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瞭商場以後,我便飛快地沖回瞭店鋪,生怕媽媽比我早一步回去。眼看就要到瞭,卻是遠遠看見店鋪門居然是開著的,當即我心一寒。
我沒有回來店鋪門被打開,隻會有兩種可能,一是有人撬開門跑進去偷東西,二便是媽媽先一步回去瞭,無論是哪一個,都不是什麼好結果,總之我今天是不得善終瞭。
待我真正踏足店鋪門前,狂亂的心跳證實著我的驚顫,連同呼吸都有些微窒息。
算瞭,早死晚死都得死,遲早都是要面對的。
於是,我懷著忐忑的心情,終於邁出瞭腳步,踏進瞭店裡。裡面的貨品工工整整,並無什麼凌亂的地方,並不像是進瞭賊。隻是我一絲都不感到高興,不是進瞭賊的話,那麼便隻有一種可能,媽媽回來瞭。
恰好這時,一道身影從倉儲裡面走出來,豐腴有致,充滿瞭成熟風韻的靚麗美婦,正是我的媽媽。
頃刻,我們兩目相對,隻要我才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暗忖不好。幾乎是一瞬間,我轉身就想往門外跑去。
“你給我站住!!”
“嘻……嘻……媽媽……”
見被媽媽抓個正著,左右躲不掉,我唯好轉過身諂媚地露出笑容,故作甜膩地叫喚道。
隻見一向婉約動人的媽媽,這一刻仿佛化作瞭張牙舞爪的怒獅,就要向我撲過來,“好呀,好你個吳一凡,我讓你看店,你看到哪裡去瞭,我過來居然大門緊閉,人影都沒有一個。說,你到底又跑哪裡去玩瞭?”
“沒,沒有”
作為一名優秀的九年義務教育者,怎麼可能會輕易地承認自己做的錯事,我可是深知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傢過年的清晰道理,若沒有幾番威逼利誘我是不會屈服,就算再怎麼對我威逼利誘,我也……我可能,我或許會屈服吧。但絕不會是輕易的。
我擺動著我的腦袋,“我就隻是見中午沒什麼人,出去逛瞭一會兒,我發誓,真的就一會兒。”
“一會兒,一會兒你個頭,你知不知道我們傢的收入就靠這小檔口一個來源,若是媽媽也像你這樣,整天不著調,那我們吃什麼喝什麼?”
原本我對媽媽還是有著一定的尊崇的,但在聽到媽媽這句話後,卻是在心裡暗暗發笑,你不也是丟下店鋪偷偷地跑去和陳群龍會面嗎?有什麼資格說我?若不是你先背叛瞭我們的傢,我又何必大熱天的跑來跑去。
雖然心裡清楚明白,但是理智告訴我還不宜這麼快把事情公開,表面上隻好作出一副悻悻然的模樣。
“我認錯瞭還不行嗎,你就別生氣瞭媽媽,我就是坐在店裡太無聊瞭,而且我也沒有走遠,就在四處逛瞭逛而已,這不一到下午我就回來瞭嘛”
我裝模作樣的湊過去,拉著媽媽的手臂,輕微地搖晃著,作出一副撒嬌的樣子。我知道媽媽就吃這一套。果然以媽媽的性格,裝嚴厲是裝不瞭太久的,媽媽太容易心軟瞭,這也是媽媽會這麼容易被陳群龍趁虛而入的原因之一,源自媽媽的性格太過於軟柔。
“別以為撒撒嬌媽媽就會原諒你,你總是這個樣子聽不進去教訓的,一點都不聽話”,媽媽表面上仍是嚴峻的樣子,但語氣卻是軟瞭許多。
“你要是不想看店,一開始就不要提出來,既然你答應瞭,就不能中途又跑到別的地方玩,從小到大都是這麼一直不著調。什麼時候你能收受性子,讓媽媽省省心,就你這個不著調的性子,我看你以後怎麼找老婆。”
“不找就不找瞭唄”,知道媽媽的氣消瞭許多,我也就大膽瞭起來。“大不瞭跟媽媽你過一輩子,我有媽媽你就足夠瞭。”
雖說我看似一副很隨意的樣子說出瞭這番話,但是沒有人看到的是,掩藏在我眼底的真切。
我並不是隨便說說,而是這就是我的決心,我想要和媽媽在一起生活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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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小不懂,媽媽已經老瞭,你以後要踏踏實實的,然後找到一位賢淑的妻子,不要像你爸爸那樣的混賬,媽媽不要求你大富大貴,至少平平安安的,媽媽就心滿意足瞭。”
“媽媽你才是在說胡話吧,媽媽你哪裡老瞭,走出去說我們是姐弟戀都不會有人不信的,再說瞭,女朋友神馬的都是浮雲,隻有媽媽才是永恒的,誰也奪不走的。”
我故意走到媽媽的背後,一把摟住瞭媽媽。淡淡的幽香讓我一時間不禁意亂情迷,這就是我身為兒子的優勢,作為兒子的我跟媽媽撒嬌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雖然我這個兒子動機不純,私底下還對媽媽有著別的不軌念頭,但是明面上我們就是兩母子,血緣關系誰也無法反駁。
媽媽這方面,被我這麼突兀抱住,霎時間亦是無可適從。若是在以前她倒是沒什麼,反而有可能會很高興和兒子這般親昵,有的母親和兒子的關系不和睦,想這麼親昵都沒有呢。可是經過幾次的“意外”“旖旎”,她女人的直覺,總覺得兒子似乎對她有些不同尋常,盡管她多多少少有些猜測,雖說她沒有敢繼續臆想下去,她內心亦是在抗拒著相信那個事實,但是那樣的事情並不是沒有發生過,在驚懼的同時她又什麼的憂慮。
所以有意識無意識之間,她選擇與兒子隔開一些距離會比較好些,這樣對她對兒子都好。
我的突然“襲擊”,使得沈夜卿一時之間難以適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說起來也好笑,明明隻是單純的兒子抱住自己的母親,這在外人眼裡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卻是在這位母親,也就是她的心裡,竟是一種害怕的情緒。
倏而,沈夜卿自己都沒有發現,她害怕的隻是她擔憂的事情變成事實,然而卻沒有任何一絲不應該的念頭。更確切的說是母子亂倫的念頭——
“別想用那些對小女孩慣用的伎倆用在媽媽的身上,媽媽可不吃你這一套”,見兒子隻是輕輕摟著,並沒有要做出其餘的舉動,沈夜卿心裡暗舒瞭一口氣。隻不過又不好推開我,畢竟孩子沖自己母親撒嬌,她這個做母親的推開的話,且不說站不住陣腳,或許還會傷到孩子的自尊心。於是乎沈夜卿僅僅隻是身子微微一緊,下意識地做出防禦性的微表情,但卻沒有其餘的舉動。
隻是過瞭好一會兒,我仍然沒有放開媽媽的打算。當下沈夜卿隻好親自把我推開,直到扯到將我從她的身上分離出去,她才稍稍放下防備,隻是這些都隻是沈夜卿的心裡活動,旁人自然看不到的。
她正瞭正神色,道:“我告訴你,你別想著轉移話題,這次媽媽就原諒你一次,下次你再這樣我就再也不放心給你看店瞭,你就好好在傢學習吧。”
在我仍然不舍地感受著殘餘的體溫,還有媽媽遺留在我雙臂上的柔荑般的馨香,豐腴的美好仿佛在心頭輕輕刮過,隻給我留下不舍與惆悵。
在聽到媽媽的話後,我壓下心裡所有的湧動,抬起頭來面向媽媽,假裝一副我知錯的樣子,繼續戲精上線道:“知道瞭,我保證沒有下一次。”
“希望你說到做到”
“嗯嗯”,我用力地點點頭,表示我的誠意。
“那媽媽,我先回傢看書瞭。”
“嗯,不要再周圍亂跑瞭”
“知道瞭,放心吧”
“我才不敢對你放心呢”
我表示一幕囧字臉——……
回到傢中我的房間裡,我癱坐在電腦桌前,看著電腦屏幕的監控APP ,傢中的一切角落毫無遺漏的出現在我的眼底。
隻是屏幕的這些分界畫面中卻是沒有一絲的人影,不過沒有人影才是正常的,畢竟媽媽在店鋪那邊,傢中除瞭我沒有第二個人存在,若是這時有別的人影的話,第一個嚇死的恐怕就是我瞭。
隻見我的眼睛雖說在盯著電腦屏幕看,但是任誰都能看出,我的註意力根本不在這上面,而是不知道神遊到哪個太虛瞭。
今天媽媽這一關算是有驚無險,隻是以後想要跟蹤的話,可能沒這麼容易瞭。
說起來我不由得對滕玉江這個女人發出一道幽怨,今天若不是我也不會被媽媽抓到,不過還算是有些收獲,至少滕玉江對陳群龍應該已經死心瞭吧。
隻是咖啡廳的一幕幕,總讓我覺得有些怪怪的,滕玉江的反應與我想象中的貌似有些不符,照道理滕玉江對陳群龍的感情應該挺深的才對,是因為先前已經傷心過瞭嗎?所以在看見自己的情人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才會無動於衷。
“噢——”這時我突兀回想起咖啡廳裡,滕玉江的反應,貌似也不算是無動於衷……隻是反應沒有我想象的激烈而已。
照我原本的想法,滕玉江有可能會沖上去扇陳群龍幾巴掌,我甚至都預留著好幾套方案,要用來說服滕玉江不要沖動的,卻是到最後一個都用不上。
而且滕玉江對陳群龍的反應詭異也就算瞭,我總覺得她看我的眼神,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一想到滕玉江的眼神,我不禁打瞭個冷顫,算瞭,不想瞭,還不如想想下一步該怎麼做,如今滕玉江這一步棋已經走完瞭,剩下的就隻有看看事情如何發酵瞭。
又一天放學後,我走在回傢的路上,本以為今天又會是平淡的一天的時候,一縷陰翳的不舒服感升起,我抬起頭直望過去,視線中出現瞭李畫匠的身影,同時一道令我厭惡的身影同樣出現在我的眼底。
在看到陳群龍的那一刻,連同他身邊的李畫匠我都不想打招呼,正要避開他們的時候,李畫匠卻是先叫住瞭我,“吳一凡——”
聽到李畫匠喊到我的名字,我便知道今天是躲不開的瞭,畢竟李畫匠是我的好朋友,如同他沒有看到,或者看到我沒有叫我,我都還有理由裝作沒看見,可是既然李畫匠都叫出聲瞭,我不回應也說不過去。於是我隻好揚起臉龐,裝出一副剛看見他們的樣子,“李畫匠,陳群龍?這麼巧”
“有什麼好巧不巧的,我們傢都是住同一個方向,放學路上遇到不是很正常嗎?對瞭,吳一凡,你不是說你要值日,讓我先走嗎?”
“噢,值日這種小意思,隨隨便便就搞定的啦”
“隨隨便便搞的值日,你不要明天被老姑婆訓你就行瞭”
“我才不怕,懶得理她而已,對瞭,你們這是?”
“哦~ 剛剛陳群龍約我去遊戲城逛一逛,要不要一起去?”,李畫匠興高采烈道。
見此我無奈搖搖頭,這傢夥,每次一提到遊戲就跟打瞭雞血一樣,真不知道如此喜歡打遊戲的人,成績是怎麼保持得這麼好的,難不成真的有天生的學霸?
這時陳群龍亦是插瞭進來,“是咯,不如一起去吧,據說今天有活動,那邊可熱鬧瞭。”
“我就不去瞭”,我搖搖頭,雖說與陳群龍打好關系,對我的計劃更有幫助,可是我就是沒法和陳群龍相處得來,每次一想到就是他搶走瞭我的媽媽,我就恨不得殺瞭他。
要我與他待在一塊?我怕我會忍不住把陳群龍那張虛偽的臉揍爛。
盡管心裡各種不爽,但表面還是要裝裝樣子的,表面功夫無論如何都要有,“我肚子有點不太舒服,我想回傢拉個屎先,我之所以值日跑這麼快就是為瞭回傢拉屎,你不要阻止我。”
“學校裡不是有廁所嗎?”,李畫匠問道。
“惡,學校的廁所哪裡能跟傢裡的相比,都已經放學還去個屁學校的廁所,當然是回傢拉才爽啊”
我說著就要走,“不跟你們說瞭,我快繃不住瞭。”
“好吧,下次再叫你”,李畫匠可惜道。他不知道我與陳群龍的個中曲直,隻是單憑喜怒愛好表露出瞭自己的情緒,在他的想法中,自然是越多人和他一起去越好玩。
望著我走遠的身影,李畫匠失落地回過頭,沖著身旁的陳群龍道:“既然吳一凡他不去,那我們兩個去吧。”
“一凡同學似乎不是很喜歡我呢”,陳群龍呢喃著道。隻是他這聲音的音量雖說不高,但是也不低瞭,絲毫不像是在呢喃,仿佛是在故意跟李畫匠說的。
對陳群龍毫無戒心的李畫匠,在陳群龍這樣的人面前,宛如一隻小綿羊,分分鐘被賣瞭都不知道的那種。
果不其然,李畫匠聽到陳群龍的“呢喃”,當即就要為我解釋,“不是的,吳一凡他不是這樣的人,他隻是防備心比較重,因為他名字的原因,班裡的女生都不是很願意和他玩,連帶著不少男同學也不願意跟他靠得很近,生怕惹得班裡的女生不高興。”
“我若不是跟他住得比較近,初中的時候也經常一起回傢,即便如此,我當初硬是廢瞭好大的勁才跟他做上好朋友的,所以你別看他對誰都是一副和善的樣子,他的防備心可重瞭”
“原來如此”,陳群龍“哦”瞭一聲,表作恍然大悟。不過他隨即露出眉頭緊鎖很好奇的樣子,“既然一凡同學這麼難以接近,你為什麼還非要與他做朋友啊?”
“不知道,可能是我們比較投緣吧,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總覺得我們會是很好的朋友。而且我的性格比較懦弱,我也不太擅長和別人交流。吳一凡他轉學過來的時候,他的情況跟我差不多,讓我覺得我們是同一類人”
李畫匠頓瞭頓,擰頭看向陳群龍,“群龍同學,你現在跟吳一凡當初轉學過來的時候還挺像的,我覺得你和吳一凡一定能成為好朋友的。”
“希望如此”陳群龍皮笑肉不笑道。心機深沉的他,向來不會讓人猜到他到底在想些什麼,隻是從他轉學到這所學校,然後到這個班上,多次向一個人發出善意,居然都被拒絕,這讓他感到十分的不愉快。
不過無所謂瞭,反正他的媽媽不用太久,就能完全落入我的胯下,徹底成為我發泄的工具,肉便器。到時候要不要弄幾次意外,讓他碰見他媽媽渾身赤裸被我玩弄的場面呢,還是當著他的面肏他媽媽比較暢快?
一時間那豐腴成熟,柔情似水的美婦身影屯現,與之一同出現的,是美婦的各種淫蕩姿態,讓他不禁感到心血澎湃,熱血沸騰。要知道即便是他玩過的女人裡面,也沒有多少個這樣的極品,對瞭,還有滕玉江那個女人,誰能想到眼高於頂總是一副咄咄逼人模樣的女人,私底下會是那般的淫蕩,差點連他都招架不住。
這也是為什麼以他一向的習慣,一般都是有瞭新的目標,以前那些玩膩瞭的女人都會被他丟棄一邊,然而滕玉江他卻是一絲不舍得丟棄啊,誰能放得下這樣的極品美婦?沒想到剛來到這陌生的小鎮,就碰到兩位如此絕倫的熟婦,真是艷福來瞭誰也擋不住。
話又說回來,陳群龍突兀想起,他似乎很久沒有滕玉江那個女人瞭,這些日子為瞭攻略那新的美婦,都沒什麼時間兼顧滕玉江瞭,幸好滕玉江是他攻略得比較徹底的女人,對他是死心塌地的,即便冷落一段時間也沒什麼。不過最好還是聯系一下比較好,不然因此失去一位如此極品的美婦,可是他的一大損失啊。
想到滕玉江那不輸於他現在攻略的新美婦的豐腴身材,陳群龍便不禁一陣得意,比較搞上這樣的美婦,是個男人都會有無與倫比的成就感的。
陳群龍嘴角的笑意,卻是被李畫匠看見瞭,不由得奇怪,“群龍同學,你在笑什麼啊?”
“沒什麼,我隻是在想我們等下要去的活動會是什麼樣子”
“哦哦,那我們快點走吧……”
兩人的影子在夕陽下漸漸遠去。就是不知道的是,陳群龍此刻在臆想的美婦,正是他身旁的這位同學的母親,這個事情的真相,陳群龍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呢?
如果他知道,還能和對方玩得這麼開心,無疑是一個可怕的傢夥,如果不知道,那便更好玩瞭。
知道或者不知道——哼,誰知道呢?「老實說,作者君也不知道」
另一邊,在別過李畫匠與陳群龍兩人,轉入一處他們看不到的轉角,我亦是停瞭下來。這邊是與遊戲城相反的方向,想必李畫匠與陳群龍也不會走來這邊,我便是放下心來。
我一邊平復著因急跑而加快的心跳,一邊暗暗痛罵陳群龍這個虛偽的傢夥,暗地裡勾搭著人傢的老媽,明日裡卻是跟其兒子有說有笑。笑裡藏刀,兩面三刀來形容他也不為過。
就是不知道陳群龍知道不知道滕玉江與李畫匠的關系,如果知道的話,那就是居心叵測瞭。
不過以陳群龍的手段,知道這個事情並不奇怪,隻是滕玉江他都已經得到手瞭,為什麼還要與她的兒子虛與委蛇,難不成他發現瞭我策反滕玉江的計劃瞭?
不可能啊,還是他洞測到滕玉江的不妥,所以想要以李畫匠其兒子的身份,重新奪回滕玉江的芳心?
我的計劃不說天衣無縫,可絕對算是算無遺漏的瞭,陳群龍根本不可能有發現的可能。但是我這些天我觀察過陳群龍,他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人,絕不會花心機在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身上,除非那個人對他有用處。他手機的信息也沒有任何有關他發現瞭滕玉江的不妥之處的線索。
我猜,應該不是我計劃敗露,而是陳群龍對李畫匠有著別的目的,比如借著李畫匠打入我們的圈子,從而與我拉上關系?
陳群龍很清楚,我對於媽媽的重要性,尤其是我們這樣的“單親”傢庭,我對於媽媽來說是她的全部。我媽媽與滕玉江不同,兩者的性格造就瞭她們看待事物的不同,媽媽看似沒有滕玉江外表那般,讓人感覺到強硬。
可是要論倔強,媽媽比之滕玉江還要更甚,這一點沒人比我更清楚。別看媽媽平時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其實媽媽是一位很要強的女人,不然也不會帶著我來到這個小鎮,這麼多年無論再辛苦,也沒有要依賴任何人,獨自一個人撫養我長大。以媽媽的姿色,即便帶著我這麼一個拖油瓶,想要重新再找個不錯的夫傢,也並非是一件難事。可是媽媽卻是沒有依靠任何人,一個女人默默地承受瞭下來。
滕玉江可以為瞭男人背棄自己的傢庭,但是媽媽不會。所以以陳群龍的“經歷”,相信不會看不出來,想要攻陷媽媽,要比滕玉江困難數倍,而我則是一個非常好的突破口。隻是他沒有料到的是,我這個兒子對自己的媽媽,同樣有著比任何人都強烈的占有欲,同時提前發現瞭他的不軌企圖,宛如一顆無縫的蛋,讓他根本無從下口。
這個猜測,是我覺得的可能性最高的一個。這是出自於對我計劃的高度自信,還有裝在陳群龍手機裡的監控APP ,這些都是我信心的來源。若是連這些都沒辦法掰到陳群龍,那麼我也不用玩瞭,幹脆投降認輸直接把媽媽雙手奉上算瞭。
玩個屁啊,幹脆連我這第一豬腳的位置送給陳群龍好瞭,這本書完結撒由那拉。
跑題瞭,回到正題,我並不擔心陳群龍會對李畫匠做出什麼,相反我還有點希望他對李畫匠有些什麼陰謀。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不怕他不出手,就怕他隱藏起來。相比於天天防備著陳群龍哪天來陰的,他主動出擊我更能找到擊潰他的漏洞。
想著想著,不知覺地竟走到瞭自治居委會的外面,待我醒覺時,不由得吐瞭句“臥槽”
“我怎麼走到這邊來瞭?”
“噢,對哦,剛剛為瞭避開陳群龍和李畫匠他們,繞到瞭另一條路上。算瞭,反正這裡離我傢也不遠瞭”
如果說我傢和學校是一條直線的話,那麼自治居委會的辦事處就是在我傢的上方,三處連起來的話,呈直角三角形的格局。任誰繞瞭圈遠路,心情都不會是太好吧。
不過還好的是,這邊離我傢不遠瞭,不算是太糟糕。
就在我走過辦事處,朝著我傢的方向走去的時候,一道尖銳的聲音叫住瞭我,“吳一凡?”
不用轉過身,這道熟悉的聲音,相信我想忘都忘不掉,我生命裡唯一能讓我把聲音記得這麼清楚的沒幾個,而這一道便算其中之一,要知道我連我爸爸的聲音,我都記不清楚呢。
“玉江阿姨,這麼巧啊!”
叫住我的人正是滕玉江,“是有點巧,你怎麼走到這邊來,學校離你傢應該不是這邊吧?你不會告訴我是個巧合?”
“額嘻,嘻,嘻”,我露出一絲尷尬的微笑,“玉江阿姨,如果我說這確實是個巧合,你信麼?”
“你覺得呢?”滕玉江的眼神透過來,下一刻,卻是吐出瞭一句讓我愣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