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是遠遠看,李畫匠的這位媽媽依舊是盛氣凌人的一幅姿態,就算是走路的時候,也是帶給人一種雷厲風行的感覺。但不得不說,這位玉江阿姨確實是一位美人胚子,橢圓而尖的小臉,不會給像瓜子臉那般的狐媚,又不會拉長為大餅臉,仿佛一切都是恰到好處,精致的五官無可挑剔的比例,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十分的完美。即便是我對她的觀感再不好,也不得不承認,李畫匠的媽媽是真的好看。
就隻是這性格,實在是讓人沒辦法喜歡得起來。如果拋棄掉這令人討厭的性格,想必都不知道會迷死多少年輕的少男。因為李畫匠的媽媽恰好是小男孩最喜歡的那種類型,成熟禦姐女王熟婦集齊一身,簡直就是為死肥宅量身定做的。就算是我,明明心裡面很討厭,也不得不有被誘惑到的感覺。
而且這位玉江阿姨的打扮也十分的誘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其身材太好的緣故,明明隻是很樸素的工作裝,上身休閑襯衫,下身包臀裙,簡直普通都不能再普通瞭,但高聳的部位拔地而起,撐起瞭胸前的偉岸,從側面看尤為明顯的可以看出凸起的弧度,而她的腰肢傲挺,微微地昂首,幾乎每次看見她都是這樣,我有一次暗地裡跟李畫匠調侃的時候,問道他媽媽是不是小時候用背背佳長大的。
再下就是豐翹的圓臀,在包臀裙的包裹下,更是把整個線條給勾勒出來,若不是包臀裙的佈料較為硬地,我都在猜會不會陷進去臀溝裡。因為那隆起的臀丘,實在是太讓人的心情洶湧澎湃瞭,仿似要跟著這翹臀高低起伏一樣。最要命的是,這玉江阿姨,幾乎每天都穿著灰色的玻璃絲襪,肉灰色的透明絲襪,朦朧之間印著其雪白的膚色,再有淺淺的淡灰,讓人有種不輸於黑絲蕾絲絲襪的性感。
灰色不比黑與白的純粹,也不似黑和白的單一,穿插在黑白兩色之間,沒有黑色的性感,也沒有白色的高潔,但灰色有著屬於它暗抑的美,幽幽的,淡淡的,似渾濁,似朦朧,似空靈,像極瞭人心,是常變的,是善變的,卻也是最像人的顏色。
落在“滕玉江”這女人身上,灰色好像化成瞭寂寞的冷傲,卻又在渴望著黑色的性感神秘,向往著白色的高潔純粹。
踏著一雙很普通的綠色淺口中跟鞋,好像很平凡,但就是讓人心癢癢的,忍不住生出一種欲要征服她的感覺。
雖然這玉江阿姨令我的心底一顫,但是還是沒有影響我對她的觀感,怎麼說這也是我在這裡生活瞭好幾年累積而來的,不會這麼容易輕易消失。原本我以為隻是一個偶然的撞見,正要暗呼倒黴欲要走開的時候,突兀,一道熟悉的影子進入到瞭我的視線范圍。
這不是突然出現的這個人,我很是熟悉,盡管我才見過他一面,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卻是深深地印入我的心裡。因為他給我的感覺很奇怪,對他我不知道為何總有種莫名的敵視感,我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麼,為什麼會對一個才見過一次面的人有這麼大的敵視,他明明救過我的媽媽,按道理來說我應該很感激他才對,可是心裡就是揪著揪著,反正看著他我就是很不舒服。
想必大傢也能猜得出來後面出現的人是誰,沒錯他就是前幾天救瞭我媽媽的少年,年紀和我相仿,很多方面也和我挺相似的,就連眉宇之間與我都有幾分相似,若不是還是有很多地方不同,而且也要比我帥一些,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我爸爸在外面的私生子。再次看見他,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又再出現,心底莫名的有股寒意,似是很不想他出現在我的生命裡,也不該出現在我的生命裡一樣。
當然瞭,這也隻是僅僅不爽而已,不會嚴重到要去對他怎麼樣怎麼樣。且媽媽一直念念不忘想要請他吃一頓飯呢。就在我猶豫著要不要上前,請他回我傢的時候,我忽然發現瞭一絲絲奇怪。
奇怪的是什麼呢?
我感覺他好像不是偶然跟在瞭玉江阿姨的身後,而是故意在跟著的感覺。雖說兩人走的距離差瞭一大坨,而且兩者之間也沒什麼交流,但我就是覺得有些古怪,可能是我對這李畫匠的媽媽,還有這個少年的觀感都不怎麼好的緣故,總覺得他們是不是有什麼秘密。
一邊想著,我也一邊跟瞭上去,可是我不太會跟蹤人,躲在那個少年後面掩掩藏藏,根據電視劇的套路,跟蹤可不能跟得太近,不然肯定會被發現。可是跟得太遠,就很容易跟丟,也幸好附近大部分都是小鎮的日式庭院住宅,很多圍墻,然後有著很多的十字路口,可以給到我很多的掩體。且行人沒有多少,不然一個背著書包的學生,一直鬼鬼祟祟的,早就被逮住去解釋一大堆瞭。
但最後我還是跟丟瞭,可能我一直不敢跟得太近得緣故,這裡的十字路口多,掩體多,也就意味著眼線的阻礙也多,稍微不留神遲疑瞭一會兒,就不知道人傢拐進哪個路口方向瞭。
我餘留在一個路口中間,看著四方八方都找不到我想要找的身影,不由得嘆瞭一口氣。心裡暗忖,算瞭算瞭,反正也不關我的事,回傢唄。
“咦?”就在我以為沒戲瞭的時候,我回頭走到瞭一個拐角,忽然看見那個少年的背影,我頓時急忙地追上去,然即發現其走進瞭一個院落小門。
“嗯?這裡不是自治居委會的辦公室麼?”我來到院落的小門側旁,抬眼看瞭看附近,發現這裡挺熟悉的,一個三層的建築,中間裹著一個小院落,用來停車的,栽種著幾顆大榕樹,有點像政府機關的地方,不過略為平民瞭一點,沒有政府那般看起來充滿威嚴,高端大氣上檔次。
想必附近的居民想不認識這裡都難,基本需要辦什麼事,都必須要來這裡,我們這小鎮沒啥辦證機關之類的,都是來這裡辦理一些手續,又或者是小鎮上有什麼事也都是來這裡。而我,平時幫媽媽跑腿辦事也沒少往這邊跑,一來二往,我對這絲毫不陌生,且我很清楚,李畫匠的媽媽玉江阿姨也是在這辦公的,算是這裡的領導頭頭之一瞭。
不過平時我都是走大門的多,這小門很少往這邊走,這裡隻是方便清潔工人倒垃圾用的,平常都是關閉著的,除非有鑰匙,不然是打不開這個門,沒想到那個少年居然會有這裡的鑰匙。
等等,那個少年的鑰匙不會是李畫匠的媽媽玉江阿姨給他的吧?
突兀我的心底冒出瞭這個想法,而且一直揮之不去,越發地覺得有可能,作為自治居委會的會長,有這裡的鑰匙一點都不奇怪,但是那個少年,我敢說我之前應該是沒有見過他的,自然他應該也不會是這裡面的人,怎麼會擁有小門的鑰匙?除非是裡面的人給他的,但也不排除是其他的人給的,又或者那個少年用其餘的軌道得到的,不過我的心裡不知道為何就是認定,是李畫匠的媽媽玉江阿姨給他的,對此我絲毫沒有偏移。
看著已經被關上的小門,我微微苦笑,不管是什麼原因,反正我是沒辦法再跟下去瞭,總不能繞去前門進去吧,可是我沒什麼事跑到裡面走動,要是有人問起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況且這時候都快傍晚瞭,想必前門也準備要關瞭吧。
隻不過這個救瞭媽媽的少年,這個時候來自治居委會的辦公室做什麼呢?而且還是用小門偷偷開門進去的,想必也不是為瞭什麼正經事而來,那到底是為什麼?
難不成是來找玉江阿姨的?
驟然間我靈光一閃,無數的畫面出現在我的眼前快速掠過,最後落到瞭李畫匠傢裡,他媽媽房間那個抽屜中翻出的避孕藥,難不成是跟這個有關麼?
我兩眼渾圓地瞪大,不過很快我又搖瞭搖頭,就算那個少年和李畫匠的媽媽玉江阿姨真的有什麼見不得光的關系,也不可能會在這種地方幽會吧?這裡可是自治居委會的機關重地誒,雖然很隨便設立的那種,但也好歹是政府機關啊,怎麼可能會發生我想的那種事,那種事隻有在小說或者AV裡的場景才有的好嗎?
我不相信現實真的有人這麼大膽,萬一被發現瞭,那可就完瞭啊。
混著我的千絲萬縷的猜想,有很多的疑惑,但這時也無法給到我解答的答案。
不過故事的一角已經揭開瞭幕佈,同樣牽扯著很多人事物的序幕也徐徐展開,我現在何必急於一時呢,隻是李畫匠那邊,我要不要跟他報備一下呢?
我想瞭想還是不要瞭,這一切都隻是我的直覺而已,萬一我的直覺都是錯的呢?到時豈不是誤導瞭李畫匠?而且這件事關乎到他媽媽的聲譽,要是沒有證實就胡說的話,毀壞人傢媽媽的名聲,怕是李畫匠和我連朋友都沒得做。
就在我覺得不知道何時再會撞見那個少年,卻不想竟沒多久再一次遇見他,而且還是一個我意想不到的方式。
* 我依舊如同往常一樣去上學。“媽媽,我出門瞭。”
“嗯,過馬路的時候小心點”媽媽也一如往常的站在門口,嫻靜儒雅的目送我去學校,但我發覺媽媽的笑容背後,卻是沒有瞭過往的溫柔,少瞭許多的親切,可以看得見的是媽媽明顯沒有釋懷那晚的事情,還有我所講的故事,似乎媽媽自己也是在逃避些什麼,但她都不願意表現出來讓我看見,裝作沒有瞭這些事發生。
我不知道媽媽心裡的想法,甚至我連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我自己都不知道,可能目前的我和媽媽都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隻在心裡有個朦朧模糊的景象。似是青春期的少男少女,雙方都對彼此產生瞭一絲朦朧的好感,可是又沒有到達愛情的地步,甚至連他們自己也捉摸不到這縷情感是什麼,我和媽媽現就像是這種狀態,甚者,我和媽媽都壓抑著,抗拒著這種情感的誕生。
但有些事不是你想壓抑就能壓抑得住,隻會讓在爆發的時候更為猛烈,隻是這一天什麼時候到來,我不知道,媽媽也不知道。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算順其自然,或許有一天想通瞭,我和媽媽也就能恢復成正常的母子瞭。
“嗨,匠,這麼巧”
“啊哈,吳一凡,是你啊,嚇我一跳。”
路上,我遇見瞭李畫匠,從他背後失驚無神的嚇瞭他一跳,把他整個人嚇得抖瞭抖。頓時李畫匠就要生氣,我呵呵笑道:“開玩笑,開玩笑而已嘛,你膽子這麼小,就該多嚇嚇,練練膽子才行。”
“你才膽子小,你試試被我這麼嚇看看”
“額,我又不是不給你機會,隻是你都沒有機會嚇到我。”
“你……”
我拔腿就跑,李畫匠便在後面追,我們就這麼一陣打打鬧鬧地來到瞭學校。青蔥的歲月總是讓我迷醉,想要沉淀在這時間的海洋裡懷念著曾經。
來到教室,才剛沒坐下多久,就看見教室裡有不少同學鬧哄哄的,我稍微打聽瞭一下,便聽說今天有個轉學生會轉到我們班上。
“轉學生?”,李畫匠坐下放下書包亦是反首一問。
我點點頭,“他們都是這麼說,說是早上有一個沒見過的同學,跟在我們班主任後面,是一個年級主任帶過來的,然後就看見年級主任和班主任在寒暄些東西,按照正常套路一般都是轉學生轉過來到我們班才會這樣。”
“可是現在學期都過去快一半瞭,現在才轉進來?”
“這誰知道呢?可能他在其他學校成績不好,又經常惹事然後被退學,所以才臨時轉學過來的唄”這時坐在我和李畫匠前面的一個哥們回過頭來道。
我拱瞭拱鼻子,“轉學不轉學生我倒不關心,我隻關心不要是個男的就好,若是來個大美女那就更好瞭。”
“別做夢瞭,不可能是個美女的”,李畫匠在旁邊推瞭推眼鏡打擊我道。
“怎麼不可能啊?”
“你沒發現我們班過於安靜瞭麼?如果真是個美女,他們怕是早就一窩蜂沖到老師辦公室外面偷看瞭。”
“額——”,聽到李畫匠這麼說,貌似也有道理。以我們班上這些禽獸,饑渴瞭好幾萬年的單身狗,要真是個美女,怕是口水都掉下來瞭。現在這麼安靜地坐在教室裡,想必就算不是個男的,也是個奇醜無比的肥婆。
“既然這樣,還真沒什麼好期待的瞭。”
“哈欠——”,我打瞭個哈欠趴在桌子上,準備趁老師沒來,能補幾分鐘就幾分鐘。
可惜不等我趴下,班主任就領著一個少年走瞭進來,隻見班主任拍瞭拍手,示意整個班停下他有事要說。
“來瞭來瞭,果然是有轉學生啊!”
“是啊,不然這叼毛一大早能有什麼事宣佈,隻是不知道到底是男是女呢?”
“反正就不會好看到哪裡去”
經過一陣喧鬧後,整個班終於停止瞭討論,這時班主任也站到瞭講臺上,打開瞭講臺的揚聲器「想必這個就不用我多介紹瞭吧?現在大部分學校都普及多媒體瞭,至於揚聲器更是必備的」。
“各位同學,大傢早上好,今天呢有一位新同學要加入到我們這個大傢庭裡,希望大傢能多多幫助這位新同學,讓他可以消除掉陌生感,快速適應我們的校園集體生活”非常官腔的開頭,幾乎每個老師都會用的造句,無論說什麼話都離不開這幾個修飾詞,各位看官們是不是覺得很熟悉?
“我們班雖然不是什麼尖子班實驗班,但我們班過去的總體成績也算是排在中上遊,新的同學加入,有瞭新鮮的血液註入,想必也能刺激起你們的學習欲望,使成績更上一層樓,也讓我們班蒙上一層榮譽,團結”
“誒,我說他到底還要介紹多久啊?每次都羅裡吧嗦一大堆,煩都煩死瞭,能不能快點入正題啊?”
“你不知道這叼毛有語言功能絮亂綜合癥嗎?沒發現他講的東西完全狗頭不搭馬嘴的,都不知道他在講些什麼,什麼時候轉學生的進來,我們班就可以沖出學校,沖出市際,沖擊國際瞭?”
“就是,這有我們什麼事,又不是什麼大美女,一個麻冧佬而已,我們班的麻冧佬還不夠多嗎?”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老娘就說怎麼樣?麻冧佬”
“臭婆娘,你找死——”
某個中年禿頭猥瑣佬在上面發表著他的頗長言論,下面早就鬧哄成一團,就差沒有離開座位打起來瞭。
“老師,請問我可以進來瞭嗎?你講得是在太長瞭,我站瞭很久瞭。”
這時門外傳來一道聲音,趴在桌子上的我,忽然耳朵一顫,瞪開眼睛,暗忖,好耳熟的聲音,好像在哪裡聽過?
旋即我抬起頭一看,隻見一高高瘦瘦的少年走瞭進來,眉宇輪廓之間有些陰翳,若是仔細看可以發現與我有兩分相似的地方,白白凈凈的臉龐標準的五官,雖然看上去很斯文,但好像隱約間透露著一絲絲的邪氣。
當我看清進來的來者之後,我渾然兩眼瞪圓,這不是這不是救下我媽媽,還有我昨天放學後跟在後面的那個少年嗎?
我剛還想著要到何時才能再次撞見他,沒想到竟是在這種方式下再見,搖身一變竟要變成我的同班同學。
原來他就是轉學生,沒想到世界居然如此奇妙,讓我在這樣的方式下,與其再次碰見。
不過在我看見他的一剎那,我心底的那種不安的感覺,敵視的感覺又一次回來,我揪住我的心,我也不知道我怎麼瞭。這種感覺,還有這莫名其妙的緣分,使得我總有種與這個少年,似是某部遊戲裡面的豬腳和大boss的感覺。
似乎就像是宿命一樣,註定我們兩個是水火不容的雙方,而心裡的不安,則是在預示著未來我們的關系一樣。
“大傢好,我叫陳群龍,是最近才搬到鎮子上的,之前我一直住在市中心那邊,對於這邊小鎮的生活亦是向往已久。在往後的日子,還望大傢多多關照,我會努力不成為班裡拖後腿的那個人的,同時也會努力為班級爭取榮譽。”
“嘩啦——”在底下的我,在聽見這陳群龍說已經搬到瞭這個鎮子上的時候,我不安的感覺瞬間沸騰,好像炸裂開瞭一樣,右眼的眼皮一直在跳,似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瞭一般。
“啪啪啪”“好瞭,群龍啊,你就坐到——唔”,班主任掃望下周圍,想要看到哪裡有空位的。
我低著頭不斷的默念,千萬不要坐到我這邊來,千萬不要坐到我這邊來。
“你在幹什麼?”一邊的李畫匠覺得奇怪不由得問道。
我仍舊低首默念,“沒,沒什麼,我隻是不想這傢夥坐到我們這邊來而已”,我自然不想說出原因,其實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我會如此敵視陳群龍,可是我決定遵循著我內心的想法走,如此強烈的感覺應該不會騙人的,就算陳群龍他現在沒有對不起我什麼,但保不準未來萬一有呢?
“他坐不坐到這裡來又跟我們沒什麼關系,你幹嘛這麼在乎這個?”
“你別管瞭,反正我就是不太喜歡這傢夥”
“你認識他?”
“算是見過一次吧”,我如實回答道。
“才見過一面你就討厭人傢?”
“唉,跟你說也不懂,不要打擾我虔誠的禱告,萬一他真坐過來怎麼辦?”
我話音未落,隻聽班主任就指著我們這邊,“陳群龍同學,你就坐到吳一凡和李畫匠的後面吧。”
“哦好”陳群龍點點頭,就要往我們這邊走來。頓時我整個人都不好瞭,麻痹的,真的怕什麼來什麼,“麻蛋的,我這烏鴉嘴,我勒瞭個去”
“你們好,我叫陳群龍,好高興認識你們,以後的日子還請多多關照瞭”
“呵呵,彼此彼此吧”我表面敷衍著道,倒是李畫匠難得的沒有怯弱地和他進行交流。我礙於心裡的敵視感,所以並沒有與陳群龍這個人多親近。看著李畫匠和他交談著,我很想告訴李畫匠,這傢夥有可能和你媽媽有關系,但是想想貌似我也沒什麼證據證明,說瞭也沒用。陳群龍頂多跟我們同齡,而李畫匠的媽媽都三十好幾快四十瞭,兩者之間怎麼可能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系,或許是我神經敏感想多瞭吧。
“誒,你好像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我們是不是之前見過,印象中有些熟悉。”
“額,沒,我們沒見過”我違心道。雖然這樣好像有些不太道德,對自己媽媽的救命恩人,但是我心裡面的惡感,總讓我在下意識地抗拒他,想要遠離他,越遠越好,總之不好扯上關系。
“這樣啊,可能是我記錯瞭吧!”陳群龍瞳孔微微收縮,隨即沒有表露出什麼,嘴角揚起和善的笑容,“那我們先上課吧。”
放學後,我提起書包就走,絲毫不想在教室裡停留。
待我走到半路,後面就傳來一陣呼喊聲,“喂,吳一凡”隻見不遠處李畫匠帶著陳群龍追瞭上來,“誒吳一凡,你幹嘛走得這麼快,一放學你就走。”
“有什麼事嗎?”,我瞥瞭瞥旁邊的陳群龍,然後再看向李畫匠淡淡問道。
“陳群龍剛剛跟我說,他傢裡有‘OP’的十周年限量手辦,是他一個堂哥的,聽說他堂哥有事要離開出國一段時間,所以就交給他來保管,現在就放在他傢裡而已。這套手辦我在網上找瞭很久,也去過省城的動漫展,都找不到有這套手辦出售,聽說隻在一些‘OP’超級忠實粉手裡才有,想不到陳群龍他居然就有收藏,怎麼樣?我們一起去吧?”
“‘OP’十周年限量手辦?”,我微微一顎,眼裡有些意動,可是當我看向陳群龍的時候,莫名抑制住瞭沖動,沉吟瞭一會兒我還是搖瞭搖頭,“算瞭,我今天有事,下次吧。”
“有事?你能有什麼事?不就是回去看店嗎?況且陳群龍他傢不遠,去看瞭再回去也花不瞭多長時間,你之前不是說很想親眼見見這套手辦的嗎?就算買不到,摸一摸都好啊。喂吳一凡,去吧。”
“是啊,一起去吧”,陳群龍在一旁幫腔道,“當初我可是費瞭很大的心機才找到的,現在是有錢都買不到的瞭。”
被他們說得我確實有些意動,可是一聽到陳群龍的聲音,心裡莫名的惡感頓時就湧瞭出來,也同時將我的想法蓋過瞭,我終究還是搖搖頭,“還是下次吧,我今天是真的有事。”說完我擰頭就走瞭。
“怎麼這樣啊——”,李畫匠遺憾道,他是很想和我這個好朋友一同分享來著,誰知道我沒有領他的情,李畫匠不禁感到有些失落。
陳群龍眼角的陰翳一閃而過,旋即再次變成陽光的笑容,“沒事的喔,吳一凡他不來,你來也可以,到時你可以跟他說,在他面前炫耀一番。”
“嗯,吳一凡這傢夥之前在網上看見這套手辦,差點口水都流出來,這次他錯失這次機會,他肯定會後悔莫及的”
興奮的李畫匠沒有註意到他一旁的陳群龍,表情有些扭曲,那個笑容簡直有些瘆人。隻是他再次看向李畫匠的時候,又變成瞭陽光般的微笑,“呵呵,我堂哥過幾天就回國瞭,到時他肯定會拿回去的,那時候吳一凡他就算想看也要看我堂哥給不給機會瞭,我堂哥這個人可不好說話,尤其是在他喜愛的手辦方面,以前我碰一下都不行,生怕我弄花掉,若不是他要出國,實在沒辦法,才會交給我幫他打理的。”
“吳一凡他錯失這個機會可不會有下次的瞭,到時你就可以盡情在他面前炫耀瞭”
“嗯嗯,是的”,李畫匠連眼睛加眼鏡四隻眼都煥發出手辦的樣子。
另一邊,我回到店鋪,這也是我的日常瞭,在回傢前我都會先過來店鋪一趟,有時候媽媽或許會需要我的幫忙。
“媽媽,我回來瞭。”
“啊,小凡回來瞭啊,今天在學校怎麼樣?有什麼有趣的事情嗎?”
“還能怎麼樣,還不是跟平時一樣,就是今天來瞭個轉學生轉到我們班上”
媽媽接過瞭我的書包,幫我放到瞭一旁,而我則是隨手在貨架上拿瞭一瓶礦泉水猛灌。倒是媽媽聽到我說轉學生的時候,表面愣瞭一下,“轉學生?都學期中旬瞭,現在才轉進來,會不會跟不上學習進度?小凡,如果有需要你要多幫助一下人傢。”
“幫助?”,我嗤之以鼻。
知道我喝水肯定會喝得滿下巴都是,媽媽很體貼地為我遞過來紙巾,如同一位賢妻良母。媽媽是完美的,無論是哪個角度都是無比的完美,氣質容貌身材更是不用說,真不知道爸爸上輩子燒瞭什麼香,這輩子才娶到瞭媽媽。隻是卻是拋下媽媽這麼多年,卻是……
“是瞭,那個轉學生是怎麼樣的?男的女的?”
“男的啦,媽媽你打聽這個來幹什麼?”
“沒有啦,就隻是好奇而已,媽媽可沒有以前舊時代的思想,並不反對你在高中找女朋友的,隻要不影響學習就行”
“媽媽你想到哪裡去,就隻是個轉學生而已”,我不耐煩地道。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語氣令到媽媽產生懷疑,媽媽道:“怎麼?聽你的語氣好像對這個轉學生不怎麼對路。”
“怎麼可能,人傢才剛轉來,我怎麼可能跟他不對路”
“那你怎麼好像很反感提到他一樣?”
“哪有,沒有這回事,既然店裡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傢瞭媽媽”
我抓著書包就往傢裡去。留下媽媽欲言又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