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你好壞啊,嘻嘻!”
“這個賤女人,真當我是死人啊。”看著拿著電話打情罵俏的老婆,我心中咒罵道。
我,吳立成,任職跨國公司會計師,收入頗豐,事業順利,在周圍許多人的眼中,是位生活幸福的成功男人,然而,別人最羨慕的還是我娶到瞭一個漂亮動人的老婆--方心怡。
與我剛剛結婚一年的她,今年二十五歲。心怡皮膚白皙,嬌嫩的瓜子臉上柳眉杏眼,皓齒櫻唇。她身高一米六八,體態苗條,細腰豐乳,美腿葫臀,看在眼裡,真是嬌媚可人,令人心動。一般人看來,我們的結合,是天作之合,最般配不過瞭。
可是,這個漂亮的可以迷死人的女人,我結婚僅一年的妻子,現在和我到底算是什麼關系呢?我不知道,我無法描述現在我們到底能算是什麼關系……
這一切從是那開始的?對,是從那件事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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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今天居然沒有出去啊。”我嘀咕道。門前,老婆的鞋子都齊整地擺在鞋架上。
心怡自小受母親影響,很早開始接觸麻將,耳濡目染之下,養成麻將嗜好,平時是不放過任何機會去“大堆四方城”。結婚後有我這個經濟支柱,更是不工作,把麻將當成“職業”瞭。
發會計報表的日子裡,我天天在公司忙得不可開交,到瞭周六不可避免地要加班,每次周末加班回來看不見妻子已經是傢常便飯的事情瞭。心怡在周六晚上沒有出去打麻將,這當然令我驚奇不已。
走進客廳,看見心怡坐在沙發上,電視上正播著不知名的韓劇,她兩眼雖盯著電視螢幕,但是其心思很明顯不在那裡。我進來時那麼大動靜,她似乎也毫無感覺。
“怎麼瞭?”我走上前,用手在她眼前晃瞭晃,妻子今天的行為著實有些怪異,難不成她把這個月的賭本全輸光瞭?
“幹嘛!”心怡說話瞭,口氣很沖,說著把臉轉向一側,似是不願見到我。
“我還想問你呢!”我火瞭,心想自己本來就累得跟狗似的,回到傢裡還得受老婆的無名火,這叫什麼事啊?
“問我?哼,你自己做過的事情還反過來問我原因?”心怡轉過身來,臉上帶著不屑的神情。
“我做過什麼?我辛苦的工作,讓你在傢舒舒服服地享福,讓你去買名牌衣服,買化妝品,讓你去打麻將!”對於心怡的話,我實在是感到莫名其妙。
“就知道你沒膽子承認。”心怡不怒反笑,“那這個你總該認識吧?”她舉起瞭一件物事向我晃瞭晃——那是一本半舊的筆記本,封皮上簽著我歪歪斜斜的大名。
我面色一變,心中登時明白瞭老婆所指,那筆記本隱藏著我結婚前……不,一直以來的一段秘密心事。
我從未忘過一個人,魂牽夢繞的夢中情人——林可恩。可恩天生麗質,相比心怡別有一種美麗,我認識她的時候,就為她的外貌和氣質深深吸引,但那時她早就已經和她現在的老公到瞭談婚論嫁的階段瞭,因此,盡管隻能將對她無限的愛慕隱藏起來,笑著祝福她。
她結婚那天,我喝醉瞭,因為我心碎瞭。自她結婚以後,雖然我隻將感情埋藏在心底,但仍抓住一切機會偷偷觀察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將自己對她的每份愛戀記錄在日記本上,每記一篇,我的思念就更增加一份。她的一張照片被我貼在日記本中,好讓我天天能夠對著她看一會,說點自己的悄悄話。
結婚之後,我將日記本偷偷地藏在瞭書房裡書櫃的眾多藏書之中,因為我知道心怡平時很少翻書,除瞭打麻將之外,她的資訊更多時候都是從網上和電視裡獲得。
但是,沒想到這本日記本居然被她發現瞭!
我故作冷靜道:“心怡,那是些隨手寫的文字遊戲,何必當真呢?”
心怡冷笑道:“什麼,白字黑字,也能抵賴嗎?那我來讀讀!看看你是不是隨意寫的!”
她照著紙張,咬牙切齒地念道:“唉,沒想到我結婚之後還是對可恩念念不忘,天天晚上還是想著她,毫無疑問,她在我心中的地位還是第一位的。”
“如果現在能夠娶可恩為妻,就是離婚我也心甘!”
她每說一句,我臉上的神情就尷尬一分,那都是些真實的心聲吐露,這個局面我都不知道怎麼收拾瞭。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可恩結婚那天你會藉著幫新郎擋酒喝得酩酊大醉。為什麼還講些亂七八糟的話。”心怡的聲音越來越大。
“你是不是把我當成瞭替代品,這樣在她結婚之後還能經常看見她?”
心怡抓住瞭我的手臂,說道:“隻要你答應我,把這本東西撕瞭,從此我們再和她斷絕往來,我可以把這一切當作沒有發生過。”
聽到要和可恩斷絕一切往來,我胸中油然而生一種反抗的情緒,道:“我從來沒有和她發生過關系,也從來沒有背叛過你,你不要無理取鬧!我們雖然結婚瞭,你我的心都還是自由的,我不用每時每刻都把心放在你身上!”
“什麼,好啊,你這麼說,我也可以自由啦!”心怡的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瞭。
“好瞭,開開玩笑啦,這個事你不要這麼生氣瞭,我以後不會瞭!”我看她是真生氣瞭,本來也是自己理虧,想說點軟話哄哄她,緩解下氣氛。
“什麼開玩笑,你說,這個到底怎麼辦?”她不依不饒揮動著筆記的追問。
“這個……這個……”我囁嚅半天也不知怎麼回答。
“好,你不答,我來幫你作瞭斷!”她看我繞著圈子不回答,更加氣憤,惱怒之下竟然動手撕起日記來,上手就是要撕可恩那張照片。
眼見可恩的照片就要被她撕瞭,我也發急瞭,伸手抓著她的手,阻止她,口中斥責道:“你別像個潑婦好不好,有話好好說啊!”
“什麼,你說我是潑婦,好,我是潑婦,她是你的聖女,對不對,你以為她是什麼好貨色,我是潑婦,她就是浪婦,專門勾引你這種呆子的浪婦!”心怡怒極竟然罵起可恩來。
我聽瞭這話,火從心頭起,下意識的一個耳光打過去:“你能跟她比嗎,誰像你這種隻知道打麻將爛賭不顧傢的女人,她才是作做老婆的典范!”
我盛怒之下,也不知道用瞭多大力氣,想來挺用力的,因為我聽到一個清脆的“啪”聲,打完之後,我馬上就後悔瞭,馬上想用手抱住她,安慰她,說對不起。
她一把推開我的手,用力將我一推,捂著自己的臉狠狠的盯著我,“好,吳立成,你打的好,這巴掌打的太好瞭,我算看清你瞭!今天開始,我不幹涉你的自由,你也不要幹涉我!”
“你這是什麼話,剛才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可是……”我很後悔剛才的沖動,努力想消解她的憤怒,讓事情不要變的無法收拾。
“不要什麼可是瞭,你想要你的自由嗎,我給你,不過,大傢平等,我的自由你也別來幹涉!”她毫不領情,不依不饒。
“我們不要說這些傷感情的話瞭,行不行,小怡,這都是我的錯,你原諒我吧!”我繼續想用溫柔攻勢化解這種火爆的局面。
“吳立成,別裝樣瞭,你好歹也是個男人!現在大傢把話說明瞭,你有你的自由去追你的聖女,我的事你也不要幹涉,怎麼樣,同意瞭吧,你心裡的話我都幫你說來啦!”
“小怡,你冷靜點,不要這麼說,我們畢竟還是夫妻啦,除瞭問題我們應該心平氣和的來解決啦!”
“夫妻,我們這是夫妻嗎,行瞭,大傢都是成年人,這種事別互相欺騙瞭,你要自己的自由,我給你,我的自由你也給我!可是,呆子,你以為你和我離婚瞭,你就能得到她?你做什麼白日夢啊!”
“你這是什麼話,大傢不要把話說絕瞭!”不知是她反覆糾纏的態度還是那句白日夢的話,我覺得有點下不瞭臺階,胸中一股無名火騰的又起來瞭,當下很硬的回瞭一句。
“什麼話,就是這個話,你去追你的聖女吧,追到我二話不說和你離婚,給你機會啊,開心吧,好瞭,我也要享受我的自由瞭!”說完這句話,她頭也不會的拿著包奪門而出,次日凌晨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她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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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爭吵以後,我和她一直都處於冷戰狀態,相互間很少說話。以前,在我的勸告下,她打麻將還會有所收斂。但那之後,心怡根本就毫不理會我的看法,頻繁開始外出。而且自那以後,她就時常在電話裡當我面前肆無忌憚地和她的牌友(似乎是男性)親熱地打情罵俏,不知道是真有其事還是故意氣我。
雖然我們夫妻那次吵得有點傷感情瞭,可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作為丈夫,妻子時常夜間外出,我仍然不免擔心她的安危,尤其那事怎麼說我好像也有點理虧,事後我常常後悔,想找機會和她道歉,但總是碰到她的冷臉,也就放不下架子。但隻要我工作空下來,我還是會很留意她。
剛剛看著她那樣親密跟男人談電話,我的心中五味雜陳,很是難受。現在她冷冷和我說瞭句要外出應約打麻將就出去瞭。
看看手表,差不多晚上八點瞭,我有點擔心,思量再三,自言自語說:“我不是要跟蹤她,作為丈夫擔心妻子的安全不是正常嗎?何況我隻要她安全到步便回來不是沒問題嗎?就算我們吵架,我做丈夫的保護妻子還需要找藉口嗎?”
我怕心怡知道我跟蹤她的話又會對我大動幹戈,便戴上一頂鴨舌帽以便偷偷地跟蹤,我跑下樓梯,看到心怡已經走到街口轉角,正在截載計程車,待她上車後,我也截載瞭一輛計程車尾隨在後。
心怡下車後,便走進瞭一座舊大廈,我壓低帽簷,跟瞭進去,大廳中幾個來往的人員一看就讓人感覺這裡是龍蛇混雜、背景復雜。遠遠的看著心怡走到瞭電梯前,幸運的是隻她一個搭乘電梯,看著指示燈,我知道她停在瞭七樓。於是我也乘坐另一部電梯到達瞭七樓。
這裡並沒有充足的照明系統,而且是個回型的走廊,光線昏暗,讓我感覺很是壓抑,但是急著找老婆的下落,也顧不瞭許多瞭,開始四下張望,尋找起心怡的下落來。兩部電梯前後不到兩分鐘,可是轉眼心怡就不見瞭,親愛的老婆,你到底在那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