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朋友啊。”夏秋雲絕處逢生,心情舒暢。
“哼。”柳承葉一絲冷笑,道:“你男朋友?他坐摟女人右摟女人,還你男朋友?”
接著,柳承葉把事情的經過完完整整的給夏秋雲說瞭一遍。
“救我的人是楊羽?”夏秋雲有些蒙瞭。
“對,學弟他冒著生死危險,把你救出來,自己受瞭重傷,那刀都刺穿他身體瞭,搶救瞭一天一夜搶
救回來的,現在就在你隔壁的病房。不知道對你多好。”柳承葉都吃醋死瞭,她都恨不得這次被那個變態抓走的是自己。
“我,我,我男朋友不是那樣的人。”夏秋雲現在想著的還是男友陳俊辰。
“你不信?你可以找其他室友問問,她們都知道,就你不知道。還有你現在自己去窗戶邊看看吧。”柳承葉諷刺道。
其實夏秋雲心裡是信的,她知道柳承葉不會騙她這事兒。雖然閨蜜曾經偷偷背著自己勾引過自己的男朋友,但是後面還是保持瞭距離。
夏秋雲艱難的爬起來,走到窗戶,看下去,在醫院大門口,看見男友正摟著一個女人的腰,大白天的在那裡接吻,摸屁股。
看到這一幕,她更加確認柳承葉沒有騙她,她的心一下子就冷瞭。
在隔壁寢室,楊羽也醒瞭。
陪在他身邊的竟然是蕭晴。
“你醒瞭?”蕭晴的眼眶紅紅的。
“你怎麼哭瞭?”楊羽看著蕭晴,這個很堅強的女人,從來把淚留在心裡的女人,竟然紅著眼睛,哭過。
蕭晴把頭轉瞭過去,她真的是擔心死楊羽瞭,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次楊羽出事後,蕭晴才發現自
己竟然如此的在乎這個男人。
楊羽擦瞭擦眼角的小淚水,哄道:“乖,不哭瞭。”
“人抓到瞭嗎?”楊羽問重點。
“抓到瞭。若男在連續奮戰審問,這次跑不瞭,證據確鑿,他殺瞭那麼多人,真是變態,夠斃他幾回瞭。”蕭晴回答道。
“嗯,那就好,這種典型的精神病殺人狂,對你們來說,應該很有研究價值。”楊羽還是有很多想不通的點,還有一個最大的疑問,道:“他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奸屍,在屍體裡,有明顯的靜液,這肯定是男性,所以一開始,楊羽和警察,從頭到尾,就沒有懷
疑過兇手可能是女性。
這個思維定勢,讓警察搜查兇手的過程中,多次和真兇擦肩而過。
可是,你說他是男的,楊羽又清晰的看見過她的乳房,那是女性特征啊。符合這兩個條件的,隻有
一種可能性:人妖。
想到這個詞語,楊羽惡心的要吐出來,自己竟然還想著和她上床,摸她的奶子?
怪不得第一次到段雅思傢裡,就感覺很詭異,看這個女人怎麼看都別扭,但是一直就是不知道哪裡
別扭,現在他終於明白瞭,對方是個男人。
“他既是男人,也是女人。”蕭晴知道楊羽猜到瞭什麼,但還是否定瞭他的觀點,繼續補充道:“
但不是人妖,他是雙性人。”
“什麼?”楊羽驚訝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瞭。
雙性人,這不是不存在,天生的性別畸形。
“是啊,我們一直認為兇手是男性,可是兇手卻是按女性的性別生活著,把自己男性的本能隱藏瞭
起來。我們犯瞭一個大錯。”蕭晴倒也不是反思,實在是這種可能性自己生平也是第一次碰到,但好奇楊羽是怎麼發現兇手的,便問:“你是怎麼知道她是兇手的?”
“從受害者有男性出現時,我就重新審閱哪裡出瞭問題。我們開始懷疑的是雙性戀,這讓我想到瞭
偽娘,也就讓我想起瞭段雅思這個怎麼看都別扭的女人,當然直接讓我確認他是兇手的真正原因是另外兩個,第一,他常去吳老頭那,我詢問過,在他那買過激素;第二,我見過那耳墜,就是段雅思的。”楊羽將自己的推理過程簡單說瞭一遍。
蕭晴還是很佩服楊羽,他又聰明又很有男人魅力,而且很紳士,一點都不流氓,有著他這個年紀完
全不同的成熟,與眾不同的成熟。
蕭晴將頭靠在瞭楊羽的胸口上,聽著他的心跳,醫生說,那把匕首距離心臟隻差幾厘米,和死神擦
著而過。
楊羽輕撫著蕭晴的短發,喜歡這種在一起的感覺。
在審訊室,段雅思反而很淡定,她該交代的都交代瞭,這反而表現出她強大的心裡素質和極其殘忍
的變態。
“你這罪行,真是夠斃幾回瞭。”李若男很憤怒,殘害瞭那麼多無辜的生命。
段雅思詭異的笑著,似乎對於死亡,是一種向往,她把生命都變成瞭永遠死亡的屍體,對她來說。
那是死亡的終究藝術。
“哈哈,哈哈。”段雅思突然發狂的笑起來。
“你笑什麼?嚴肅點。”李若男將口供文件一拍拍瞭下來。
段雅思詭異的笑又突然停瞭,冷臉道:“想殺我?可沒那麼容易。”
“都被抓瞭,嘴還那麼硬,等著法院判瞭上刑場吧。”李若男憤怒的出去瞭。
段雅思呆坐在那裡,嘴角恐怖的笑著。
次日。
夏秋雲沒有受什麼傷,所以恢復很快,提前出院瞭。
夏秋雲特意去同學傢裡,熬制瞭雞湯,提過來,到瞭楊羽的病房。
“你沒事瞭吧?”楊羽淡淡的問。
其實,不管是夏秋雲還是柳承葉,或是其他人,楊羽都會奮不顧身的去這麼做,一是為瞭死去的小
茹,二是他本身就是一個正義凜然之人。
“我沒事,那個。”夏秋雲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見到楊羽會心狂跳,臉都紅起來,話都吞吞吐吐的
說不出來。
“那個,我熬瞭雞湯,我親手熬的,可能不好喝,但是。”夏秋雲一直低著頭,她雖然平時話也不
多,很淑女,但不會緊張和害羞,但是現在在楊羽面前,莫名的緊張,緊張到巴結。
楊羽倒是沒太註意,隻是覺得她像自己的女友,有一些親切感。
“但是,你要喝。”夏秋雲一句話,停頓著說瞭三句才說完。
“你怎麼臉那麼紅?”楊羽問,隻是好奇問問,也沒往其他方面想,因為夏秋雲有男朋友,是眾所
周知的事,而且除瞭男友,她幾乎和別的男人都保持著距離。
楊羽和她接觸過幾次,隻能說,連朋友都算不上,更不可能對他有想法,這點楊羽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