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位置,同樣地看著玉江阿姨的背影,還記得之前就是在這個位置品嘗瞭玉江阿姨親生煮的螃蟹粥。明明已經過瞭好幾個月,仿佛依舊還是在昨天,或許是我昏迷的緣故吧,時間觀念被我模糊掉瞭。
不得不說,此刻的滕玉江沒有瞭平常總是不饒人的樣子,還是能好好相處的嘛。知性之餘又帶有成熟的美韻,那在廚房中忙碌的身影,絲毫不下於媽媽的端莊,與之剛剛進來時的溫和語氣,妥妥的一美熟婦,怎麼剛認識的時候就那麼難應付呢?
然而這次再來到滕玉江的傢裡,仿似已沒有瞭上次的惶恐,不經意之間我好像也沒那麼勉強瞭。相反,我開始覺得滕玉江盛氣凌人趾高氣昂的模樣應該是裝出來的,就像是戰時威風凜凜,回傢省親時卸下盔甲的將軍,在自傢親人面前,自然就不需要枕戈披甲。
不過滕玉江在傢會卸下偽裝的嗎?我看李畫匠那個慫包樣子不太像啊,等等,將軍是因為回到親人身邊所以不需要盔甲防備,但滕玉江為何會在我面前放下架子?
難道……不會吧不會吧……應該不會的,我跟滕玉江八竿子都打不上任何關系……是吧……應該吧……我那次“偷香”應該做得很隱秘才對,滕玉江應該不會發覺,額……應該吧……反正,總之,絕對,滕玉江不會是因為我的關系的,應該是我有什麼關節點猜錯瞭。我瘋狂地甩著頭顱,摒棄掉內心那絲“洶湧激動”的念頭。
“等久瞭吧,試試阿姨的手藝。”
久候多時,滕玉江端著熱氣騰騰地煎蛋三明治,款款地落到我身前,就在她微微躬身為我放下盤子的瞬間,睡袍裡僅僅隻是一件吊帶背心的領口與之跟著滑落,頓時我應聲抬起頭,剛想要道謝時,視線正好對瞭上去。
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屯現在我眼前,挺拔的山巒簡直不敢相信。由於裡面沒有胸罩的緣故,並沒有夾出乳溝,但是兩道碩大的輪廓,宛如兩團飽滿的肉球。白皙如雪的肌膚順其而下,那一抹嫣紅一閃而過,卻是被我真真切切地看見瞭。
甚至在滕玉江起身後,睡袍未完全收攏的剎那,從吊帶背心凸起的兩點,差點沒讓我鼻血狂噴。相比淺而易見裸體,反而是這種遐想萬千的視覺體驗,更具有誘惑感。要不是我強忍著把視線強行移開,說不定我已經滲出鼻血瞭。
當我的視線回轉,滕玉江已轉身扭頭走向灶臺,凹凸有致的身段,尤其是那性感修長的灰絲大長腿,仿佛像是交織在瞭一塊,相互摩擦著前進,有種“嘶嘶”的摩擦聲宛如幻覺地回蕩在我耳邊和眼前。
當刻我整個世界,就好像被一團灰色的絲襪美腿包裹住,在光線的照耀下,油光絲襪的本質開始微微泛光,把我的世界輝映成瞭一片灰蒙蒙,我隻見到瞭前方有著無盡的絲襪美腿在勾引著我一般。搞得我整個腦殼都要炸裂開瞭。
滕玉江倒來一杯牛奶放置在我面前,見我久久未動餐桌上的早餐,不由得出聲問道:“怎麼瞭?不好吃嗎?還是嫌棄阿姨做的東西?”
“當……當然不是……”,滕玉江的話,令我連忙收回瞭目光,好歹我也算是“身經百戰”的,連媽媽那般濕身誘惑都經歷過的人,自然不會因為這樣的“小場面”就走不動道的。不過話說,滕玉江的身材比之媽媽要為之高挑苗條一些,加上絲毫不輸於媽媽的成熟性感的曲線,若是滕玉江來個濕身誘惑……不行瞭不行瞭,光是想想就已經受不住瞭……如果每個人都有一個內在人格的話,此刻的我可能已經在流口水又流鼻血瞭。
“還是你覺得阿姨不配做早餐給你吃?”
“當然不是,隻是阿姨做得太好看瞭。我一時不知道該如何下口。”
“嗯哼?”滕玉江忽然目光一凝,看得我心肝都豎起來瞭,隨即在我一片緊張之中,微微一笑,“你討女人喜歡的本事也不差嘛,跟他有得一比。”
他?我錯愕瞭一下,很快便反應瞭過來,知道滕玉江說的人是陳群龍,隻是我記得自從滕玉江發現瞭陳群龍的齷齪事後。就不怎麼願意提起這個人,可是今天為什麼……
見我錯愕的神情,滕玉江似乎猜出瞭我在想些什麼。“很驚訝嗎?又不是什麼大不瞭的事。我都一把年紀瞭,還有什麼想不開不是?不就是被一個混蛋騙瞭感情被騙瞭身體,哪個女人沒遇到過幾個渣男,被誠財被色的?我就被騙瞭色,還算幸運的瞭不是嗎?”
雖然滕玉江的嘴裡說著沒什麼大不瞭,可是從她自嘲之中帶有的悲傷,看得出來她並沒有她說得那麼容易放下。我默然地輕唔瞭一下,“我並沒有看不起您的意思”滕玉江微微仰首看向我。
“一開始我在知道您和陳群龍他有……”
我停頓瞭一下,滕玉江搖搖頭示意我道:“直說就行瞭,既然都被你知道瞭,臉早就丟光瞭,也不在乎再多丟幾次。”
我點點頭,既然滕玉江都這麼說瞭,我也不怕冒犯到地。
“一開始我在知道您和陳群龍有關系的時候,我確實很驚訝,我著實想不透陳群龍究竟有何魅力和資格能得到玉江阿姨你這樣的女人的芳心”
“你別抬舉我瞭,我不過是個背叛瞭傢庭的失德女人,若是這件事傳瞭出去,我恐怕亦沒法在這個世界上生存”,盡管我這麼說,但是在我把她抬高的時候,滕玉江的瞳孔仍舊不自覺明亮瞭一下,連看向我的眼神都莫名的更加古怪起來。
“還有啊,你別總是您您您,聽著怪紮耳的,你不是要說你的心裡話嗎,總是用尊稱不累?”
“哦哦,好”
我內心兀突一下,這女人還真是難伺候,尊敬她不行,說好話就接受。要是我一開始直接這麼說。不是顯得我很沒禮貌?無論怎麼說,這女人都是我的長輩,我一個做晚輩的。一上來就逼逼賴賴。那不叫親和,那叫沒大沒小好嘛,好歹我也是尊老愛幼,經常扶老奶奶過馬路的三好標兵五好青年。
還有啊,你再這麼一直打斷我說話下去,我可能到下下章都沒能說完我想說的話,劇情還怎麼繼續?讀者會罵作者水字數的。
我繼續道:“不怕你取笑,最讓我震驚的是玉江阿姨你!”
“我怎麼瞭?”
“你在我心目中是一位很高傲的人,你總是能把所有的事情處理得特別好,我剛認識你的時候,給我的感覺就如同一位女王一般高高在上,然而有一天這女王居然會跌落神壇,你能想象我在知道事實的那一刻,是多麼的難以置信嗎?”,這句話是真的,當時我簡直是驚愕壞瞭,盡管在前面有所懷疑,甚至還跟蹤過,但是在知道事情真相的那一刻,我確實無法置信。
我偷偷地看瞭一眼滕玉江,發現她並沒有生氣。隻是有些自嘲又自諷道:“再高傲,也不過是一個背夫偷情的淫賤女人罷瞭”
“我原本也以為玉江阿姨你是這樣的沒錯,但後來和你慢慢相處後,我發現你並不是這樣的人”
“嗯?”,這時滕玉江賠淡的瞳孔忽然照射過來。
“雖然你看似很風光。在外人看來,你當瞭自治居委會的會長,威風凜凜盛氣凌人。好像很威風很厲害,但是卻是沒有人懂得你內心的寂寞”我頓瞭頓,瞟瞭一眼滕玉江,發現她似乎被觸動瞭情緒,目光有些呆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繼續說下去。
“我算是跟李畫匠關系最好的。同時他也是我來到小鎮後認識的第一個朋友。在他口中,我多多少少知道瞭他傢的事情,李畫匠的爸爸周不定時的出差,沒有丈夫在身邊,想必你應該很寂寞,不過這都不是誘因,我聽李畫匠說,你跟他爸爸算是包辦婚姻,我猜你與你丈夫之間,本就沒什麼愛情可言。自然感情也不會很深厚。
然而這時陳群龍出現,一下子填補瞭你對愛情的憧憬和寂寞的空虛,自然玉江阿姨你會奮不顧身投入進去,卻是不想。這不過是一道無底的深哨。
其實你不算是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我亦並沒有要抨擊你婚姻內出軌,反而我很欣賞你居然有這份勇氣。有多少女人她們不是沒想過出軌。不過是沒有那個勇氣罷瞭。
所以你不是做錯瞭。而是愛錯瞭而已”
滕玉江端坐瞭起來,沒有適才的傷感姿態,輕盈一笑道:“沒想到我這殘花敗柳,在你看來還不算很差。”
這一笑,宛如空氣中的漣漪,一層接著一層。牽動著眾生心弦,我亦不例外,隻是我終究定力還不錯,強忍著心神的震動,道:“是呀,玉江阿姨你不過是愛錯瞭人,愛上瞭一個不該愛的傢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