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這聲喊,可把長春嫂子嚇壞瞭,身體都僵住瞭。王衛東也嚇瞭一跳,身體一滯想停下來,但是很快又動瞭起來。虧他是究竟陣仗的傢夥,臉皮厚得可以,嘴裡竟然喊道:“我抓住這個蟲子瞭,好傢夥這個蟲子太厲害瞭,使勁往裡鉆,我拽不出來它。大丫別吵,我在幫抓蟲子。”
大丫好奇地問:“什麼樣的蟲子?”
“一個又大,又壞的蟲子,專門鉆媽的身體,我在幫把它拽出來。”
“是不是它鉆進去就變成瞭小孩?”
王衛東和長春嫂子瞠目結舌,誰都沒想到大丫說出這樣的話來。
“壞傢夥,俺也是蟲子變的,俺不要你抓蟲子,俺要蟲子再給俺變個小弟弟。”
大丫聯想太豐富瞭,由此及彼竟然想到瞭自己也是蟲子變的,竟然憤恨起抓蟲子的王衛東來。
王衛東和長春嫂子窘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王衛東麻溜從長春嫂子身上下來,穿上衣服就跑瞭。
王衛東又回復瞭平靜的生活,每天周旋於幾個女人之間,隻是和他的幹姐姐不太常見面,因為,鳳蓮經常在遠耕點帶著鐵姑娘班幹活。
時間一晃過去瞭一個星期,這一天傢裡來瞭一位客人,坐在王衛東的傢裡不走,說要見老大。王衛東的父母都一頭霧水,等王衛東回來的時候,那客人恭敬地站起來,叫道:“老大回來瞭?”
王衛東看見來人笑瞭笑,道:“出來瞭?呵呵,不錯。”回頭對父母說:“這是我邱叔,趕緊炒兩個菜。”
他的父母嘴長得老大,活見鬼一樣。因為來的人是個六十歲左右的老頭,口口聲聲要見老大,見到兒子居然畢恭畢敬,而兒子竟然也大大咧咧的,雖然嘴裡頭稱呼著邱叔,但是表現出瞭一副欣然接受的表情。
勇奇當然也在邀請范圍,而王衛東的父母因為是兒子的事,再加上老邱頭的詭異,他們就沒摻乎進來、各自吃個子的,隻聽見三個人竊竊私語的聲音。
這天下午,王衛東依舊和婦女們在一起幹活,從村外進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仙風道骨的頗有點氣勢,走到幹活的地頭,老頭停瞭下來,問道:“討口水喝。”
而王衛東則恰好解下瞭身上帶的水壺,遞過去,並隨口問道:“你是哪的?怎麼來我們村瞭?”
這老頭便文縐縐地道:“老朽乃化外之人,四處遊走而已。”
張愛國便道:“什麼話外之人,說得玄之又玄的。”
老頭呵呵一笑;“說白瞭,我就是給人看看相,算算命,不求錢,隻求一頓飯。”
王衛東道:“原來是個騙人的。”
此時,婦女們已經停瞭下來,紛紛在地頭上坐著歇氣。老頭也不著惱,呵呵地笑笑,說:“你這樣說,我還真得給你看看,我不求你賞飯,隻是讓你看看明白,我是不是騙人的。”
王衛東說:“你算算,要說得不準,我就把你攆出去。”、
“小哥好霸道,那要是我算得準呢?”
“我管你飯,上我傢吃。”
老頭便瞇上瞭眼,過瞭有幾分鐘說道:“你是雙命之人。”
“什麼叫雙命之人?”
“也就是你活瞭兩輩子。你以後有大福大貴,不過你最近剛遭瞭難,還好,你有百十多個貴人一齊出現瞭,把你救瞭。”
王衛東楞瞭楞,突然笑道:“我這點事,全縣都出名,聽誰說的啊?”
老頭說:“信不信由你,我再問你一句:咱倆認識嗎?”
王衛東搖頭。
老頭又說:“這就是瞭,我不認識你,我知道全縣都出名的事,發生在誰身上?你要不信我現在還可以給你點一下,你傢有父母和一個妹妹,你的左根上有個月牙型的傷疤。”
這一說,長春嫂子和三花嫂子心裡說:“倒是真的呢。”而忠孝嫂子和周傢嬸子則想:“怎的腿上還有疤?沒見過呢,再一想疤的部位都臉紅瞭。”
王衛東楞瞭,他想瞭想似乎又不甘心,接著又指著長春嫂子道;“你說說她。”
老頭略一扭頭,看瞭看長春嫂子:“咳,我說實話,別著惱啊。她啊,有丈夫空著房。”
這一說,婦女們全都圍瞭上來,伸出手來讓老頭看,但是老頭並不著急,反倒是看著王衛東,道:“小哥,怎麼說?”
王衛東一番懊惱,但是還是很慷慨地拍拍道:“我說話算話,今晚就上我傢吃。”
老頭這才給幾個人看,但是當他最後看到周傢嬸子的時候,臉色突然大變,連忙說:“看不準,不看瞭,看不準,不看瞭。”
周傢嬸子見老頭這個態度,也很好奇,就追問。老頭說:“你的事,我不敢說,得罪鬼神的事,我還是不說為好。”
周傢嬸子就變瞭色,滿腹心事地走開瞭。王衛東跟過去,悄悄道:“晚上,你跟我叔上我傢去,備不住他能單獨跟你們說。”
周傢嬸子點點頭,不再說話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