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妙玉走後,每日來送飯的都是一個又聾又啞的老尼姑。
她從來不多看蘇三一眼,按時來按時走,如同機器一般。
這些日子蘇三實在是無聊,吃飽瞭沒事做就去研究墻上的字畫。
以前在村裡曾上過兩年學堂,認識的字不多不少,剛剛夠用。
說來倒也奇怪,他身體裡的那股毒氣再沒有發作,反倒覺得全身舒暢。
這天,蘇三躺在蒲團上看著佛像正對面的字畫發呆,忽然就發現畫裡的老尼姑伸出的指頭正對著佛頭,目光有神,似乎在暗示什麼。
難道這佛頭裡有寶貝?蘇三心裡嘀咕瞭一聲,爬上長桌站在佛像前面對照瞭一下,見那指頭確實是指向佛頭,轉身就研究起瞭比自己大出許多倍的佛像。
研究瞭半天,依舊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
蘇三嘆瞭口氣轉身下桌,卻不想踩到瞭佛像的左腳,“咕隆”一聲,佛頭轉動瞭半圈,半個腦勺掉瞭下去,露出個黑糊糊的洞來。
蘇三嚇瞭一跳,盯著虛空的化腦勺看瞭半天,隱隱叫腦勺裡有東西,念叨瞭幾遍阿彌陀佛,這才顫巍巍地將手伸瞭進去,扯出一本破破爛爛滿是塵土的書來。
“春宮圖?***,誰吧春宮圖藏佛像腦袋裡去瞭?”
蘇三拍掉塵土翻開一看,頓時愣住瞭,書裡畫瞭很多小人,一絲不掛,姿勢各異,栩栩如生。
他忙合上書跳下桌來,心砰砰地跳個不停。
一是被書裡的小人引誘的動瞭欲念,二是百思不得其解,這春宮圖怎就到瞭庵裡,而且還藏在靜室裡的佛像腦袋裡?
蘇三想瞭半響也沒有想明白,他將春宮圖藏在瞭懷裡,對著佛像那黑洞洞的腦瓜子就發愁瞭。
前幾日頭吃瞭果點就把空緣氣的將他關在這裡數日不理,要是被她發現自己把佛像的腦袋給弄破瞭,那還不馬上趕他下山?
思來想去,蘇三還是決定自己動手蒙混過關。
他先在墻角挖瞭些泥土出來,然後又灑瞭泡尿和成泥,這才對著佛像磕瞭三個頭說:“佛祖,你可別記仇,今日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要怪你就怪那空緣老尼好瞭!這泥雖是尿和的,但總好過你隻有半個腦袋!”
念叨完以後,蘇三再次爬上桌子在佛像的腦袋裡胡亂塞瞭些東西,然後用泥巴將腦門補好,一踩左腳,佛頭自己就轉瞭回來。
“哈哈,不錯嘛!如此一來誰還知道我弄壞過佛頭?”
蘇三跳下桌子欣賞著自己的傑作,兩手一拍,掏出懷裡的春宮圖就迫不及待地看瞭起來。
這春宮圖全是畫在粗佈上,一共有二十頁,雖然非常破舊,但畫面並未受損。
不過蘇三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這春宮圖裡全是清一色的女人,翻到最後也沒有見到男人的影子。
難道是有特別嗜好?但他馬上就推翻瞭這個想法,因為每副圖裡面都隻有一個人,並未見到兩人糾纏的畫面。
說不上是什麼武學秘籍?可這些赤裸的女人之間好象也沒有什麼關聯,況且他們容貌俊秀,眉目傳情,也不象是在練武。
蘇三琢磨瞭半天愣是沒琢磨清楚自己得到的究竟是什麼,他也懶得再去琢磨,就認真地看瞭起來。
他不得不佩服畫這圖的人的手藝,筆法細膩到位,不但將人物的表情身形畫的如活人一般,就連一些細微的小節也沒有放過。
比如女人的小丘紋路或是的絨毛,居然都清晰可見。
蘇三越看越舍不得放手,他雖然已經擁有瞭幾個女人的身子,可還沒有好好研究過其中的不同。
手裡的這本春宮圖卻將女人以各種姿態展現在瞭自己面前,怎能不激動。
一直端詳到傍晚,蘇三這才停下來伸瞭個懶腰覺得肚子餓的厲害。
他看瞭看光影,奇怪怎麼還沒人送飯過來。
本想喊上幾聲,但一想也是白費力氣,轉身躺在蒲團上閉上眼睛就開始回味春宮圖裡的每幅畫面,一時想入非非,有人送飯過來也依舊躺著沒動。
“今日怎如此安靜,莫非病瞭嗎?”
來人看瞭蘇三一眼,伸出素手在他額頭上摸瞭一把,溫柔而又小聲地問到。
蘇三猛地睜開瞭眼睛,呆瞭片刻高呼一聲,將來人擁進懷裡就放肆地吻瞭起來。
來的人正是妙香,她面色通紅地一把推開蘇三,捧起他的臉細細看地說:“瞧你這讒樣,靜修這麼多天也沒有一點改變!再說,佛祖在上,你怎就如此放肆?難怪師傅這麼多天都不理你,若真是把你放瞭出去,隻怕眾姐妹都要遭殃瞭!”
“我才不管什麼佛祖不佛祖,我隻要我的美人!”
蘇三將妙香拉進瞭自己懷裡,一手摟著香肩一手捏著小丘,低頭又在珠唇上一吻,扯起一道細長的絲,這才又說:“可想死我瞭,真恨不得將你一口吞下!你也是狠心,這麼多天不來看我,難道把我忘瞭?”
“虧你還說的出口,我被師傅責罰去後山面壁,昨晚才得以自由,今日便想方設法地哄轉瞭啞婆冒著危險替她來送飯,你倒先怪起我來瞭!”
妙香抬手在蘇三額頭上戳瞭一指頭,微微嘆瞭口氣說:“也不知道你究竟怎麼得罪瞭師傅,她似乎還是不肯松口放你出去!”
蘇三心裡一熱,埋頭在妙香懷裡汲取著香氣,蠻橫地說:“不放出去就不放出去,難不成她還能關我一輩子?我們暫且先不說這些,讓我要瞭你先!你個小妖精蹄子,怎一見面我就覺得憋的慌!”
妙香輕輕呻吟瞭一聲,推開蘇三的頭兩眼迷離地說:“可使不得!啞婆要是見我這麼長時間不出去,保準會進來看!這次要是被師傅再抓住,那我可真的就沒有翻身的機會瞭!”
“你就狠心看我難受?”
蘇三很是不情願,看瞭一天的春宮圖,腦子裡全是女人的身子,現在好不容易來瞭個真人,這還不給發泄一下,他真的要憋出毛病來瞭。
妙香一怔,咬著嘴唇不再說話。
蘇三順勢將妙香壓在瞭蒲團上,身子一翻就爬瞭上去,激動而又期待地叼著她的耳垂小聲說:“你就給我解解讒唄!這麼多日不見,你不想我嗎?再說,委屈你面壁受罪,我也該好好犒賞你一下才行!那啞婆每日送飯也要等我吃完收拾瞭碗筷才走,一頓飯的工夫足以使我們成瞭好事!隻是你別太張揚就行,這小嘴可是要收緊瞭……”
妙香全身酥癢,抬起下巴輕輕呻吟瞭一聲,默許地摟住瞭蘇三的脖子。
她自知今日來瞭肯定沒有那麼容易脫身,但多日不見思念的要緊,想不來都有些難。
方才一進門就被他吻瞭個心肝亂跳,小丘亦被捏的又痛又癢,被緊緊地壓在下面,哪裡還能搖頭。
蘇三大喜,但還不忘安全第一,起身搬過一個香爐頂在門後面,寬衣解帶,撲向躺在蒲團上的嬌嬌女,早已忘記瞭這是靜室,更是把頭頂上的佛祖忘瞭個幹凈。
兩人糾纏瞭一番但都舍不得直奔那逍遙的顛峰,蘇三看瞭一眼靜室,將妙香攔腰抱起放在瞭長桌上,抬起她的玉腿就又撲瞭上去,喘著粗氣說到:“如此行事是不是非常刺激?佛祖在上咱在下,神仙怕也會羨慕……妙香,你身上的香味可是又增瞭一份!”
“如此,如此大膽之事也就你能做的出來…公子,可否溫柔一些,你弄痛我瞭……如若每日與公子相伴,我倒情願不做尼姑……阿彌陀佛,佛祖在上,望能,望能成全瞭我的心願!”
妙香全身是汗,兩手扶桌,雙乳外露,面色緋紅,敖是誘人地說到。
“好一個阿彌陀佛,現在你倒還有閑心求佛?哈哈,你是想每日與我如此?那倒好辦,你每日來送飯便是,我必定滿足你!”
妙香的一聲佛號激起瞭蘇三體內的千層浪,一波一波地沖擊過去,沉浸在忘我的境地。
靜室內的空氣似乎都燃燒瞭起來,但又被一種奇怪的氣息充斥著。
隱忍的呻吟遮蓋不住內心的興奮,兩條赤裸的身子放肆地享受著愛的味道。
激情過後,蘇三再次將妙香摟進懷裡,替她整理著衣服虛弱地問:“滿意瞭嗎?是不是味道與上次黑暗中的不同?你這妮子可是個極品,累的我骨頭都要斷瞭!”
“倒不如我直接告訴師傅與你的事情,讓她將我趕出庵裡與你一同去過日子?如此偷偷摸摸還擔心受怕,被抓到瞭可是有生命危險!”
妙香仰起頭來看著蘇三,手指在他臉龐上輕輕劃過。
“不妥,現在還不是時候!我要學藝報仇,等大仇一報,就帶你去逍遙快活!”
蘇三眉頭皺瞭一下,看著懷裡的妙香說到。
妙香略微一怔,有些失望地說:“我就知道你不肯如此做……罷瞭,走一步算一步,反正你活著就絕對不能讓我死瞭,這輩子休想再把我甩開!不過你想學藝,還真是有些難……”
蘇三沒再說話,不管有多難他都要學,現在他非常清楚學瞭藝有什麼好處。
不過他很是奇怪身體裡的那種毒氣今日怎麼沒有瞭蹤影,按理說剛才與妙香那麼瘋狂應當觸發瞭毒氣的才是。
但不管怎麼說,毒氣沒發作終究是件好事,如果發作起來兩人控制不住驚動瞭外人,後果不堪設想!
沉默瞭好一會,蘇三忽然想起瞭春宮圖的事情,試探地問:“這靜室是什麼時候建起來瞭?還有這些墻上的字畫,我研究瞭多日也沒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五華庵是由太祖師建立的,算起來也有瞭幾百年的歷史!這間靜室時間更早,據說當初太祖師就在此處修煉。墻上的字畫也都出自太祖師的筆下,隻是這麼多年沒有人能參悟透其中的奧妙,你不理解也屬正常!師傅之所以把這裡做靜室,也是為瞭讓弟子犯錯以後能靜下心來參悟這些字畫,說不上就能有收獲!”
妙香往蘇三懷裡擠瞭擠,伸手一指佛像正對面的尼姑圖象:“那就是太祖師,今日在她老人傢面前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我真有些不安心!”
“那你們太祖師對墻上的字畫沒有做出解釋嗎?這佛像也是她雕塑的?”
蘇三微微笑瞭一下,安慰地拍瞭拍妙香的手。
妙香盯著尼姑畫像說:“當初太祖師受妖人迫害忽然坐化,根本就來不及交代什麼。據說當初還差點滅門,五華庵也被燒瞭個亂七八糟,現在看到的很的建築都是後來慢慢補建的……這佛像應該也是經太祖師之手,隻是無從考證。”
蘇三一怔,莫非懷裡的真是什麼秘籍?以後有時間可要好好研究研究。
“真的該走瞭,要不啞婆就該來瞭!你在這裡好好休息,實在寂寞就去參悟這些字畫,說不上能有收獲!如果有機會我定會來看你,你自己小心些!”
妙香起來吻瞭下蘇三的嘴唇,柔聲說到。
“怎都舍不得你離開!那些字畫你師傅都無法參悟,我又怎會有收獲!”
蘇三一把將妙香拉瞭回來,不舍地說到。
妙香噗嗤一笑:“你總不能不讓我離開,我倒是願意與你在此靜修,可師傅會同意嗎?好瞭,時間真的過去瞭很久,再不離開下次都不會有機會與你相會!”
蘇三隻好放手,在妙香屁股上捏瞭一把,想著春宮圖的女人身子調笑地說:“好吧,走就走,記得常來看我就是!下次來的時候可要選在白天,我要好好看看你!”
妙香隻眨瞭下眼睛,然後就低下瞭頭。
蘇三上前打開房門,看瞭一眼外面暗淡下來的天空長長地出瞭口氣,轉身看著妙香,內心真是難以割舍。
“真的要走瞭,時間過去的真快……你好生呆著,有機會我給你求求情,說不上師傅就放你出去瞭!”
妙香走出房去拉上門,隔著門縫又親瞭蘇三一口,這才極不情願地鎖上門,一步三回頭地朝外面走去。
蘇三苦笑一聲,依著長桌坐下掏出春宮圖,又回味起瞭剛才與妙香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