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這有花嗎?”
阿龍看瞭眼冬清,心道老板好眼光。
他以前也是大學生,可以看出來眼前這個女孩有股文藝的氣息,擁有這種氣息的女孩不多見,估計就是那種心中富有詩意才華的女孩瞭,阿龍推斷,這可能也是以後的老板夫人之一瞭。
“有有有,我們這就是花店,怎麼可能沒有花。”
還沒等冬清答話,蔣純趕緊拉開瞭卷簾門,然後對阿龍熱情的說道。
可惜的是,阿龍壓根就不鳥他,隻是用禮貌的眼神看著冬清。
“有的,請問先生要買哪種花?”
冬清心中嘆息瞭一聲,有生意來瞭,也不可能不做,看來出去找齊楓的事情要緩一緩瞭。
“給我來一束鬱金香吧。”阿龍禮貌的說道。
“鬱金香嗎?先生是要送女朋友?”
鬱金香的花語就是美麗和幸福,是送給女性朋友最好的花束之一。
與此同時,冬清心中也有些開心。
因為鬱金香是比較貴的花種,如果能賣一束鬱金香出去,她能為妹妹掙不少醫藥費。
“咳咳……對,是送給女朋友。”
聽到冬清這麼問,阿龍有些尷尬。
他早期在社會打拼,有上頓沒下頓,而且十分危險,所以沒想過找對象,說簡單點,他就是一條單身狗。
如果不是齊楓要他這麼做,他打死也不會去花店買花,太尷尬瞭。
“先生,你的鬱金香包裹好瞭,一共是99元。”
冬清將一束清香撲鼻,並且裁剪的十分美麗的鬱金香交給瞭阿龍。
阿龍趕緊抱過鬱金香,然後將錢付給冬清。
完成任務,阿龍果斷開溜。
見阿龍走瞭,冬清對蔣純輕聲道:“我出去一個小時就回來,就算沒找到他我心裡也好受些。”
“唉……算瞭,你去吧,我幫你看店。”蔣純無語的說道。
冬清都這麼說瞭,再強求隻能惹她不開心。
不過這並不代表蔣純大度,他此刻正在心裡詛咒著齊楓,詛咒他死在外面才好,可千萬別被冬清找回來。
冬清點瞭點頭,轉身準備去附近找找。
然而,當她還沒邁出步子時,又被攔住瞭。
“請問你們這裡有花嗎?”
一個青年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小心翼翼也不行啊,這可是老大的老板吩咐的任務,誰敢露出破綻,或者有一點點不敬,估計回去就要被扒一層皮。
冬清:“……”
看著眼前的青年,冬清心中有些疑惑。
這都五點瞭,按照平時的情況來看,不應該有客人啊,而且一來還是兩個。
還不等冬清想明白這個問題,更讓她驚訝的事情發生瞭。
在這個青年之後立刻又來瞭一批人,他們也不問有沒有花,而是非常自覺的跟在青年之後排隊。
不一會,這隊伍就拍到瞭街道上。
花店旁邊的蛋糕店還有面館都驚呆瞭。
這什麼情況?
不來買蛋糕,吃面條,卻跑到一傢花店裡排隊,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瞭吧?
這些青年可不會在乎周圍的人怎麼看自己,他們隻是來完成老大交給他們的任務而已。
冬清是華清大學畢業的才女,她不是一個愚笨的人,很快的,她想起瞭齊楓下午出去說的話。
“冬清姐,你等我好消息。”
這是齊楓出去時,認真對她說的話。
“難道這些人真的是他召來的顧客?”冬清心沖震驚的想到。
“冬清,別愣著?客人還等著你呢?”
看到發愣的冬清,蔣純提醒瞭一句。
“這些客人可能是齊楓招來的。”
冬清嘴角最翹起瞭一個好看的弧度,雖然不知道齊楓是怎麼做到的,但她挺開心的,這證明她沒有白救齊楓,至少他是個感恩的人。
“啥?那個傻子?”
蔣純一臉錯愕,他完全沒想過這些人會是齊楓招來的。
“能招來這麼多客人的人可不是傻子,你以後別這麼說他瞭。”冬清輕聲道。
蔣純也是嘴快說出來而已,想起中午差點被齊楓掐死,他還有點心有餘悸,如果齊楓現在在這,他是絕對不敢說傻子二字。
既然客人來瞭,冬清也徹底出不去瞭。
不過她現在也不怎麼擔心齊楓的安全,既然能招攬這麼多顧客,說明他根本不傻,反而很聰明,應該待會就回來瞭。
而且讓冬清驚訝的還在後面,這些客人要的花沒有一個少於一束的。
這排隊的至少有百來個人,到瞭最後十幾個人時,花店已經沒有任何可以賣的花瞭。
此時,冬清心中已經產生瞭疑惑。
這些人不像是拉來的顧客,更像是帶著目的來這的,因為他們根本不問什麼花適合送什麼人,隻問哪種最貴,這明顯的有些過分瞭。
“對不起先生,這裡已經沒有花瞭。”
冬清按耐住心中的疑惑,對還在排隊的十幾人抱歉的說道。
聽冬清這麼說,那十幾個人急瞭。
他們都是有任務指標,如果誰沒買到,根本沒法回去交代啊。
“除瞭花,你們這還有其他的東西賣嗎?”
排在最前面的青年急中生智的說道。
沒有花還可以買其它東西啊!
“……沒有,我們這隻賣花。”
聽到這奇怪的問題,冬清心中的疑惑越來越重。
“那不可能,除瞭花,你們這不是還有花瓶,彩帶,包裝紙嗎?”
那青年自顧自的走進瞭花店,然後在冬清默默的眼神中,搬起瞭一個花瓶。
這個花瓶是她在批發市場買的,也就幾塊錢。
“這花瓶挺漂亮的,我買瞭。”
青年滿意的點瞭點頭,這也算是完成瞭老板交代的任務。
說著,他將100塊錢放在桌子上,頭也不回的走瞭。
其他青年有樣學樣,隻要是店裡跟花有關系的東西,他們順手就買瞭下來。
然後在桌子上留下100塊錢。
等到這些青年走完的時候,花店裡除瞭凳子椅子,一片空曠。
如果不是留在桌子上的一堆錢,冬清甚至會覺得她的店被洗劫瞭。
此刻,就連蔣純也不知道說什麼瞭。
就算再傻的人都能看出這件事的不對勁,這件事貌似真和那個傻子有關系。
“我曹!”
“這什麼情況?”
“好漂亮的寶馬!”
“太吊瞭,這是哪傢的公子哥吧?出門帶這麼多保鏢!”
“哇,好多花啊,我知道瞭,這肯定是結婚。”
就在冬清、蔣純猜測這件事的真相是,路邊忽然傳來一陣陣驚叫聲。
冬清和蔣純聽罷,也好奇的走出店,向馬路上看去。
一輛極為漂亮的寶馬車正向著這邊緩緩駛來,在它的周圍,跟著數百名西裝大漢,他們每人手中捧著一束花。
如果不是冬清知道這些花就是從她店裡買的,她甚至會和那些路人一樣,以為這是某個求婚現場,又或者是結婚慶典。
白色寶馬車在花店門口停下瞭,一個西裝小弟繞到到車後門將車門]打開谷。
一隻鋥亮的皮鞋從車內伸出,踩在瞭水泥路上。
冬清:“……”
蔣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