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整個文傢,
就隻有她才是那個從始至終都不受待見的吧。
林娟,文傢有你,沒你都一樣。
這句話始終如魔音一般,不停的在林娟耳畔回響。
二十年夫妻啊整整二十年,在他心裡我還不如個鄉下女人重要。
林娟幹澀的眨瞭眨眼,自嘲一聲,“知道的知道他是在緊張孫子,這要不知道的人看瞭,還以為那女人肚子裡的是他兒子。”
聞聲,保姆沒吭聲,悄無聲息的退瞭下去。
主人傢的事,做保姆的就算是心裡門清兒也要三緘其口,這是規矩。
林娟在沙發上端坐瞭半天,一直等到中午也沒見文國棟帶蘇貝回來。
在身體徹底熬不住的時候,才顫顫巍巍的起瞭身。
二十年夫妻情分,二十年瞭文國棟的心哪怕是石頭做的,她也捂瞭二十年。
沒想到啊,還是沒捂熱。
*
蘇貝腿上的傷沒什麼大問題,但文國棟在醫院裡打文雪的那一巴掌,對文雪跟林娟說的話。
一夜的功夫,就傳遍瞭文傢。
以至於蘇貝開完會出來,手機上一堆未接電話。
其中文黎以及文婉打的最多,文黎的電話蘇貝沒有回,不用猜她也知道文黎想說什麼,無非是替他媽說情的話。
蘇貝給文婉回瞭個電話過去,那頭過瞭半天才接通。
“嫂子,我大侄子沒事兒吧”
蘇貝聽著這一聲大侄子挑瞭挑眉,當然沒事。
“那就行!聽說我大伯沖冠一怒,把文雪那瘋女人給打瞭!?嘖嘖嘖!”
文婉一想到文雪被打,她沒有親眼看見就覺得惋惜。
“你大伯打她瞭?!我不清楚。”
昨天晚上文國棟來瞭以後的事,她都沒敢開口問。
加上一堆檢查坐下來,又困又累,沒多久就睡著瞭。
今天早上她醒瞭,才發現文國棟沒帶她回文傢。
也不知道林娟在傢裡等瘋瞭沒有。
“我大伯不僅打瞭文雪,還放話以後文傢人的傢庭聚會,不想再見到文雪跟我大媽。”
文婉嘖嘖瞭兩聲,突然轉口道:“嫂子可以啊,兵不血刃就把這兩人踢出瞭文傢的圈子。”
聞言,蘇貝眸子動瞭動,輕輕撫摸著小腹,“文雪她……”
剛開瞭個頭,蘇貝想到文雪的話就頓住瞭。
文婉卻像知道蘇貝想問什麼一般,“文雪就是個胸大無腦的潑婦,也就是那兩口子把她當個寶,寵的又蠢又毒。”
又蠢又毒四個字用在文雪身上最合適不過。
從小含著金湯匙出生,嬌生慣養的無法無天,老兩口也知道這種小公主擔不起什麼大任。
從頭到尾隻是寵著她由著她,沒想過讓她有什麼擔當大任的能力。
隻是誰也沒想到一傢人把文雪寵成瞭個沒腦子的廢物,年紀小野心大,文傢老兩口不給她實權就想把幾個哥哥捏在手裡。
結果幹出來的事一件比一件蠢,蠢出天際。
文婉話說的含糊,這種傢族秘辛自然不可能對外人說。
哪怕對方是她名義上的堂嫂,實際上的大媽。
縱使這樣,蘇貝也聽出重點,那就是文雪果然如她所想的一樣。
在文傢除瞭林娟外,文雪也是那個被文傢排斥的人。
這也不怪文傢人,有這麼個無能狂怒的妹妹,別說他們這種傢族。
哪怕文雪放她傢她都不一定待見文雪。
腦子撐不起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