上前看瞭眼文婉,“走吧。”
文婉捂著手,淚眼汪汪的望著蘇貝,“嫂子,好疼。”
蘇貝低頭看著文婉的手,輕聲道:“隻是輕微的扭傷消瞭腫休息兩天就好瞭。”
這下,文婉哭的聲音更大瞭,“嗚憑什麼呀!我媽都不舍得動我手一下,我以後還怎麼畫畫啊。”
聞聲,葉烈青冷冷地瞪著文雪,礙於文國棟在場才沒繼續說重話。
蘇貝等人哭的差不多瞭,才拉著文婉出瞭門。
隻是兩人一出門。
文婉就收起瞭剛才哭哭啼啼的表情,單手搭在蘇貝肩上,笑道:“怎麼樣,演技可以吧?刺不刺激!?”
蘇貝撇瞭文婉一眼,“鬧成這樣,就隻是為瞭找刺激?”
文婉無所謂的揚瞭揚眉,“難道不刺激?文雪最在意的人就是葉烈青,但是呢……”
“她在意的男人眼裡隻有我,現在為瞭她推瞭我鬧離婚,你說文雪她現在會不會在裡面發瘋!?”
“你這樣很容易暴露你們之間的關系。”
蘇貝深深地看瞭文婉一眼,就剛才葉烈青對文婉的緊張來看,文婉這麼明目張膽的挑釁文雪,背後少不瞭葉烈青的縱容。
一個見不得光的情婦,敢如此囂張的上門主動挑釁原配。
如果說沒有男人在背後的縱容跟默許甚至是配合文婉也不會跟葉烈青地下情這麼多年都不被發現。
文婉無所謂的聳瞭聳肩,“暴露就暴露唄,那老男人,早就玩兒膩瞭。”
“嘖!真不是我潑你冷水,時間久瞭你就知道瞭,那些老東西心肝兒全是黑的!”
說著,文婉捏瞭捏蘇貝的腰,“嫂子你最好還是悠著點兒,把握好尺度,畢竟我大伯跟我姑父不一樣,葉烈青那種看起來隨時會咬人的狗男人倒不可怕,真正可怕是我大伯那種人模人樣的老狐貍。”
蘇貝聽瞭文婉的話,不自覺的伸手摸瞭摸鎖骨,再想到早上文國棟在上面留下吻痕時說的話。
人模人樣的老狐貍。
文婉沒說錯,文國棟表面看著溫和儒雅,平易近人實則心思比海還深。
她跟文婉是一類人沒錯,但她沒有文婉張揚的底氣跟實力。
就算到時候姑侄亂倫的事被揭開文婉始終都是文傢人。
而她就像文國棟對文黎說的,不過是個沒身份沒背景的普通女人。
如果說今天之前她要的隻是文國棟的精子,那麼現在,
她要的就不單單是文國棟的精子。
*
蘇貝帶著受傷的文婉看完醫生回病房時,文傢人除瞭文國棟留還在。
其他人都已經走完瞭。
文婉見狀,嫌棄的撇瞭撇嘴,“既然沒什麼事兒瞭,我也走瞭。”
“不行,你不能走!那小賤人到底是誰!?”
文雪見人要走,發瞭瘋的要攔人,卻被身邊的葉烈青粗暴的扯回瞭床上。
文國棟睨瞭兩人一眼,也起瞭身。
蘇貝緊跟著文國棟出瞭門,走瞭老遠都還能聽見病房裡文雪大喊大叫的嘶吼。
*
一直到停車場,文國棟都沒跟蘇貝說一句話。
文國棟打發走司機,要自己開車,讓蘇貝坐在瞭副駕駛上。
蘇貝老實的上瞭車,餘光瞥瞭眼文國棟看不清喜怒的神情,似乎明白瞭什麼。
果然,文國棟上瞭車並不著急走,自顧自的點瞭根煙。
蘇貝摸不清文國棟的心思,索性低著頭玩兒著手機上的單機遊戲。
文傢今天的這場鬧劇,跟她無關,她自然也不會主動開口。
文國棟一根煙抽完,瞥瞭眼蘇貝,沉聲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