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宮的門人十分勤快,雖然昨夜淫樂到很晚,但她們還是準時起床,一大早就起來,準備一天要完成的事宜,諸如練功、釀酒、割蜂蜜、巡邏、烹飪食物等。
齊飛跟在這些美女門人的屁股後面,看著她們忙前忙後,直至巳時末,她們才閑下來一些。
此時,在山谷外巡守的門人喊道:“宮主回來瞭!”
齊飛連忙跑過去,果然發現一輛馬車和十幾匹健馬停在那裡,紀秋君領著十幾個百花宮的弟子從馬背上下來,又見幾個身材豐潤的曼妙美女從馬車內走瞭下來,其中三人還各自領著一個小女孩,正是顧引章、黎慧語、沈香香以及冷媚兒四人。
齊飛的三個女兒也已經快滿兩歲瞭,已經會走動瞭,長得粉雕玉琢,宛如瓷娃娃一般,可愛無比,三個小女孩都身著衣裙,頭上紮著小辮子,眨巴著烏溜溜的大眼睛,讓人見之心生憐愛。
“師娘、幹娘、香香姐、媚兒……”齊飛飛奔過去。
“飛兒。”
“乖兒子。”
四個愈加美艷的風韻大美人圍著齊飛,把他抱住。
“快叫爸爸。”黎慧語對三個小女孩說道。
“爸爸。”三個小女孩異口同聲,眨巴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齊飛。
“讓爸爸抱抱!”齊飛的心都快萌化瞭,將聽雪、聽雨和聽雲一同抱瞭起來,在原地打圈圈。
“飯好瞭沒有?”紀秋君問道。
“應該好瞭吧!”齊飛道。
“這裡真不錯。”顧引章和黎慧語相視一笑。
一行人進入外宮,吃瞭午餐,聊著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氛圍和睦而美好,空氣中都似乎洋溢著幸福、甜蜜的氣息。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齊飛可謂是享盡齊人之福。
白天在果園裡,和百花宮的美女門人淫樂,晚上回到住處,和顧引章四女淫玩,每天都沉浸在肉欲中無法自拔。
這天晚上,趁著聽雪、聽雨和聽雲被妃雅她們抱去玩的時間,齊飛和顧引章、黎慧語、沈香香、媚兒、紀秋君五女一起,在臥房裡展開瞭一場激烈的肉搏戰。
“啊……輕點……啊啊哦……要泄瞭……”紀秋君撅起肥美的肉臀,趴在床上,被齊飛幹得兩眼呆滯,渾身都快散架瞭。
“啊,紀姐姐,你好緊!”齊飛感覺到紀秋君小穴的收縮,嬌軀的抽搐,知道她高潮瞭,放慢抽插速度,隨後依依不舍地拔出肉棍。
紀秋君整個人癱軟在床上,嬌喘籲籲,身上香汗淋漓。
顧引章和黎慧語相擁躺在一旁,親吻著彼此的小嘴兒,她們方才都和齊飛玩過一次,媚兒和沈香香的肉體疊合在一起,在上面的媚兒正搖晃著雪白的肉臀,齊飛上前掰開媚兒的肉臀,將肉棍往她屄洞裡幹進去,繼續抽送運動。
幹瞭片刻,又往沈香香的肉洞裡操弄,幹著幹著,齊飛忽然感到頭部眩暈,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強烈的困意席卷而來。
“怎麼回事……”他晃瞭晃腦袋,加速抽插,沈香香的的浪叫聲在他的耳中變得遙遠起來,聲音愈加的小。
不多時,沈香香嬌呼著高潮瞭,齊飛拔出肉棍,又晃瞭晃腦袋,身體慢慢躺下,口中說著:“好困……我先睡瞭……”說完便閉上瞭雙眼。
“嗯?今晚怎麼睡那麼早?飛兒,飛兒……”
幾個大美人見齊飛睡著瞭,便都停止瞭淫樂。
此時,齊飛在昏睡中,朦朧的意識出現在一片虛無的空間裡,這裡什麼也沒有,但隨即眼前一亮,一具泛著金光的屍體就出現在瞭眼前。
齊飛定睛一看,赫然發現這個屍體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並且還有無數的金色蝴蝶圍繞這具屍體翩翩起舞。
在齊飛看過來的剎那,這具屍體忽然爆開,化作無數金光,那些蝴蝶也變作一個個扭曲奇怪的文字,宛如一條金色巨龍,朝齊飛撲瞭過來,緊接著,齊飛感到渾身膨脹,意識“轟隆”一聲爆瞭開來……
“他爹,給孩子取個名字吧!”
“嗯,就叫……齊天吧。”
“都說男不叫天,女不叫仙,這名字會不會取得太大瞭?”
“就是要大一些,我還指望他改變咱們傢的命運呢!”
齊傢莊,是風州城下轄的一個偏遠小村莊,村子裡有十幾戶人,都以種地為生。
前幾日,齊大壯和顧氏生瞭個兒子,是村裡的一樁喜事,今天齊大壯給兒子取瞭個名字,叫“齊天”。
齊大壯勤勞本分,顧氏溫柔善良,如今兩口子都才三十來歲,又壯年得子,這本是一個美滿的傢庭。
不過,今年村子裡遭瞭旱災,糧食歉收,傢傢戶戶都在尋求謀生的路子,齊大壯也每日愁眉苦臉。
顧氏要給兒子喂奶,但自己連飯都吃不飽,身體日漸消瘦,連給兒子的奶水也沒多少。
如此,一傢人在村子裡熬瞭一個多月,眼看村子裡的壯丁都出門謀生計去瞭,齊大壯也有些想法。
這一天,齊大壯對顧氏說道:“鐵蛋,狗子他們都進城瞭,這麼久沒回來,應該是找到瞭好門路,聽說風州城的武林世傢林傢正在招收護院傢丁,給的工錢不低,我打算去碰碰運氣。”
顧氏說道:“也行,如果不行,再回來就是。路上多帶點幹糧……”
“老婆,你放心,多則一個月,少則三五日,我一定會回來,到時候給你和孩子買幾件新衣服,買大魚大肉……”
“你放心去吧,我在傢帶孩子。”
齊大壯帶上水和幹糧,離開齊傢莊,去瞭風州城。
顧氏在傢裡帶著兒子,每天弄點稀粥喝,給孩子喂奶。不知不覺,一個月時間就過去瞭,但齊大壯還沒有回來,一點音訊也沒有。
村子裡已經沒什麼人瞭,而傢裡的米缸也見底瞭,傢徒四壁,一文錢也沒有。
周圍方圓幾十裡都遭瞭旱災,連井水都快幹枯瞭,根本找不到吃的東西。
顧氏思前想後,下定決心,打算帶著孩子去風州城找齊大壯。
她將僅餘的一勺子米做成米粥,帶在身上,然後背著年幼的齊天,離開村子,徒步朝風州城而去。
她還是第一次出遠門,也不知道去風州城的路,一路上徒步艱難而行,遇到岔路便找人打聽,倒也順利,隻是到瞭第二天的時間,米粥已經喝完瞭,她餓得渾身沒力氣,隻能喝溪水填飽肚子。
兒子齊天也因為饑餓而哭個不停,隻是顧氏消瘦無比,也沒有奶水喂給他。
顧氏坐在道旁,不停地哄著孩子,想找路人求助,卻一個人影也看不見,她不禁悲從中來:“老天,我們娘倆的命怎麼那麼苦啊……”
她把心一橫,咬破手指,把手指伸入孩子口中,孩子吮吸著她的鮮血,停止瞭哭泣。
顧氏平復心情,背上孩子繼續趕路。
很快到瞭晚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顧氏無奈之下,在道旁的大樹下過瞭一夜。
到瞭早上,顧氏恢復瞭一些精力,孩子又開始哭鬧瞭,她背上孩子,拖著饑餓乏力的身體,繼續趕路。
走不多遠,看見一戶人傢,顧氏大喜,敲響瞭門,主人開門看見蓬頭垢面、面黃肌瘦的顧氏,說道:“哪裡來的叫花子?”
“啊……我……”顧氏本能地要反駁,但她看瞭看懷裡的孩子,便改瞭口,“這位好心的大叔,能不能借點食物給我孩子吃,什麼都好,能吃就行,改天寬裕瞭,我一準還給您!”
“看你的樣子餓得不輕啊,你得去風州城乞討,那邊的人富裕……罷瞭,看在孩子的份上,我就賞給你一口飯吃吧!”
“多謝老爺……好人啊!”顧氏彎腰致謝,喜不自禁。
這傢主人給瞭顧氏兩個饅頭,顧氏拿瞭饅頭,帶著孩子繼續趕路,餓瞭便找人傢乞討,娘倆終於在幾天後趕到瞭風州城。
此時的顧氏顯得更加落魄,蓬頭垢面,面黃肌瘦,頭發都白瞭幾根,衣服也滿是塵土,臟兮兮的,根本不像是個三十多歲的婦人。
反而孩子被她呵護得很好,在襁褓裡舒展著四肢,兩隻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她,偶爾還會笑出聲。
每次顧氏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看見這麼可愛的孩子,便又充滿瞭動力,隻要能活下去,未來便有希望。
到瞭風州城,顧氏一路打聽,總算打聽到瞭武林世傢林傢的所在,她來到林傢山莊門口,看著那氣派的門頭,還有守在門口的傢丁,不由心生敬畏。
“這位大哥,我想跟您打聽一個人,叫齊大壯的,看看是不是在林傢做事……”
“齊大壯?似乎聽過……哦,是瞭,一個多月前來的,在陪我們傢少爺練武呢!”
“啊,那真是太好瞭,可以讓我見見他嗎?”
“我幫你問問。”
傢丁進瞭門,片刻之後,領著一個男子出來瞭,正是齊大壯。
此時的齊大壯仍然身體結實,不過卻光著膀子,身上還有許多紅腫的地方,似乎是被什麼東西打的。
看見顧氏和孩子,齊大壯也是又驚又喜,走上前來,問道:“你怎麼帶孩子來瞭這裡……怎麼瘦成這樣瞭?”
顧氏隻覺得一陣心酸,她忍著淚水說道:“傢裡沒吃的瞭,你這段時間過得怎麼樣,身上怎麼受傷瞭?”
齊大壯嘆瞭口氣,說道:“苦瞭你們瞭。我在林傢吃喝倒是不缺,每天陪林少爺練武,難免磕磕碰碰,這個你就別管瞭。我在這裡做事,每個月能拿一兩銀子的工錢,但是第一個月不給錢,得等到下個月才有錢拿……”
顧氏說道:“你沒事就好,沒錢不要緊……”
“大壯,趕緊的,林少爺叫你呢!”一個傢丁催促道。
齊大壯神色一正,連忙握著顧氏的手說道:“你先帶著孩子想辦法安頓下來,我先走瞭,不然……唉!”說完,轉身進瞭門。
顧氏看著他的背影,知道他也很艱難,嘆瞭口氣,抱著孩子在城裡轉悠。
看著城中的百姓,各種商販走卒,門面鋪子,大傢都有謀生的活計。
她心想,若是能做點小生意,肯定能活下去,隻可惜沒本錢,連一文錢也拿不出來。
忽然,顧氏看見一個老婦挑著糞桶,打算出城,步履蹣跚的樣子,顧氏連忙上前,說道:“大娘,需要幫忙嗎?”
老婦看瞭看顧氏,道:“你行嗎?”
“我在傢天天幹農活,這點小事不算什麼。”
“嗯……反正我也忙,你幫我把糞挑到城外菜地裡,我可以給你工錢。”
“工錢倒是不用,能給口飯吃就行。”
“飯菜倒是不缺的。”
“多謝大娘。”顧氏興奮地接過擔子,挑著糞桶出瞭城,背上還背著一個孩子,雖然艱難,但她還是咬牙堅持瞭下來。
這個大娘是一個大戶人傢的奶娘,因為年邁瞭,幫傢裡幹點雜活,最近這戶人傢缺人手,她見顧氏勤勞能幹,便和傢裡主人商量,求得同意,請顧氏給他們傢挑大糞,包吃住,每個月給五十文錢。
如此,顧氏便勉強在風州城安頓瞭下來。
顧氏勤勞肯幹,省吃儉用,連續幾個月下來,居然積累瞭一些錢財,身體也沒有以前那麼消瘦瞭。
齊大壯也開始有瞭收入,每個月都能拿到一兩銀子工錢,夫妻倆偶爾能見上一回,看著他們逐漸長大的孩子,頗為欣慰。
隻是好景不長,一年之後,顧氏所在的人傢遭瞭大難,辭退瞭許多下人,其中就包括挑大糞的顧氏。
顧氏沒瞭工作,和齊大壯合計瞭一下,在風州城租瞭個瓦房,隨後顧氏又花瞭點錢,學瞭個做糖葫蘆的手藝,開始在城裡賣糖葫蘆。
顧氏每天背著小齊天,拿著糖葫蘆在街上遊走吆喝,賺取一些微薄的收入,倒也勉強能夠糊口。如此,不知不覺間,十年過去瞭。
此時的齊天已經十歲多瞭,長成瞭一個小少年,因為傢境問題,身體有些瘦弱,體質羸弱,個子也不高,並且沒有條件念書,倒是齊大壯偶爾會回來,教齊天一些粗淺的拳腳功夫,這都是齊大壯在林傢山莊學來的,可能是學瞭拳腳功夫的原因,齊天的身體倒也健康,很少生病。
“娘,今天的糖葫蘆買完瞭嗎?”
正在屋子裡練習拳腳的齊天看見顧氏回來,欣喜地迎瞭上去。
此時的顧氏因為常年操勞過度,頭發已經全白瞭,臉上滿是皺紋,四十多歲的年紀,如同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嫗,顧氏笑著摸瞭摸齊天的頭,說道:“還有一些沒賣完,我打算留給天兒吃。”
“娘做的糖葫蘆最好吃瞭!”
“那就多吃些。”
“爹什麼時候回來?”
“他每個月隻能回來一次,這個月還沒回來過,相信過幾天就會回來。”
“太好瞭!”
幾天之後,顧氏做瞭一桌的美味佳肴,等著齊大壯回傢團聚。
隻是,左等右等,一直到晚上,齊大壯還是沒有回來,往常這個日子,應該早就回來瞭才對。
到瞭第二天,顧氏領著齊天一起,前往林傢山莊看望齊大壯。
到瞭林傢門口,卻看見林傢的大門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打破瞭,門檻上還有鮮血的痕跡,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鐵銹味。
有許多人在進進出出,到處忙碌著,根本沒空搭理顧氏。
“大哥,您看見我們傢大壯瞭嗎?”
“沒看見,沒看見!”
顧氏心中隱隱感到不安,她帶著齊天進瞭門,在院子裡,母子二人看見地上躺著一排屍體,都被白佈覆蓋著。
有許多人在那裡認屍體,似乎都不是林傢的人。
顧氏的心跳得更厲害瞭,她忙不迭地走上前,掀開白佈,查看著一具具屍體,終於,她在其中看見瞭齊大壯,此時的齊大壯面無血色,靜靜地躺在地上,兩眼緊閉,沒有一絲氣息,早已死去多時瞭!
“啊……不!”顧氏隻覺得頭暈目眩,險些昏過去,她簡直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爹……”齊天也跪地哭喊起來。
“別哭瞭!”一個胖乎乎的錦衣男子走瞭過來,他環顧眾人一眼,冷冰冰地說著,“昨日,有仇傢偷襲我們林傢,經過一場生死大戰,終於將仇敵擊退,不過也因此犧牲瞭許多的壯士,你們放心,我林傢自會承擔起這個責任,但凡有親人死在我們林傢的,都會得到一筆撫恤金!”
“林少爺,這是死者的名單。”管傢給那胖乎乎的男子遞過去一份紙卷。
“念到名字的,過來領錢。張老三……”林少爺喊道。
“是我們傢的!”
“給錢。”
“啊?怎麼才十兩銀子?”
“哼,那你還想要多少?”
隨著一具具屍體被領走,很快,“齊大壯”的名字也念瞭出來。
顧氏連忙上前。
林少爺掃瞭顧氏一眼,說道:“這齊大壯昨天臨陣脫逃,可惜最後還是死在瞭敵人的手中,哼,他麼,沒有撫恤金!”
“什麼?你……”顧氏悲憤地道,“你們怎麼能這樣坑人,我丈夫辛辛苦苦地為你們傢幹活,最後連命都丟在瞭這裡,你們就這樣對我們!”
林少爺瞪眼道:“怎麼,你不服?他齊大壯一個低賤的人肉沙包,我能給他一口飯吃已經不錯瞭!你敢在我林傢鬧事,莫非是嫌命長麼?”
顧氏怒道:“我要去告你們!”說著就拖著齊大壯的屍體,和齊天一起,去瞭官府擊鼓鳴冤。
林少爺哪裡會怕她,連人都沒來,隻派瞭個管傢來。
知州大人一拍驚堂木,讓顧氏稟明冤情,顧氏說完之後,林府管傢又講述瞭一遍,各自有理。
知州大人摸著胡須說道:“顧氏無理取鬧,先打三十大板!”
“你……你這狗官,你斷案不公……”顧氏失聲大叫道。
很快就有衙役上前,掄起棍子往顧氏身上敲擊,打得她皮開肉綻,慘叫連連,齊天在一旁見瞭,不顧一切地撲上去阻止:“不要打我娘……你們這些壞蛋!”
但是齊天身體羸弱,年紀又小,哪裡能阻止,反而被衙役一腳踢飛,跌在地上渾身疼痛,一時間甚至爬不起來。
林傢的管傢在一旁添油加醋地道:“大人,這顧氏不但無理取鬧,而且還敲詐勒索,非要我們林少爺賠錢,簡直可惡!昨夜一夥歹人來我林傢盜竊,我傢林少爺阻止眾人奮起反抗,這齊大壯居然臨陣脫逃,昨夜我們林傢丟失瞭一間價值連城的至寶……還望大人做主!早日將竊賊緝拿歸案!”
“放心,這世上還是有王法的,本官想來斷案公允,這件事我自有公斷。”知州大人摸著胡須想瞭想,“就罰這顧氏賠償林傢一百兩銀子吧,一個月內還清。”
“多謝大人!”林傢的管傢拜謝不已,朝顧氏投去嘲弄的眼神。
“你……啊……你們這些卑鄙小人……沆瀣一氣……你們……呃!”顧氏悲憤之極,口中吐出大股鮮血,身體一個抽搐,就沒瞭動靜。
雖然顧氏昏厥,但那兩個衙役堅持將三十大板打完,見顧氏一動不動,其中一個衙役蹲下去查看瞭一番,說道:“不好,大人,這女人沒扛住,死瞭。”
“這……這也太不抗打瞭。”知州大人微微皺眉。
林傢管傢冷哼道:“便宜瞭她瞭!對瞭,大人,如此一來,我們卻找誰要賠償去?”
知州大人指瞭指倒地不起的齊天,說道:“他們不是還有個兒子嘛,負債子還,天經地義。”
“大人說的是。”林傢管傢嘿嘿一笑,不懷好意地看著七天。
“娘,娘……”齊天看見顧氏被打死,頓時悲痛無比,隻覺得天旋地轉,差點昏倒在地。
一天之內,父母先後死去,還都是死於人禍,這是他所難以承受的。
“好瞭,此案已瞭,退堂!”驚堂木的聲音震蕩開來。
林傢管傢來到齊天面前,冷笑道:“小雜種,你給我記住,你欠我們林傢一百兩銀子,必須在一個月之內還清,否則讓你吃不瞭兜著走!”
“你們不得好死!啊……”齊天猛地朝林傢管傢撲瞭過去。
林傢乃是武林世傢,這管傢也是會武藝的,一腳就將齊天踢飛,齊天隻覺得渾身劇震,五臟六腑都翻轉瞭過來,一股鮮血從口中噴出,險些被打死。
他看著冷笑不已的林傢管傢,還有一臉嚴肅的知州大人,忽然發現這個世界是如此的冰冷,沒有絲毫溫度可言。
也許,有的人來到這個世上,天生就是來吃苦受難的。
“還不帶著你那死鬼爹娘的屍體,給我滾出去?!”一個衙役對著齊天怒喝道。
齊天咬著牙,拖著父母沉重的屍體,一步步艱難地走出州衙,直朝城外走去。
一路上,地面上拖出瞭一條長長的血痕,路上的行人看見,都在那指指點點,但無一人上前。
“咦,那不是城西賣糖葫蘆的顧大嫂嗎?”
“是啊,怎麼會搞成這樣?”
“聽說得罪瞭林傢,唉……”
“咱們還是別摻和的好,得罪瞭林傢,誰也沒好果子吃……”
齊天對耳邊傳來的聲音置若罔聞,他兩眼早已被淚水模糊,渾身疼痛,等到把父母的屍體拖到城外山崗的時候,早已疲憊不堪。
此時大雨滂沱,灑落下來。
齊天望著天空大喊:“蒼天啊,你為何如此不公……”
雨水打在他的臉上,天空中隻有電閃雷鳴,並無任何回應。
喊過之後,齊天再也沒瞭任何力氣,直接暈瞭過去。
豆大的雨滴打在齊天的身上,也不能使他醒來。
到瞭第二天,雨停瞭,齊天悠悠醒來,父母的屍體還躺在一旁,他的眼神冷漠而死寂,沒有任何光彩,經過昨天的劇變,他的心都死瞭,眼中早已沒瞭淚水。
他用手挖開旁邊的泥土,然後將父母的屍體放入坑裡,在搬運齊大壯屍體的時候,齊天忽然感覺到他的胸口鼓起瞭一個硬硬的東西,取出來看瞭看,乃是一塊石頭,又黑又硬,不知道是什麼石頭。
齊天發現這石頭上還刻著一些莫名的文字,他大字不識一個,根本不認得這是什麼字,隻是用手觸摸的時候,覺得這石頭很不尋常。
剛才挖坑的時候,齊天的手指都破裂瞭,一縷鮮血落在瞭這石頭上,轉眼滲透進瞭石頭裡。
就在這一瞬間,齊天的腦海中出現一句話:“獻出一魂,使你如願。”
齊天盯著這石頭看瞭看,自語道:“如果能讓我如願,別說是一魂瞭,就算三魂全部獻出去都行。”
這話說完,齊天忽然渾身一震,隻覺得仿佛有什麼東西從他身上剝離瞭出去。
下一刻,這塊黝黑的石頭忽然綻放出耀眼的金光,仿佛一尊太陽,這金光直接將齊天包裹瞭進去,細細一看,會發現這金光遵循著某種奇妙而玄奧的規律,化作瞭一連串的蝴蝶狀文字,環繞著齊天,最後滲透進瞭他的體內。
“鬥戰神訣……”齊天坐在父母的墳頭,兩眼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