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衛東準備進行下一個步驟瞭。他告訴女拖拉機手把車停下,然後讓拖拉機手張開腿斜倚在駕駛室的座上,還沒等那拖拉機手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就把人傢的褲子給褪瞭下來,看到瞭最後的底線,然後饒有興致地欣賞一番,把人傢給中和瞭。
讓王衛東到後來還越想越樂的是,那女拖拉機手居然還惦記著王衛東的安危:“你出水瞭嗎?”
“出瞭,你看這些白色的就是,不過……”
“不過什麼?”
“咱倆還都沒有脫離危險期,有機會咱們都得再中和一下。”
她沒說話。
於是兩個人坐在駕駛室裡誰也不說話,接著往前走。
王衛東就感慨萬千,自己好像就是昨天早晨起來,然後到瞭公司,就被孟姐那傢夥給稀裡糊塗的收瞭。
那傢夥居然一語成僭,我真的就死瞭。從生到死就那麼一會兒,咳,我這那輩子就完瞭,接著就開始瞭這一輩子,竟然跨越瞭40年。
更沒想到的是,我剛來,就幹瞭這麼一件缺德事,把人傢給騙瞭,可是誰讓她那麼傻?
不過從感覺上說,真的是特刺激,七十年代的人的身體,用2010年的人說的話就是純綠色的,剛才自己就看到瞭落紅,她們不到結婚時,看不到異性的身體的,就沖這個,王衛東也夠激動的瞭。
車子來到瞭王衛東的傢鄉黑瞎溝村,那拖拉機手居然還要往前去,臨下車的時候,女的開口瞭:“你叫什麼名字?”
反正自己也沒結婚,王衛東就告訴她:“我叫王衛東。你呢?”
“我叫趙燕,是上面知青點的,有機會你就來吧。”
原來是知青點的?王衛東這下吃驚可是不小,沒想到自己竟然跟知識青年粘瞭邊。
他目送著拖拉機消失在西嶺的嶺頂,才背著行李一步一步向傢裡走去。
70年代,村不叫村,應該叫大隊,也就是說,黑瞎溝村應該叫黑瞎溝大隊。黑瞎溝大隊是個有400多戶社員的村莊,走進村莊,街道兩旁都是矮矮的茅草房,除瞭俱樂部、學校、和供銷社是瓦房,其餘一律都是草房。
王衛東對這裡有一種既陌生又親切的感覺,因為他身上有兩個人的記憶,眼前的每一傢,每一戶,他都知道,又似乎不那麼熟悉。
王衛東的傢在村西頭,走進自己傢那個小院,妹妹小嫚從屋裡跑出來,大聲叫著哥哥,然後把書包接瞭過去,張愛國內心湧上一股濃濃的親情,屋裡爹和娘都笑呵呵地望著自己,許久不愛說話的爹還是說話瞭:“回來瞭?回來就好。”
娘打開一盆水,說:“洗洗吧,洗完瞭咱們吃飯。”
吃飯時,爹娘使勁把盆裡的肉星往自己碗裡揀,囑咐他多吃點。
“這就是自己的爹和娘?”盡管從意識裡,王衛東知道,這不是自己的親爹親娘,但是現在所占據的身體角度上講,他們就是自己的親爹娘,看著他們對自己那股親昵,王衛東從內心裡感動,情不自禁地愛著他們。
吃晚飯,王衛東到西屋自己的房間裡,躺一會兒,過瞭一會兒他就聽到爹娘的對話:“小東回來瞭,怎麼也得拿上點禮品去支書傢報個到啊,要不,他挑瞭理,咱傢小東還有好日子過?”
“拿什麼啊?”
“咱傢有兩瓶酒,再去供銷社買兩斤糖吧。”
接著他就聽到爹的腳步拖拖拖走出去的聲音,不知過瞭多久,似乎天色已經黑瞭下來,爹來招呼他瞭:“小東,走!”
“幹什麼去?”
“上支書傢報到去。”
真是可笑,2010年的時候,莫說一個村支書,就是一個鎮長,他又何曾正眼看來?他不服氣,感到好笑。
“我不去,憑什麼上他那報到?”
“你這個兔崽子,你是念書念傻瞭,要是得罪瞭支書,他把你發配瞭去打石頭,抗木頭,脫坯,還不要瞭你命瞭?要是他高瞭興,說不準以後能讓你去開拖拉機,當保管什麼的。”
堂堂的項目經理,居然要溜須大隊支書,求一個開拖拉機的沒差,這簡直是天方夜譚。但是這就是事實,現在是74年,不是2010年,要是真的被發配瞭去打石頭,可真吃不消,王衛東不是個死瞭爹哭娘的主,也是乖人,想想就什麼也不說,跟著爹走瞭。
爺兩個剛走出院子,就聽見一陣哭聲。
王衛東嚇得頭發都豎瞭起來。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