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心有所感的直接走出瞭別墅,來到瞭內院這裡仰望星空,突然發現原本還很是不錯的夜色突然開始烏雲密佈起來,甚至是刮起瞭涼意透骨的陰風。
海棠現在可不敢一個人待著,她本身的火焰異能跟槍法功夫,在這樣的仙人面前,幾近於無,跟毫無還手之力的螻蟻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按李長生之前的說法,想要真正威脅到這樣的存在,除非是換血大成以武入道的罡勁大宗師,最好是覺醒瞭屬於自己的武道意志,這樣才能一拳破萬法,不至於被陰,擁有一定的還手之力。
想要真正對對方造成傷害,搏殺對方,最好是謝翩翩那樣的抱丹老祖,這樣的仿佛太陽一般耀眼的武魂,是絕大多數陰魂鬼仙的克星,尤其是在燃燒氣血的時候,可以說是天克他們。
這也是海棠之前很想謝翩翩跟著,讓謝翩翩貼身保護她的原因。
不過現在謝翩翩沒在,對方是有多恐怖多詭異,她剛才可是見識到瞭,自然是非常害怕,壓根不敢一個人待著,是急忙抱著小白一起跑瞭出來。
倒不是海棠知道小白的不凡,猜到小白是保護她的最後一層保護網,單單隻是缺乏安全感,覺得有個東西抱著,尤其是暖和一點的東西抱著,會更有安全感一些,她都不記得自己是有多久沒像現在這樣無助過瞭。
“元神出竅!或者說這才是道友的本尊,還真是給面子啊。”
跟其他人隻是感受到一股越來越寒冷的陰風不同,李長生直接就看到瞭謝亞理的真身,並不是什麼大美女,甚至有些嚇人,雙瞳這個確實是不太美觀,遠沒有傳說的那麼高大上,更多的像是畸形。
鬼仙、屍解仙,其實就是隻有魂沒有魄的靈體,比隻有三魂之一的孤魂野鬼要高上一個等級,七魄顧名思義就是魂與肉身聯系的七根連接線,有瞭它們,魂才能控制肉體。
所以三魂七魄如果丟失瞭,隻要最為重要的命魂還在,是可以進行補全的,但後天的肯定不能跟先天相比,效果差很遠,近乎是把一個人給徹底廢瞭,不但是斷瞭前路,整個身體也是徹底垮掉瞭。
像帕金森其實就跟七魄有失,或是七魄中的某一個某幾個出現瞭問題,已經沒有瞭這方面的訪問權限,喪失掉瞭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權。
這也是鬼上身,那些被上身的宿主無法像平時那樣靈活正常,會喜怒無常行動詭異的原因,因為貨不對板,這隻是竊取瞭權限走瞭系統後門,並不能完全掌控,無法真正的控制這個身體。
謝亞理現在就是命魂為主導,天魂地魂仍然存在的靈體,跟一般的鬼物不一樣,她本身是有陰陽二氣存在的,隻要她願意,可以跟正常人沒什麼太大差別,隻是消耗會有些大,在現如今這個末法時代,消耗太大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補充回來的。
“妙善?看來道友也很謹慎啊,怕好不容易找到的肉身被我直接打壞,另外一位應該是謝亞楠吧,雖然隱藏的不錯,但你瞞不過我的這雙眼睛。”
虛空之中,很快是走出來瞭一個一身白衣的長發美女,很具古典氣息,比謝亞理這個妹妹可漂亮多瞭,壓根就不是什麼雙瞳,而且也沒有陽氣,也就是拋棄瞭天魂,隻有地魂跟命魂,跟很多鬼仙陰神類似,不過李長生卻覺得這應該是傳說中的純陰之女,跟自己的體質正好相反。
“風後奇門……好久都沒見到瞭,道友好境界,看來今天這場,隻能是我這個當姐姐的親自下場跟道友切磋一二瞭。還請道友見諒,我妹妹這邊欠瞭那邊因果,這是最後一次出手,無論結果如何恩怨兩清,之後的事我們姐妹不會再管,不過這一次我會全力出手,還請道友見諒。”
看著這種純修士李長生也是很頭疼的,沒有正邪好壞之分,就是單純的存天理滅人欲,隻從自身的得失利益出發,非常看重因果,想要跟這類人玩嘴遁,以理服人,沒用。
既然必須做過一場,李長生也不帶怕的,確實是最壞的結果,還真是雷劫鬼仙,堪比陽神人仙,不過沒有肉身,也就是少瞭最強大的施展媒介——道體,無法施展很強大的道法異能,會有不小的局限性。
謝亞楠也很清楚自己的短板,所以一上來就搶先出手,直接施展雷法,驅使天雷如靈蛇一般向著李長生襲來。
這不是那種光明偉岸大氣磅礴的陽五雷,反而有些類似潮濕陰冷的陰五雷。
龍虎山的五雷正法,名為五雷,實際上是人一出生就擁有的心、肝、脾、胃、腎中的先天之炁。五炁攢聚為一,所行之發稱為五雷正法。
未破身之人神完氣足,陽氣足滿,所以五炁當中心火領金肺之炁率先發生,為陽五雷又稱為“絳宮雷”。而破身之人元陽已漏,故以腎水領肝木之炁為尊,讓陰氣率先發生,為陰五雷又稱為“水臟雷”。
破身之人元氣已漏,心肺陽氣遲遲不生發,索性腎水領肝木之炁,讓陰氣率先生發,等陽氣重新補漏完畢再行煉化。炁體呈懸浮在空中的黑色粘稠液體狀,沾粘油膩,滑不留手,潮濕陰冷。無拘無束,縱性自在,行將起來如水銀瀉地無孔不入,厚重渾濁,卻又奇詭多變吸骨榨髓,削心濁志。
因為謝亞楠是屍解仙,沒有肉身,加上又是純陰,肯定使不出陽五雷,所以反倒是跟小天師張靈玉的陰五雷很像,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是在跟小天師交手,實際上謝亞楠的境界跟實力絕對是遠在小天師之上。
看似隻是一道,實則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隻要對方的先天一炁不斷,就能無限分解,施展雷霆萬鈞,讓自己被無孔不入厚重渾濁,卻又奇詭多變的陰五雷吸骨榨髓,削心濁志,直接被吸光所有的先天一炁跟生命精元,被直接吸成人幹都沒什麼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