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羽拿著手電筒照著,又看見瞭一扇門,裡面還有一個內室。
水滴聲更加的清晰瞭。
尋著滴水聲楊羽拿手電筒照過去,然後他看到瞭他這輩子見過的最恐怖最恐怖的畫面。
一具女屍掛在那裡,說是女屍,那是因為屍體是赤裸的,胸口的大**凸出來,顯然已經發育瞭。
之所以說極其的恐怖,是因為,是因為這具掛在這裡的女屍,沒有人皮,從腦袋到腳都沒有皮,被完整的撥瞭下來,血淋淋的**掛在那裡。
全身的血順著外肉匯聚在一起,從腳尖滴下來,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腳下已經是血水一片。
從那無皮女屍的身後慢慢的移出來一個身影,他戴著少女的人皮面具,論體型,絕對不是已經死去的王仁。
兩人怒目而視。
“為什麼”楊羽怒吼道,握緊瞭拳頭。
那個人站在那裡,隻是瞪著楊羽,一句話都沒有說。
“為什麼”楊羽的眼眶都紅瞭,再次怒吼。
這次,那個恐怖的臉皮變態殺人狂舉著鐮刀沖殺瞭過來。
他的速度極快,快得超乎瞭楊羽的想象,就好像訓練有素的殺手,那把鐮刀已然在面前,朝他的脖子割去。
楊羽也非吃素,往下一蹲,一拳頭往上,但是那人的反應比他還快,一腳蹬起,直接擊中楊羽小腹,楊羽身子一凹,那把鐮刀又往下順著脖子七寸位置刺瞭下來。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所有的出擊都朝楊羽的致命處而去。
楊羽感覺到脖子一涼,將那人整個人沖擊摔瞭出去。
手電筒的燈滅瞭。
李亞男瘸著腿走進來的時候,眼前漆黑一片,但聽到兩人在漆黑中打鬥的聲音。
李亞男的槍舉著,但是不知道往哪裡瞄準,往哪裡射擊。
“楊羽”李亞男喊瞭一聲。
李亞男去摸手電筒,摸瞭半天,摸起來的手電筒還是沒有光。
突然,打鬥消失瞭,楊羽的聲音也消失瞭。
就好像兩個人同時蒸發瞭一樣。
“楊羽”李亞男喊瞭一聲,拍瞭拍手電筒,沒有亮。
李亞男突然恐懼起來,她知道楊羽死瞭,變態殺人狂還活著。
漆黑中,李亞男感覺到毛骨悚然,恐懼席卷她,她感覺到漆黑中有一隻眼睛在盯著她。
李亞男的腿在流血,但她感覺不到痛,她緊握著的手在顫抖。她哪怕是訓練有素的警察,這一刻,她也感覺到深深的恐懼。
突然,她感覺到氣息,當即扣下瞭扳機。
砰的一聲,第三顆子彈射出去。
但是李亞男還是被人撞擊瞭過去,手槍脫手,滑瞭出去。
李亞男撲倒在地,但是一個男人坐在她的身上,她感覺到那一閃而過的鐮刀正隔向她的腦袋。
恐懼席卷她的全身,瞳孔急速收縮。
也就在鐮刀割下來的同時,砰的一聲槍響。
鐮刀再也沒有割下來,那人撲倒在瞭李亞男的身上。
李亞男急忙將他推開。
與此同時,手電筒的燈亮瞭。
楊羽半跪在那裡,手上握著手槍,他的脖子上有一道重重的圓形血痕,就好像被割過一樣。
李亞男恐懼的往楊羽方向縮瞭縮,才去看瞭看那個倒在血泊中被楊羽一槍打爆瞭腦袋的變態狂。
這一戰真是太兇險。
楊羽走過去,謹慎的將那變態狂翻過去,確認他已經死瞭。
兩人才松瞭口氣,都已經渾身是血。
“你拿著手電筒和槍,我把他的臉皮剝下來。”楊羽說著遞瞭過去。
李亞男還是有點不敢看,真是生死一線間。
那人臉皮已經沾滿瞭血跡,楊羽剝下來,幾次都想嘔吐。
當那張變態殺人狂真實的臉露出來時,楊羽還是不敢去相信。
那是陳校長的臉,書生意氣,一心為學生造福的臉。
“為什麼會這樣!”楊羽眼淚止不住的流,他狠狠的擊在瞭水泥地上,心太痛太痛。
李亞男拍瞭拍他肩膀,安慰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楊羽擦瞭擦眼淚,說道:“你快報警吧,順便打電話給你局長,那被冤枉的老師趕緊的。”
李亞男點點頭。
楊羽出瞭宿舍樓,坐在外面,抽出根煙來,默默地吸瞭起來。
半個小時後,李亞男回來瞭。
“怎麼樣”楊羽問。
李亞男搖搖頭,輕聲嘀咕瞭句:“對不起,沒能趕上!已經被執行瞭。”
楊羽的臉再次蒼白瞭,煙蒂掉瞭下來,整個人也都軟瞭下來。
楊羽拼命的拍打著自己的腦袋。
李亞男心疼的阻止道:“這事不怪你。你不用自責。”
楊羽抬起頭,像個孩子一樣縮在李亞男的懷裡,哭得像個孩子:“我可以救他的,我可以救他的。”
李亞男的眼眶濕潤瞭。
次日,大清晨。
考慮到對村子的負面影響,這麼恐怖的連環變態殺人案消息封鎖瞭。
村民隻知道陳校長犯瞭案。
但對於楊羽來說,如今王仁和陳校長都死瞭,這死無對證,那麼王仁到底是幫兇還是無辜的,如果是無辜的,又為什麼替陳校長背鍋就永遠無法解開瞭。
這是楊羽心裡鬱悶的地方,但是哪怕如此的反轉再反轉,這個案子背後的真相,還仍然隻是冰山一角,當然那是回話瞭。
“蠱婆有找到傀儡蠱的痕跡嗎”楊羽關心的問。
“沒有。”蠱婆很肯定的回答。
“這麼說,至少陳校長沒有養蠱,那蠱肯定是外面帶回來的瞭。”林依依說道。
楊羽思索瞭一下,想起瞭一件事,說道:“你們還記得嗎有個值班人員說,村裡曾經來過一個陌生女人。現在我猜到她是誰瞭。”
“誰”眾人異口同聲的問。
“白琴,天眼婆婆的唯一徒弟,潘彩兒的親生母親。”楊羽回答。
“白琴不是已經死瞭嗎我們都看見她的屍骨瞭。”李亞男不解的問。
“她沒死,那不是她的屍體。”楊羽肯定的說道。
“啊”李亞男詫異的叫瞭出來。
“那具屍骨的身高和白琴的身高不符合,有人暗渡陳倉,隻是不知道潘郡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也許,那又是另外一起謀殺案。”楊羽解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