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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第二次接觸

第二十四章 第二次接觸

  本以為是媽媽回來瞭,沒想到來竟然是一位我出乎意料的人物。

  店門被推開,一道美婦的身影款款走進來,帶著少許古典的韻味,與及獨特幽香,在其出現的瞬間,整個店裡的空氣都為之輕輕一滯。

  似乎是看到我在店裡,美婦的臉上也浮現瞭一絲笑容,這一笑,仿佛使我置身在一片春意的海洋裡,面朝大海春暖花開,萬物復蘇的美麗。

  見到這道身影,我眼睛都看直瞭,呆呆地脫口而出,“珍姨!”

  來人不是她人,正是曾經與我在店裡有過一面之緣的氣質美婦,鐘上珍。這個名字還是我在上次,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得知的,沒想到今天她會再次出現在店裡。一股幽幽的氣息向我撲面而來,今天的珍姨,與之上次見到時的裝束沒什麼大的變化,隻是和上次不同,上次珍姨來的時候,是一身的花色連衣裙,而今天珍姨一改之前的顏色,換瞭一件黑色的無袖連衣裙,以黑色為底色下,從裙擺延伸而上的各種品種的蘭花印花,帶給一種成熟的同時又不失老土。

  圓領的胸口,奈何遮不住美婦的好身材,看得出來這位的胸圍亦是“不容小覷”,肉眼可見被撐起的弧度,這若換做是比較性感一點的修身顯胸的衣服,我怕是鼻血都要噴出來。就是不知道與媽媽和滕玉江相比,會是怎麼樣……能將三者進行比較,這或許是我有生之年的夢想瞭吧。

  倏而,美婦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胸前尺寸“驚人”,光是一件無袖的連衣裙,怕是很難遮掩眾人的目光,於是外面加瞭一件同樣是黑色的紡織中長外套,輕薄半鏤空透明的雪紡,在很好的遮掩瞭那羊脂玉般的藕臂後,同時凸顯瞭美婦蘭質蕙心的氣質,一點都不會覺得俗氣的感覺。

  畢竟像珍姨這樣身材好的美婦,穿性感的衣服反而會給人一種混夜店出來賣的那種女人,然而這樣凸顯氣質的服飾,卻是更能讓人耳目一新,比之性感更加誘人,誰讓男人都是犯賤的生物,良傢婦女可比夜場女人更加的有誘惑力。

  而真實中見到,珍姨比之我在電視裡看到熟女女明星還要漂亮,氣質更為出眾,作為現場親眼目睹,這種感覺更為強烈。

  “珍……珍姨……您今天怎麼會過來……”

  同一時間,我不禁先開口道,不然我怕被珍姨看出我的窘迫,那可就尷瞭大尬瞭。

  迎面而來的珍姨,面靨桃花春風一笑道:“怎麼?不歡迎我過來麼?”

  “不是的,隻是我沒想到珍姨您今天會有空過來”,我畢竟也不是跟隔壁某下流楓那樣,沒見過什麼“世面”的人,盡管眼前的美婦讓我眼前一亮,但我媽媽也不輸於她好嘛,好歹我也算是和媽媽這樣的溫婉美婦天天泡在一起,甚至還偷偷地“幹過”我最好朋友的母親呢。

  這兩者我相信都不輸於眼前的美婦,於此還不至於讓我失態。

  “阿姨隻是個專職的傢庭主婦,又沒什麼工作,平時都挺閑的,就是無聊瞭點。阿姨平時一個人在傢,又是新搬過來這裡沒多久,與附近的鄰居又不怎麼熟悉,想找說話的人都不知道找誰好。上次難得跟你聊得挺愉快的,怎麼?不想見到阿姨麼?那阿姨回去好瞭”

  說罷珍姨露出失落的表情,就欲要走。

  我連忙出聲叫住瞭珍姨,“不,不是這樣的,我就是很詫異,像珍姨您這樣好的人,怎麼會找不到人說話呢?”

  “很奇怪嗎?”

  “嗯”,我點點頭,“珍姨您看起來應該有一個幸福的傢庭,難道珍姨您的丈夫和兒女都不在身邊嗎?”

  “上次不是聊得好好的嗎?幹嘛總是要用尊稱,難不成你嫌棄阿姨?”

  珍姨柔柔笑道:“我又不會吃瞭你,如果你聊天硬是要這麼拘謹,那阿姨幹脆回去得瞭。”

  “噢,不是的,就是珍姨你太美瞭,好像我夢中的女神一樣,我情不自禁地就對你用上瞭尊稱,我沒有半點要隔閡珍姨你的意思,隻是我不用上尊稱仿佛有種褻瀆珍姨你的罪惡感,我……”

  “噗嗤”突兀,珍姨掩嘴笑瞭起來。兩道彎彎的柳葉眉瞇成一條線,淡然出眾的婉轉,就好像在夜間詫然綻放的曇花,盡管隻有短暫的美麗,亦是驚艷瞭數千年人類的歷史。

  連我都不由得一時看呆瞭。或許大傢可能會不忿,明明媽媽與滕玉江都不輸於這個珍姨,為什麼隻有在珍姨面前,我頻頻失態。這關乎到一個視覺性的問題,媽媽與我朝夕相對,對於媽媽的所有表情,很多樣子我都十分熟悉瞭,一些時候媽媽的美,我已經習以為常瞭,自然不會有所驚艷。然而這個氣質美婦珍姨,今天算是第二次出現在我的生命裡,對於我來說,是一位不同於媽媽與滕玉江,在氣質方面更加出眾的美婦,她的一顰一笑,無不牽動著我的心弦,與之媽媽和滕玉江給到我的感受是不一樣的。

  本以為我隻是尋常地恭維她,說些好話使她開心而已,靜待鐘上珍收起笑意看向我的時候,發現我一副呆呆的樣子,目不轉睛地看著她,連一絲眨眼都沒有,不禁暗喜,難道這小傢夥說得是真的?我在她心目中真的這麼美嗎?

  作為一個女人,得到這樣真心的贊美,是對她最大的認可。至於我是不是真心的,對於鐘上珍來說,一眼就能看得出來,要知道她的歲數可謂是將近是眼前的少年的一倍呢,若是能被他瞞過去,她這些年的人生閱歷算是白活瞭。亦是因為知道是真心的,才尤其可貴,她內心才會如此不禁悅喜。

  “說什麼女神,阿姨我這歲數都能做你媽媽有餘瞭”,說到年紀,鐘上珍忽然的不知為何一陣黯然,為什麼她會有這樣失落的感覺,好像在可惜她們的年齡差,但幹嘛要可惜呢?

  念頭一閃而過,鐘上珍沒有深究。

  “看夠瞭嗎?”,珍姨靠近我呵呵一笑。

  “哈?啊!!”,逼近的幽香,使得我的神經一震,隨即也反應過來,這樣直直地看著一位女士似乎不太禮貌,況且還是一位長輩,於是連忙道歉,“對不起珍姨,我……你笑起來實在太好看瞭,我……失態瞭。”

  “呵呵”珍姨搖搖頭,輕笑著道,“看到你這樣,阿姨我反而更高興呢,已經很久沒有人這樣誇過我瞭呢!”

  “怎麼會?珍姨你的丈夫和子女呢?他們都不在你的身邊嗎?”

  “你看吧,這樣就舒服多瞭,聊天就聊天沒必要整那些有的沒的,普通一點多好。”

  珍姨親近地笑容使得我與她的距離一下子拉近瞭許多,我發現我們之間挺投緣的,三兩句就很輕易地聊開瞭。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真的很講究一個緣分,不投緣的人怎麼也聊不來,投緣的人卻是很容易就成為瞭好朋友,緣分這種東西,不得不說還真的挺奇妙的。

  在與珍姨的交談中,我也得知瞭珍姨並不是我猜測的是什麼大富大貴之人,其實跟這個小鎮上大部分人一樣,一個很普通的傢庭而已。之所以氣質如此過人,或許真的是天生的吧,沒辦法,老天爺永遠都是這麼不公平的啦。

  而珍姨的老公呢,是駐防部隊裡的一名普通士官,一個月難得放幾天假回傢。

  珍姨有一個兒子,據說跟我一般大,也是在上高中,至於詳情我就沒有多問。

  對我而言,跟我投緣的隻是珍姨一個,珍姨的傢庭怎麼樣,或者她的其它方面怎麼樣,都與我無關。

  隻是知道的是,珍姨的兒子貌似不怎麼親近她這個母親,即使周末放假不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就是出去不知所蹤,也就在吃飯的時候才能見到人影。這令我一陣無語,這是什麼奇葩啊?老子現在想與自己的媽媽多親近一些都困難,你他媽還玩死宅自閉?“不過之前我是住在我丈夫部隊的附近的,也是在最近才搬來這裡”

  “珍姨你怎麼突然想到要搬來這個小鎮呢,這裡距離你丈夫的部隊駐紮的地方應該挺遠的吧?這樣你丈夫回傢一趟不是很麻煩?”

  “呵”,珍姨這時輕笑瞭一聲,“我傢那位的部隊駐紮的地方是在郊區比較偏僻的地方,以前倒是沒問題,隻是最近我兒子上高中瞭,人生最重要的三年,想給他好一點的教育和生活環境。加上我傢那位沒幾年也要退役瞭,經朋友介紹這邊的環境很不錯,想著待我傢那位退役瞭,我們也是要搬離部隊附近的,反正遲早都是要搬,不如提前瞭一些”

  “不過在搬過來之後,發現這裡比想象中還要不錯一些,各方面都很好,就是才搬過來還沒適應,周圍也都不熟,這些日子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想當初在部隊那裡還有挺多士官軍官傢屬住在那裡,在孩子上學後,大傢還能聊聊傢常什麼的,現在搬來這裡瞭,一切都要重頭再來,還得慢慢適應一段時間呢。”

  “不過呢,幸虧遇到瞭你,也讓我在閑時可以過來跟你聊聊天。”

  “不介意我以後經常來找你吧?”

  珍姨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忽然把身子壓在收銀臺上,整個上半身貼瞭過來。

  一陣幽蘭的清香,使得我不禁意亂情迷,我不禁連忙轉移視線,盡量不失風度地回答珍姨的問題。

  “當然沒問題,不過有時我不在店鋪的時候,你也可以打電話找我,噢對瞭,我把我的電話給你,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的,也可以叫上我”

  說著,我撕瞭本子其中一頁的邊角,把我的手機號碼抄給瞭珍姨。見到我的模樣,鐘上珍再一次“噗嗤”,不住地笑瞭。

  “額,珍姨,你在笑什麼?”

  “我說你對我就這麼的毫無防備麼?我沒記錯的話,我們這次才算是第二次見面吧?”

  “啊,嘿嘿”,我帶著略微的尷尬,悻悻然撓撓頭,“是我太唐突瞭,抱歉珍姨,隻是我覺得像珍姨你這麼漂亮,氣質又好的人,絕對不會是騙子的。”

  “哦?怎麼說?”

  我的話讓珍姨眼裡不經一道漣漪流轉,然即語氣裡帶著些許調侃反問我道。

  “畢竟以珍姨你的身材樣貌,騙誰不比騙我這麼一個沒錢沒勢的高中生強啊!”

  “那可不一定,也就你覺得阿姨漂亮,所以阿姨也就隻能騙騙你也說不定。”

  “額,珍姨你說笑瞭,騙我對於你來說有什麼好處?”

  “把你騙回傢做我的兒子呀,好比我傢那個悶葫蘆好多瞭,至少你能陪陪我呢。”

  “珍姨,你就別開我的玩笑瞭。”

  “好瞭,就不調侃你瞭”,珍姨接過瞭我手裡寫著電話號碼的紙條,“這個我收下瞭,以後有事阿姨可就要打給你,你可不能不接啊!”

  “放心吧,保證隨傳隨到。”

  “呵呵,不過說真的,阿姨剛才可並沒有說謊,還真有那麼一瞬間,阿姨多麼希望你是我的兒子,那該有多好。如果我傢那小子能跟你一樣……”說著珍姨眼裡屯現一道黯然。

  “如果我媽媽也能像珍姨你這樣,那我該有多幸福啊……”

  珍姨的話,讓我不禁聯想到媽媽,於是小聲的嘀咕道。

  誰知引起瞭珍姨的註意,“你剛剛說什麼?”

  “沒什麼”,我默默然笑道,將隱藏在心裡的悲傷一笑帶過,“我是說,珍姨你也可以把我當作是你的兒子,有個像珍姨你這麼漂亮的媽媽,我可一點都不吃虧。”

  “你就想,才不會讓你占我便宜呢”珍姨很平常地說道。

  隻是敏感的我捕捉到瞭珍姨的一絲不尋常,似乎珍姨不願意用她心目中的某些位置換做是我的存在,她想要的是她重視的兒子能變得跟我一樣,而不是她的兒子變成瞭我。

  盡管兩者之間沒什麼不同,但有著戀母心思的我,依舊還是敏銳的察覺到瞭,珍姨所要表達出來的意思。這……裡面難道有什麼玄機嗎?

  總不能珍姨對她自己的兒子有著什麼別樣的念頭吧?亂倫這種事情,平常不要說遇到,就連念頭都不會有,產生我這麼一個奇葩已經夠古怪的瞭,不可能會有第二例瞭吧,要知道這可不是小說,這是現實。一定是我想多瞭,是的,是我想多瞭。

  我甩甩頭沒有再往這方面深究下去,微微倒吸一口涼氣後,繼續開玩笑道:“竟然放棄一個如此優秀的帥哥當兒子的機會,珍姨,你真的不考慮一下,過瞭這村就沒有這個店裡咯”。

  “嗯,說得有道理,我考慮一下”

  緊接著,珍姨與我天南地北的暢聊著,從生活的瑣事到我在學校裡的趣事,即使與我的媽媽,我都沒有這樣放開心地說自己想說的話,不知道為什麼,與眼前這位氣質美婦在一起,我卻感到無比的輕松,可能是我心裡面對其沒有什麼想法吧,即便珍姨很漂亮氣質又好,就算和媽媽相比亦是毫不遜色,可以說是無數宅男腐男熟女控夢寐以求的美熟婦。

  但我心裡面有的隻是欣賞而已,可能是面對珍姨這樣潤玉如蘭的母性光華,令我不敢生起逾越之心吧。

  也許正因為如此,僅僅才第二次見面,珍姨就能與我這麼親近。要知道女人的直覺都是很靈敏的,以珍姨的樣貌身材氣質,去到哪裡想必都不會缺少一些別有用心靠近她的傢夥,而我則不一樣,我雖然也很欣賞珍姨,但是對她卻沒有絲毫的企圖心,或許就因為這樣,珍姨對我的第一觀感,就讓我領先地進入到她的心裡瞭。

  除瞭我說的,珍姨也說瞭很多關於她的事情,如果有外人知道我們相處的細節,必定會難以相信。如果說第一次見面我們隻是初步的認識和交談,那這次我們居然就聊到平常的生活,就差沒有交心瞭,這對於僅僅第二次見面的我和珍姨,簡直是不可思議。

  如果不是時間有點晚瞭,珍姨要準備回去買菜做飯瞭的話,我們還能聊到晚上甚至明天都行。

  即使如此,珍姨在走的時候,眼裡居然還有一絲意猶未盡,仿佛似一種不舍。

  而我也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一方面我也希望能和珍姨呆久一點,另一方面我知道媽媽應該快回來瞭,我有種不想讓媽媽知道珍姨的存在,就好像有種被媽媽知道珍姨的存在的話,我會很心虛,宛如我在偷情怕被妻子發現的奇妙感覺。

  此刻我的臉色陰晴變幻,落到珍姨的眼裡,卻是以為我不舍得她走,不由得破顏幹笑,“你這是怎麼瞭?不舍得我走啊?”

  “是呀,能跟珍姨你這樣的大美人在一起,是個正常男人都想呆久一點,甚至一輩子都願意啊!”

  “嗯?你這是在向我表白麼?”,不知道是不是與我暢聊後,珍姨的心情很好,竟然曲解我的話反過來開我的玩笑。

  我自然也不甘認輸,直接就承認道,“是呀,那珍姨你願意與我在一起一輩子麼?”

  “嗯……我考慮一下,如果你表白能更有誠意一點,或許阿姨我一沖動就答應瞭”

  “是嘛?”

  見珍姨要玩,我亦是玩心大起,從抽屜裡拿出瞭我初中的時候,為瞭騙那些小女孩而學會的用紙折的戒指,平時幫媽媽看店無聊的時候,我就會折一折打發時間,然後就丟到抽屜裡,就在剛才我靈機一動,突兀想起抽屜裡的紙戒指,拿出來調侃一下珍姨也不錯。

  “珍姨,嫁給我好嗎?”

  “噗嗤”,連珍姨都沒想到我會突然掏出個戒指,而且還是個紙折的,頓時面靨如花。

  尤其是看到那假正經的模樣,不知道是該笑好還是該大笑好。

  “這戒指折得挺好看的,看來平時沒有少拿這個來騙女孩子的歡心呀!”

  “珍姨你可別冤枉我,這是我小時候看電視劇裡面學的,想著將來有一天也能送給我喜歡的女生,像電視劇偶像劇裡那麼浪漫。”

  “喜歡的人麼……”

  聽到我的話,珍姨眼裡劃過一道異色,隨即又想到瞭些什麼,又是一陣黯然。

  而然在看向我手裡的紙折的戒指,黯然中又喚起一絲神采。

  “既然如此,這個戒指我就接過瞭,折得很精致很好看,我還沒收到過紙折的戒指呢”

  珍姨接過我手裡的紙折戒指後,沖著我深意一笑。令我莫名的有些古怪,隻是我也沒註意到珍姨在手下戒指前的異樣,隻是當作珍姨在回應我的玩笑,所以便沒有想太多。

  珍姨悠然地離去,隻留下餘遺的蘭芳幽香,在店裡久久不散。未等我的心有所沉穩,店門驟然再次被打開,我還以為是珍姨去而復返,剛想抬頭與珍姨打招呼的時候,卻是沒想到來的不是佳人,而是換成瞭另一種風格的美婦,柔情似水婉轉溫玉流芳百世,氣質上或許有所不同,但是同樣的擁有成熟的風韻,同樣的擁有著母性的溫柔。

  “媽……媽媽……”

  “怎麼瞭?看到我這麼驚訝?”

  隻見媽媽一如出門前的樣子,幾乎沒什麼變化,若不是我發現她眼底下的盎然春動,我怕是還以為她仍舊是我屬於我的媽媽呢。

  “沒,沒什麼”,此刻的我自然不能讓媽媽看出來,我發現瞭她與陳群龍的事情,隻是我的演技有些拙劣,沒辦法一秒鐘入戲,我得有個適應過程。現隻能先應付過去。

  “是瞭,剛剛媽媽回來的時候,看到有一個挺漂亮的女人從店裡走出去,她也是住在附近的嗎?我怎麼沒有見過她——”

  “哦,你說珍姨啊,她是最近才搬來我們小鎮上的,剛剛是她過來買東西。”

  我看著媽媽的臉,眼睛卻是瞟向瞭別處,底氣不足道。在說這話的時候,我明顯有些心虛,就是不知道媽媽有沒有聽出來。

  就見媽媽好像並沒有放在心上,不經意地說道:“哦,這樣啊,沒想到我們小鎮又有新成員瞭,這還挺好的。小凡啊,以後人傢過來買東西的時候,你就對人傢熱情一點,畢竟人傢才剛搬過來,對這裡的一切都很陌生,要多幫幫人傢。”

  “知道瞭媽媽”

  然而我在心裡腹誹道,怎麼幫?跟媽媽你一樣,幫陳群龍幫到投進他的懷抱裡嗎?

  看著媽媽的樣子,盡管我已經決定,要把媽媽奪回來瞭。但看見媽媽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想到她與陳群龍依偎的畫面,心中那股醋意不打一處來。

  “媽媽,你不是出去置辦新貨瞭嗎?怎麼樣瞭啊?”

  “啊?”

  被我突兀問到的媽媽,沒來由的眼裡出現一絲慌亂,隻是她很快就掩飾瞭過去,“噢,沒問題瞭,到時直接拿貨就行。”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啦,媽媽騙你做什麼,還有你以前都不怎麼關心這些的,怎麼突然關心起媽媽辦貨瞭?”

  “就看到媽媽你這麼辛苦,想替你分擔一下”

  “呵,隻要你能健康快樂的長大,媽媽就算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見我這麼懂事,媽媽柔柔地一笑,“要是真想對媽媽好,就好好學習提高成績,這就是對媽媽最好的報答瞭。”

  “最近你的成績有些下降,你是個聰明的孩子,高中瞭你應該知道該怎麼說,媽媽就不用多說瞭。”

  “放心吧,我會多向陳群龍他學習的”,我故意提起“陳群龍”這個名字,特別在說到“陳群龍”三個字的時候加重瞭語氣,就是想看看媽媽會是個什麼反應。

  果然,在聽到我說起陳群龍,媽媽的表情明顯一滯,眼裡掠過一道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然即略微沉吟瞭一下,看向我露出笑容道:“你之前不是對人傢群龍很有意見的嗎?怎麼突然改變風向瞭?”

  “沒什麼,陳群龍他有些方面確實做得比我好,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嘛,現在陳群龍就坐在我後面,反正朝不見晚還是要見的,與及討厭他,還不如學習他的優點”

  “你能這麼想真是太好瞭,看來我兒子還真是懂事瞭”,媽媽喜怒形於色道。

  我看著媽媽的高興模樣,用屁股想都知道,她高興的是,我能接受陳群龍瞭,到時候如果她對我宣佈與陳群龍的關系的話,我便不會有太多的反對。哼,我不會讓這一切如願的。

  我心中冷笑道,“是呀,我懂‘事’瞭”。

  在說到“事”的時候,我咬重瞭音。我當然是懂事瞭,如果還不懂事,媽媽你都快被陳群龍給搶走瞭。就是我懂“事”懂得太遲瞭,才會讓你對陳群龍有瞭別樣的感情,隻是從今往後不會瞭,我要把你從陳群龍的懷裡搶回來,媽媽你是屬於我的,誰也搶不走。

  媽媽仍在收拾著店裡的東西,卻是不知道,僅僅隻是一個下午,很多事情都變瞭,不單止是她與陳群龍的關系更進瞭一步,還有就是她的兒子也發生瞭巨大的改變,堅定瞭對她的愛意,不再是躊躇不前。

  沈夜卿還不知道這一切,然卻暗流已經開始洶湧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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