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濤溫柔的拉著許如煙,進瞭放映廳。
麻生玉子還有兩個師兄的窗前,站著一個五十歲上下面容剛毅的人,還有一個面露惶恐的麻生幸次郎。
“誰打的?”面容剛毅的人,看著麻生玉子肋下的掌印,還有半邊臉青紫的清晰掌印,用日語問道。
麻生幸次郎也有所懷疑,但是女兒不出聲,她不好意思說什麼。
面容剛毅的男人叫平田三月,是自己的好朋友,也是十分有名的空手道大師,是自己女兒的師父。
女兒樣子很慘,口吐鮮血,而且面色難看,醫生隻是說內臟受到瞭震動,很可能有內出血。
可是做瞭彩超之後,發現內臟的確受傷瞭,多個臟器受到損傷,但是不嚴重。都有內出血的情況,可是無需手術,隻需要自愈就行。
實際上也是沒有辦法,開刀的傷口比被打出來的內傷,更加嚴重。
而且開刀之後,沒什麼好的治療方案,隻能不開刀讓那些傷口自己愈合,這個過程就是遭罪瞭。
消炎止痛自愈,之後一定會留下陳舊的內傷,麻生玉子憤怒的看瞭看父親。
“那個楊顧問……”麻生玉子咬著嘴唇說道。
“我不是告誡過你麼,不要去觸怒他麼?你……”麻生幸次郎不知道說什麼好。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從小疼愛有加的女兒,傷成這個樣子自己很心疼,不忍心再說什麼。
“你父親說得對,你不應該去觸怒這種人。你的兩個師兄一個手骨斷裂,一個腿骨開裂。而你最嚴重,如果治療不好的話,會留下永久性的內傷。”平田三月冷冷的說道。
“三月,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是永久性……”麻生幸次郎驚恐的問道。
麻生玉子對自己的師父非常尊敬,甚至是崇拜。要知道自己的師父在日本的空手道之中,占有很高的地位,而且功夫非常厲害。到瞭幾乎不可能超越的地步,現在他這麼說話,終於讓她知道瞭問題的嚴重性。
“我很好奇,他為什麼對你下如此重手?我需要知道過程。”平田三月冷酷的說道。
“為什麼?師父,他不過是一個卑鄙的oo人,他……”麻生玉子說著一陣咳嗽,結果牽動瞭五臟六腑巨大的撕裂疼痛,讓她臉色慘白說不出話來。
最後喘息良久才緩過來,平田三月自始至終看著不動,一點也沒有擔心的意思,他從來不做無所謂的憐憫。
“他難道比你還強麼?”麻生玉子說出自己的疑惑。
“我也想知道,而且我一定會去驗證,我需要知道過程。”平田三月冷冷的說道,沒有因為麻生玉子受傷就客氣。
麻生玉子把過程事無巨細的說瞭,從第一次被打的腦門惱羞成怒,到第二次被打成這個樣子都說瞭。
“你應該感謝對方的仁慈之心,對強者吐口水不是勇敢而是愚蠢和魯莽。”平田三月冷冷的說道。
“老師,空手道是世界上最強的武道,終有一天我一定會打敗他,oo人不可能比我們強。”麻生玉子堅定而瘋狂的說道。
“恐怕你要先去求那個人救你瞭,否則留下暗傷,你一生也難以在武道上取得什麼成就。”平田三月對麻生玉子說道。
“為什麼?”麻生玉子還沒說什麼,麻生幸次郎疑惑的問道。
“要說明白需要很長的理論,最簡單的解釋,就是在中國的武道裡面,能傷人就有辦法治療。因為傷人者知道自己武道的特點,也知道相關的調養方法。”平田三月說道。說完就走瞭,不再看麻生玉子。
麻生玉子感覺到萬念俱灰,老師的話對她來說,就是神明一樣的毋庸置疑,但是也把她逼近瞭死胡同。
麻生幸次郎跟平田三月,走出病房。
“幸次郎,你怎麼教育女兒的,跟你說過不要讓她跟那些右翼接觸,那些人心胸狹隘,而且會給你的傢族卷入麻煩。更重要的是中國人非常討厭,那些人和那套理論,再這麼下去你的夙願,根本無法瞭結。”
老實人麻生幸次郎趕緊點頭,他一輩子老實巴交,但是跟平田三月是極好的朋友。現在被老友噼頭蓋臉一頓訓斥,也意識到女兒的路好像走歪瞭。
“讓她親自上門道歉,求取對方的幫助,否則以後不要說我是她的老師。”平田三月說道。
這句話才讓麻生幸次郎嚇一跳,被老朋友罵也不是第一次瞭,但是要把女兒驅逐,這事情就嚴重瞭。
“你這是什麼意思,要斬斷我跟你的友情麼?”麻生幸次郎著急瞭。
“你這個人這輩子做事,怎麼總抓不住重點,這是對你女兒的磨練,廢物,我怎麼認識你這麼個朋友。”平田三月氣鼓鼓的走瞭。
平田三月做事專註,而且不斷磨練自己。反觀麻生幸次郎完全相反,除瞭父親的屍骨,好像沒什麼事兒是他上心的,幹什麼都三心二意不肯認真,但是兩個人卻是很好的朋友。
聽到不是要斬斷友情,麻生幸次郎放心瞭,不過又發愁瞭。
女兒真的是找麻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