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媽媽為瞭讓我更好的學習,即便是周末也沒有再讓我去看店,隻在入貨的時候才叫我去幫忙。
雖說我很不同意,不想媽媽那麼辛苦,卻是拗不過媽媽,似乎隻要是關乎到學習,孩子的前途的,全天下的父母都會是一樣的立場,盡可能地給予孩子最大的便利,即使自己再苦再累也甘之如飴。
看瞭一上午的書,坐得有些腰酸背痛,我不由得伸瞭伸懶腰,抬頭看向窗外。今天的天氣好好,已經是十二月的南方,溫度較之往年都高,平日裡隻有幾縷冷風從指縫間吹過,涼颼颼之餘又帶瞭點幹爽,相較此時已經大雪紛飛的北方,這樣的天氣更像是秋天多一點。
庭院中單薄的小樹枝,上面的綠葉已經發黃,隨著幾抹涼風呼過,發黃的葉子乘著風飄向瞭遠方。
又是一年瞭啊,回想起這一年,真的發生瞭好多,好多事情~
去年的這個時候,我還在苦苦尋求著怎麼才能讓媽媽回心轉意,甚至去年的上半年,我都還沒意識到自己愛上瞭自己的親生母親這個事實。沒想到一轉眼,我已經爬上瞭媽媽的床,扒開媽媽的內衣,做起禽獸不如的事。
而今早媽媽對我的習以為常,對我的縱容,與之在荒山上和媽媽的第一次,恍惚還是昨天。
這一年,真的經歷瞭好多好多,走得好遠好遠……
無論我和媽媽的未來如何,我們都已經回不去正常的母子瞭,隻能披荊斬棘繼續走下去。
而這一年中,除去媽媽,還有一位我無論如何都逃脫不掉的“情債”。
如果說和媽媽的開始,是絕望中的一抹曙光,是最後彼此的救贖,那麼和這一位,足以用“驚心動魄”來形容,那個工作人員的猙獰面貌至今還仍殘留在我的記憶中,有時候做夢都能夢見驚醒。
劫後餘生,顫栗的心靈,在親密的同居相處中得到解放和釋懷,放松下來後的慢慢貼近,最終走到瞭一起。
若說媽媽的長久陪伴,無法割舍的愛,那麼滕玉江便是突然闖入心房的異端,仿似在我平靜的心湖上砸下一塊大石頭,綻放的波紋永久無法停歇。
到我察覺到時,我已經不由自主地愛上瞭她,而且還是一種異於媽媽的愛,一種激烈的愛,一種無法克制的愛,一種直到世界毀滅的最後一刻,仍然擁吻對方一同面向死亡的愛。
然而,就是這樣的愛,我明知已經無法割舍,明知自己不應該,在擁有媽媽後,還想貪心地擁有對方,可是感情是我不能控制的,即便說我渣,說我濫情。我唯一能做的,隻有盡量的逃避,不敢去見她,不敢出現在她面前,因為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我無法預判那樣的結果,而且我害怕我與她的關系會被媽媽發現,我不能失去媽媽,亦然又對她的感情無可放下,除瞭逃避,隻有逃避。
耳邊仿佛響起單依純的【想你時風起】:
剛剛我錯過的大雨握不住的盛夏
飄過的雲是你嗎一圈又一圈
我多想是路過你的風
忍不住落回你眼中
憑什麼繞不開翻不過的盛夏
有些遠方讓風代替我們抵達
沒勇氣說完的那句話
希望有人聽過它
讓你聽見風緩緩地緩緩搖曳
時光卷起瞭回憶慢慢翩翩
讓風替我說說那句告別
在這個落葉像雪的季節……
【最近很喜歡這首歌,給你們種草一下,夾帶點私貨不過分吧,此時豬腳的意境確實很像】
“吳一凡,吳一凡~”
我正沉淀於網抑雲中,忽然聽到窗外有人在喊我,我便伸出頭查看。
循著這熟悉的聲音,果不其然這種娘炮中帶著點怯弱的聲音,我認知的人當中,除瞭李畫匠我想不出還有別人。
在我的視角中,此時李畫匠正在我傢門口,瘋狂揮舞著他手裡的東西,一邊大喊著:“吳一凡吳一凡~快下來,快下來,讓你看看一個好東西”
“什麼鬼?等等,我馬上下去”
站在二樓往下看,還隔著一個小庭院,自然看不清李畫匠手裡拿的是什麼。隻好回應瞭一聲,然即便起身下樓。
片刻後,套著一件外套的我開門走出來,“是什麼讓你如此興奮?話說今天周六你不用上補習班麼?”
“還上什麼補習班,你忘瞭嗎,今天BANDAI的HG出瞭兩款新品”
【飛升自由】&【不朽正義】(繼續夾帶私貨,好想要,沒錢買的某個作者隻能自己YY)
“我排瞭好久的隊,今天剛剛到貨好不容易才搶到的”
“你不要告訴我,你一上午都在電玩街排隊買這個”
隻見興致勃勃的李畫匠在我一臉詫異之中點瞭點頭,頓時我差點沒咬到舌頭,接著用一種看死人的目光看向他,“你瘋瞭嗎?你不去補習班跑去買這個,被你媽知道瞭怎麼辦?”
“噓~我補習班那邊請瞭假,以我平時的表現,應該不會去問我媽媽的,隻要你不說我不說,不要讓她知道就好”
“你會被砍成薯片的,你真這麼確定你請假,補習班的老師不會通知傢長?”
我咂舌道。這傢夥一直以來唯唯諾諾的,很少敢違抗他媽媽的淫威,怎麼這次這麼不怕死瞭?
還是說前段時間陳群龍跟他玩得很近,被灌輸瞭什麼思想瞭?
“不……不會的吧……我平時表現很好……隻要媽媽不知道,應該……應該沒事……”
被我這麼一說,李畫匠的興奮勁霎時冷卻瞭不少,逐漸浮現一些憂慮。
我頓時無語,還得是你啊兄弟,還以為你真的雄起瞭呢,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果真沒說錯,話說既然你這麼害怕你媽媽,那為啥你卻又敢這麼大膽做這種事。
“你不做都做瞭,就算你想後悔也沒用瞭,直接祈禱玉江阿姨不會發現吧”
“你買瞭啥,讓我看看吧,居然能讓你連補習班都不去,跑去排隊搶購”
“咦嗯嗯”
我沒有繼續往這個話題深入,見我再次提起,李畫匠霎時一掃前面的陰霾,雙眸再次明亮瞭起來,揚起手裡提著的大盒子,“你之前不是也說過很想要的嗎?SEED【無限正義】我給買到瞭,而且我喜歡的【飛升自由】也買瞭”
“這麼多,你拼得完嗎?”
“所以我不就來找你瞭嘛”
“……”
“你還真是個大聰明-.-”,我翻瞭翻白眼,“那走吧,去哪拼啊”
無語歸無語,我終究沒有拒絕,沒辦法,誰能抵擋得瞭【無限正義】的誘惑,這可是男人的浪漫!!!
“還能去哪,當然是我傢啊,不然在你傢拼的話,還得整個拿回去,目標太顯眼瞭”
“你傢!?”
“怎麼瞭?有問題嗎?”
“唔……沒……沒吧……”
“那gogogo”
走在前頭的李畫匠,卻是完全不知道跟在後面的我,表情已經不能用復雜來形容瞭,欲拒還迎?期待?尷尬?窘迫?種種情緒混合在一起,豈止“復雜”兩個字可以闡述完畢的。
李畫匠傢……應該會碰到滕玉江吧……該怎麼面對……
唉,也是時候該去面對瞭,一直逃避也不是個事兒,終究都還是要面對的不是嗎……
李畫匠傢——
熟悉的三層日式別墅小樓房,庭院要比我傢的大上不少,畢竟李畫匠傢本就比我傢充裕,聽說他爸爸是什麼集團亞太區負責人之類的,有聽李畫匠提過幾次,不過我沒怎麼記住。總之賺得肯定比我傢那破便利店多得多瞭,加上他媽媽滕玉江,怎麼說也算是個公職人員,福利什麼的可都不低呢。
李畫匠傢我來過不止一次兩次,隻是不知為何,這一次來我的感觸特別深,或許是曾經在裡面生活瞭好幾天,跟這個傢的女主人睡在同一個房間同一張床,同吃同住,還跟女主人發生瞭關系。
趁著李畫匠回房間的空隙,我悄咪咪地溜進瞭滕玉江的房間,裡面還是我熟悉的樣子,沒有發生絲毫的改變。記得給滕玉江塗藥的場景,好像就發生在這張床的這個位置。
我走過床邊,用手輕輕拂過,記得當時真的是無比的旖旎香艷呢,好奇怪,也沒過多久啊,怎麼總感覺已經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一樣。
記得當時我在這個窗邊,無時無刻不在掛念著那道傲慢的身影,總是穿著絲襪,邁著修長性感的美腿,踏著高跟鞋盛氣凌人走過來。那段時間真的是完全被其迷住瞭,差點沒有變成一顆望妻石,朝思暮想魂牽夢繞,盼望著她的出現。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瞭,明明都已經有媽媽瞭,而且曾經和這個女人是那麼的不對付,討厭到背後都不知道嚼瞭多少舌根,說過她多少壞話。然而就是這樣的大前提下,我竟會喜歡上她,激烈而洶湧的情感,即便是感情經歷算是豐富的我,都未曾有過。
從滕玉江傢離開後,洶湧的情感得到瞭些許冷卻,可是卻並沒有消失,隻是我卻有些不知該如何面對這份情感瞭,尤其是跟媽媽和好後,小別勝新婚感情更勝一層,如膠似漆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
然而,基於對媽媽的感情上,對滕玉江的感情又讓我感到躊躇,躊躇之餘又有些不安,我竟開始害怕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