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我的神色有所意動,滕玉江暗暗一笑,在此之上再添瞭一把醋,“你覺得你現在這個樣子還能回去嗎?”
我的樣子?
我下意識低下頭看瞭看,隻見我渾身臟兮兮的,之前被那傢夥按在地上的時候,與地上的灰塵來瞭個近距離的摩擦,加上我受傷的地方流出來的血,與塵土渾濁在瞭一起,看上去就像是掉進瞭什麼煤坑裡,然後跟別人幹瞭一架。
若是我這樣子回去,讓媽媽看見,怕不是又是一頓劈頭蓋臉,雖說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引起媽媽的憐憫,使得媽媽原諒我,讓我們的關系回到從前。但還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就是雪上加霜,媽媽的性格或許不會對我怎麼樣,可我寧願她說我罵我打我,也不願她跟我冷戰啊。
這段日子我的煎熬已經夠我受的瞭,我可不敢賭另外的百分之五十。
見我良久都沒有說話,知道我在猶豫,這個時候滕玉江嘴角揚瞭揚,輕輕拉起我的手走進浴室。
“怎麼說你也是為瞭救我才受瞭這麼重的傷,若是因為如此而害你被你媽媽訓斥,我良心會過意不去的。要是你覺得不好意思的話,先在我這裡沖洗一下身上的污漬,換過一套幹凈的衣服再回去,這樣就算你媽媽看到你受傷也不會知道你傷得多嚴重”
“再說瞭,你傷口還在流血,不沖洗一下萬一受到感染就不好瞭”
我仔細一想,貌似滕玉江說得挺有道理的,雖然我被揍得不輕,可傷勢都在不容易看到的地方,隻要滕玉江不說我不說,最多就是以為我摔到瞭哪裡受瞭點皮外傷而已。
仿佛是找到瞭勸服自己的理由,於是便放下瞭芥蒂,走到水池旁邊打開瞭水龍頭,開始用清水擦著自己的身體。
亦然我卻是忘記瞭這個浴室裡還有一個人,這時我因為清水沖刷過傷口,剌辣辣的痛感使得我猛然抬起頭倒吸一口涼氣。痛感還沒消退,我的眼睛便直勾勾地盯著前方,眼珠子竟然就此定住
一道曼妙的身影落在瞭浴室前,這主人房的衛生間是我見過的裡面最大的,廁所與浴室連在一起,僅僅用幾道玻璃門相隔,旁邊還有一個大浴缸。與我見過的浴室不同的是,這浴室的玻璃居然不是磨砂的那種,而是完全透明的。
那絕妙的身影,一邊走進浴室一邊脫下身上已經快成佈條的衣服,一件接著一件,且到裙子的脫落,一具完美的胴體出現在我的眼前。由於此刻這道身影是背對著我,那臀溝之中僅剩的一條黑色佈料,宛如一片雪白之中的導火索,飽滿圓潤的肉臀一搖一擺,我的眼睛同樣也被帶動著一搖和一擺。
走到浴室的時候,腿上的絲襪在同一時間被拉瞭出來,接著一個轉身,我的眼睛同樣跟著瞪大,一堆肥碩沉甸甸的厚重物,猶如兩團吊鐘的球體“duang”的一下出現在我的眼簾中,白皙Q彈的肌膚,完全違反重力定律的堅挺,卻又因為紅腫的巴掌印,而感到無比的痛惜,忽然覺得自己過於膽小謹慎,若是能早些出來,會不會這對“上天尤物”就不會遭受如此毒手,畢竟我糾結瞭半天,最終的結果還是差點被幹掉。
然而我的目光忽然戛然而止,對上的則是滕玉江莫名深意的微笑,頓時我便像做瞭壞事被抓住小尾巴的小豚鼠,立馬低下瞭頭,繼續用水沖洗傷口,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的樣子,然而清水沖刷過傷口的刺痛,霎時痛得我齜牙咧嘴的。抬起的頭卻是又再與滕玉江的目光接觸到一起,使得我跟炸瞭毛似的陷入瞭窘境
最關鍵的是,我的褲襠貌似有什麼正在崛起,然而卻又因為一股另類的無力感,傷處與內褲摩擦瞭一下,頓時痛到我差點叫出聲。雖然我強忍著不發出聲音,但是還是讓滕玉江察覺瞭。
隻見她瞇著眼睛很艱難地向我看過來,做賊心虛的我自然十分留意著滕玉江的一舉一動,我這才想起,滕玉江貌似有高度近視,此刻沒有戴眼鏡,看我的視角應該是一片模糊的。這就解釋得通……個屁啊.
滕玉江又不是不知道我一樣在浴室,她傢浴室的玻璃是透明的,想必沒人比她更清楚瞭,那她當著我的面脫衣服是幾個意思啊。
想不通的我,就欲要離開此地,不知為何,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等等”
或許是見到我的身影準備走出浴室,後面的滕玉江追瞭出來拉住我。我當即差點沒有暈厥過去,滕玉江直接是赤身裸體的跑到我面前,那巨大的肥乳一彈一彈地上下左右擺動著,當我被拉住轉過身的時候,那對碩乳就懟到我的臉前,一股淡淡的乳香當場就沁入我的鼻梁,我感覺我的整個人在這一刻都呆瞭。
“你光是靠用水沖洗是洗不幹凈的,而且你身上那麼臟,還不如直接洗個澡”
“沒事的,我先沖一下傷口,等會兒再……”
我本想說等會你洗完後我再洗的,亦然我話都未講完,滕玉江直接就把我拉進來浴室裡面,不由分說地就幫我脫衣服,“我來幫你吧”。“可是”“你才多大個人,有什麼好害羞的啊”
我捂住褲襠暗暗忖道,我想說,李畫匠跟我同年,你會這樣直接扒拉他的衣服讓他跟你一起洗澡麼?
或許是滕玉江高度近視的原因,她不太看得清,在幫我脫衣服的時候,總覺得有一雙手在我的身上遊走,TM的我一個男的,竟有種良傢婦女被調戲得羞赧難當的感覺,真是日瞭狗瞭。
但詭異的是,我竟然不會有抗拒的感覺。我撇過瞭頭,強行擠出瞭一滴眼淚,戲精上身的我慷慨就義暗忖,媽媽,真不是我對不起你,而是阿姨太迷人,且太主動瞭。
很快我便被滕玉江脫得隻剩下一條內褲,平時沒怎麼鍛煉的我,自然也不會有什麼肌肉,但本身瘦弱的我,自然也不會有什麼贅肉,白白條條多出一分秀氣。我雙手環抱在胸前,眼睜睜地註視著滕玉江落到我的腰部位置,我發現她的動作停頓瞭一下下。
霎時我竟有種勝利的感覺,哼哼,終究還是害羞瞭吧,女人終究還是女人。
從我背著滕玉江回來開始,我就好像一直被她牽著鼻子走,如今終於見到她捉襟見肘的樣子不禁給我一種扳回一城的渴望。
不過我預想中,滕玉江抱羞後,強忍著羞意騎虎難下的場景並沒有出現,隻見她動作變得輕盈,似乎是怕碰到我的傷口。
我想過很多,我救瞭滕玉江後會怎麼樣,我從來未想過在我印象一向眼高於頂趾高氣揚的女人,竟然會因為怕碰到我的傷口,而變得如此溫柔。我霎時間連同心裡都沉默瞭,同時我似乎有些不認識這個女人瞭。
見到她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脫下我的內褲,那一刻,我心底深處某一塊柔軟的地帶好像被觸動瞭。
滕玉江就蹲在我的肉棒前,此刻我的雞巴軟綿綿的,就像一根大肉蟲吊在我的腰部下面。沒有勃起,是的,自從被那男人踩瞭幾腳在我肉棒上面,每當我感受到刺激的時候,總是伴隨著一股無力感。我很害怕,我不會是陽痿瞭吧,我渾然一驚,不是吧,不會的吧,我這輩子完瞭?
當然,我就跟許許多多的普通人,在遇到這種事,首先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不可置信,再者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然後抱有一絲希望,明天去看醫生,或許不至於那麼嚴重……
隻是最讓我難以接受的是,我無法勃起的時候,被一個女人看見瞭,而且還是她親手脫掉的的內褲,思緒到瞭這裡,其實更多的念頭是瞭卻餘生,不想活下去瞭,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最痛苦的莫過於此。
在我萬念具焚的時候,我卻是沒看見滕玉江眼角的那一抹心疼,在看見我肉棒的那一刻,她愣瞭一愣,倒不是跟別的小說描述的那般肉棒大得讓她詫異,而是她看到我陰莖根部的黑青,整整一整左半部分的根部全黑瞭,蔓延至我的陰囊下面,蛋蛋都有一部分是黑青的。
見此,她如何猜不到這淤青的來由,隻是她沒想到居然會傷得這麼重,於此,她眼角不由得抹淚,她這輩子除瞭她丈夫,她兒子,還有因為陳群龍落過淚以外,她從來沒有為別的男人落過淚,她本以為這輩子不會再因為這些臭男人而流眼淚,卻是在此刻沒忍住。
作為過來人,她最清楚這個地方對一個男人來說有多重要,如今傷成這個樣子,以後還能不能用都很難說。明知自己打不過對方,仍然為瞭救他而站瞭出來,即使是傷成這個樣子,都還要為瞭不讓自己的清自受損,把自己背回來……
相比之下,曾經自己所深愛的男人,又為自己做瞭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