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蔚藍的沒有一絲雲彩,泥土的氣息伴隨著花香淡淡溢開,花叢裡的兩個人不停地翻滾著,遠遠看去象是在打鬥,又象是在愛撫。
他們的喘氣聲與呻吟聲交織成一片,如吟似唱,被偶爾吹過的微風吹蕩開來,驚起歇息的螞蚱。
翻滾瞭數十個回合以後,蘇三猛地跪瞭起來,高高抬起空緣的一條腿使盡全身的力氣沖撞過去,身體裡的精氣如同打開瞭圈門的野馬,奔騰而出,瞬間全鉆進瞭空緣的身體裡面。
躺在地上的空緣更是可憐,原本就已經全身吻痕,香汗淋淋,此時被那股精氣一沖,身子就如秋風中的紅葉,顫抖個不停。
她忽然覺得世界停止瞭運轉,隻有自己在飛啊飛,朝藍天的盡頭一直飛去。
蘇三重重地躺在瞭空緣旁邊,看著透徹的天空長長地出瞭口氣,疲憊地說到:“原來男人和女人可以如此享受!大師,隻怕你我之前的歲月都白過瞭。前兩次曖昧我都神志不清,隻覺得那感覺蝕人筋骨,可不想還會迷人心志!如若就這樣平凡地過上一輩子,也算沒有白來人世一趟!”
“就你這樣的凡夫俗子才會貪念這罪惡的勾當!方才還口口聲聲說要學藝報仇,原來也就這點出息!”
空緣被蘇三的話拉回瞭思緒,心裡莫名地生氣,不自覺地加重瞭語氣。
“真是我這樣的凡夫俗子才會貪念?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剛才好象是大師先倒在我懷裡的!再說,我貪念俗事不等於放棄瞭報仇,藝還是要學,當然能貪念的事也會貪念一口,誰讓這一口就是如此的美妙!”
蘇三邪邪地一笑,翻身爬起來看著依舊赤裸地躺著的空緣,輕薄地在她腮上親瞭一口。
空緣頓時羞瞭個大紅臉,一把推開蘇三,扯過衣服一邊穿一邊說:“果真是妖孽培養的,原以為你對妙真一心一意,卻不想如此下流,真是枉費瞭我對你的一片苦心!你身上的這股邪氣遲早會害瞭你,我若是沒有受傷,又怎會被你禍害……咦,這是何物?啊……”
蘇三樂滋滋地看著空緣穿衣,正要再回敬兩句,她卻看見瞭裹在衣服裡的玄珠,好奇之下伸手去摸。
誰知玄珠突然大放光彩,將她的手彈瞭回來,嚇的她大叫一聲向後縮瞭幾下。
“這,這是七彩玄珠?難道,難道昨晚北邊光芒大盛就是出現瞭此物?怎會在你身上?你已收服瞭它?”
空緣吃驚之極,玄珠本身就比較難得,沒想到蘇三的這枚還是個極品。
更讓她覺得不可思議的是,蘇三手無縛雞之力,怎會將玄珠收服。
“說來這一切都是妙真的功勞,若不是她,我怎會有此好運!”
蘇三拿起玄珠嘆瞭口氣,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描述瞭一遍,末瞭才說:“如若這珠子能換回妙真的性命,我倒甘心去換!如今她已離去,我留這珠子真不知道有何用途!”
空緣點瞭點頭穿好瞭衣服,走過來扣住瞭蘇三的脈搏,臉上漸漸露出瞭喜色:“難怪今日沒見你毒性大發,原來是有玄珠在身!你可知道這玄珠是純陰之物?它剛好遏止瞭你體內的純陽之氣!也正是這純陽之氣,你才僥幸收服瞭玄珠!小子,你如今已經無生命危險,隻要加強心念不去觸動陽氣,就跟正常人一樣。”
蘇三一怔,急急地說:“這麼說我又會恢復以前的我?可我跟你……”
“放肆,什麼我跟你?既然你已經沒有生命危險,我也不用帶你回五華庵!從今以後你勿跟著我,自己謀生去吧!”
空緣眼睛一瞪,松開蘇三的胳膊站瞭起來,簡單收拾瞭下衣物就朝峽谷外面走去。
“大師,大師你怎麼說話不算數的?剛才還說要教我武功,現在就反悔?”
蘇三急瞭,忙跟上去堵子在空緣前面,憤憤地說到。
空緣看瞭蘇三幾眼,不耐煩地說:“你孽根太深,根本就不是好好學武之人!再說,學武你可以找他人,為何緊緊纏著我不放?我是出傢人,有著諸多不便!你,你身上的妖氣會害瞭我!”
蘇三忽然掏出瞭玄珠,看瞭一眼朝遠處拋去,這才拍瞭拍手說:“沒有玄珠在身,我隨時都會毒性發作死去,你既然是出傢人,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大師,你是我見過的人中最厲害的一個,你若肯教我,大仇必能報之!不管我身上有什麼妖氣,我與白落都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你,你真是混帳!丟瞭玄珠就等於丟瞭性命,怎可如此莽撞?”
空緣吃驚地看著蘇三的舉動,踏草過去揀回玄珠塞進他的懷裡,嘆瞭口氣說:“既然你致意要跟我學武,我答應你就是!但萬萬不能再丟瞭玄珠,有多少江湖人士想要得到此等寶貝,你倒隨手就能丟瞭出去!”
“師傅萬歲!我就知道你不忍心我死!”
蘇三頓時高興瞭起來,跳起來就要親空緣。
空緣身子一閃躲過瞭蘇三,面色微紅但冷冷地說:“你別叫我師傅,我早已經說的清楚,不會收男弟子!另外,從今以後不許你再親近我一步,否則馬上趕你走人!我傳授武功給你的期限是三個月,學不學的會那是你的問題,三個月後你我互無瓜葛!”
蘇三碰瞭一鼻子灰,看著空緣問到:“我不叫你師傅那叫你什麼?姐姐?還是姑姑?或者就叫大師?為何不許我親近你?就是因為你是尼姑?可我們已經……再說,萬一我毒性發作,你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自暴而死吧?三個月?你也太苛刻瞭,你都說我入門太晚……”
“我的年齡足以做你的祖宗……算瞭,就叫我姑姑,怕瞭你瞭!我說不能親近就是不能親近,問那麼多做什麼?放心好瞭,你命大,死不瞭!就三個月,你若是不滿意大可現在就離開,江湖上比我厲害的大有人在,我並不阻攔!”
空緣快步朝前面走去,看也不看蘇三一眼,跟先前在草地上纏綿時辨若兩人。
眼見空緣越走越遠,蘇三忙跟瞭上去,他可不想放過這個機會,不管江湖上還有誰厲害,在他眼裡跟著空緣就一定不會吃虧。
兩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瞭遠處,隻留下滿地鮮花和那一個小小的墳塋,孤單而又寂寞地沐浴著正午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