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歐陽丹傢中客廳裡,歐陽丹和朱麗萍耐著性子聽我敘述與二寶、大胖李通電話及商談的過程和結果,以及郭平安被刑訊的情景。
聞聽後,朱麗萍黯然無神,呆若木雞,眼淚就像斷瞭線的珠子一樣,撲簌簌落瞭下來。
歐陽丹在她身旁陪著抹鼻子。
“要不,我現在就打電話,回絕瞭他們。”我見此狀不禁流露憐憫之側。
“別!千萬別……”朱麗萍連忙阻止,她抬起掛滿淚痕的臉,對我說道:“你告訴他們,我答應他們的條件。”
“你當真決定要去……”我有些不解。
“是的!”朱麗萍毅然決然地。
歐陽丹在旁插話道:“大牛啊,你就按麗萍說的去做吧。我很理解她的心情和無奈,如果不答應他們的要求,就會使郭平安飽受更加殘忍的折磨。作為妻子怎麼會忍心看到自己的丈夫正在被煎熬,卻無動於衷呢?咱們這些無權無勢的老百姓除瞭屈從,又有什麼法子呢?唉!這是什麼世道啊?”
我啞然無語。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去,就意味著要犧牲做人的尊嚴,去做最為不齒的骯臟的性交易。這對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相當痛苦的。可是為至親的丈夫,就不得不低下瞭高傲的頭。
第二天下午,我依照大胖李指定,早早地來到T 市最奢華的帝王娛樂城包下瞭一間VIP大套間。套房面積很大,僅大廳就有100 多平米,大屏幕電視,卡拉OK功放設備,自動麻將桌,迷你吧臺,十幾張寬大舒適的大沙發成列四周。
兩側分別各有兩間豪華臥房,供客人休息留宿。
不一會,房門推開,劉天寶、大胖李還有兩個我不認識的男人陸續走進房間。
“幾位領導,我們老板在外地,他特別指示我招呼好各位領導,要什麼需要盡管吩咐。”帝王娛樂城經理笑容可掬地說道。
二寶嘴上叼著煙,沒搭理他,看見我就大聲嚷嚷起來:“大牛,我TMD 可是沖你的面子才答應這事的啊,你怎麼感謝我啊……來來來我先給你介紹認識一下。這位是市法院審判一庭王庭長,這位是市局治安科的喬科長,李科長就不用我介紹瞭吧?”接著又把我介紹給他們:“他就是我路上給你們說的張大牛,從小就在我傢長大的,是我的弟弟。”
我起身與他們一一握手寒暄,招呼就座。
娛樂城經理在旁邊殷勤地道:“姑娘們就在門外候著,要不要讓現在讓她們進來招呼著諸位領導?”
喬科長眉頭一皺道:“囉嗦個球?快讓她們進來啊!”
“是是是!我馬上安排。”經理滿臉堆著笑。
二寶吐瞭一口煙,面向喬科長問道:“喬科長,那個案子找到線索瞭沒?”
“沒呢!”科長搖瞭搖頭。
“靠!你們這幫警察都是吃幹飯的?趕緊查呀!”
“哪有那麼容易啊。據刑偵大隊的兄弟說,這件案子很棘手,”
“你倆說的是不是劉書記傢和二寶傢被神秘人侵入那件事啊?”庭長在一旁插話。
“說的正是那件啊。你怎麼也知道啊?”
“我也是上午才聽說的。”
原來,幾天前劉世雄、秘書、二寶等人的辦公室和住宅相繼遭到不明身份者的侵入,現場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從調取的天眼監控錄像上仔細察看上,發現這夥人都蒙著面,而且行動迅速,計劃周密,身手敏捷,不像是普通盜賊。從沒有發現財物丟失的現象判斷,這夥人像似尋找什麼東西。
這時,經理點頭哈腰地,走進屋子,朝門外喊道:“姑娘們,快進來啊!”
話音未落,十幾個小姐魚貫而入,她們一個個環肥燕瘦,笑靨如花地站成一排任由挑選。
我眼珠子都快掉出來瞭,這些小姐透明薄沙的長衣裡面根本就沒戴胸罩,清晰地看到一對對形狀各異的乳房顫悠悠地呈現在眾人眼前,下身則是樣式相同顏色不一的丁字褲,手腕處懸掛著阿拉伯數字編號。說實話,這十幾個女子無論是窈窕的身材,還是漂亮的容貌都屬於上乘。
二寶他們幾個人似乎對眼前的靡艷場面習以為常。
“各位領導,看上幾號小姐吩咐我一聲,如果不滿意,我再叫進來一批。”
經理在一旁道。
“娜娜小妮子怎麼沒看見?”二寶吐瞭口煙。
“劉哥,娜娜就在門外,我這就讓她進來陪您!”
“喬科長,小紅也在門外,您看?”
“王庭長,我把阿珍給您叫來?”
“李科長,您的小翠也等急瞭!”
不一會,名叫娜娜、阿珍、小紅和小翠的四個小姐,分別來到各自的老相好身邊。
“這位哥,您看上幾號小姐瞭?”經理微笑地問我。
“不不不!我哪個也不要!”我漲紅著臉回道。
“是不是這裡邊沒有您中意的?我再叫進來一批,您再……”
“不!不是那意思。我是真的不要……”
“哦,這個……”經理有些驚訝地看著我,心裡納悶:來這裡不要小姐,哪有這等事?
“靠!大牛,你TMD這是幹嗎?來這裡就是來放松的,你也挑一個麼。要不我替你選一個……”二寶有些不悅。
正在這時,我的手機響瞭,我藉機逃到旁邊的房間。原來是朱麗萍,她又問詢瞭一遍帝王娛樂城的地址及房間,說半個小時後到。我心裡納悶,她問我帝王娛樂城的地址已不下三次瞭,怎麼這麼健忘?看來她還是內心忐忑所致。
原來她按約定時間已抵達。
“二寶哥,是她來瞭,我下去接她一下。”我對二寶說道。
“靠!她的譜還挺大?”二寶罵瞭一句。
我在大廳外一眼就看見窈窕的朱麗萍,她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隻露出眼睛,像做賊似的,左看看右瞧瞧,生怕有人認出她。這也難怪,一個良傢女子將要委身於丈夫以外的男人,是見不得人的羞辱事情。
朱麗萍低著頭,一聲不吭地隨著我一路來到VIP包房門前。
我發覺她兩隻手不時地來回搓著,顯得局促不安。
我忍不住說:“要不,你別進去瞭?”我能理解她此刻的既緊張害怕,又猶豫擔心的復雜心情。
“哦?”朱麗萍遲疑瞭一下,然後,摘下頭巾,深深地舒瞭口氣,對我說:“不!不不!你帶我進去吧。”
我看瞭看她毅然的神情,欲言又止,轉身打開瞭房門。
VIP包房內的沙發上,隻剩下二寶和娜娜兩個人,其餘的人都不見瞭,估計那幾個男人早已按耐不住欲火焚身,在旁邊臥房裡,正摟著紅粉佳人馳騁逍遙著。
二寶在寬大的沙發裡,正摟抱著娜娜惹火的身軀親昵纏綿,雙手伸在娜娜紗衣裡,把玩著那一對性感的肉團。他一抬頭看見進來的朱麗萍,頓時眼睛一亮,呆住瞭——1 米60左右的個子,秀美的臉上不施粉黛,脖頸裸露著肌膚的皮膚白皙光滑,微翹的鼻尖,彎細的眉毛,迷人的眼睛,性感的嘴唇,模樣嬌俏,眉梢眼角間隱隱透出倔強、叛逆的味道,簡直與香港明星朱茵沒多少分別,尤其是那又鼓又挺的胸部,把衣服撐得滿滿的。
朱麗萍被他色迷迷地盯得臉紅瞭,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很尷尬。
“二寶!二寶!!這就是郭平安的愛人朱麗萍。”我見狀連忙用手拽瞭下二寶的衣袖。
“啊?”二寶醒悟過來,說道:“哦!來!過來!坐到這兒。娜娜你去陪陪大牛。”他說著把娜娜往我懷裡一推。
娜娜撅瞭撅嘴,知趣地挪開身子,整瞭整凌亂的透明紗衣,挨著我坐下。
“我倒要看看你的奶子大?還是朱茵的奶子大?”二寶攔腰抱朱麗萍橫放在他的腿上,伸手從她衣服下擺探到她的胸部。
“啊……不……”朱麗萍驚叫一聲,雖然她已經有被侮辱的心理準備,但她沒想到二寶不顧及旁邊有人,竟如此下流猥瑣。她的臉頓時漲紅,正欲動怒時卻遲疑瞭一下,她沒敢抗拒,任由二寶對她恣意猥褻,隻是有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淌下來。
這時,娜娜嗲聲嗲氣地開口道:“大哥,咱們別在這兒礙眼當電燈泡瞭,也再旁邊去開個房間好嗎?”說完,用隆起胸部在我身上蹭來蹭去。
“對啊!大牛,你去再開一個房間,娜娜的床上功夫可是一流的喲!哈哈!”
二寶抱起朱麗萍就往空著的那間臥房走去,邊走還邊說:“走!‘朱茵’小美人,咱倆進去洗個鴛鴦浴。”
就在朱麗萍被二寶攔腰抱著踏進臥房的一剎那,她的目光與我相遇,那一付任人宰割的幽怨眼神充滿瞭屈辱與無助,驚慌與懊悔。
隨著,臥房門“碰”地一聲關上,我內心不禁湧上一絲自責和愧疚感。在當今物欲橫流,江河日下的社會,生活在最低層的草根貧民,終日裡都在為生計而拚命,整日所想的是隻是有口飯吃,有件衣穿,不致餓死而已,已經習慣瞭忍受別人的欺辱。
朱麗萍是迫不得已,因為這個男人主宰著她丈夫牢獄的命運,權衡利弊她隻得做出犧牲。
諾大的客廳,隻剩下我和娜娜兩個人。
娜娜面露職業般媚笑,扭動柳腰,媚眼如絲的望著我。
我沒敢迎著她那灼熱的目光,說道:“小姐,你走吧,我不需要你陪我。”
“大哥,別趕我走好嗎?就讓我在這給您端茶倒水吧,因為,VIP 貴賓包間的服務項目中包括瞭小姐的費用,對您來說不損失什麼,可是……”娜娜見我要趕她走,於是,一付可憐兮兮地樣子:“可是,您若趕走我,我就一分錢也得不到瞭,好嗎?求您瞭!”
“這樣子啊?那好吧,你就留下吧。”我原本想替朱麗萍節省點費用,與其是讓老板掙,還不如讓這個並不討人嫌的小姐掙到。
“謝謝您!大哥!”娜娜聽到我答應留下她後很高興,一會殷勤地給我倒水,一會遞水果。
閑聊中得知娜娜今年22歲,吉林人,幼師畢業,因為不堪忍受後母的冷眼,一氣之下離傢出走,經朋友介紹來到T 市帝王娛樂城。由於她身材模樣都很出眾,又能歌善舞,聰明伶俐,不久就成為帝王娛樂城的當紅臺柱之一。
“我這幾個朋友,都是你的熟客吧?”我指指緊閉房門的幾間臥房試探著問道。
娜娜從桌子上煙盒裡,取出根香煙遞給我,我擺手不要,她便自顧自點瞭一根說道:“你說他們幾個?王庭長一般都是自帶女人來這裡玩,偶爾也從我們中間找小姐,他屬於一二三就埋單的快槍手類型;李科長麼,倒還規矩,很會哄騙女孩子,卻很小氣屬於一毛不拔之類;那個喬科長最……最那個瞭,隔三差五來這裡玩,每次都不給錢,我們老板也惹不起,因為他分管治安。我沒陪過他,聽姐妹們說他可變態瞭,我……我都說不出口,反正誰都不願意陪他,今天陪她的小紅估計又要遭罪瞭。”
“那二寶呢?”我接著問道“就是劉哥!你好像是他的老相好啊。”
“劉哥啊,他可是我們娛樂城的大貴人,出手很大方,我們姐妹們都願意陪他這樣的客人。尤其是他……他的……很厲害。”娜娜說到這臉微微一紅,接著問我:“剛才那個女子,看樣子好像不是做我們這行的吧?她能承受得瞭嗎?”
我無言以對,是啊,我與娜娜閑聊中,朱麗萍進入那間臥室已有四、五十分鐘的時間瞭,不知裡屋現在是什麼情況,內心不免有些擔憂。於是,我不由得起身,輕手輕腳地走到那間房門前,把耳朵貼在門上,伸長耳朵使勁窺聽裡屋的動靜。
娜娜見我好奇的樣子,會意般地笑瞭笑,隨手把客廳的燈光調暗。她也湊過來,拽瞭一下我的衣角,用手指瞭指房門鑲嵌著的那塊雕刻裸體女人的磨砂大玻璃女人的乳頭,示意我從那直徑不到1 厘米的圓點向裡看。原來雕花玻璃乳頭如同一隻貓眼門鏡。
難怪她深受客人的喜愛,她通過在風月場所的廝混,漸漸讀懂瞭男人們的心思。
“啊!啊呀!……啊!哈啊!……”這時,緊閉的臥房裡飄出女人叫喚聲。
娜娜抓著我衣服的手更緊瞭,她清楚地知道二寶床上功夫厲害,想像到那個嬌小的女子在經受二寶一波又一波沖擊下,肯定是丟盔卸甲,死去活來,高潮迭起。
我急忙把眼珠湊近乳頭那點圓孔向內窺視,衛生間擋住瞭一半的視線,隻瞅見半張臥床上的情景,人類最原始的鏖戰已接近尾聲。
二寶背朝門站在床前,臀部肌肉緊繃的屁股正有節奏地前後挺動著。
朱麗萍兩條細膩光滑的腿半懸在床鋪邊緣,隨著男人的挺動來回搖曳。“啊!不……不要……啊呀!……嗯啊!……”裡面清晰地傳出好似哀求般的哭泣聲。
二寶猶如經驗豐富的舵手,熟練地駕馭著那一葉輕盈的小舟。每當他向前挺動,胯下女人的兩條小腿也隨著回縮,每當他向後抽動女人的兩條小腿也隨著伸展。兩隻如嫩蔥般的腳足在男人雙腿兩側來回搖曳,十根腳指頭一會兒蹦直,一會兒屈曲,似乎在難耐地抵抗著什麼。
“啪……啪……”肉體碰撞的聲音。
“哈啊!嗯啊!嗯啊啊……哈啊……”咿咿呀呀的呻吟聲有如沖破堤岸的潮水般奔湧而出。
跪臥在床上的朱麗萍,屁股高高地翹著,臀部的肌肉時不時地抽搐著,私處肉穴緊緊地包裹著男人的肉棒,體內的分泌物順著恥毛往下滴淌,床單已被浸濕一大片。
粗重的喘氣,婉轉的呻吟,急促的水聲,合成一曲蕩人消魂的交響樂。
二寶連續抽插瞭數十下後,隻聽“啵”的一聲,肉棒從肉穴中拔出,碩大的龜頭帶出一股女人體內的分泌液,順著身下女人的大腿淌滿潔白的床單。
“啊!別……別拔出來啊!”朱麗萍竟然扭頭大聲地向二寶哀求道。她精致的俏臉淌著兩行清淚,雪白豐滿的肉體瘋狂地扭動著,翹臀不時地主動向後遞送,懇求身後的男人繼續的動作。
我做夢也想不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景。一個原本滿腔恨意又極不情願的良傢女子,居然在短短的時間變成一個神智迷離渴求淫欲的蕩婦。真是不可思議啊!不由得更加佩服二寶的床上功夫,別看他胸無點墨,不學無術,但在與女人做愛方面還真是有一套。
二寶又粗又硬的陰莖在艷紅的穴口間不斷出沒。
強烈的刺激讓朱麗萍興奮地大聲尖叫,她已徹底迷失瞭自己,忘記瞭正在奸淫自己的男人就是迫害自己的丈夫仇人,明明是奇恥大辱,卻讓她銷魂蝕骨,什麼貞節婦道、反貪聯盟,全與她毫無關系,眼下隻有肉欲的滿足,欲望的宣泄。
“不……不要……啊……喔……嗯哼……啊哈……”已迷失自己的朱麗萍本能地發出愉悅舒暢的呻吟,她的上身顫栗使勁向後弓挺,兩隻手把床單抓得褶皺成團狀。
隻見二寶就像上瞭發條的彈簧似地,快速地抽插,兩人的肉撞到一起“啪……啪……”直響。
“啊……嗯啊!嗯啊啊……哈啊……我要死掉瞭……”朱麗萍在極度亢奮中喉嚨深處發出一陣淫蕩的咆哮,隨即她全身激烈地抖動顫栗瞭整整有數十秒鐘後,一下子癱軟在床上。
朱麗萍被二寶奸淫到高潮瞭!簡直難以置信!我的性興奮末梢頓時被誘發,褲襠裡繃得緊緊得,心裡好像有一萬隻螞蟻在爬,內褲裡被溢出的生理分泌黏液浸濕。我驚喜不已,豈能錯過這良機,於是,我趕忙撅著屁股趕忙奔向淋浴間解決燃燒的欲望。
等我返回外屋後,看見二寶、王庭長、喬科長和大胖李四個人饒有興致地正在打麻將,娜娜、阿珍、小紅和小翠四個小姐一絲不掛地分別依偎在他們的身旁。
這時已接近晚上11點。
“大牛老弟,你回來瞭啊!”大胖李首先看見我,笑道:“劉頭剛剛吩咐過我瞭,對郭平安他老婆的表現還算滿意。你去告訴她,現在可以去局裡辦理取保候審手續,辦完後,郭平安就可以回傢瞭。”
“現在?”
“對!現在!我已經給局裡值班的人打過電話瞭。”
“不過,大牛啊!你趕快進去瞧瞧她現在還有沒有力氣爬起來?哈哈!”二寶一臉征服感和成就感地。
“哈哈……”眾男女跟著發出一陣的笑聲。
我轉身走到那間臥房門前,“篤篤”敲瞭兩下門,道:“我是大牛!咱們現在去反貪局接郭總回傢。”
“哦!門開著呢!”裡屋傳出朱麗萍有氣無力的聲音。
“走,咱們現在去反貪局接郭總回傢。”我進屋有重復瞭一遍。
朱麗萍已穿戴整齊卻一臉倦態地畏縮在沙發裡,旁邊寬大的臥床很凌亂,床單揭起胡亂地堆在床上,似乎在遮掩著什麼,但仍能看到厚厚床鋪上有幾大片濕漉漉的痕跡,房間空氣中仍殘留有交媾後的特殊氣味。
“哦,我知道瞭。大牛,麻煩你扶我一把。”朱麗萍欲起,身體卻似一堆爛泥虛弱無力。
當我攙扶著朱麗萍穿過大廳時,二寶開口瞭:“喂!‘朱茵’啊,今晚為瞭接待你,我他媽的都推掉好幾個嫌疑人傢屬美意。她們認為我厚此薄彼,肯定對我很有意見啊,我作為人民的公仆很是慚愧啊。你可別提起褲子不認賬啊,要記住你的承諾啊,否則,我隨時可以再把郭平安抓回來。聽見沒有?”
朱麗萍臉色通紅地“嗯”瞭一聲,把頭低下不敢抬頭。
“是啊,我們劉頭為瞭體諒其他傢屬的苦衷,隻得不顧勞累在後半夜再接見她們瞭。”大胖李笑著說,又朝我說:“老弟啊,按理說我該親自去,可是我一走就三缺一瞭。隻好辛苦你與她去一趟瞭。局裡值班的人已知道瞭。呵呵!”
我費勁地攙扶著腿腳發軟的朱麗萍來到停車場,她歉意地道:“大牛,麻煩你來開車吧。”把車鑰匙遞給我後,她費力地剛坐到副駕駛位,就掩面嚎啕大哭起來。
我一邊駕車一邊搖頭嘆瞭口氣。是啊,我能想像出她此時此刻的心理感受,屈辱感、無助感以及自責感充滿瞭她腦海。
哭吧!哭吧!!在強權淫威下,作為普通百姓,也隻剩下偷偷哭泣的權利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