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五百年前。忘塵山。
雲霧繚繞,仙氣縹緲,中央五峰乃是聖地核心之地,傳聞在山巔還有許多上古洞府,仙丹、功法、法寶等物。
最近修行界流傳著一個大消息,上代忘塵山掌教塵雲子於半月前坐化。
其門下有三個得意弟子。
如今的美女掌教正是其天賦絕世的大弟子皇甫煙月。
山巔。
一男一女站立在亭臺,遙望忘塵山的諸峰、山河萬水。
這二人相貌俊美,女子一襲白衣勝雪,眼眸明澈,傾國傾城,容顏秀麗,氣質溫柔,身材挺拔修長,宛如謫仙臨凡,男的英姿勃發,器宇軒昂,一副天生王侯相貌。
“師父雖有武仙潛力,卻還是被北境的那個強人搶瞭先,無奈坐化。”
皇甫煙月站在山巔之上,俯瞰山川河嶽,想起不久坐化的師父,嘆瞭口氣。
她是一代天女,美貌無雙,才情卓著。
隻是武道艱難渺茫,將來的她,也未必能夠安全成功飛升到上界。
想到離去的師父,從小對她的諄諄教導,還有過去溫善的面目,情緒不由悵然。
湯松風聞言寬慰道:“師父他老人傢去時並沒有遺憾,有師姐你操持忘塵山,自會越來越好,他老人傢會欣慰的。”
皇甫煙月聽見這話,心中稍微安寧。
“師弟,你已經神虛初期瞭吧?想不到你在天道境徘徊多年,卻後發而上,一舉超過我和焱妹。”
湯松風笑道:“前段時間探索那個遺跡,恰好有一些收獲。”
皇甫煙月微笑著點點頭。
天道四境:通神,合道,天人合一,仙臺
仙臺之上還有真意境:坐忘,神虛,武仙。
這個時候春秋世界的靈氣充裕,與上界還保持聯通,修行的難度要低得多,後世獨霸一方的不死神經病放在這裡也隻是一個中庸級強者。
皇甫煙月隻有二十三歲,但資質逆天,許久前就已經突破天道仙臺,如今已是坐忘巔峰級強者。
而湯松風在天道境折騰多年,進境稍遜色皇甫煙月與皇甫焱,然而當他踏入真意境,卻一飛沖天,不僅彌補之前的差距,還甩開她們。
這等越修越強的天資,在春秋世界屬實罕見。
“你這次可把焱妹刺激得不輕,她已經閉關去瞭,說是不修煉到神虛境就不出來。”皇甫煙月轉移瞭話題,輕笑說道,有幾分揶揄。
湯松風搖頭苦笑:“焱師姐還是這樣子。”
皇甫焱心性驕傲,若是修為輸給一直比自己低一籌的師弟,肯定受不瞭。
“對瞭,霸脈雕像的那件事情查的如何瞭?”
皇甫煙月眉梢輕挑,想起什麼。
“師姐放心,我已命人去查,不管那些異端隱藏在什麼角落,遲早都能挖出來。”湯松風輕蔑的說道。
“那些外域強者不停試探,降臨下雕像,想在春秋大陸弄出傳承宗門,此等事癡心妄想,師父在時,就已經明令打壓那些霸脈雕像的修行者。”
“那就好。”
皇甫煙月輕輕頷首,“霸脈雕像的事情,還是得妥善處理,我們忘塵山與上界的跟腳,也通知下來,不能任由其發展。”
“師姐放心,我一定辦好。”
“對瞭師姐,你還記不記得答應我的那個承諾?”良久,湯松風忽然露出一絲期待之色,似有按捺多年的愛戀情愫,想要沖動表白的狀態。
“什麼?”
皇甫煙月聖潔無暇的漂亮臉蛋露出疑惑。
“咳,師姐...你難道忘記瞭嗎?”湯松風有些尷尬地咳嗽一聲。
“就是那年師姐你九歲,我七歲,我們共同拜入忘塵山,師姐你說過,隻要我在武道上超過師姐,就答應我任何一個要求。”
皇甫煙月聞言,恍惚想起一些往事,俏臉微紅:“哦...我...我想起來瞭。”
“那……師姐你能嫁給我嗎?”
湯松風問道,目光熾熱,充滿渴望,希冀看著師姐。
當年或許是童心爭強好勝,還是小美人胚子的皇甫煙月,驕傲地拍瞭拍七歲的湯松風,言說從此罩著他這個小師弟。
七歲的湯松風不服氣,與她爭執起來。
最後皇甫煙月笑著摸瞭摸湯松風的頭,稱湯松風這輩子都不能超過她,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她就答應湯松風任意一個要求。
“小時候的戲言,不做數的。”
皇甫煙月俏臉微紅,嗔怪道。
“師姐你要耍賴麼?”
湯松風瞪大眼睛,他好不容易修煉到神虛境,超過師姐,這些年如此勤奮努力,其實是多以心中女神為目標。
多年相處,日夜陪伴。
其實兩人彼此都有愛慕心許,隻是誰都沒有挑破那層窗戶紙。
湯松風今天沖動之下表白,他希望煙月師姐能夠答應。
久久,皇甫煙月都沉默沒有說話。
“師姐,至少給我一個理由。”湯松風不甘心。
“我不喜歡你。”
皇甫煙月輕咬朱唇。
說完,皇甫煙月轉身離去,不理湯松風,朝著忘塵山內部走去。
“唉……”
湯松風看著皇甫煙月離去的背影,露出黯淡之色,但很快又振奮精神。
他是聰明人,剛剛告白時,師姐眼眸中那絲心動與羞意是無法隱藏的。
這麼著急走,也是女兒傢的羞澀。
師姐的性子一向很軟,今天立自己主動出擊,大膽表白,看似失敗,實則已經在師姐心裡撬開瞭一道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