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衛東的第二個目標,不是別人,是會計的女兒秀梅。
秀梅也是高中畢業,跟雙雙是一屆的,但是不幸的是,她的命沒有雙雙的命好,因為雙雙的爹是支書,而她的爹則是大隊會計,差一個級別,就沒當上小學教師。
秀梅生得文文靜靜的,細皮嫩肉,很少到地裡幹活,就因為在推薦女兒當老師這個環節上,支書壓過瞭會計,馮文才在秀梅的問題上很縱容,不硬逼著秀梅去幹活。
現在,有瞭赤腳醫生這個名額,會計卯足瞭勁,志在必得,其實開始馮文也打算用這個美差平衡一下會計的。但是後來問題出現瞭,王衛東替他幹瞭不少活,他就得替王衛東說句話瞭。
而會計更想不到的是,現在王衛東已經把目光瞄向瞭自己的女兒。
這個小子早就開始調查摸底瞭,他的調查結果是,秀梅愛好文學,喜歡幻想,性格單純孝良,愛慕有才華的人。
王衛東直誇自己的命好,碰上這麼個性格的女孩子,於是,在一個秋雨霏霏的日子,他開始行動瞭。
這樣的日子一般都不出工,社員們難得的一個休息的日子,所以,王衛東得以逃脫三花嫂子,愛華,還有韓向榮這些不斷閃爍的電眼,任憑長春嫂子站在門口喊瞭自己好幾聲,他還是硬著頭皮來到瞭會計傢。
會計忙大事去瞭,秀梅的娘去鄰居傢嘮嗑去瞭,真是難得的大好時機。
秀梅其實對王衛東並不看好,原來的王衛東在學校的時候,太老實,太笨,啥也不是,還總受人欺負。因此,當王衛東來到她傢的時候,她在屋裡擺弄撲克牌,抬頭看瞭一眼王衛東就繼續擺弄撲克去瞭,當然瞭,嘴裡問瞭一句:“你有事嗎?”
王衛東夾著本筆記本,然後很肅穆的說:“當然瞭,來求你一件事。”
秀梅還是那麼蔫蔫地說:“什麼事啊?”
“幹什麼?”秀梅一個激靈。
“我準備復習參加高考。”
“啊?”
“是啊,我預料,再過三年,我們國傢一定會大面積招收大學生,任何高中畢、此生都有資格去考。”事實上,王衛東說的沒錯,中國77年恢復瞭高考。
秀梅有些不屑:“你根據什麼說,國傢會恢復高考?”
王衛東一臉慷慨激昂地說道:“這是歷史發展規律,任何一個民族如果沒有瞭教育和文化就等於航船沒有瞭動力,這句話誰說的,你知道嗎?”
秀梅搖搖頭。
“馬克思。”張愛國欺負秀梅肯定沒有多少文化,所以就信口胡謅,把他自己發明的話按在馬克思身上,這容易增強說服力。
秀梅被他唬住瞭,但是秀梅也知道王衛東肚子有多少墨水,她不無奚落地說:“這麼說,你是要參加高考瞭?”
王衛東知道她瞧不上自己,準確地說,瞧不起那個精神體王衛東,他故作糊塗,而是把手一揮:“是啊,作為一個青年人,應該想到的是,把才智交給責任,把激情奉獻給時代,把人生賦予理想,把輝煌留給未來。怎麼能這麼渾渾噩噩地委身於這個地方,每天就這樣鏟地收割,收獲一毛錢的勞動力值,這不是把生命貶值瞭嗎?如果中國人都這樣,我們還怎麼去自立於民族之林呢?”
秀梅盡管聽瞭這些聽不懂,但是還是有些熱血沸騰,她不知道王衛東到底搞的是什麼調調,總之,這些論調她頭回聽到,新鮮得很,她隻是隱約地明白,眼前的王衛東眼光很高,很有抱負。
“那大學好考嗎?”秀梅試探看問,其實她想問,“就你那點水平,怎麼能考上啊?”
王衛東適時把自己的筆記本向地面一推,“機遇是給有準備的人預備的。”
秀梅打開筆記本,上面寫滿瞭作傢的名言,還有一些詩歌,等等……
其中有首詩,秀梅看不懂,就讀瞭出來:“我知道永逝降臨並不悲傷,松林中蚤放著我的願望,下邊有海,遠看像水池,一點點跟著我的是下午的陽光。人時已盡,人世很長,我在中間應當休息,走過的人說樹枝低瞭,走過的人說樹枝在長。”
王衛東故作淡定:“我寫的詩,題日是《墓床》。寫的是我的思考,我的憂鬱,我的迷茫,我的回歸。”
王衛東夠瞭臉皮厚,這本來是顧域的詩,但是在當時來講,連顧域自己本人都沒寫出來這個詩,誰又知道他是抄誰的?
“啊,你真瞭不起,會寫詩瞭。”秀梅真的刮目相看瞭,那個年代會背誦一句:“人的一生應該這樣渡過……”就很瞭不起瞭,會寫個通訊就是大才子瞭,王衛東居然會寫詩,能不讓秀梅刮日相看嗎?
然後,他又說瞭句:“你的書可以借,也可以不借,但是我更傾向於你自己看,我可以給你打這個賭!年後,一定會恢復高考,你不信就等著看吧。”
秀梅說道:“那你不是要看嗎?”
王衛東道:“我有的是辦法,好瞭,我走瞭,你先忙吧。”
王衛東簡直是要把秀梅給好奇壞瞭,從此開始琢磨王衛東的話:他說的話都是什麼意思啊?我怎麼聽不懂呢,還有就是,他以前是個大笨蛋的,現在怎麼這麼厲害呢?
這些謎讓秀梅猜瞭許久,一段時間裡,王衛東在秀梅心日中,成瞭最擊率最高的詞瞭。
第三天,王衛東又來瞭,他算準瞭,會計是去忙大事去瞭,會計的老婆被他發現在供銷社呢。這次,他什麼也沒帶。
這次秀梅的態度好多瞭,不再那麼愛答不理的瞭。
兩人開始聊天,隻是,這回王衛東不再談那些沉重的話題瞭,他開始給秀梅出題目,猜謎語,講故事,他把前世那些網上的搞笑段子講給她聽。
他講:一個女研究生去交畢業論文,教授拿著論文,看著女研究生說:你這篇論文,從上面看,有兩點很突出,再往下看就有點平,再往下看就有點毛糙,最下面有個叫顯的漏洞。女研究生說,那怎麼辦啊?
教授說:我們日後再說吧。
王衛東等瞭半天秀梅也沒樂,倒是吭哧瞭半天才問:“那她到底有什麼漏洞呢?”
王衛東爆汗,沒看秀梅,自己反倒笑得不行瞭。結果他笑完後秀梅還在等著他解釋,你倒是說嘛。
王衛東不信逗不樂秀梅,接著講:“一群人在阿拉伯國王的別墅裡觀看一個池子裡的鱷魚,阿拉伯國王對大傢宦佈,誰如果能從池子的這岸遊到對岸,我就把女兒嫁給他。話音未落,隻聽一個年輕人噗通一聲跳進水裡,隻見那年輕人奮力向對岸遊去,而身後的鱷魚紛紛追著他,就在那些鱷魚眼看就要咬到年輕人的時候,那年輕人終於遊上瞭岸,國王很激動,對年輕人說:青年人是什麼力量讓你這麼勇敢的跳下去?隻見那年輕人一把拉開眾人,四處尋找,嘴裡還罵罵咧咧地說:是誰他媽的把我踹下去的?”
這個笑話在前世的時候都被人笑爛瞭,再講沒人笑瞭。王衛東記得第一次講出來的時候,大傢笑得前仰後舍的,回憶起那些日子,王衛東又笑瞭起來。誰知回頭看看秀梅,隻見她緊蹙著眉頭,悶悶不樂。
王衛東問道:“怎麼瞭?”
秀梅現瞭:“這國王好糊塗,怎麼這麼對女兒那麼不負責任,還有就是那小夥子找到瞭踹他下去的人瞭嗎?”
王衛東一聽徹底無語瞭,看來前世的笑話隻能在前世講,70年代的人根本聽不懂瞭。
最後他隻好提議跟秀梅玩撲克,兩個人一邊嘮嗑,一邊玩起來,作為前世過來的銷售邵經理來講,這些遊戲簡直是小兒科瞭,而秀梅似乎有點算不過來帳,幾把下來,就看到秀梅那麼認真地數著牌,忽然生出瞭一個壞心思。
他趁秀梅低頭看牌的功夫,就藏起來一個牌,在玩的時候,故意輸給瞭秀梅,然後再趁秀梅得意得不行的時候,突然說:“不對,你藏牌瞭,你耍賴。”
秀梅好不容易贏瞭一把,得意得狠的時候,王衛東居然現她藏牌,這可是冤枉得不行,說道:“你賴人,我沒藏。”
王衛東故意說:“你藏瞭,就是藏瞭。”
秀梅急瞭,說道:“誰騙你是小狗。”
王衛東就虎看臉說道:“那讓我摸摸,是不是在你身上。”
夠瞭憨的秀梅,絕對不比晏紅差,居然臉紅到脖子,說道:“行,要是你搜不出來,就是小狗,要是搜出來,我是小狗。”
王衛東心裡蓖水,心道:“行,讓我當小豬都無所謂。”
於是,他開始到秀梅的掖下,腰上到處摸摸,嘴裡說道:“在這嗎?”
秀梅被癢到瞭,笑成一團,躺倒在炕上。
王衛東又把手仲進她的褲兜裡,秀梅在塚裡穿得很普通,褲子的兜都是露的,王衛東趁秀梅還在笑的時候,就伸手進去,一摸那兜有個露的地方,再往裡伸,裡面就碰到瞭短褲,那秀梅居然還在等著王衛東的結論呢!
摸到什麼瞭?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