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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媽媽,你回來啦?”

  已經先一步飛奔回來的我,端坐在便利店的收銀臺前,看到媽媽走進來,絲毫不感到意外。

  然而為瞭讓媽媽更加相信我沒有出去,故作不忿道:“媽媽你逛街怎麼逛這麼久?”

  “一時間沒有看時間,對瞭,剛才打電話打得這麼急,是有什麼事嗎?”

  “當然是有事啦,我都快餓死瞭”

  “真是的,就為瞭這個事?”,媽媽語氣有些不滿,原本她以為我找她找得這麼急,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沒想到隻是我肚子餓瞭,叫她回來煮飯而已,難道她就是為瞭煮飯而活著的嗎?相比之下,小龍著實要成熟得多瞭,於此沈夜卿不由得為此事而掃瞭喜歡的人的興致感到不忿。

  “自己有手有腳,店裡又不是沒有吃的,就不能頂一下先嗎?媽媽不是你的奴隸,媽媽也想有點自己的個人生活,媽媽今天沒心情,要吃什麼你自己解決吧”

  說完也不等我反應,就直接轉身甩門而出。

  媽媽突如其來的生氣,令到我一時間無所適從。媽媽剛剛的眼神,似乎闡述著對我的不懂事感到失望,我暗道這是要遭。原本我就處於劣勢瞭,如果在媽媽心目中的形象在一落千丈,那我還有的玩嗎?

  不過我也沒有料到媽媽會突然生氣,這簡直是一下子打破瞭我所有的佈置,我是要奪回媽媽的心,我這樣不是使得媽媽對我印象分跌落谷底,從而給陳群龍制造機會嗎?

  “這算是怎麼一回事啊”

  我內心有些歇斯底裡地狂抓頭皮,其實媽媽生氣的原因不難猜到,我隻是不明白我剛剛為什麼不深思熟慮後,再給媽媽一個理由,說什麼鬼的肚子餓瞭,豈不是讓媽媽認為我就是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廢人嗎?

  我的情商呢?以前和那些小女孩談戀愛的時候不是挺 6的嗎?怎麼到媽媽這裡就變得跟白癡一樣?我到底都做瞭些什麼啊!!?

  這都還沒有開始搶回媽媽呢?就已經出師不利瞭,再如此下去,我還有希望嗎?

  越想就對自己越生氣,恨不得一頭撞到店鋪的架子上,就這樣撞死算瞭,要這腦子有何用。

  我走出到店鋪外面,本是想著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看能不能排解掉一些燥悶的。隻是對媽媽本就沒什麼好的辦法,還惹到媽媽生氣,使得我胸口那一道淤血硬是擠壓瞭回來,就差沒有捶胸頓足瞭。

  就在我懊惱得想自殺的時候,一道沁入心靈的空靈,宛如能夠洗滌人的心靈的聲音,撬開瞭我此刻被陰霾籠罩的一個小口,似是一道光透過陰霾的缺口照進瞭我的心裡。

  “小凡?你一個人傻兮兮地站在外面做什麼?”

  “嗯?珍姨?”

  我抬起頭驚訝的發現,珍姨的聲音隻要聽過一次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我自然聽出瞭來人是珍姨。我訝異的是珍姨今天的打扮。

  與之我之前見到的珍姨不同,之前的珍姨頭發是放下來的,而今天的珍姨竟然把頭發全數束起,而且珍姨好像去燙染過,秀發變得蓬松呈三七分地繞在腦後變成瞭短發的模樣,整個人油然而生一種貴婦的味道。

  加上珍姨今天上身穿瞭一件七分袖的深藍色針織雪紡衫,外加一件狹隘的黑色緊身裙,那束縛的臀部呈幾何數放大,造成的胯部凸起形成的曲線,簡直把我的眼睛都給看直瞭。那雙從緊身裙中延伸出的美腿,光滑纖嫩,隻是可惜單憑我的肉眼分辨不出珍姨是否穿瞭絲襪。就算是有肉色絲襪的加成,也掩蓋不瞭珍姨那雙修長滑嫩的美腿。

  由於我第一眼被珍姨纖細的美腿給吸引瞭,半響後才反應過來將視線往上移,隻是不代表我的驚咦就這麼結束。在我的視線正視珍姨,卻仍是不由自主地往下瞟,在珍姨深藍色的針織雪紡衫領口處,雪紡和蕾絲再與針織的相銜接拼接,造成瞭一個環“V ”型的輪廓是鏤空的。

  衣衫高高的隆起部分,在鏤空處忽然驚現一道溝睿,那道深邃的裂縫,仿佛是一切罪惡的深淵。不用看別的,光是衣衫被撐起的程度,就足以猜出珍姨的胸圍一定小不到哪裡去,畢竟就算再怎麼隱藏,那漲起的弧度也是掩蓋不住的。

  早在第一次見面,我就覺得珍姨的身材很不錯,跟媽媽的相比也不遜色。不過直到此刻我才真正確認,珍姨的事業線確實很“宏偉”啊。然而正是乳溝的若隱若現,使得端莊的珍姨,多瞭幾分嫵媚。

  在端莊與嫵媚之間,充斥著矛盾,可是珍姨卻能很好的詮釋著這兩個詞語。

  真不知道是誰娶瞭珍姨這樣的女人,端莊和嫵媚之間來回切換,換做在床上會是多麼的誘人?換做是我,能夠與之睡一晚,下輩子投胎不做人我都滿足瞭。

  “怎麼瞭?又傻瞭?”

  珍姨看著我癡癡的樣子,抿嘴一笑道。“我發現你好像每次見到我的時候,都跟丟瞭魂似的,傻愣傻愣的”。

  “啊,我……”,我忽然覺得口舌一幹,“誰說不是丟瞭魂,珍姨你每次出現就跟仙女下凡一樣,我的魂魄早就被你給勾走瞭”。

  “說什麼仙女下凡,搞得阿姨都怪不好意思瞭”

  頓瞭頓,珍姨繼續道:“阿姨都老瞭,這幾天眼角紋都多瞭幾條瞭,比不上你身邊那些年輕的小女孩咯”。

  “眼角紋?在哪裡,我看看”

  說著,我下意識地伸手拉起珍姨的額頭,認真地觀察著。然而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後我才發現,不知從何時我竟然與珍姨的身子貼在瞭一起,而且還做出如此親昵的舉動。頓時不由得臉一紅,而在我手下面的珍姨,同樣亦是羞赧無比,她也沒想到我會突然對她做出這樣的舉動,她更奇怪的是,似乎她並不抗拒,反而被我這樣看著,心裡有一種莫名的悸動。

  雖然已經意識到我這樣做好像有些不妥,但是為瞭不讓彼此尷尬,我還是在松開珍姨的額頭後,故作認真地評頭論足,“哪有什麼眼角紋?珍姨你真的很會開玩笑誒,你這膚質的光澤比那些女明星都還要好,哪來的眼角紋啊?連抬頭紋都沒有一條”。

  “哦?是嗎?”,同樣沉淀在羞赧中的珍姨,也不知道該回應我什麼話好,思想已經不知道飄散到哪個煙裡雲外去瞭,哪顧得上我說的是什麼,嘴裡敷衍地回應著。

  待得我松開瞭以後,我迅速往後退瞭一步,這才使得我們兩人之間的氣氛漸漸恢復正常。不過珍姨臉上的紅暈並沒有消退,而我這時候很識趣地沒有說話,因為連我自己的心境也沒有平復。不知道為什麼,剛剛那一剎那我竟然心跳得無比的快,這樣的感覺隻有那次與媽媽親密接觸的時候,還有就是偷奸滕玉江的時候才有過。

  如果說偷奸那次的心跳是情欲作祟的話,那麼我適才的心跳加速,更像是在面對媽媽的時候。

  我對媽媽的感覺是什麼我很清楚,但是珍姨不同,我為什麼也會有這樣的心跳加速的癥狀,難不成我對珍姨也動心瞭?

  我的目光這時再次投向珍姨,少抹紅暈浮海棠,成熟豐腴的曲線,絲毫不輸於媽媽與滕玉江的熟韻,更有著媽媽與滕玉江都沒有的獨特韻味,端莊幽然的氣質,即使是適才的變故,仍是沒有打破她的端莊的美態,反而增添一絲女人的撫媚。相信是個男人都會心動不已,面對這樣的一位美熟婦,我會動心一點都不奇怪。

  晚間的微風輕撲,夾帶著一縷幽蘭的芳香向我襲來,使得我心神一震。我暗中掐瞭一下我的大腿,讓痛感刺激我的神經,讓我清醒一下,免得再次做出什麼不應該做的事情。對於珍姨,我還是很有好感的,我不想因為我的不良舉動,而造成對方的不快。

  “是瞭,珍姨,你這時候怎麼有空過來店裡?這個時候不是應該買菜煮飯瞭嗎?”

  我識相地轉移話題,同時拋開腦海裡那些胡思亂想,強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

  而對於珍姨這樣經歷過人情世故的過來人,自然知道我的意思,她也不想讓彼此繼續尷尬下去,對於我的轉移話題亦是對我略加感激。她剛才的內心同樣是百般交加,她也很不解她為什麼會對我的親昵舉動一點抗拒都沒有,反而內心有種小竊喜。在害羞的同時她亦不知所措,心裡變得很亂。

  所以對於我沒有在這上面深究下去,在感到感激的同時,對我的體貼多瞭一份感動。

  “今天我兒子不回來吃瞭,就我一個人沒什麼意思,所以幹脆就不煮瞭,出來隨便解決一頓算瞭”

  “額,那珍姨你的先生呢?”

  “我沒跟你提過嗎?我愛人是部隊的,一個月也沒回來幾天”

  “哦,這樣啊”

  我能明顯的感覺到,珍姨在說到她的丈夫的時候,神情裡明顯多瞭幾分幽怨,看來珍姨的內心是挺寂寞的。之前我還有些不解,現在我算是知道瞭,原來珍姨是一位軍嫂,部隊紀律嚴格,一個月也沒幾天假,聚少離多很正常。

  “難怪珍姨之前都沒怎麼提過你的丈夫”

  “那珍姨你平時都隻是一個人,不會很無聊嗎?”

  珍姨淡然一笑,“都這麼多年瞭我也早已經習慣瞭,以前住的地方還好那裡很多跟我一樣的女人比較熱鬧,不過搬到這小鎮後倒是有些冷清,多虧認識瞭你,讓我能找你說說話度過這段陌生的適應期,心裡好過瞭許多,再過段時間在附近熟絡瞭之後可能會好些”。

  “那珍姨你在之前的地方熱鬧,住得好好的,為什麼會搬到這小鎮來啊?”

  說完後我覺得貌似有些不妥,似乎是說珍姨搬來這裡是有什麼企圖一樣,暗罵我這張嘴。當即不好意思窘笑解釋道:“珍姨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覺得有些奇怪而已”。

  “呵呵”,珍姨同樣笑瞭笑,對於我冒犯的話並沒有感到不快,接著向我說起瞭緣由。

  原來珍姨原先是住在她丈夫部隊附近的小區的,那裡離部隊駐紮的地方很近,本來這裡隻有幾戶人傢,後來一些部隊的傢屬搬過來,慢慢的形成瞭一個住宅區。

  在這裡住的大部分都是部隊的傢屬,也就是俗稱的軍嫂。

  大傢的丈夫都是部隊裡的人,所以平時這些軍嫂之間的關系都非常好,畢竟男人不在身邊,總要有點其它交際,不然如何排解寂寞?但部隊的軍區一般都在荒郊野外,這裡自然也很荒蕪,平時生活倒是沒什麼大問題,現在交通挺方便的,需要什麼出去外面采購就行瞭。但是有孩子的傢庭就難辦瞭,這裡隻是一個融合的聚集地而已,不可能會有什麼軍人傢屬學校什麼的在這裡開設。

  孩子們就隻能每天坐一兩個小時的車進到城裡上學,然後晚上又要坐一兩個小時車回來。如果大一點的孩子還好,可以住校,偏偏是小學的孩子又小不能住校之餘,還要整天這樣來回跑實在太不安全瞭。曾經就有過一次,有一位軍嫂的孩子差點被拐走。可是她們也沒辦法,對於她們來說,男人就是她們的天,丈夫在哪她們就隻能在哪。

  所幸珍姨和她的兒子熬過來瞭,按照珍姨的說法是,她的丈夫也到瞭一定的年齡瞭,在她丈夫的這個年齡,若不升遷就隻能退役瞭,而她丈夫暗感升遷的機會不大,於是和珍姨商量瞭一下,打算在其它地方買幢房子養老,順便她們的兒子也不用住校這麼辛苦,一個人中學生哪能懂得很好的照顧自己啊。不過部隊的收入想必大傢也知道,在市區買一套房子是不可能的瞭,在周周轉轉後,珍姨就來到我們這個小鎮。

  來到這裡的第一眼,珍姨便愛上瞭這裡,與丈夫商量再三後便搬到瞭這裡,就隻是這段時間她的丈夫還沒退役,從部隊回來的話,來回都差不多一天瞭,所以珍姨的丈夫並不是我猜的一個月回來幾天,而是好幾個月才回來一次,平時都隻是珍姨和她的兒子住在一起,從珍姨平時的語氣來看,她的兒子似乎與她不怎麼親近。

  丈夫長期不在身邊,兒子又不親近自己,也難怪珍姨會這麼患得患失,我這個珍姨她來到這小鎮後認識的第一個人,才會這麼快在珍姨的心裡有瞭一定的位置變成瞭忘年交。

  我之前就納悶瞭,我與珍姨就好像一見如故。而後在與珍姨接觸瞭幾次裡,似珍姨這樣的性格應該不可能跟接觸瞭幾次的人關系這麼好的,原來因在這裡,果則是作用在瞭我這裡。

  得知瞭來龍去脈後,我也知道珍姨的不容易。當然瞭,即使知道瞭珍姨的老公長期不在身邊,若是我這時趁虛而入的話,很有可能可以把這個美熟婦收入胯下。但是我並沒有想這麼做,甚至可以說我想都沒有想過,我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佛系瞭,都不吃肉瞭。

  或許是媽媽的事情我還在焦頭爛額,導致我根本沒有心思再去想別的事情吧。

  對於珍姨,我對她的感覺很奇怪,一絲淫穢的念頭都沒有,盡管珍姨的容貌氣質身材都引得我不禁註目,但是我是真的一點欲望都沒有,連我自己都覺得很不妥,懷疑自己是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瞭,若不是我每天早上扒開褲子看到自己還頗為自豪的勃起,我都差點以為我是不是愛媽媽愛到走火入魔瞭,對女人不感興趣瞭。

  聊著聊著,不知不覺天色已黑,我與珍姨才後知後覺。

  “咕~~咕咕~~~ ”

  忽然一道怪異的聲響在我與珍姨兩人之間響起,我才發覺已經是快七點瞭,自下午的時候喝瞭幾杯東西,就沒有再吃過任何東西。

  珍姨聽到我的肚子叫後,忍俊不禁地笑出聲來,不過稍後她又對我露出瞭歉意的表情,“不好意思,拉著你陪我這老太婆嘮嗑瞭這麼久,害得你耽誤瞭回傢吃飯,你快回去吧,想必你媽媽也等久瞭”。

  “我……”

  提到媽媽,我不禁露出難色,想起瞭適才媽媽生氣的場面,很少見到媽媽生這麼大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去面對媽媽好。

  善解人意的珍姨,自然註意到瞭我的神色,想到剛剛在店外見到我一個人發呆的樣子,雖然不知道在我身上發生瞭什麼,但不難猜到我這時是不想回傢的。

  旋即心思一動,展出溫柔的笑容對我說:“不如,今晚陪珍姨一起吃個飯怎麼樣?我本來是打算自己一個人隨便解決的,在剛才忽然想吃頓好的,整天在傢裡吃自己做的也膩歪瞭,正好這個機會出去嘗嘗別人做的美食”。

  “不用瞭吧,我就……就回傢吃飯瞭……”

  我不想讓珍姨知道我此刻不敢回傢,隻是面對珍姨,我發現我信手拈來的謊話都說不出來瞭。

  說真的配合我這表情,還有我這結巴的語氣,我說的這話連我自己都不信。

  隻是我又不大好意思答應珍姨。

  不過我這點小心思,連我自己都瞞不住,如何能瞞過珍姨。當即珍姨便拉著我往外走,我嘴上說著拒絕,身體卻是無比的誠實,幸好我還是有點良心的,知道先把店關瞭。

  被珍姨牽著在前面,已經很久沒有被女人的手牽過的我,心情不知道該如何述說。一路上我光是感受著珍姨小手帶來的溫暖,與之從她身上傳來的淡淡幽香,都沒有註意看自己走到瞭哪裡。

  最後我連什麼時候走到的餐廳我都不知道,整個人都恍惚瞭心神,“小凡,不好意思,珍姨才搬來不久,對這附近不熟悉,隻知道這一傢餐廳”

  “額”,這時我回過神來才定眼一看,這傢店我也知道,說是餐廳,其實跟大排檔差不多,離我傢便利店倒是挺近的,難怪珍姨會帶我來這裡。不過像珍姨這樣的氣質美婦,大排檔吃飯貌似有點怪怪的。

  於是道,“我倒是無所謂,就是怕珍姨你不習慣而已,似珍姨你這樣的超級女神,好像與這裡的氣場不符合”

  “說什麼超級女神,不要亂說,你的意思是說阿姨很嬌氣嗎?”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隻是說似珍姨你這樣的大美女,居然紓尊降貴來我們凡人的地方請我這個俗人吃飯,簡直是我與這個地方的榮幸……”

  “好吧,隻要珍姨你不介意就好。”

  我天花亂墜地胡七捻三地吹捧著珍姨,就差沒有吹上天瞭,隻可惜珍姨的一道目光過來,我隻好連忙改口。

  見次,鐘上珍沒好氣地白瞭我一樣,先一步走瞭進去。

  盡管我知道珍姨不介意,但我還是環顧瞭一周,找瞭一張較為幹凈的位置,帶著珍姨坐下。

  珍姨原先不知道我為什麼不是就近而坐,而是帶她坐到這麼一個角落裡,待她走過幾張剛結賬的桌面還有周圍後,她便知道我的用意。這種地方她也是第一次來,並不知道大排檔的環境,這時她也算是知道為什麼我會說,她不介意就行瞭。

  同時心裡面對我的這份細心體貼感到意外,她原本以為像我這樣的大男孩,應該不會註重這些的,我居然會考慮到瞭她的設身處地。不由得在看向我,心底微微一暖。

  在見到我為她用紙巾擦拭過椅子桌子,然後又為她用茶水洗碗筷一系列舉動,更是在心裡翻起瞭五味雜陳,想起瞭之前她與丈夫兒子一起出去外面吃飯,丈夫兒子都沒有為她做過這種事,不由得在心裡作瞭個比較,看著我那理所當然的表情,微微感到一嘆。

  “兩位想吃些什麼?”

  這時服務員走過來,順便帶瞭個菜牌攤在我們的面前。

  “珍姨你想吃什麼?”

  “我沒來過不是很熟,你應該來過這裡吧,不如就由你來點吧”

  “行吧”

  我也懶得推推沓沓,吃飯的時候女人最討厭就是點個菜都搖擺不定,沒點主見的男人。出於禮貌可以讓女人先點菜,可是既然女人都開口讓你點瞭,如果你還在推推掩掩,在女人心底肯定會大扣分的。我自然不願意讓珍姨對我有什麼不好的觀感,當即接過餐牌,對於這傢店我也是挺熟的,畢竟離我傢近,之前也吃過幾次,哪些菜做得好吃哪些菜不好吃我都大概瞭解,點起菜來對我來說一點壓力都沒有。

  “挺熟練的嘛?看來平時沒少偷偷帶女孩子來這裡吃飯吧?”

  “額”,我微微一愣,旋即大為自己喊冤,“天地良心啊,我可是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雖然之前在初中的時候是有交往過幾個女生,可大部分我們都隻是在飯堂吃飯,很少在外面,就算在外面有過一兩次約會,也都隻是在奶茶店。而且這裡離我傢很近,萬一要是被我媽媽,或者附近的鄰居看見,多丟人啊!”

  “我也就隻是跟朋友來這裡吃過幾次而已啦”

  “真的嗎?我怎麼就這麼不信——”

  我暗暗抹去額頭的冷汗。嘿嘿,我當然不止是跟他們隻是去奶茶店而已啦,隻是去奶茶店怎麼發生後面的事情呢?跟我交往過的女生我可都是吃幹抹凈瞭的,連處女我也不是沒有幹過呢,我不禁感嘆我以前還挺會撩妹的,怎麼到瞭媽媽這裡就不靈瞭呢,甚至還情商低到說錯話惹怒瞭媽媽,搞得現在飯都沒得吃,隻能在外面自己解決。

  “是真的啦,這是我第一次帶女生來這裡”,來這裡當然是第一次,至於其它地方就不一定瞭,不過我這一語雙關不知道瞞不瞞得過珍姨。

  就見珍姨淡淡一笑,害得我也不知道珍姨有沒有相信我的話。,令我更奇怪的是,我為什麼會突然間這麼在意自己在珍姨心目中的形象啊。按照道理來說,珍姨也不過是我萍水相逢聊得來的點頭之交,既然我對她沒什麼感覺,但為什麼就是會下意識在意她對我的觀感,還刻意給她營造一個好的印象。

  我心裡面忽然有一個模糊的概念,隻是不敢再聯想下去。

  很快,菜便上齊瞭,都是這傢大排檔的特色菜,還有些燒烤。我舉起瞭幾串烤肉遞到珍姨的面前。

  “嘗嘗吧珍姨,這傢的烤肉做得十分地道,口味偏向粵省那邊,我吃瞭幾次都覺得很好吃”

  “嗯,那我就來嘗嘗吧”

  珍姨婉約地接過我遞給她的烤肉,隻是不像我一般直接拿起就吃,而是很有教養地用筷子把烤肉從簽子上掰下來,放到碗中然後再慢慢一塊一塊夾著吃。

  “怎麼樣?好吃吧?”

  “確實很不錯”,珍姨笑著點點頭。

  見珍姨吃得這麼高興,仿佛這烤肉是我烤的一樣,令到我的興致也起來瞭,“對瞭,吃烤肉怎麼能不配啤酒,珍姨你能喝酒嗎?”

  “我的酒量不太行,一喝就醉的那種”

  “啤酒應該沒關系吧?都沒什麼度數,我們一人一罐喝一點點唄,當作是飲料,吃烤肉就是要配啤酒才爽”

  於是我便向老板叫瞭兩瓶罐裝的啤酒,珍姨連忙在一邊阻止我,“真的不行,我酒量很差的,喝什麼酒都會醉”。

  “就一點點而已,沒事啦,反正有我在醉瞭我送你回去唄”

  見我已經點瞭,且老板已經拿來瞭,珍姨也不好再反對。,這時的鐘上珍似乎沒有發現她的變化,她對我的戒備心幾乎沒有。拋去所有,她與眼前這位小男孩,也不過是才見過幾次面而已,卻是不單止與他一起出來吃飯,還和他一起喝酒,這放在以前是絕無僅有的事情。

  她這時甚至都沒有意識到……這樣的變化到底會帶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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