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呵……繼續上訴,我要他們終生都呆在監獄裡受折磨!別的什麼我都不想聽,如果不行,那就以陸氏的名義,懂瞭嗎?”
陶雪悠悠轉醒,她左右看瞭一下,發現她是在一傢醫院,陸然站在窗口背對著她打著電話。
她看著他的背影,眼淚唰的一下流瞭下來,她在絕望之際,腦海裡都是陸然,心裡吶喊著,叫著陸然,救命!陸然,陸然救我!
她流著眼淚,看著他掛瞭電話,站在窗口渾身散發的冷意。她想叫他,卻又不敢開口,怕他罵她兇她最後還嫌棄她。
她最後是怎麼昏迷過去,她不記得瞭,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被人奸污瞭身子。
她動瞭動身子,渾身疼的厲害,疼的她分不清是那種疼,她哭的又兇猛瞭起來。她拉起被子,整個人悶在被子裡面。
陸然出神的看著窗外的一朵白花。
白花被一根藤蔓圈在一個空間,保護的毫發無損。就在這時,突然一陣大風吹起,風透過藤蔓的縫隙,吹到瞭白花,白花搖搖欲墜,花枝亂顫。終抵不住大風的兇勢,左右搖擺著掉下瞭一片花瓣。
他隨著花瓣的掉落,漸漸回過神,臉上都是諷意,嗤笑出聲。
不知是笑那根藤蔓,還是在笑自己。
他嗤笑瞭會,收回神情,轉頭看向陶雪。
陶雪埋在被子裡面,一邊自我檢討,一邊捂著嘴壓抑著哭泣。
被子被拉開露出她的腦袋,她急忙蜷縮著頭抵著膝蓋,一隻手擋著臉,哭出瞭聲。
她實在沒有臉面見他,她害怕看到他冷若冰霜的樣子。
陸然坐在床邊低頭看著她,心像針紮一樣疼,他連人帶被,緊緊抱著她,“雪雪,沒事瞭,已經沒事瞭!”
她哭的更加兇瞭,身體還在發抖。
他眼睛酸澀,眼眶發紅,掀開被子上瞭床,抓住她的手,掐著她的下巴,露出她有些幹燥的嘴唇,他頃身吻瞭上去。
陶雪在他懷裡漸漸平息下來,他親吻著她,手輕撫她的後背,她身子軟瞭下來,過瞭會,她鼻息漸重,喘不過氣,才放開她。
他抱著她不敢用力,她身上都是細小的傷口,被玻璃碎片紮的,還被皮帶抽瞭幾鞭,碎片都進瞭血肉裡面,他看到都心驚。
她紅著眼眶,看著他眼下烏黑,眸中佈滿血絲,下巴長出一截胡子,眼淚又流瞭出來。
“是我的錯,我太容易相信人瞭,對不起,對不起!嗚嗚……是我害瞭陳欣,害瞭我自己,對不起……”她想起陳欣為瞭護著自己,被人重打昏迷過去,心尖都在顫抖。
“不是的,雪雪,是我,是我!是我沒保護好你,都是我的錯!雪雪!”他親瞭親她額頭蒙著的紗佈上,哽咽道。
她又忍不住在他懷裡放聲大哭,“陸然,嗚嗚……對不起……嗚嗚……我是不是……嗚嗚嗚……”她說到最後不敢往下問,她害怕,就像她害怕那個陌生人會再找上她一樣。
“沒有,沒有!我的雪雪還是清清白白幹幹凈凈的,別哭瞭好不好,我心好疼,你聽,它都不跳瞭!”他知道她是問什麼,他按著她,靠在他的心口,讓她傾聽。
她在他懷裡嗚咽,聽瞭幾聲,發現心跳是慢瞭一點,她抬起頭看瞭他一眼,發現他嘴邊長瞭一顆很是明顯的痘痘,撲哧的笑瞭一聲。
她靠在枕頭上,陸然坐在旁邊給她喂著飯,他跟她說起事情的後續。
陶雪昏過去後,他滿身戾氣,看著爬起來的那個人,他再也忍不住瞭,走過去就是一拳,接著又是一頓狠揍,打的那男人吐出一口血,他松開男人的衣領,倒退瞭幾步,喘著氣,撥通瞭個電話。
“叫輛救護車過來!叫陸氏的人過來,xxx酒吧,五號包廂,讓他們快點!”他快速說完,掛瞭電話,想抱起陶雪去沙發上,她手死死抱著陳欣,他隻能一起扛上去。
用煙絲給陶雪止瞭血,陳欣手機響瞭,他拿起,想也沒想接起,“機主出事瞭,xxx酒吧,五號包廂,速來!”說完掛瞭電話。
過瞭幾分鐘包廂門推開,一名年輕的男子,氣喘籲籲的沖瞭進來,二話不說就抱上陳欣,眼裡都是焦急和擔憂,嘴裡直喊著她的名字,搖晃著她,她沒有反應,男子抱著她哭瞭起來。
陸然檢查著陶雪,被那哭的要死要活的男子,吵的煩躁。
很快,救護車過來瞭,兩人抱著人一起上瞭救護車。
雪輕月:陸然自責什麼?他開始自責自己對她的保護還不夠徹底,也在自責自己保護的密不通風,讓她涉世未深。一旦脫離,她就遭遇瞭險境。就如同那根藤蔓,風呼呼大吹,它保護的白花就掉下瞭一瓣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