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一顆很粗壯的死樹枯洞,面積在樹洞中,算是很寬敞的瞭。
但以住人來說,尤其還是兩個人……雖然染染身體勻稱纖瘦,但住起來還是很不舒服。
下面盤根錯節的樹根,四周都通透的縫隙,時不時的各種雜亂昆蟲,我們也是在睡前,清理打掃瞭好久。
身體還得蜷縮收攏著,也不敢睡太死,精神時刻關註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這驚慌失措,又驚恐萬分的一天。
望著我身邊的染染,一天的煎熬,她已經累倒熟睡。
雖然衣服上沾染瞭污漬,泥土,也被樹枝刮破瞭,俏臉上也蹭的滿是灰塵,但依然不能掩蓋染染那動人,白皙柔膩的美貌,如同聖潔的天使,降臨時沾染到瞭凡塵。
我躺著,忽然想抽支煙,卻發現兜裡根本沒有。而且,染染也在身邊……
回憶這今天一天,簡直如夢似幻。
金大器……
他居然殺瞭人……一槍打碎瞭那個匪徒的腦殼!
……
當時那種情急危險的情況之下,每個人都在生死邊緣遊蕩,對於生命已經漠視或者說……無視……隻在乎自己能否存活,這是人體危機關頭的本能。根本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然而。
如今平靜下來……
這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
雖然她是個匪徒,估計早就手上沾滿瞭鮮血。
但是……
我依然能感覺到,生命的脆弱……這個世界原本的殘酷……
國內的社會,使人有一種生活在文明,禮貌,安全,象牙塔世界中的錯覺。然而,這隻是保護下的溫室罷瞭。
而今天這場突如其來的悍匪襲擊,金大器雷霆手段的反擊,人命賤如紙,被蠟燭輕輕一點,便化為灰燼。
這對於一直生活在國內的我們來說,其實需要時間……來彌補心中的這份落差……與成長……
金大器這次雖然殺人,但大概率是不會被判刑的。
昏昏入睡。
第二天。
潮濕的陽光沿著暗黃色的樹蔭藤蔓縫隙射下,如同縷縷光劍。
我們三人起的都很早,原因無他,太餓瞭……
昨天逃亡的一整天,體力消耗巨大,僅僅在晚上的時候,一人吃瞭一點餅幹充饑。
這片密林,也模糊瞭時間。
當代人因為手機的存在,手表已經逐漸成為裝飾品。我們沒有一人戴著手表……
也隻能大概抬頭去看太陽,來判斷一個時辰。
我們滿懷希望的出發,想要探索走出這片密林。
……
傍晚。
溪邊再次燃起火堆,絕望籠罩著我們……
本來的我的想法是,昨晚隻是天色晚瞭,今天天一亮,肯定就能很快的找到出路!
……
然而。
我小看瞭這片吞噬人命的原始森林。
沒有方向,層層迷霧,如同魔鬼設下的迷宮……
而且我們前怕狼後怕虎,不敢走太遠,還要時刻做下記號,使之能回到這條水源旁。
同時,我們三人也不敢分散探索,那樣極為危險。
還要面臨饑餓,口渴,林中毒蟲。
這一天的勞累,讓我加深瞭一個印象……那就是……我們可能……真的走不出去瞭……
這裡的密林,完全看不出人類生活與行走過的痕跡,一派原始……我們到底走到瞭哪裡?我們恐怕已經深入到密林的腹地瞭吧……
沒有方向……沒有目標……如同困在迷宮中的螞蟻,直打轉。
在金大器的指導下,我們采集瞭一些能吃的果子。
不得不說。
因為以前青年時期軍旅生涯的影響,金大器對於野外,槍械,生存,簡單的醫療包紮,都有著很豐富的經驗。
雖然我依舊恨他。
但他如今確實在我們三人之中,領頭羊的地位。
可以說我和染染能存活,全都是靠瞭他。
如果沒有他,我和染染這種從未經歷過如此危機存亡關頭的溫室花朵,早在第一天就被那群匪徒抓瞭。
或者死於毒蛇,毒蟲,沼澤,還有很多這片密林中潛藏四伏的危機下瞭。
靠著他的經驗和槍支,我們三人才跨過沼澤,毒障。他敏銳的發現偽裝的毒蛇,而後一槍斃命它,如同一位經驗豐富的老獵手。
可以說……
這一天下來……
我對他改觀瞭不少……
當然,不是人品上的。而是能力上的,他的這種野外生存能力,簡直堪比獨狼,好似天生就該存在於野外,極有天賦嗅覺的真正的野獸……
對……他就如同野獸一般……
我這個農村出身,對土地有著深沉的感情,努力半生考上名校的企業高管,在他面前,卻如同群居的羊……
他就如同遊牧生活,常年馬背的金人,如狼。
而我……雖不想說……猶如那隻知聚眾屯田軟弱可期的宋人……如兩腳羊……
這也讓我對他,更加反感……
……
他熟練的刨開蛇腹,清洗,熏烤,我們三人也終於吃上一個頓肉,雖然一想起,是讓人惡心幹嘔的蛇,但卻也意外的好吃。
染染看向金大器的眼神中,好像……又多瞭一分感恩……
好像……
我們三人,尋找堅固的樹枝,藤蔓系上,搭起兩個簡易的算是帳篷吧,仔細清掃幹凈,作為往後一段時間內的臨時住所。
因為……通過今天一天的經歷……原本滿滿的信心……但是現在,我們真的覺得能走出去的概率很小……或者……我們到底需要多長的時間?才能走出這片密林,尋得自救?三個月?半年?一年?……十年?……或許是永遠……?
必須要做好長期受困的準備瞭……
第二天。
……
第三天。
……
第四天。
看著這簡單的文字……隻是幾個省略號,幾個偏旁部首,然而……當你身臨其境,才能感受的到,這種無盡的絕望。
槍支的子彈已經用完,如今的作用約等於燒火棍……
金大器自己又手工制作瞭一把弓,然而受限於如今這讓人絕望的條件,質量不佳,狩獵的效果差很多。
我們三人今晚……都沒有吃飽……分瞭幾口肉而已……
我與金大器,都是面龐油膩,胡須雜亂,頭發亂蓬蓬的。
而唯獨我的染染……
雖然身處這片惡域,紮起馬尾青絲長發,衣服的袖口收緊,防止樹枝剮蹭,反倒是增添瞭一份放肆的性感,並沒有一絲容顏受損,反而另類的嬌媚與撩撥,隻能說天生麗質瞭……
而就因為染染的這份誘人。
我這幾天,有好幾次都看到金大器偷偷的用那種淫穢的目光去看染染,偷偷的吞咽口水,一副色相!
這使得我壓力倍增,不光要面對恐怖的原始密林!居然還要防著身邊金大器這頭惡狼!
我每每都盡量的把染染護到我的身後,然而……我知道……這隻是徒勞的罷瞭……
……
對於金大器這種性欲旺盛的雄性來說,幾乎每天都要肏屄,還不止一次,如今被困,整整四天,身旁還有著白染這麼個美艷的佳人做陪,雖然目前有著宋傑這個麼名義上的虛弱老公。
真是礙眼!
區區一個被他踩在腳下的敗將,綠王八,豈能壓制的住!他身體中的欲火!
看白染的目光……如同色中餓鬼,發直!
而染染……
當她接觸到這份炙熱與猩紅的目光時,馬上快速轉頭,避開。
這片森林是有魔力的。人在這裡呆的越久,就越會忘記外面文明社會所賦予的法律與道德,疆界與底線……
打破枷鎖,亦或是退化成野獸……?
文明,愛情,忠貞,友善,……並不被這詭異幽深的密林所接受,反而是排斥!
在這所原始,狂野,魔幻的世界中,唯有生存和繁衍!物競天擇!弱肉強食!這種生物最低等!最低級,最原始的東西才得以保留和發揚!
我們三人……好像也漸漸的融入……
變成瞭純粹的野獸……不是男人和女人,而是變成瞭雄獸,……和一隻等待交配的雌獸……
僅僅五天時間……我就覺得……我們已經不在是人瞭……
而是混沌的獸類,現實文明社會中的一切規則與方法!在這裡根本都不適用!在這裡!唯有生存!
你不喝咖啡,不看書,不玩遊戲,不玩手機,不出去唱歌,旅遊,這些看似不做就會死的精神食糧!在原始的饑餓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這是純粹的生物本能!
饑餓!……
什麼道德!什麼法律!聖經宗教!什麼藝術品味!什麼遊戲人生!都是狗屁!
都是建立在吃飽和生存之上的!
這也是為什麼這僅僅幾天時間,我雖然恨!但卻也不得不以金大器為主!為首領!……為尊……
他是我們三人之中唯一有狩獵能力與生存能力的……
就問你到底要不要吃東西!要不要活著?!
人……
隻是野獸罷瞭……
這片密林……不止潛移默化的改變著我……同時……也在改變染染,金大器……還有我們之間的關系……
魔幻,恐怖,欲望……改變著我們……
人類,從原始社會爬到文明社會,用瞭近萬年,而再次跌落回去……或許隻需要短短的幾天……因為我們本質上!從未變過!……文明社會!也隻不過就是一層虛偽的外衣……
「哼!在這樣下去絕對不行!就我一個人會打獵!怎麼夠三個人吃的?這樣下去,咱們他媽早晚都得餓死!」
依舊是溪邊的火堆旁,金大器都餓瘦瞭一圈,看上去滄桑,不爽的罵道。
原本有槍還好,每天打獵能堪堪夠我們三人吃個兩頓,但自打前天沒子彈後,槍也沒瞭作用。靠著制作的簡易弓箭,我們如今每天連吃飽都做不到瞭……
我本想也去打獵,但我的腿還沒有完全好,走路一瘸一拐的,況且,弓箭之難,並非一蹴而就。更重要的是,打獵也不是隻會弓箭就行的,你需要偵察和判斷,這些素質,我都沒有的……根本就做不到狩獵,差的極遠……
「金大哥……就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嗎……也不知咱們什麼時候能走出去……」染染這般說道。
……
這幾天時間,我發覺……染染對於金大器語言上的順奉與依靠!這讓我很不爽!……但卻又無能為力……
「嘿嘿!我到是有個好主意!」金大器一反剛才不爽的語氣,甚至有些興奮。
我本能的察覺,這貨肯定沒憋什麼好屁!
「染染!你過來!我先跟你說!」說著,金大器招呼我身邊的染染。
「啊?……哦……」染染輕微愣瞭一下,但還是起身往過去。
我則感到很不爽,拽瞭拽染染的衣角,而染染也感到不妥,但如今這種環境下,已經不在是國內那個文明的社會瞭,它好像漸漸的換瞭一套法則或者說規則……
染染對著我無奈的搖瞭搖頭,把衣角一扯,還是坐瞭過去……
我的心呀……
金大器看著夢寐以求的染染!如今就坐在自已的身邊,巴不得就像一頭餓狼一般!把染染當成綿羊直接撲倒瞭吧!
他帶著一絲淫笑,趴在染染的耳邊,耳語瞭幾聲。
我也想聽,想保護染染……頭往前湊,但也隻能聽到火焰燃燒木頭的噼啪聲。
而當染染聽完後!
不知是火焰的映照!還是什麼!原本白皙玉嫩的臉蛋!如今卻有些變得酡紅誘人……
這種莫名的春情與香艷?!到底是哪來的?!
金大器緩緩的離開染染那雪玉嬌嫩的耳朵,「行!反正你考慮一下吧,染染……嘿嘿……」一邊說著!
他居然還放肆的用他那粗厚的手掌,拍到瞭染染那緊身牛仔褲,襯托出完沒勻稱修長腿型的玉腿上,而後,他也並不是輕拍一下就拿開!
反而還臉上帶著一絲陶醉的用手去輕捏和撫摸瞭一下!
這讓我怎麼受的瞭!?算是如今他是我們三人的首領!每天吃飯生存都要靠著他!我也無法忍受啊!「喂!把你的臭手拿開!」
「哦?呵呵……抱歉……」金大器緩緩的說著,邊說著,手還是沒有停,還是在運籌帷幄!放肆,放松的摸著,直到緩慢的將抱歉兩字說完!……他才緩緩的將手移開!
看的我這般氣惱!馬上就要忍不住!差一點就一拳打在他的鼻梁!
我看瞭看染染……
而此時的染染……
剛與我的目光初一交匯,便迅速的移開,低頭……
我心想到底是怎麼回事??
金大器到底跟她說瞭什麼??
「咳咳!行!那既然你們都想知道方法是什麼!那我就說瞭啊!」
「直說瞭!」
「我需要有人來給我處理性欲!」
金大器的聲音並不算大!但是此刻卻是振聾發聵!我一時以為自已聽錯瞭??!
「你!……你說什麼??」
我們的隊伍裡,一共就三個人!就染染一個女人!處理性欲??目的與想法已經不言而喻瞭!徹底搬到臺面上瞭!
他為什麼敢說出這種話來?當著我這個老公的面?!或許是這片森林給瞭他力量吧……魔幻……原始……生存……徹底的淪為低等生物……
「怎麼?難道我不該有這個訴求嘛?!」
金大器雙手抱熊粗厚,「我他媽也是個正常男人,都憋瞭快一周沒肏屄瞭!」
「你們天天什麼都要靠我!打獵靠我!吃飯靠我!找出路也要靠我!我一天的精神壓力是很大的!這片森林每天都這麼危機四伏,要是沒有我!你以為你能活到先在嘛?啊?宋傑!」
他大聲的呵斥著我,然而我卻很難反駁,因為確實如他所說,假如沒有他的話……我恐怕第一天就要被毒蛇咬死瞭……「可!……你在說什麼屁話!……那就自已去擼啊!……」
我依舊反駁。
「屁!那他媽能一樣!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那麼軟弱!自已擼一擼就行瞭?那質量能一樣嘛!」
我被金大器罵的低下瞭頭,如今,我甚至都能接受金大器罵我軟弱,畢竟……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在這片野外,沒人能夠忤逆他……隻要他沒把話盤到染染身上就好,我都不想去與他爭辯……軟弱就軟弱吧……
……
「總之!我話到此!你們自已考慮,我也不是威脅你們夫妻二人,我說的可都是實話!我每天都要承受巨大的心裡壓力和物理生存的勞累,假如我那方面在得不到排解,長久積壓,早晚憋出病來!哼!到時候咱們三個就都死在這吧!」
話畢,金大器起身扭頭,便回到瞭自己的那頂簡易帳篷中。
篝火燃燒著木材,撲撲做響,我與染染隔火對坐,皆是低頭不看對方……
我們還是人嘛?我心中出現瞭這個疑問……
我們隻是野獸吧?……要不然……金大器怎麼會如此大言不慚的說出此等沒有任何道德與底線的話來?……
徹底掙脫開現實社會的枷鎖……再無限制……
……
我激動的連滾帶爬的爬到染染的身前,幾天野外生存變得污垢的手緊緊握住染染的玉嫩的仙手,「染、染染!……咱們離開好不好!我帶你離開!咱們就這走!咱們不靠他瞭!」
染染低著臻首,柔順的青絲半遮面,看不清表情,我隻見她緩慢的點瞭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