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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螃蟹粥

第四十三章 螃蟹粥

  今天的一切都實在太詭異瞭——尤其是滕玉江,我都快搞不明白她究竟想幹嘛,一直用那種古怪的眼神註視著我。

  在弄好瞭幾份小菜後,我端到瞭滕玉江的面前,其實我的廚藝是那種算不上太好,又算不上太差,不上不下的那種,幸好今天主要是吃螃蟹粥,其餘不過是弄些小菜而已,不然我可能就要出糗瞭。

  “挺香的”

  滕玉江匍匐下身子,稍微吸瞭一口桌子上的小菜,“看起來很不錯呀,沒想到你還真的會做菜。”

  “我總共也就隻會做這幾道菜,再多就不行瞭。”

  “幾道就夠瞭,像小匠,連煎個雞蛋都不會呢。”

  一邊笑著,一邊滕玉江站瞭起來,要為我勺粥。我連忙欲要接過她手裡的碗,“玉江阿姨,我來吧。”

  “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有必要這樣大驚小怪嗎?”

  於是乎,滕玉江沒有讓我拿到她手裡的碗,自行地為我盛來瞭一大碗粥,裡面堆滿瞭大塊的螃蟹,我見此不由得呼道:“不用,不用那麼多,玉江阿姨,我吃不瞭那麼多的。”

  “一主到是斑都運來的數,你得多吃點。”

  “額,但是你都勺給我,李畫匠吃什麼啊”

  “鍋裡還有很多呢,再說瞭平時小匠吃得也不少,你反而得多補補才行。”

  看見滕玉江都端到我面前瞭,我本想再推脫一下的話也說不出口,隻好默默地坐下。待得滕玉江盛來瞭她自己的份後,看到我仍然沒有動筷子,不由得道:“吃啊,你還愣著做什麼,涼瞭就不好吃瞭,不要客氣”

  “哦,哦”

  我連忙點頭。抬眼看見的滕玉江的笑容,我眼皮不禁挑瞭挑,這真的是我認識的滕玉江麼?在我印象中她有這麼溫柔過麼?有嗎?沒有吧?這女人不會真的被什麼臟東西附體瞭吧?即便被陳群龍這個渣男欺騙受到瞭一些打擊,但是滕玉江都這個年紀瞭,不可能連這點打擊都承受不起吧?

  難不成真的跟我看過的一部驚悚電影一樣,一個人突然間莫名其妙的發生瞭變化,變得誰都不認識,旁邊人雖然覺得奇怪,但是倒也沒想太多,直到這個城市的人總是不經意的失蹤後,人們才發現原來這個人已經被一種可怕的怪物附體瞭,可是已經太晚瞭,最後整個城市都淪陷瞭。

  於此,我猛然地抬起頭,看向滕玉江,恍惚間眼前這位性感成熟的美婦,在我的眼裡已然變成瞭一隻可怕的怪物。我驚恐地吞噎瞭一口口水,不會吧,不會這麼邪吧。

  然即我再次猛然低下頭,看著桌面上的螃蟹粥,這不會是迷魂藥,待我吃瞭後昏迷不醒,然後便把我吃掉,直到我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想著,我拿筷子的手都不由得顫抖。我哆嗦的模樣,也落入瞭滕玉江的眼底,她發出瞭奇怪的疑問,“怎麼瞭?是螃蟹粥不好吃嗎?”

  “不……不是的……螃蟹粥……螃蟹粥超級好吃……不……不要吃我啊……”

  “你這孩子在說些什麼啊,古古怪怪的,既然好吃就多吃點”

  滕玉江自然不會想到,我心裡面競然把她當成瞭想要吃我的怪物。我暗自按下我顫抖的身子,暗忖,不行,我不能表現出害怕的樣子,不然這怪物暴走直接把我吃瞭怎麼辦?

  對,我不能露出馬腳,我要裝作很鎮定,然後再想辦法拖住她逃走。

  嗯,沒錯。

  我戰戰兢兢地吃完瞭這頓粥,黯下的眼垂再也不敢直視滕玉江。其實也怪不得我會把滕玉江想象成怪物附體的,我即便再怎麼表現得成熟,也隻不過是一位十多歲的高中生,正處於愛幻想的年紀,網上電影動漫電視劇的各種茶毒,對於神啊鬼啊,還不能夠完全的免疫是很正常的。

  “是不是還沒有吃飽啊?要不要再給你盛一點?”

  “不,不不不,不用瞭,我很飽很飽瞭”

  “如果吃不飽要說,你現在正長身體,可不能餓著呢”

  “我,我飽瞭,我也不長身體,我很瘦的,我沒什麼肉的……”

  “你怎麼瞭,怎麼一副神經兮兮的樣子?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不,不不不,我沒事”

  見滕玉江問道,我急忙瑤瑤頭,隨即微微瞪瞭一下眼睛,“我去洗碗瞭。”

  “這怎麼能讓你洗呢?我來吧”

  “還是我來吧,玉江阿姨你的手受傷暫時還是不要碰水的好,你坐著我來就好”

  說著我沒有給滕玉江反對的機會,拿著碗筷就跑到瞭廚房的水池邊上。

  我這一系列的動作讓滕玉江沒來由的一愣,旋即揚起瞭輕盈的笑意。隻是滕玉江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我隻是為瞭離滕玉江遠一點而已,並沒有她想的那麼浪漫。

  隻是美麗的誤會往往總是發生在需要讓人誤會的時刻。

  我背對著滕玉江,默默地打開水龍頭,我不敢回頭望,我知道滕玉江一定在註視著我。這可要怎麼辦吶?我要如何才能逃離她的魔掌?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兩個人吃飯,本來就沒多少碗筷可洗,很快我便全部洗完瞭。但是我卻很害怕回頭面對滕玉江,隻好裝作繼續在洗碗的樣子,可是拖得瞭一時拖不瞭一世,再洗下去滕玉江也是會生疑的。我必須要想辦法離開才行——

  “玉江阿姨,粥我也吃瞭,我該回去瞭”,我把心一橫,決定還是早點離開這裡為好。

  隻見滕玉江呵呵一笑,“著什麼急啊,來,先吃點水果吧。”

  “額,你什麼時候切好的水果?”

  “就在你慢吞吞洗碗的時候啊”

  “可是你的手指不是不能沾水嗎?洗水果感染瞭怎麼辦?”

  “不要這麼緊張,這些水果都是早就洗好放在冰箱裡的,我隻是拿出來切小塊瞭而已。再說瞭我就隻是手指不小心切到,流瞭點血,至於這麼大驚小怪嘛!”

  雖然滕玉江的話是這麼說,可是她嘴角的笑意,明顯像是吃瞭口蜜,膩得酸牙。也好在我不知道滕玉江心裡想的是什麼,不然我必定大喊冤枉,我之所以會說那句話,並不是我擔心她手指的傷,而是因為我好不容易吃好瞭粥,以為可以走瞭,你卻是又給我切好瞭水果,這到底還有完沒完啊。

  當場我的臉色黑瞭好幾塊,就差沒有變成一個“圖”字,一副愁眉苦臉不情願的走到滕玉江跟前,看也不看的藏瞭一塊水果,丟到嘴裡拼命的咀嚼,似乎是想把我此刻的苦悶都嚼碎。

  然而我的表情落到瞭滕玉江的眼裡,便是另一個樣子,以為我這是因為她的手指受傷還切水果生氣瞭,微微嗔笑道:“好瞭,知道瞭,大不瞭這段時間我都小心一點就是瞭。”

  算瞭,死就死吧,與其再這樣下去,還不如給我一個痛快。

  “玉江阿姨,你到底想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玉江阿姨,今天的你怎麼跟平常大相徑庭,像是變瞭一個人似的,你是不是被什麼附身瞭,請求你不要再玩弄瞭我,直接給我個痛快吧,我知道我今天是走不瞭的瞭”

  我沖著滕玉江,儼然一副慷慨就義英勇赴死的革命先驅模樣。把滕玉江弄得一愣一愣的,仿佛不是很瞭解我的意思。

  我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將我心中的困惑全吐瞭出來,這一剎那我有種解脫瞭的感覺,死就死瞭吧,與其被玩弄於鼓掌之中,遲早都是要死的,還不如壯烈一點痛快一點。

  然而得到我的解釋的滕玉江,卻是形同黃蠟,頓時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的好,看向我的眼光變得略微怪異。“我真不知道該誇你想象力豐富的好,還是誇你可愛好。”

  “我還以為你會說些什麼呢,沒想到你競然一直在想著這種事”

  滕玉江確實有些哭笑不得,她居然忘瞭眼前的少年還是一個半大不小的大男孩,哪懂得男女之間的一些小暗示。【要是被滕玉江知道我以前的情史不知道會怎麼樣,不過滕玉江想得倒也沒錯,我以前的那種頂多算是發育期朦朧的思春小情感,並不算是真正的談戀愛,自然是不懂的成年男女之間相處的一些小情趣。】

  “我不會抵抗的,求你給我個痛快吧”

  見我仍然一副閉著眼睛準備好赴死的樣子,滕玉江已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瞭,舒瞭一口很莫名的嘆聲,“真是的,這要我如何說得出口。”

  過中的心事這要滕玉江怎麼開得瞭口。解釋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可是不解釋貌似也不行。到最後縢玉江便隻好換回瞭平常的口吻,沖著我道:“你到底在亂說的什麼東西,既然你吃飽瞭,這頓飯就當做是下午讓你辛苦搬文件的答謝吧,時候不早瞭,你快回去吧。”

  這熟悉的語氣,熟悉的口吻,在我的耳邊一遍遍晃過,我慢慢地睜開眼睛,再次看向滕玉江,這一次那總是怪怪的目光和令我毛骨悚然的笑意沒有再出現,從而是我過往最熟悉那副眼高於頂盛氣凌然的欠揍臉。

  回來瞭,終於都回來瞭,這才是我熟悉的滕玉江。難不成滕玉江沒有被什麼附體?還是被我發現瞭所以才故意裝作這樣的?再亦或者是,滕玉江真的隻是為瞭感謝我下午幫瞭她的忙才會給我好臉色看的?

  “怎麼?還不舍得回去嗎?那今晚就留在這裡過夜吧”

  “不不不,不用瞭玉江阿姨,多謝你的招待,我這就回傢”

  本還想多觀測一下滕玉江這個女人到底是個什麼回事的,這難搞的個性一回歸,我當即就感覺到我的氣場和她的氣場格格不入,連待在同一個空間多一分一秒我都感覺到難受。不由得我競有些懷念剛剛古古怪怪的滕玉江瞭,至少那個樣子的滕玉江不像現在這樣,令我感到無所適從。

  相比於去探究滕玉江的身上到底發生瞭什麼,我還是選擇盡早遠離這個是非之地,萬一又被滕玉江拖住,那可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脫身瞭。

  說罷,我連忙沖出瞭門口,絲毫不給滕玉江挽留我的機會,“玉江阿姨,你就不用送瞭,我傢又不遠”。然即一溜煙我的身影便消失在瞭巷子的轉角。

  隻留下一扇搖搖晃晃,慢慢合上的防盜門。玄關上的滕玉江,微微抬起手扶瞭扶眼鏡的鏡框,眼垂下再次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連帶著搖瞭搖頭。她也沒有想到她與他的一次相處,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除瞭哭笑不得,也隻有哭笑不得瞭。

  不過這樣也挺可愛的不是嗎?以前怎麼就沒覺得這小傢夥這麼可愛呢?明明有一個更加有意思的人在身邊,她怎麼就想不開的看上瞭一個混蛋加渣男。

  滕玉江低下額頭,看著手上包紮的止血貼,不由得想起瞭剛剛她受傷的時候,某道緊張沖過來的身影,然即還把她趕出瞭廚房,如同一道屹立山柱,認真地接下瞭她做飯的工作。

  而且那道身影站在廚房認真切菜的時候,她競然有種許久未有過的心動,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回到瞭她十八歲的時候,見到暗戀的一位學校裡的學長,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那是她的初戀。而今天她竟再一次體會到這如同初戀般的心動的感覺,即使在和陳群龍偷情的時候都沒有過的感覺,沒有絲毫的肉欲,隻有純純的愛戀。

  在離開瞭校園以後,她就再也沒有過這種純沽的感情瞭。隻是在經過瞭陳群龍的教訓後,她對於感情謹慎瞭許多,她不會再像對待陳群龍那般奮不顧身,準確的說是不敢瞭。這也是她即使在心動瞭以後,也沒有再進一步的行動的原因。她有過很多機會,可以把那個大男孩強行留下來過夜,甚至發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

  她還是放他走瞭。

  最後,滕玉江在原地舒瞭一口氣。“順其自然吧……”

  我一路急匆匆地飛奔回傢,仿佛有什麼在後面追著我似的。回到瞭傢裡,剛打開門進來,發現傢中有些安靜,除瞭客廳傳來的電視聲音,仿佛有種空蕩蕩的感覺。

  平常貌似都沒有這種感覺,今天卻是十分的強烈,我才發現原來我傢還挺空曠的,這個傢裡無論少瞭我,還是少瞭媽媽,就隻會剩下一個人。以前之所以一個人在傢也沒怎麼覺得傢裡很安靜,是因為我知道媽媽在不遠處。

  此刻的我,突兀想到如果有一天媽媽不會回來這個傢瞭,豈不是這裡就剩下我一個人瞭﹖每天面對著這空蕩蕩的房子,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宛如一個孤獨患者般,整個世界隻剩下寂靜。這樣的世界,該會是多麼的可怕——“媽媽,我回來瞭”

  我喚瞭一聲,但卻沒有收到如何的回應,難不成媽媽不在傢麼?我脫瞭鞋後,踩著顫動的步伐,走進瞭客廳。

  電視是打開著的,裡面不斷地播放著各式各樣的畫面,照這樣看來,媽媽應該在傢才對,整個客廳卻沒有任何的聲息。

  “媽媽?”

  我再次叫瞭一聲,仍然沒有任何的回話。我暗忖不會是撞鬼瞭吧?今天已經在滕玉江那裡經歷瞭一系列的怪異事,怎麼回瞭傢還令我如此毛骨悚然?不會是中邪的人是我吧?難道是我被什麼人下瞭降頭之類的詛咒﹖我聽說泰國那邊就有這種東西,會影響人的神智,使其神智不清出現幻覺,然後一天到晚神神兮兮的感覺自己撞鬼瞭,最後因為精神被折磨得實在受不瞭自殺瞭。

  不過事實證明是我自己想太多瞭。我走過客廳,本想把電視關掉,然後去媽媽的房問查看查看的,卻是沒想到看到瞭沙發上躺著一具風韻迷人的軀體。原來是媽媽在沙發上睡著瞭,所以才會沒有回應我的聲音的。

  這下子我終於能安下心瞭,畢競今天這一天下來我遇到的怪事太多瞭,再來點什麼我怕我的小心臟要承受不住啊。

  幸好,媽媽沒事。隻要媽媽還在,無論發生什麼我都能承受得住。

  “不過媽媽怎麼在沙發上睡著瞭?”

  我呢喃著走到瞭媽媽的跟前,輕輕喚道:“媽媽……媽媽……你醒醒,回去床上睡吧,這裡睡會容易著涼的……”

  不知道是我的聲音太輕,還是媽媽睡得太沉,媽媽競然沒有任何的反應。我搖瞭搖頭輕笑道:“真是的,看個電視居然也能睡著,還睡得這麼沉。”

  見媽媽熟睡至此,我便也不再驚擾媽媽,自覺地把動作放輕,悄悄地來到媽媽躺著的沙發前坐瞭下來。我溫柔地將媽媽的發絲撥到瞭耳後,憐愛地輕輕滑過媽媽的額頭,不由得感嘆著,擁有一位這樣又美麗又慈愛的媽媽,真是不知道是幸福還是不幸。

  幸福的是我每天都能與這樣的一位令人艷羨的美婦待在同一個屋簷下,那可是無數男人夢寐以求又得不到的機會。不幸的是,她偏偏又是我的媽媽,而我又愛上瞭她,同時又因為她的美麗,引來瞭眾多覬覦的狼。還有就是每天無時無刻都面對著讓我血脈噴張的性感豐腴身材,我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能撐到現在還沒有對媽媽做出任何沖動的事,連我自己都覺得是一種奇跡瞭。

  月牙彎彎的柳眉,薄如蟬翼的睫毛微微顫動,宛如一隻飛舞的螢火蟲落在上面,輕輕地拍動著翅膀。白暫的皮膚光滑細膩,臉頰上幹凈得如同冬至的雪地,隻有一望無際的白嫩,雖然媽媽搬來小鎮來,就沒怎麼保養過,可是麗質由天生想必形容的就是媽媽這樣的女人吧,上帝在創造媽媽的時候一定是偏私瞭,多少女明星日日日夜夜的保養,竟然無法比得過保養品隻有洗面奶的女人,噢,洗面奶算不算保養品都另說呢,真不知道那些天天保養,還有給臉上保險的女明星知道有媽媽這樣的存在會是什麼樣的想法?

  媽媽應該是所有保養護膚品公司的天敵吧。

  “嗯——”

  熟睡中的媽媽忽然眉頭微微緊鎖,似乎是夢到瞭什麼不好的事情,小巧的櫻唇一顫一顫的,像是在呢喃著什麼。

  沒過多久,媽媽的表情顯得十分痛苦。看著媽媽痛苦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我也好心痛,雖然不知道媽媽夢見瞭什麼,但是我好想這時候的我可以出現在媽媽的夢裡面,陪著她一起面對。隻是我卻是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媽媽表露出來的痛苦,隻能在一旁無助地緊張,什麼也做不瞭。

  幸好,媽媽痛苦的樣子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媽媽便平復瞭下來,呼吸也變得順暢,再次陷入到瞭平靜的熟睡之中。隻是這短暫的瞬間,卻是給瞭我一些感觸。

  現實的生活中,跟適才的場景不是出現過很多次嗎?多少次媽媽遇到困難的時候,我一樣也幫不上忙,甚至很多時候我還給媽媽添瞭許多亂。從來我都隻是想到瞭自己,媽媽的心情如何,媽媽今天是高興還是不開心,我似乎都沒有去關心過。媽媽會不會也遇到過傷心難過的事情,媽媽一個女人帶著我來到這陌生的小鎮,會不會感到孤單或者寂寞,這些我統統都不知道。

  好像我整天說著愛媽媽,但是我卻從來沒有瞭解過媽媽,也從來都不知道媽媽開心與否,我這樣算得上是愛媽媽麼?

  這一刻我突然覺得媽媽喜歡上陳群龍也不是沒有理由的,無論媽媽對我傾註瞭多少的愛,對爸爸還有多少的感情,終究媽媽是一個女人。她也需要有人去關心她的一切,她的喜怒哀樂,每天三點一線,在店鋪,傢還有我之間徘徊,或者連媽媽自己都忘記她上一次開心的時候是什麼時候瞭。而我卻從來都沒有去關心過這些,仿佛媽媽的一切我似乎都無比的陌生,或許陳群龍的出現,不僅僅是上天對我的考驗,要我深刻領會到媽媽對我的重要性。

  同時也該是我的活該。要說接近媽媽,全世界沒有任何人比得過我更有機會,幾乎可以用任何的理由去接近媽媽,甚至讓媽媽愛上我。可是這些我卻是都忽略瞭,如果沒有陳群龍,我連我真正的心都不清楚呢,然而擁有著更多機會的我,輸給瞭一個外人,我不活該誰活該?

  “真不知道媽媽柔弱的肩膀上承受著何等的重擔,這些年真是辛苦你瞭媽媽……”

  “以後我會努力為你承負起你所有的擔子,我已經長大瞭,也該是輪到我為媽媽你遮風擋雨瞭”

  我柔情地愛撫著媽媽的額頭,語氣雖然顯得十分溫柔,但是其中不難聽出裡面的斬釘截鐵,這是我對媽媽作出的承諾,代表瞭我的決心。

  間久,良麼……時間似乎過去瞭很久,我仍然沒有移開我的視線,仿佛看著媽媽無論看多久我都不會膩。

  如此溫馨的場面,宛如定格的畫卷,是那麼的唯美而永恒。這一切卻是被一個小小的動作給打破瞭。

  時間不知道過去瞭多久,熟睡中的媽媽突兀移動瞭下身子,改為瞭平躺在瞭沙發上。原本這一切應該是十分的平常才對,倏而,我卻是被一道迷人的弧度給吸引瞭。

  適才媽媽側身躺著的時候,雙手環抱在胸前我倒是沒什麼反應,此刻媽媽改為瞭平躺,兩手都攤開置於左右兩邊,這下子媽媽前“凸”的曲線便是徹底藏不住瞭。

  尤其是媽媽今天這一身的居傢打扮,深棕色的針織無袖上衣,外加粉白色的半裙。本是很平常的打扮,可是在媽媽的身上就顯得有些“不平常”瞭。

  眾所周知,針織的女式T恤一般都是修身的版型,自然而然的就逃不過那庸俗的套路。媽媽的胸圍各位是知道的,特別是在修身版型的衣服下,兩團飽滿圓潤的半圓,宛如兩座球狀的山峰一樣,在媽媽平躺著的情況,仍然傲然挺立。

  望著那仿佛充瞭氣一般的膨脹半圓球,讓原本隻想享受和媽媽安靜獨處時刻的我,頓時開始瞭心跳加速,連呼吸都有些變得急促。

  真的好大啊——這誰頂得住啊——這一刻我不免再次感慨,我以前是瞎瞭眼嗎,還是性無能瞭﹖每天當著這樣的巨乳,居然還能喜歡上初中那些小嫩芽,我這算不算是舍本逐末瞭都?

  隨著媽媽的呼吸高低起伏,胸前的兩團也跟著上下浮動,雖然媽媽衣服的領口已經不低瞭,可是架不住媽媽的奶子大啊,尤其是媽媽這時是平躺著,肉眼可見從領口處眼神而出的少許深邃,我猛然地吞瞭吞口水,我的視線根本就沒法轉移到別處,眼睜睜地看著那兩團峰巒不停的跌宕起伏,真的好想伸手去摸上一把,想必一定很柔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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