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衛東悄然起身,跟在瞭他們後面,現在,他不僅想看出好戲,還想賺點什麼。
兩個人沿著大河的北岸,向西走去。過瞭一道小水溝,就是一片菜園,菜園裡有個看菜的小房。
這片菜園是大隊的,每年大隊都派人種菜,除瞭供應食堂外,就是給賣給村民一些。
現在正值盛夏,各種蔬菜早已過瞭大市,不值錢瞭,一分錢秤好幾斤,所以菜園現在也沒人看瞭。
看菜的老頭早就回傢瞭,房門用一個鐵銷別著,用手一拔就開瞭。
王衛東一路想聽他們說什麼,卻聽不清楚,現在見兩個人進瞭菜園的小房,倒是個好去處,便偷偷地躲在門外。
“你要幹什麼?”
“咱倆親個嘴好嗎?”
“俺不,讓人傢看著多丟人。”
“在這裡,晚上誰來啊。”
王衛東暗笑:我可是晚上來瞭呢。
“那沒準呢。”
“那可是見瞭鬼瞭。”
“別說瞭,西邊就是墳地呢。”
“那咱倆就親一下。”
“就一下哦。”
接著就是像吃蘿卜的聲音,還有裁縫哼哼唧唧的聲音。
“你還要幹什麼?”雙雙的聲音聽上去不像是在生氣,而是一種縱容。
“我摸個咂。”咂是這個地方的土語,就是指前胸的意思。
“不行,不行,寶良,咱還沒訂婚呢。”
“那怕什麼?我回去就讓我爸來提親。”
“咳,寶良,你說,你爸是公社武裝部長,我傢是社員,他能同意咱倆的婚事嗎?”
“能!”
“那你還是回去,讓你爸爸來提完親的吧。”
不光是寶良,就連王衛東也很失望,馬上就要看出好戲瞭,卻在這給掐瞭,他不由得埋怨那個什麼寶良,都到這個份上瞭,還搞不定個女人,真笨。
或許是受瞭王衛東的心理感應,那寶良沉吟片刻,有些不高興瞭。
“你什麼意思?我就摸一摸,我跟你說瞭多少遍瞭,你答應瞭我,沒說的,我回去讓我爸使勁,給你轉正,還不行嗎?”
王衛東聽得出,這寶良不像是真愛雙雙,兩個人倒是有點權色交易的樣子,而且他敢斷定,一旦寶良得逞,定會甩掉雙雙。而雙雙有些懵,沒有聽出話裡的漏洞,兀自在那猶豫。
“咳,想什麼呢?咱倆都兩口子瞭,那麼謹慎。”
接著,王衛東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像是脫衣服。
他趕緊趴在門縫裡往裡看,但是此時已經是夜晚,根本看不清,隻能看著模糊的一片白。
那片白的就是雙雙?王衛東心裡有些激動,下面也不爭氣的頂瞭起來。
接著裡面又傳出瞭雙雙的聲音:“哦,嗯,啊……”
似乎很迷醉,接著又商量道:“咱就摸摸就行瞭,好嗎?別,別,”
眼看一顆好白菜就要讓豬拱瞭,王衛東忘瞭雙雙對他的刻薄,著急起來,其實從他內心裡來講,還是希望能把雙雙收歸自己所有。
必須想個辦法。此時他聽到喘粗氣的聲音,還有雙雙斷斷續續的話:“幹什麼,幹……”
看來,那傢夥已經壓在雙雙身上瞭,已經由不得王衛東多想瞭,於是他把門拉開一條縫,像個貓一樣進瞭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