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無論我內心多麼期盼這列火車永遠別停下來,以此讓我和嶽母單獨待到天荒地老,都不能阻止我們到達贛州火車站這個既定事實。
出站口,我們老遠就見到朱阿姨招手向我們致意。一個多月未見,朱阿姨還是那麼的熱情似火,就像她的打扮一樣,從下往上看,一雙紅色的高跟鞋,往上是黑花紋的長絲襪,將朱阿姨的美腿線條展露無疑,短裙從膝蓋上方開始,將她的臀部剛剛好包住,青色的小單西上搭瞭一個大紅的圍巾,再配上朱阿姨那標志性的笑容,我難免有幾分心動,再想到昨天在火車上還和朱阿姨調情的情景,內心的欲望蠢蠢欲動起來。
簡短打瞭招呼後,兩個女人急切的往停車場走,朱阿姨雖然穿著包臀小短裙,跺著小碎步也走的飛快,邊走邊聊,我跟在兩個女人的後面,看著朱阿姨的臀部很有韻律的左右搖擺著。再看看嶽母,嶽母穿著一件淡紫色的的妮子大衣,穿著平底皮鞋和黑色的休閑褲,將身體包的嚴嚴實實,可謂毫無看點。一不免唏噓,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麼這麼大,論身材,嶽母比朱阿姨高,加上近端時間練瑜伽的緣故,整個人也比朱阿姨看上去更有氣質,可就不喜歡展現自己,朱阿姨穿著如此誘人的花紋黑絲襪,我估計嶽母休閑褲裡面說不定還穿瞭秋褲。
邊走便聽朱阿姨的說瞭下嶽父的情況,嶽母焦急的心情才稍微平復下來。嶽父可能因為低血糖的緣故,加上身子骨本來就虛弱,那天早上練太極剛好附近有個缺德的環衛工在旁邊燒樹葉,他就這樣被熏到瞭,據說在地上躺瞭足足兩個多小時都沒人敢扶,一直到九點多的時候,警察接到報警趕過來送他去醫院才完事。
去瞭醫院,會診的醫生又是個實習的半桶水,覺得又是暈倒又是摸出腫瘤什麼的,說有可能是癌癥,拍瞭片現在片子還沒出來,不過有老醫生早上已經大致確定這就是個普通的瘤子,並無大礙,還把實習生罵瞭個半死。不過為瞭穩妥起見,嶽父現在還是住在醫院,等著下午通知出來。
到瞭車上,嶽母的心情已經完全平復,並且心裡有點小怨氣,嘟囔著對朱阿姨說:「哎,都沒多大事,害的我和小李火急火燎的趕回來。」
朱阿姨發動車子,誇張的口氣說道:「哎喲喂,柳月萍你這是典型的有瞭女婿忘瞭老公啊!」
嶽母惱怒的說到:「你別瞎說啊,越來越沒個正經的瞭,當著小孩子的面沒羞沒躁。」說實話,我還是頭一回見嶽母這麼跟人急,以前她說什麼話都是細聲細語的。
朱阿姨估計也是很少見嶽母生氣,意識到這個玩笑開得有點大瞭,趕忙說:「我的錯,對不起對不起萍萍,和你開下玩笑,瞧把你急的。」
嶽母看向窗外,似乎還有點生氣,說:「以後說話註意點,都多大的人瞭,還和個小孩子一樣。」
朱阿姨聽出來嶽母還在生氣,長嘆瞭一口氣便沒有繼續說話,嶽母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看著窗外灰蒙蒙的天。狹小的車內,氛圍變得異常的尷尬,在過瞭幾個紅綠燈之後,我決定打開話匣子來緩解這仿佛凝固瞭的空氣。
我用假裝好奇的聲音對正在開車的朱阿姨說:「阿姨,我感覺江西和北京的溫度也差不多啊,這麼冷,你穿這麼少不怕冷啊!」
朱阿姨見我套近乎,剛剛還愁眉苦臉的面容瞬間笑開瞭花,恢復她以往爽朗的口氣,說到:「哈哈,能不冷嗎,你看你媽都穿呢子大衣瞭。」
我感覺朱阿姨還真不是個記仇的人,嶽母剛剛翻臉她也沒當回事,要換一般的中年婦女,早就跟你撕逼瞭。
我偷瞄瞭一下嶽母,她雖然還在看著窗外,但似乎有意聽我們的對話,說:「既然這樣,那你幹嘛還穿這麼少啊,難不成天天要跑去醫院為國傢做貢獻。」
朱阿姨笑著說:「哈哈,這個你應該懂的。」
我又看瞭一眼旁邊的嶽母,她欲言又止的模樣甚是可愛,我裝傻的問:「我不懂,阿姨你給我說說。」
朱阿姨說:「少來,你站在男人的角度來看,你就懂瞭。」
這時候嶽母坐不住瞭,戳瞭下朱阿姨的腰,惹得朱阿姨哎喲一聲,爽朗的說:「柳月萍你幹啊,我和你女婿討論這個話題沒礙著你吧,你繼續生你的氣好瞭。」
嶽母柔聲說:「少說話,安心開車,一大把年紀瞭和小孩子談這些有意思不。」
朱阿姨見嶽母沒有瞭生氣的口氣,爽朗的說道:「柳月萍啊柳月萍,你個女婿到底有啥大能耐,讓你這樣護著他,你看他小,我看他哪裡都不小。」說完自顧自的哈哈大笑起來,這麼說讓我反而有點不好意思,而嶽母的臉也瞬間紅到耳朵根,見我看著她,更紅瞭,趕忙轉過去看向窗外。
我說:「阿姨,這就是你的不對瞭,一下子得罪瞭我和我媽兩個瞭。」
朱阿姨說:「這我就不開心啦,你們兩母子合起夥來欺負我一個人,這不公平。」
嶽母紅著臉說:「她不護著我這個媽,難不成還護著你個外人啊,你安心開車,不許說話。」
朱阿姨說:「柳月萍你現在從首都回來,比我還有當領導的氣勢,我自己的車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你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