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傳魁終於鼓起勇氣來見阿慶嫂瞭。說實話,他心裡很是忐忑,不知道她還會不會搭理他這個賣國賊。他在春來茶館養傷的那二十幾天是他一生中最難忘的日子。阿慶嫂雖然剛剛被那五個日本兵輪奸瞭,但她還是打起精神來照顧他,給他的世界帶來瞭溫暖和光明。從那以後,無牽無掛的他心裡就有瞭一個時刻掛念的人。
阿慶嫂外表上端莊大氣,談吐機智風趣,卻還也有小女人的一面,她的溫柔和體貼更是讓跟她接觸的人如沐春風。胡傳魁早年的傢境不錯,有一個仁愛慈祥的母親,不過她在他八歲時就去世瞭。他記得小時候聽母親給他講過觀音菩薩怎麼舍身渡人的故事,如今的阿慶嫂在他心目中成瞭那個大慈大悲的觀音菩薩的化身。他踏入江湖後,經歷瞭好幾場大難,逐漸變成瞭一個鐵石心腸,能在刀口上舔血的人。他從不依戀任何人,也很少有人真的關心過他。不過,他對阿慶嫂除的崇敬和仰慕都是真心的。對她,他還有一種發自內心的依戀。
胡傳魁長得滿臉橫肉,又矮又胖,以至於有人蔑稱他為懶蛤蟆。不過,他也算是有本事的人,要不哪能在血雨腥風的江湖上混這麼長的時間?他與人爭鬥時非常兇狠,同時對他的弟兄們又很講義氣,各路朋友也很多。他的另一個本事就是扮豬吃老虎。當對手以為他完全被打敗瞭,再也翻不瞭身時,他往往會來一個絕地反撲,讓他的對手後悔一輩子(如果他的對手還能活下去的話)。
“胡司令,好久不見瞭。是什麼風兒把您給吹來瞭?”
阿慶嫂銀鈴般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他抬頭一看,隻見她站在春來茶館的門口,正滿面笑容地盯著他呢。頓時,他的心裡就像喝瞭蜜一樣甜。在此之前,他做過幾場噩夢,每一次阿慶嫂都對他怒目痛斥,罵他背信棄義,罵他是漢奸賣國賊,無論他怎麼解釋她都不肯聽,還說再也不願意看見他那副可惡的嘴臉瞭。
“阿慶嫂,今天能見到你,老胡我真是高興。你是胡某的大恩人,快請坐下。”
說罷他不由分說地拽住她的胳膊,將她扶到一張木凳上坐下,然後恭恭敬敬地彎腰向她鞠瞭一個躬。接著,他又從軍服的口袋裡掏出來一條純金項鏈,要給阿慶嫂戴上,還說這是他專門托人去上海買來孝敬她的。
“哎喲,胡司令,這太貴重瞭,我可不能收。”阿慶嫂堅決推辭道:“我救瞭司令一次,那也是為瞭將來能得到司令的照應。司令義薄雲天,這一帶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聽說司令馬上就要當新郎瞭,這項鏈拿去送給新娘子多好啊!”
胡傳魁見她真的不要,也就沒有再堅持。這金項鏈其實是他為新娘子買的,剛才一見到阿慶嫂,他心裡生出瞭強烈的愧疚和羞恥感,激動之下才把它拿瞭出來送她。
“阿慶嫂,你以後還是叫我胡大哥吧。你是我最為敬重的人,我發誓,我這一輩子無論對不起誰,也不能對不起你阿慶嫂啊!”
“好瞭好瞭,我的胡大哥!我們之間就不要再說這些見外的話瞭,來來來,快坐下歇會兒。我給你倒茶去。”
她拉著胡傳魁的手讓他坐下,然後就匆匆地進屋準備茶水點心去瞭。胡傳魁看著阿慶嫂婷婷裊裊的身影,吸瞭吸鼻子,彷佛聞到瞭空氣中她留下的體香。他心中突然升起瞭一股強烈的悔意:“我準備娶鄒翻譯官的妹妹為妻,這件事做對瞭嗎?”
這門婚事是刁參謀長撮合的,他和鄒翻譯官在東洋時就認識。鄒翻譯官的妹妹長得嬌滴滴的,連說話的聲音都是軟糯軟糯的,聽說她還進過學堂。無論從哪方面看,她都能配得上五大三粗的胡司令。可是,他怎麼心裡老是有另一個女人影子,而且揮之不去呢?阿慶嫂被日本兵輪奸後,赤裸無助地躺在地上的畫面,像是被深深地烙在瞭他腦海裡。
在春來茶館養傷期間,她丈夫阿慶回來過一次。阿慶是個很會說話的人,為人也豪爽,他和胡傳魁似乎一見面就成瞭好朋友。那天晚上,阿慶嫂下廚做瞭她最拿手的菜,紅燒黃鱔。他們三人坐在一起,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喝瞭很多酒。到後來,阿慶好像都站不穩瞭,阿慶嫂的臉也是紅撲撲的,滿含春意。胡傳魁卻是在裝醉,他杯子裡的大部分酒都被他悄悄地倒掉瞭。這是他的絕技,過去在江湖上有好幾次他都是靠裝醉才從死神手裡逃出來的。
“胡……胡大哥,天不……不早瞭,你去歇著吧,做個好……好夢。兄弟我……還……還有些事跟你弟……弟妹說道。”
阿慶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大著舌頭跟他道晚安,阿慶嫂在旁邊攙扶著他。可是她也喝瞭不少,好像是馬上就要醉倒的樣子。
“那好吧,阿……阿慶老弟,咱們明兒早見……見。”
胡傳魁不動聲色,裝作步履踉蹌的樣子回到瞭自己的屋裡,吹熄瞭燈在床上躺下瞭。不一會兒,他就打起瞭呼嚕。當然,他隻是閉上眼睛裝樣子,並沒有真的睡著。過瞭一會兒,他感覺到有人進瞭他的屋裡,那人好像端著一盞油燈,來到他的床前查看瞭一下,然後就出去瞭。他聞到瞭那股熟悉的女人氣味。
又過瞭一會兒,他光著腳悄悄地從床上下來,輕手輕腳地出瞭房門。阿慶嫂夫婦睡覺的房間就在隔壁。他屏住呼吸,把眼睛貼在門縫上往裡張望。隻見屋裡亮著燈,阿慶坐在一張小桌子旁邊,好像在整理賬目什麼的,阿慶嫂依偎在他的身邊。
“還沒弄完嗎,慶哥?”
她的聲音又酥又軟,略帶幽怨,聽起來性感極瞭。胡傳魁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加快瞭。
“哎呀,慶哥!你真討厭,別這麼不正經!”
突然,阿慶嫂嬌羞地罵瞭丈夫一句。胡傳魁仔細一看,差一點將鼻血噴瞭出來。原來阿慶嫂胸前的衣服扣子不知什麼時候被解開瞭,深深的乳溝依稀可見。阿慶已經把手伸瞭進去,正揉搓著她的奶子呢。她一邊罵丈夫,一邊將身子扭瞭一下。這下更不得瞭瞭,胡傳魁看清楚瞭,她的下身是光著的,什麼也沒穿!這時阿慶站起身來,一把將她從地上抱瞭起來。
“算瞭,反正明天還有時間做這事,我還是先來陪陪我的騷老婆吧!”
阿慶嫂的背對著門。燈光很暗,但是他還是看見瞭她的潔白誘人的屁股,還有她的兩條優雅豐滿的大腿,它們正緊緊地夾著她丈夫的腰。阿慶原地轉瞭半個圈,將妻子放倒在床上,然後俯下瞭身子。很快,屋子裡就傳出來瞭阿慶急促的呼吸聲,還有阿慶嫂消魂的呻吟聲。
門外的胡傳魁實在是受不瞭瞭。他坐到地上,解開褲帶,將手伸進褲襠裡,握住自己的雞巴快速地套弄起來。可是接下面屋裡傳出來的話,讓胡傳魁停止瞭擼動,重新豎起瞭耳朵。
“我說,騷老婆,你看胡大哥這個人怎麼樣?”
阿慶問這話時並沒有停止下身的聳動。
“啊……他……他身……身上土匪氣很……很重,哎喲,慶哥,你把我抓痛瞭……他也有可能成為一個英雄……一個大大的英雄……啊!”
“好你個騷女人!快說,你是不是看上他瞭?還大大的英雄呢,看我怎麼收拾你!我要肏爛你的騷屄!”
“哎喲,慶哥,饒瞭我吧!我沒……沒有……我喜歡的是慶哥你……啊!慶哥,我要被你肏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