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伯伯,我敬您一杯。」我端著酒杯站起來,恭敬地朝蘇厚海欠身,一杯二兩的夢之藍一飲而盡。
「還叫伯伯?再罰一杯。」蘇厚海瞇著眼笑著,端起酒杯抿瞭一口,嘴上故作生氣地說道。
「傻孩子,該叫爸爸啦!是該罰。」蘇婉晴的小媽張曉娟給我又續瞭一杯酒,笑著說道。
「喝慢點,先吃口菜。」媽媽手肘撞瞭撞我,眼神看著桌上的菜,示意著我。
「爸爸,林姨,我倆一起敬你們。」婉晴見我端起酒杯又要幹,起身拉住我的胳膊說道。
婉晴和她的小媽張曉娟的關系一直不太好,兩人都沒有說過話,敬酒也故意沒叫。
「好,好,孩子們終於長大啦,坐下喝,坐下喝。」蘇厚海見我和婉晴一起敬在座的三個長輩,十分高興,剛剛隻抿瞭一口,還剩大半杯的酒一飲而盡。
「你慢點,血壓這麼高,還喝這麼猛。」張曉娟看似不滿地朝蘇厚海說道。
「婉晴和小皓今天終於領證瞭,高興嘛。」蘇厚海臉上浮現出一片紅光。
我拉著婉晴坐下,拿起筷子給她夾瞭她喜歡吃的西蘭花。
那天晚上和蘇婉晴第一次見面後,雙方傢長就開始商議我倆結婚的事,因為盛裝和拓鼎集團的矛盾正在激化,而婉晴和我結婚又代表著盛裝和瀚海的關系更近一步,所以絕對暫時保密,先領證,雙方吃個傢宴,就算結婚瞭,婚禮等以後時機合適在補辦。
好在婉晴對這個結果並不是很在意,在她看來,結婚本來就是我們兩個人的事,叫那麼多親戚朋友意義不大。於是就有瞭今天這頓傢宴。
酒過三巡,2 瓶夢之藍已經見底,雖然蘇厚海紅著臉還想繼續,但張曉娟表示不能堅決再喝瞭,於是作罷。
我這才發現我這個老丈人酒量一般,桌上蘇傢4 個人,好像隻有他喝的醉醺醺的,話也開始不著邊際。
「小豪啊,你看婉晴都結婚瞭,你啥時候也給爸爸帶一個女朋友回來啊。」
「爸,我還年輕呢,大好時光還一大把,不想這麼早就進入婚姻的圍城。」
蘇啟豪油嘴滑舌。
「胡鬧,我像你這麼大,婉晴都上小學瞭,你還要在外面鬼混到什麼時候?」
蘇厚海酒意之下,聽到蘇啟豪不靠譜的說法,有點發怒。
「媽,你給評評理,現在年輕人誰還和你們當年一樣,那麼早結婚啊。」
蘇啟豪拉著張曉娟的胳膊求助,他倆關系明顯親近多瞭,蘇啟豪一口一個媽叫地十分歡快,不像蘇婉晴,見面連招呼都不打,飯桌上更是一點交談都沒有。
「現在時代變啦,就隨小豪去吧,說不準哪天他就給你帶個女朋友回來呢。」
張曉娟勸著蘇厚海。
蘇傢這個小媽張曉娟,長著一張狐媚的臉龐,細眉小眼的,眼角上翹,一看年輕時候就是個萬人迷的角色。
「就是啊,爸,你看媽的思想多進步啊。」蘇啟豪聽到有人給他撐腰,繼續說道。
「別說瞭,小豪,沒見你爸正生氣呢,」張曉娟拉瞭蘇啟豪一把,「大傢先吃,小豪,和媽去廚房看看,你最喜歡的海參鮑魚湯煲的怎麼樣瞭。」
蘇啟豪朝我擠擠眼,跟著張曉娟向廚房走去,他倆的身影在拐角處消失的一瞬間,我好像看到蘇啟豪的手放到瞭張曉娟的屁股上。
搖瞭搖頭,是喝的有點多,但沒醉啊。
「來來,咱們繼續喝。」見管他喝酒的張曉娟去瞭廚房,蘇厚海又拿起酒瓶要開封。
「爸,我們換紅酒吧,我從英國帶回來的那瓶,還一直沒喝呢。」蘇婉晴奪過蘇厚海手裡的白酒提議道。
「好好,你去拿吧,在我書房裡,我一直保存著呢。」蘇厚海擺擺手。
「小皓,你可要好好對婉晴啊,她小時候吃過苦,一個人去瞭英國也過得不容易,和曉娟的關系也一直不融洽,就和個沒媽的孩子一樣,我以前工作忙,對她照顧不夠,現在可托付給你啦。」蘇厚海見蘇婉晴拿酒去瞭,紅著臉對我說著。
「蘇董,婉晴和小皓在一起,今後就是我的女兒,我你還不放心嗎?」媽媽見狀立即說道。
「哎,你們我都放心,我就是不放心婉晴啊,她那年忽然得瞭抑鬱癥,我還因為工作忙沒有好好陪她,再後來就送到英國瞭,我這個父親不稱職啊,現在回來說是盛裝的總裁,可林總你也知道,現在拓鼎這麼幹,你我聯手,壓力還這麼大,婉晴她一個人撐地實在不容易啊……」蘇厚海絮絮叨叨地說著,眼睛裡淚光閃爍。
「爸,你說這些幹什麼,公司不是好好地嗎?」婉晴拿著一瓶波爾多紅酒走進餐廳。
「婉晴,爸也是高興啊,當初你給爸爸的幾個承諾,現在終於完成一個瞭啊。」
蘇厚海語重心長地說著,「來,倒酒,嘗嘗婉晴從英國來回來的波爾多。」
「爸,我一定會對婉晴好的,您放心,我和婉晴已經商量好瞭,等從夏威夷拍完結婚照回來,我就去公司幫她。」我端起剛到好的紅酒一口喝下,趕緊表態。
「你慢點,紅酒哪有你這麼喝的。」婉晴白瞭我一樣,嬌嗔道。
「嘿嘿,老婆還知道關心我。」我嘿嘿一笑,心裡暖暖的。
「湯來啦。」
我聞聲望去,隻見婉晴這位小媽端著一鼓湯走進餐廳,好像被廚房煲湯的溫度熱的夠嗆,臉色潮紅,齊膝地黑色裙擺下,是兩腿光滑的小腿,穿著拖鞋,小心翼翼向前邁步。
我記得她剛才吃飯時好像穿瞭肉色絲襪啊?
……
「親愛的,研究地怎麼樣瞭?」我洗完澡,推開臥室的門,看著在筆記本前認真瀏覽網頁的婉晴問道。
婉晴正在研究去夏威夷拍婚紗照的事,可能女人愛美都是天性吧,她看著網上不同風格的攝影師的樣片,選瞭一晚上瞭。
我這段時間暫時住在婉晴這邊,因為她和張曉娟不對付,所以回國後就在翠湖天地買瞭一套復式公寓單獨居住。新房選在瞭綠城玫瑰園,婉晴給盛裝旗下的裝修公司前後提瞭一大堆要求,打印出來的文件足足有20多頁,讓出個集中不同風格視頻供她選擇,估計夠裝修公司忙一段時間瞭。
「幫我看看,那個好看?」婉晴回過頭來,笑著招呼我過去。
「都好看,我們都拍吧。」我邊走邊說。
「你能不能認真點,婚紗照一輩子可就拍這一次。」婉晴見我態度敷衍,不慢地說道。
「好好,我看看,隻要你喜歡,我們每年都拍婚紗照。」我走到婉晴背後,俯身朝電腦看去。
網頁上是不同攝影師的不同風格的婚紗樣片,在我看來,也都大同小異,無非是婚紗樣式不同,拍照取景不同而已。
「這些看起來都差不多啊,都挺好看的。」我如實地說道。
「對牛彈琴,後面還有,你好好看看,選幾個出來,我先去洗澡,等會兒檢查。」婉晴皺著眉頭,給我下達瞭任務,穿著粉色的睡衣朝衛生間走去。
我坐到電腦前,仔細瀏覽著網上的樣片,找瞭一些看起來高貴典雅,構圖別致的圖片,連同攝影師的名字一起保存瞭下來。
繼續翻看著婚紗樣片網頁,後面忽然看到一組讓我眼前一亮的圖片。
與前幾頁的樣片不同,這一組樣片的拍攝風格都十分前衛,模特身上的婚紗也是深V ,露背這種性感風格,動作也十分大膽,雖然沒有露點,但看著性感十足,很有新意,和網上的模特套圖都有的一拼瞭。
我不由多看瞭幾張這組裡的樣片,將又代表性的兩張保存瞭下來,並記下瞭這個攝影師的名字。
有翻看瞭幾組其他的,都沒大多新意,我盡量又選瞭幾張看起來還比較中意的也保存瞭下來。
「滴滴滴,」忽然婉晴筆記本上的微信圖標閃動,我下意識地點開。
「晴兒睡瞭嗎?」一個婉晴微信備註為「澤」的微信發來這麼一句曖昧的話,後面跟著兩個微信上常用的雙眼紅心,流著口水的表情包。
「誰啊,尼瑪9 點多瞭,打擾我老婆,還叫地這麼曖昧?」
我頓時火冒三丈,點開這個「澤」的微信頭像,居然叫「澤連斯基」,微信頭像也是烏克蘭那位喜劇演員出生的總統澤連斯基的頭像。
「我尼瑪,還澤連斯基,老子讓你這就死機。」我怒火中燒,打算扣字罵這狗日的一頓。
「沒呢,在泡澡。」我還沒來得及打字,就看到聊天窗口上婉晴的微信「幽草晚晴」已經回復瞭。
我頓時冷靜下來,婉晴這是電腦端的微信忘記退出瞭,在浴室拿手機聊呢,被發現我偷看她微信聊天可不好。
心裡這麼想著,手缺不由自主地往上翻看前面的聊天記錄。
最上面的聊天記錄還是2 個月前,就幾句簡單的對話,是婉晴問澤連斯基計劃怎麼樣瞭,澤連斯基給婉晴發瞭一個叫「新建dco 文檔1 」的Word文件過來,我點瞭一下,已經被清理失效瞭。
我縮小網頁,看瞭一眼電腦桌面,也沒發現個「新建dco 文檔1 」的文件,會是什麼呢?
就在這時,「澤」又給婉晴發信息瞭。
「讓我欣賞一下。」
「我日你媽啊,都說瞭在泡澡,你特麼覥著臉還欣賞一下?」我握緊拳頭,恨不得隔空打爆這貨的頭。
我緊緊地盯著屏幕的聊天窗口,還好,婉晴沒有繼續回復。
「你知道上次弄計劃書,我花瞭多大代價嗎?差點沒被我爸捉住。」澤連斯基見婉晴遲遲沒有回復,繼續說道。
「好晴兒,讓我欣賞一下。」澤連斯基緊接著又發來一條信息。
「咻」婉晴發過去一張圖片,微信電腦端顯示正在同步加載轉圈。
我心裡立刻緊張起來,這個澤連斯基究竟是誰?婉晴發的什麼圖片?
沒來得及點開,電腦端的微信自動退出瞭,衛生間傳來一陣響動。
「糟瞭,要被發現。」我感覺切換到網頁界面,假裝繼續瀏覽婚紗樣片,耳朵裡傳來「咚咚咚」地心跳聲。
「哐當。」衛生間門打開瞭,我扭頭看過去。
隻見婉晴戴著浴帽,胡亂地裹著一條浴巾沖到臥室,筆直地小腿上還殘留著清潔泡沫,赤著腳留下一地水印。
「微信退瞭嗎?」婉晴緊張地問道。
「什麼微信?你說電腦上你登錄的微信嗎?」我假裝不知情道。
「你看到瞭?」婉晴快步走到電腦跟前,俯身查看,胸口本來就沒裹好的浴巾散開,露出嬌挺的乳房。
不過她似乎沒有發現。
「我正看樣片呢,忽然彈出來個微信退出登錄的界面。」我盡量裝地自然,不能讓婉晴看出端倪,眼角的餘光不時看著她的酥胸。
「是嗎?」婉晴狐疑地看著電腦屏幕,鼠標點瞭幾下,仔細查看瞭一會兒,轉頭問道。
「怎麼?有問題嗎?」我裝著莫名其妙的樣子啊,反問道。
「沒有,你照片選的怎麼樣瞭?」婉晴繼續在電腦上點瞭幾下,隨手把微信登錄界面關閉,轉移瞭話題。
「選瞭好幾張瞭,攝影師我都記下來瞭,你再挑一下。」我打開保存圖片的文件夾,留戀地看瞭婉晴露出的雪白酥胸一眼。
「啊!」婉晴忽然尖叫一聲,快速地將浴巾拉起來,遮住瞭胸口雪白的春光。
「你怎麼不說!」婉晴憤憤地拉著浴巾,瞪著眼睛怒道。
「我說什麼啊,看自己老婆又不犯法。」我賴皮道。
「你!你!」婉晴急的柳眉倒豎。
「好大,好白啊!」我繼續逗她。
「出—去—!」
臥槽,玩過瞭。
「這叫什麼事,婉晴也太不禁逗瞭吧?」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點瞭一根煙,「媽的,結婚領證第一天,居然被老婆趕出來瞭?」
「看瞭一眼胸,還是你自己不小心露的,怪我啊。」我心裡鬱悶,想著微信上婉晴和「澤連斯基」的對話,憤怒之餘又是一陣憋屈,起身碾滅煙頭,長嘆一聲,靠在沙發上。
葛優躺瞭一會兒,還是思緒紛亂,我拿瞭一罐啤酒,繼續點瞭根煙,開始看手機。
想到「澤連斯基」和婉晴的曖昧聊天,我開始搜索起「澤連斯基」來,不出所料,網頁上全是烏克蘭這位總統的各種信息,一點有用的都沒有。失望之下,我開始刷起瞭微信朋友圈。
第一條居然是婉晴的微信「幽草晚晴」剛剛發的。
「欲箋心事,獨語斜闌。難,難,難!」配圖是夕陽晚照下的幾顆略顯枯黃的秋草,在肅殺的秋風裡倔強地生長著。
婉晴這是什麼意思?兩首毫不相關的詞句,也能放在一起?她要表達什麼?
我一邊想著,一邊點開婉晴的頭像,開始翻看她以前發過的朋友圈。
婉晴的朋友圈隻能看到半年內的,但不多的內容還是散發出一股濃濃的文藝青年風,幾乎全是古詩詞配圖文。
比如第一次見面那天早上發的:「物是人非,山長水闊,好景不再,舊夢難圓。」
比如再往前一個月的:「長恨此身非我有,何時忘卻營營。」
能看的都看瞭,內容雖然不多,但字裡行間流露出一股濃濃的無奈之感,我心裡的不爽也平息瞭下去。
是啊,幼年的遭遇,加上現在的壓力,婉晴的處境確實和蘇厚海說的一樣,真的不容易啊,這麼想來,和「澤連斯基」的曖昧聊天,可能也是身不由己吧,我心下釋然。
我點開婉晴最新發的「欲箋心事,獨語斜闌。難,難,難!」這條朋友圈,回復到:
「睡意闌珊,為誰牽絆?喚,喚,喚!」
一口氣將剩下的啤酒喝完,縮進瞭沙發裡。
……
「好香啊,」我抽動著鼻子,迷迷糊糊地揉瞭揉眼,還未起床,腦袋已經被濃濃的香味喚醒,頓時感覺饑腸轆轆。
拿起手機一看,還不到7 點。身上被蓋上瞭一條夏涼被,昨晚在沙發上窩瞭一宿,難道是婉晴半夜給我蓋上的?
我掀起被子,聞著味道,向廚房走去。
婉晴套著著一件白色唯尼小熊的T 恤,正在廚房煎著雞蛋,電餅鐺裡滋滋作響,一股煎蛋特有的香味飄來,肚子不爭氣地咕咕響瞭幾聲。
「婉晴,起這麼早,我來吧。」我走上前去,打算幫忙。
「睡醒瞭?你去看看面煮的怎麼樣瞭?」婉晴沒回頭,吩咐道。
我倆默契地都沒提昨晚的事。
「起這麼早,辛苦瞭。」我拿起一雙筷子,攪動著鍋裡的面條。
「煎蛋你要幾分熟?」婉晴繼續問道。
「5 分就行瞭,我喜歡吃流心蛋。」
坐在餐桌前,看著面前的一碗日式清湯面和兩顆金燦油亮的「婉晴牌」煎蛋,我食指大動,拿起筷子三下五除二就吃完瞭。
「滋溜,」我喝光最後一口湯,滿足地摸瞭摸吃飽的肚子。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婉晴放下筷子,「吃飽瞭嗎,不夠還有?」
「飽瞭,這是我吃過最好的早餐,寶貝,你的廚藝真是絕瞭。」我笑著說道。
「都是讀書那會兒自己網上學的。」婉晴被我誇的有些不好意思。
「自學成才都這麼厲害,要是有人教,那還瞭得。」我繼續吹捧。
「別假惺惺瞭,要不以後你做?吃飽瞭就去洗碗。」婉晴嬌嗔道。
我腦補著昨晚婉晴偷偷給我加被子,今天一早起來做早餐的畫面,愉快地哼著歌,一股腦將餐具都扔進洗碗機,我快步走到衛生間,開始處理個人衛生。
等我從衛生間出來,婉晴已經在門口換鞋瞭,穿著一身灰色的職業套裙,腿上是誘人的黑絲。
「我先去公司,和人事處打個招呼,安排一下你入職的事,你昨晚沒睡好,再休息會兒,10點半前過來就行。」婉晴穿好高跟鞋,囑咐道。
「路上慢點。」
「知道瞭。」
……
睡瞭一晚上沙發,確實有點困,我走上樓,輕輕推開臥室的門,裡面整潔淡雅,一股屬於婉晴特有的清香傳來,我不由地深深吸瞭口氣。
第一次有時間認真觀察婉晴的臥室,我有點小激動。
迎面是一張雙人床,白色四件套,仿佛酒店裡一樣整齊潔凈,床頭的墻上掛著一張2 米長的抽象派油畫,藍白色的主色調,看起來像一艘在海上航行的船,在晨曦中迎著海面上的點點金光駛來。
床的右側衣帽間和衛生間的兩扇門中間是一張簡約時尚的梳妝臺,我對女士護膚化妝這些不感興趣,隨意看瞭看,目光所及,梳妝臺上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各類的化妝品,估計抽屜裡也都是。
床對面靠陽臺埡口的一角,是一張白色的簡約風書桌,桌面幹凈整潔,桌上放著婉晴的筆記本電腦,昨晚我就是在這兒看婚紗樣片,「不小心」被婉晴趕瞭出來。
看到筆記本,我忽然想到瞭昨晚婉晴和「澤連斯基」的曖昧聊天,還有那張沒來得及看的自拍圖片,以及以前的聊天記錄裡,「澤連斯基」發過來的「新建doc 文檔1 」的文件。
心癢難捱之下,我鬼使神差地打開瞭筆記本。
賬戶名是Skye,需要輸入密碼,我點瞭一下密碼提示,隻是6 個小點,也就是一串省略號……,看得我毫無頭緒。
不過幸好電腦是Windows 系統,繞過開機密碼並不是難事,但還要準備準備。
我小心翼翼地關機,合上瞭筆記本,朝臥室左側的陽臺走去。
臥室左側是大約6 平米的小陽臺,暖暖的陽光隔著落地窗的整塊玻璃照射進來,撒在陽臺一角的樹形書架上。窗邊是一對白色的簡約沙發椅,中間一張圓形的小桌,上面一盆水仙,碧綠袖長的葉子在陽光下招展著,釋放著勃勃生機。
水仙花盆邊隨意放著一本書,我拿起來一看,封面上寫著四個隸書大字——《魚玄機傳》,裡面夾著一張金屬質地的精致書簽,鏤空處雕刻著一句詩:
「西山日落東山月,恨想無因有瞭期。」
我隨意翻瞭翻,全書幹凈整潔,並無圈點。走到書架旁看瞭看,除瞭亞當斯密的《國富論》和馬克思的《資本論》這些經濟學名著,還有《烏合之眾》《第三次浪潮》《未來簡史》這些心理學、社會學的書。
最讓我意想不到的是,居然還有一本清代不題撰人的《株林野史》。
「怪不得婉晴的朋友圈這麼文藝范,看來也是博學多才,篤志近思啊。」我輕輕地躺在雙人床靠窗的一邊,壓住內心中第一次在婉晴床上睡覺的狂喜,聞著床上婉晴的體香,閉上眼想著婉晴的絕美容顏,開始打起盹來。
迷迷糊糊中,看到婉晴挽著一個陌生男子的胳膊,親昵地走進瞭一傢酒店的房間,門關上瞭。
「開門!」我一腳踢在房門上,怒不可歇。
身體猛地抽搐一下,我醒瞭過來,原來是夢。
我揉瞭揉眼,坐瞭起來,看看時間,已經快10點瞭。把床上被我壓的褶皺的白色床單撫平,該去公司找婉晴瞭。
婉晴在翠湖天地的復式公寓離盛裝集團很近,可能當初她也是考慮到瞭上下班節省時間。我坐瞭三站地鐵,發現出站口對面不遠就是盛裝集團的35層的總部大樓,比瀚海集團的要氣派好多。
因為我沒有盛裝的工卡,進樓時居然被不同位置的保安連續盤問瞭三次,都快比得上機場的安保瞭。
尤其是最後那個站在大廳旋轉門外的傻大個,棕色的皮膚都快趕上非洲人瞭,個頭足有190 ,我178 的個子隻能看到他如同健身教練一般的壯碩胸膛,把個黑色保安半袖襯衫撐的緊繃繃的。
這貨看起來忠厚老實,實則死板無比,把我擋在門口快20分鐘瞭,愣是不讓進。先是登記信息,然後核查身份證,再匯報安保部長,我著急懟瞭他幾句,這貨居然就公報私仇,要搜我身。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一個大老爺們被你擋在我老婆的公司門口就算瞭,還能讓給你在我身上亂摸?
小小的保安,真當自己是機場安檢的漂亮妹子啊?
「放手,誰他媽給你的權力,可以搜我身?」我後退一步,打掉傻大個的伸向我肩膀的手,怒道。
「蘇總吩咐的,非常時期,陌生人一律仔細盤查。」傻大個語氣堅決。
「我不進去瞭,你等我打個電話。」我掏出手機打算給婉晴打電話。
「打電話也得讓我搜過才行!」傻大個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將電話搶瞭過去。
「我草你媽!」我是真怒瞭,還特麼搶手機,土匪啊!
「你罵誰呢,再說一遍?」傻大個捏著手機,也發怒道。
「我草你媽,你個非洲野種!」我氣急,繼續罵道。
「說誰非洲野種呢?我草你媽,草你老婆!」傻大個被我徹底激怒瞭,一邊回罵,一邊伸手揪往我領口。
這傻B 力氣太大,我被他揪住領口都有點喘不過氣來瞭。
「住手,幹什麼呢?」大廳裡傳來一句嬌斥。
傻大個聽到聲音,放開揪住我的衣領,轉過頭去。
「蘇總!」
傻大個發現剛才的聲音居然是集團總裁,喊瞭一聲蘇總,如同軍姿一般,站的筆直。
我見前來的是婉晴,不由地送瞭口氣,狠狠地瞪瞭傻大個一眼,張嘴朝他做個經典國罵的口型。
「草—你—媽—」雖然沒有聲音,但我嘴唇幅度挺大,說的也慢。
傻大個明顯看懂瞭,怒目瞪瞭我一眼,但沒有說話,扭頭看著向這邊走過來的婉晴,行註目禮。
「怎麼回事?」婉晴邁著灰色套裙下的黑絲美腿,腳踩著3cm 的黑鞋小高跟走過瞭過來,冷艷逼人。
傻大個緊張瞭起來。
「報告蘇總,我抓住一個強闖公司的不法分子。」傻大個聲音洪亮。
我靜靜地看著他表演,沒有出聲。
「嗯?不法分子?」婉晴眉頭挑起,臉色冰冷,但我清楚地看到她臉上一閃而過的笑意,「跟我進來」。
我挑釁地看瞭傻大個一眼,看著他吃癟的表情,憋住笑跟婉晴走進公司。
「婉晴,你怎麼下來瞭?」電梯裡隻有我和婉晴兩個人,我開口問道。
「註意點,以後在公司裡叫我蘇總,」婉晴看著電梯艙門,「已經10點40瞭,你還沒來,我猜一定是被保安擋門口瞭。」
「你讓其他人來接我進去不就行瞭,你這麼忙。」我笑瞭笑,婉晴還是一如既往地冰雪聰明。
「本來想讓助理下來的,可他們都沒見過你,而且我倆的關系暫時還要保密。」
「那現在你親自把我帶進去,公司其他人看見瞭還不更加懷疑瞭?到時候你怎麼解釋?」我問道。
「放心吧,我帶他們不認識的人進公司又不是第一次,就算等你過幾天在公司上班瞭,他們也最多把你當成總裁的關系戶。」
「也對,」我想瞭想,感覺關系戶的身份設定也不錯,繼續問道:「門口那個傻大個是誰啊,跟個倔牛似的!」
「他叫劉軍,當過兵,退伍後被我爸招進公司做保安,我見他為人老實,辦事認真。安排在35樓總裁辦做安保,結果去年他把銀行的李行長給推下瞭樓梯,還摔斷瞭腿。我隻好讓他到公司門口站崗瞭。」
「腿都摔斷瞭?你怎麼不直接辭掉他?」
「他也是個苦孩子,打小父親就去世瞭,爺爺把他帶大的,這點保安的工資,還得養活他和他爺爺呢,雖然做錯瞭,總不能絕瞭人傢生路吧!」
說著35樓到瞭,婉晴帶我走向她的總裁辦公室。
「嗯,是挺可憐的。」我想瞭想,婉晴說的在理。
「他其實挺忠心的,你應該慶幸剛才沒摔斷腿。」婉晴推開辦公室的門,笑著說道。
「那我還得感謝你的及時救駕瞭。」我笑著回道。
婉晴的辦公室大小和媽媽的差不多,但是佈局和裝修風格明顯不同。媽媽的辦公室是中國傳統風格,用的紅木辦公傢具多,裝修偏大氣穩重,暖色調居多,給人一種端莊而又熱情的感覺;婉晴的辦公室則是北歐簡約風,裝修偏自然舒適,以白色為主,給人一種清爽而又高冷的感覺。
「冷飲在冰箱裡,想喝什麼自己拿。」婉晴靠在人體工學椅上,伸手點開瞭電腦。
我拉開冰箱,發現裡面滿滿的各種水果,飲料一半都是紅牛,堆滿瞭冰箱門兩邊的架子。
「隻有紅牛啊,」我隨手拿瞭一罐,關上冰箱。
「抱歉,最近經常加班,所以多屯瞭點。你要喝其他的話,飲水機旁邊的櫃子裡有茶和速溶咖啡。」婉晴朝我歉意一笑,看向電腦屏幕。
「看什麼呢,這麼入迷?」我拿著紅牛走到婉晴跟前。
「我叫你來就是商議這個,諾,幫我選選吧。」婉晴把顯示器朝我這邊轉瞭一點。
屏幕裡是我昨晚給她挑的婚紗照樣片。
「親愛的,你居然上班時間摸魚!」我揶揄地笑著打趣到。
「我是總裁,誰敢管我!快點選!」婉晴一臉霸氣。
我仔細看著婉晴已經挑過一遍的樣片,剩下的隻有不到10種風格瞭,很快就看完瞭。
「親愛的,我感覺這個攝影師拍的挺有特色的。」果然,昨天看到的那個風格大膽前衛的樣片也在裡面,我隨手放大,對著婉晴說道。
「特色倒是很好,創意也不錯,就是拍出來會不會太暴露瞭點?」婉晴仔細地翻看著,有點猶豫。
「哪有暴露啊,現在的明星哪個拍的寫真不比這套樣片暴露,再說瞭,夏威夷的現在可是狠熱的,像其他的婚紗那樣裡外好幾層紗,拍一天下來還不熱死瞭。」
我試圖解釋著。
「可是,我感覺自己駕馭不瞭這種風格啊!」婉晴還在猶豫。
「沒事的,你比樣片裡的模特漂亮多瞭,身材也比她好,拍出來絕對是大片,實在不行,我們再選一個攝影師,換個風格在拍一套,無非多拍幾天而已。」我繼續說服婉晴。
「那好吧,不過後期底片我們得全要回來,不能讓攝影公司流出去。」婉晴終於同意瞭。
「哈哈,放心吧,等拍好瞭你就知道這個選擇是多麼正確瞭。我的老婆拍這種風格的絕對漂亮!」我一陣竊喜,笑著拍瞭拍婉晴的肩膀。
「你是不是特別想看我穿這種暴露的衣服?」婉晴回過頭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問道,嘴角輕微的弧度,調笑的意味十足。
「沒,沒,我這不是想讓你換個風格,留下美好的回憶嘛。」我趕緊止住笑容,辯解道。
「這樣啊……那我先聯系一下,盡快安排時間去夏威夷。」婉晴朝我輕笑道。
「我入職的事,你跟HR說瞭嗎?」我想起婉晴早上出門前的話,繼續問道。
「已經安排瞭,等從夏威夷回來,你就可以來上班瞭,記住,公司裡以後叫我蘇總。」婉晴強調道。
「給我安排瞭什麼職位?」我好奇道。
「急什麼,到時候你就知道瞭。」婉晴笑意更濃瞭。
看著婉晴嬌美的笑臉,我感覺好像她給我挖瞭個坑,心裡有點發毛。
「咚咚咚」敲門聲傳來,我同婉晴告別,識趣地走瞭出去。
門口是一個帶著黑框眼鏡,身材較小的女助理,抱著一摞文件,一臉焦急。
我和她點瞭點頭,示意她可以進去瞭,轉身朝電梯走去。
……
下午原計劃去媽媽公司看看有沒有機會探索一下31層的秘密,結果被媽媽拉進辦公室,教育瞭我一下午婚後生活。
不光讓我在工作上盛裝盡量幫婉晴分擔,生活上還要處處讓著婉晴,遇事要換位思考,多站到婉晴的角度想,我一度懷疑是不是昨晚和婉晴小小的「摩擦」,媽媽都知道瞭,但轉念一想,沒可能啊。
說到後來,還隱晦地提到婉晴最近壓力大,公司遇到難關,讓我不要著急。
真是事無巨細,悉數操勞,小夫妻的私密生活都要指導一二。聽得我一頭黑線,直到手機上一陣悅耳的鈴聲傳來。
左宏元的《前世今生》鋼琴曲,就是婉晴彈奏的那一段,我設置的婉晴專屬電話鈴聲。
在媽媽嘲笑加好奇的表情下,我趕緊趁機逃出辦公室。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人還真就不能有什麼齷齪的想法,本來想著偷偷去瀚海大樓31層看看有什麼秘密,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結果被媽媽強制教育瞭一下午,早知道是這個結果,我還不如回傢研究怎麼繞過Windows 開機密碼,檢查一下婉晴和「澤連斯基」的聊天信息。
「蘇總好!」接通電話,這個點婉晴應該還在公司,我故意說道。
「親愛的,晚飯你自己解決把,今晚有事加班,不回去瞭。」婉晴清脆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
「什麼事怎麼緊急?新婚第二天就不回傢瞭?」
「公司新註冊的清月傳媒,負責發展新媒體業務,本來一切順利,但今天下午,文化部出瞭新政策,對動漫遊戲影視等內容進行瞭更加明確的分級審查限制,清月目前十分被動,而且今天盛裝的股價已經跌停瞭。」婉晴冰冷的語氣,雖然隔著手機,我也能感到情況十分棘手。
「還真是麻煩,那我們去夏威夷要不要推後?」我問道,既然公司遇到這麼要緊的事,私事隻能先放一放瞭。
「拍婚紗照的事,已經都安排妥當瞭,明天中午的飛機,到時候你在機場等我。」說道拍婚紗照,婉晴的語氣明顯輕快起來。
「那公司這邊?」
「公司這邊沒有問題的,我今晚都會安排好,而且去瞭夏威夷,正好解決這個問題。」婉晴篤定地說道。
「去夏威夷解決?」我疑惑道。
「是啊,清月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去海外註冊個離岸公司,規避審查機制。」
婉晴簡單的解釋道,「你就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老婆放心,我今晚絕對守身如玉,你註意身體,別太累瞭!」聽到婉晴話裡有話,我趕緊表態。
「誰關心你的私生活呀,想幹嘛幹嘛!」婉晴叱道。
看來盛裝遇到的麻煩還真不小,可真是難為我的婉晴瞭。
看來今晚又是單身的一夜,不過真好研究系統密碼破解。
回到傢瞭,我上網搜瞭搜電腦開機密碼破解的方式,沒想到方法還挺多,最簡單的也最無腦的,就是那啟動U 盤進PE系統,繞過電腦本機系統,可以做到無痕侵入。
就是這個瞭,我去淘寶上下單,花300 塊錢買瞭一個制作好的高級萬能啟動U 盤,商傢十分熱心,送瞭一份視頻教程,還附帶瞭一堆其他的裝機小軟件,居然還有個加密和解密的,不錯,接下來就等快遞上門吧。
……
「美女,腿再抬高點,對嘍!」
「咔嚓,咔嚓。」
「胸挺起來,自信點,在挺點!」
「咔嚓,咔嚓。」
「男人,註意你的眼神,手往下,放到屁股上,美女表情誘惑點!再笑一點!」
「咔嚓,咔嚓。」
婉晴穿著一件性感的蕾絲婚紗,堅挺的胸部是蕾絲花紋刺繡編制成的圖案,裸露出點點肉色,加上領口的深V 襯托,飽滿的胸部誘惑十足,背後是三串珍珠垂鏈,從作用肩膀一直下垂到腰部,上面是一大片光滑雪白的裸背。婚紗下擺是一層雪紡的半透白紗,側面高開叉一直到大腿上部,在攝影師的指揮下,雪白的長腿演繹著不同地動作,盡顯風情。
我現在才明白,婚紗照的主體永遠是女性,男士隻是為瞭襯托女性美貌的存在。我仿佛變成瞭一個工具人,無腦地按照攝影師嘴裡的動作進行者拍照流程,面無表情地看著婉晴作出的各種魅惑地動作。
不是我故意面無表情,實在是太累瞭,從早上拍到晚上,不同風格的婚紗換瞭十幾件,場景從哈雷阿卡拉國傢公園、哈魯那噴泉、到卡拉勞步道、熔巖隧道、再到恐龍灣海灘,拍到現在夕陽都僅剩最後的餘輝瞭,我實在是精疲力盡瞭。
無論婉晴做出的動作再怎麼誘惑,再怎麼旖旎,再怎麼嫵媚,我的內心都已經從最開始的激動興奮,變成現在的波瀾不驚瞭,隻想著早早收工,回去摟著婉晴誘人的嬌軀睡上一覺。
「來,男士休息,女士繼續單人寫真。」
攝影師指揮著,剩下的兩個輔助攝影,燈光師、化妝師等十幾個團隊成員趕緊跟著忙碌起來。
「親愛的,還要拍嗎,先吃點東西吧。」我做在躺椅上,看著婉晴,有氣無力地說道。
「還有2 套選好的衣服沒拍呢,你先歇會吧。」婉晴站在幾個助理舉著佈臨時圍起來的遮擋中間,換著衣服。
我躺在椅子上,吃著婉晴的薯片,放松著疲憊的身體。
女人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早上剛開始拍的時候,婉晴還有點放不開,穿得婚紗也是傳統的款式,表情和動作都有點不自然。
拍著拍著,後來就進入狀態瞭,婉晴作出的動作基本到位,攝影師隻需要簡單的調整,婉晴就能配合的恰到好處,而我就悲催瞭,經常是動作調整完表情不對,表情到位瞭動作不行。
雖然攝影師十分耐心地提示著,糾正我的錯誤,但在拍完一套衣服,瀏覽相機的照片時,婉晴沒少嘲笑我的僵屍臉和呆板的動作。
隨著相機裡不同服裝和場景的照片也拍越多,婉晴發現拍攝的照片越來越好後,變得更加自信起來,婚紗也越來越傾向薄紗半透的風格,露出的身體也越來越多,剛才那套已經是深V 裸背瞭。
「親愛的,這套我打算去海邊拍,樣片裡水皇冠那個特寫真是漂亮。」婉晴換好衣服,走到我身前,搶過薯片,邊吃邊說道。
我定睛一看,婉晴身穿一件白色絲質婚紗,雖然尺度沒有剛才那件深V 裸背的大,但勝在更加輕薄透亮。全身上下雪白的肌膚隱約浮現,隻在胸口和下體部位稍有遮擋,胸前一邊一朵白色刺繡的牡丹花,中間靠蔓草刺繡紋身連在一起,向下延出的枝蔓,到下體部位又開出一朵芬艷的牡丹,堪堪遮住下體的隱秘。
「好漂亮。」我忍不住誇道,下體蠢蠢欲動。
「是嗎,我也覺得漂亮。」婉晴吃著薯片,有些含糊不清地說道。
「這套是你的單人寫真,我就不去瞭,在這兒等你。」我實在累得夠嗆。
「那好,我們去海邊拍,等會回來。」
婉晴放下薯片,轉身招呼攝影團隊的成員向海邊走去。
迎接夕陽殘留的一點光輝,我看見薄薄的婚紗下,婉晴渾圓的屁股隨著婉晴雙腿的擺動輕微扭動,翹臀間擠出的一道深溝清晰可見。
真是誘惑,我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拿起手機,調整焦距,給婉晴來瞭一張夕陽下的特寫。
躺瞭一會兒,我腦子全是今天婉晴拍照的性感姿勢,心裡好奇對婉晴說的水皇冠特效,於是拿著手機,朝海邊婉晴離開的方向走去。
不遠處繞過一處火山巖礁石,我遠遠地看到攝影團隊的人忙碌身影。視線穿過這些攝影助理,婉晴雙腿並攏,斜坐在一塊低矮的礁石上,赤腳踩著沙灘,一波一波的潮水湧來,打濕瞭婚紗的裙角,精致的小腳在潮水中時隱時現。
我生怕突然的出現影響到整個拍攝,在不遠處站定,獨自看著婉晴拍照的過程。
隻見婉晴抬起一條腿,裙擺滑落到大腿上,露出光滑潔白的一截小腿,右手扶著膝蓋,身體後仰,左手撐在礁石上,對著鏡頭嫵媚地笑著。
主攝加輔攝三個人,從不同角度對著婉晴性感的嬌軀咔嚓咔嚓連續快門,閃光燈在傍晚昏暗的光線下,閃爍不斷。
這個拍完,婉晴換瞭一個姿勢,端坐在礁石上,頭微微仰起,閉著眼睛微笑著,雙手有點局促地抓著大腿上薄薄的一層輕紗。
場景助理站在婉晴側面,拿著一個裝滿水的粉色氣球,看起來避孕套裝滿水一樣,伸長胳膊,晃晃悠悠地拎著舉在婉晴頭上20cm高度。
「3 ,2 ,1 ……」
主攝倒計時完畢,助理另一隻手裡的拿著一個針狀的物體,朝裝滿水的氣球輕輕捅去。三臺相機閃光燈亮起,一陣快門聲傳來。
氣球沒破,婉晴睜開眼睛,看向主攝。
「你怎麼搞的?」主攝朝著助理怒罵道。
「Sorry ,氣球有點厚,對不起,對不起。」助理連聲道歉。
「再來,3 ,2 ,1 ……」
整個團隊包括婉晴又重復剛才的動作,結果氣球還是沒破,而且因為助理捅氣球的力量太大瞭,沉甸甸的水氣球在婉晴頭上左右晃蕩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這次一定可以!」助理的目光從婉晴身上收回,連聲道歉。
「算瞭,道具師,換避孕套!」主攝叫道。
「避孕套!」我吃瞭一驚,「這是要背著我幹什麼?」
我吃驚之下,邁步就想跟過去,但邁出去的腿卻自己又搜瞭回來,心裡有點好奇他們究竟會幹什麼。
「反正我離的也不遠,就算有情況也能及時趕過去。」我安慰著自己,期待地看向拍照現場。
助理手中裝滿水的氣球,已經被道具師換成瞭一個裝滿水的避孕套,沉甸甸地在婉晴頭上微微搖晃,加上下面凸起的儲精囊,像極瞭一隻碩大的乳房。
「3 ,2 ,1 ……」
主攝倒計時完畢,閃光燈亮起刺眼的燈光,婉晴頭上裝滿水的避孕套被捅破,滿滿的一袋子水全部從婉晴頭上傾倒下去。
婉晴閉著眼睛,抹瞭一把臉上的水,渾身上下濕漉漉的,接過助理遞過來的毛巾,簡單地擦瞭擦頭發和臉上的水,笑著看向主攝遞過來的相機。
「好美!」婉晴一手捂住小嘴,叫道。
但我卻沒有心思關心婉晴拍攝的水皇冠照片,因為婉晴身上這套婚紗,本來極其輕薄,現在被水浸透,更加透明瞭,貼在身上,就像沒穿衣服一樣,隻有胸前和下身的三朵白牡丹,稍微能有點遮擋,但也隻是聊勝於無。
幾個攝影師和助理的目光,都貪婪地在婉晴近乎赤裸的嬌軀上註視著,恨不得爬過去仔細觀察。
「媽的,那天晚上就看瞭一眼胸,就被婉晴趕出臥室睡瞭一晚沙發,這幾個B 居然這麼近距離觀看婉晴的嬌軀,老子還沒看過呢。」
我氣憤地想著,但是目光卻和那幾個攝影師和助理一樣,盯著婉晴的嬌軀看個不停,雞巴也不自覺地跳動著挺立起來。雖然離得較遠,看得沒有他們清楚,但這也是我第一次看婉晴的「裸體」啊!
婉晴顯然還沒有發現她現在的狀況,依舊看著攝影師的相機,時而指指點點,時而同攝影師交談幾句。主攝的相機看完,兩個助理攝影也分別靠近婉晴,將相機遞過去,婉晴繼續低頭翻看照片,絲毫沒有察覺她的嬌軀已經被旁邊的幾個人看的徹徹底底。
我看到主攝雖然拿走瞭他的相機,但依然站在婉晴身後,和婉晴看著兩個助理攝影相機裡的照片,雖然嘴上不時地提著意見,但目光幾乎粘在瞭婉晴的酥胸上。兩個助理攝影還有點緊張,時不時地偷看著,生怕婉晴發現。
三個人的下體都鼓鼓囊囊的頂起個大包。
看著這幅場景,我被小艾激發的性癖全面爆發,雞巴感覺像要把西褲頂破而出,心裡又怒又酸,漸漸地變成瞭一股難以名狀的感覺,刺激而又興奮。
我悄悄拿出手機,拉進視角,借助著燈光師通過反光板打向婉晴方向的仿自然光的柔和光線,開始拍照。
照片很快瀏覽完瞭,婉晴看起來很高興,笑臉如花,似乎誇贊瞭攝影師幾句,自然地接過女化妝師手裡的浴巾,隨意地裹住嬌軀,起身走向助理們舉著帷幕圍成的簡易換衣室。
我見婉晴這套拍完瞭,感覺跑回原來休息的躺椅上,側身躺下,像蝦仁一樣彎著腰,隱藏著下體在褲子頂起的大包,假裝繼續睡覺。
「睡著瞭?」
一陣沙沙地聲音傳來,婉晴走到我身邊叫醒瞭我,我睜開眼睛,映入眼簾地是婉晴踩在沙子裡的小巧的赤腳,淡粉色的指甲油微微反光,精致可愛。
「親愛的,你們拍完瞭?天都要黑瞭。」我裝作剛睡醒的樣子,揉瞭揉眼說道。
「拍完瞭,你看怎麼樣。」婉晴將一個相機遞瞭過來。
我轉動輪盤,翻看著婉晴身穿這套薄紗拍的性感單人照片,找到瞭剛才最後拍的水皇冠。
這是一張近距離的上半身特寫,畫面中,婉晴仰著頭閉著眼睛,頭頂上一個水流落下形成的自然的皇冠,永遠被定格在瞭照片裡。
「絕瞭!」我忍不住稱贊道。
「我們先去吃飯,晚上還有夜景要拍。」婉晴輕輕對我說道。
「累嗎?」坐在酒店餐廳前,我看著婉晴紅撲撲的小臉,笑著問道。
「有一點,不過好開心啊。」婉晴興奮地說道。
「要不明天再拍吧,我們早點休息。」我自己都累的不行,主動建議道。
「不要,明天還有公司的事要處理,已經約好的。」婉晴想瞭想,說道。
「可你還能堅持嗎?」看著婉晴辛苦瞭一天,我擔憂道。
「可以的,吃過飯我們就去拍,實在不行每套衣服少拍點。」婉晴咽下蔬菜沙拉,對我說道。
「我可是累壞瞭,剛才都睡著瞭。」我說道。
「你個大男人,體力還不如我呢,」婉晴伸出舌頭,朝我做瞭個鬼臉,隨即溫柔地說道,「等會兒先拍雙人,拍完允許你回去休息。」
「沒事,我陪你拍完。」看著婉晴高興的樣子,我內心深處仿佛被某種柔情觸到,一股愛意升起,主動答應道。
吃過飯並沒有休息,我和婉晴坐車跟隨攝影團隊繞瞭大半個檀香山,接著城市夜裡璀璨的霓虹燈,拍瞭不少夜景,其中不乏一些大膽的性感創作,誘惑味十足。
當然,我的作用,依舊還是婉晴端莊美麗和性感妖嬈兩種不同風格照片裡的襯托,如同一個沒得感情的工具人的存在。
「終於拍完瞭,」回道沙灘不遠處的海景酒店門口,我長長的籲瞭一口氣。
「蘇小姐,我剛看瞭一下,你們還剩一套夜景的拍攝,要拍嗎?」主攝站在酒店大廳,跟在婉晴身後問道。
「還有一套嗎?」婉晴回過頭來問道。
「是的,我剛才在車上仔細看瞭一遍合同內容,確實還有一套,已經和公司確定過瞭。」主攝十分肯定。
「親愛的,差不多瞭,你看都9 點多瞭。」我見狀趕緊勸道。
還拍?我都快走不動瞭。
婉晴轉頭看著疲憊的我,溫柔地替我拉好襯衫褶皺的衣領,柔聲說道:「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拍完就回來。」
「沒事,我陪你。」我心底的柔情被婉晴的動作喚醒,再次答應道。
「這套原定是什麼風格的?」婉晴聽到我的回答,欣喜地朝主攝問道。
「我看看,」主攝掏出手機,「是海灘泳衣寫真。」
「可是現在都9 點多瞭,光線不好吧?能拍嗎?」我問道。
「張先生,請相信我的技術,我們有專業的團隊和優秀的燈光師。」主攝堅定地說道。
「要不在室內拍吧?」我再次勸道。
「室內以後也能拍,去海灘吧。」婉晴堅持道,臉上露出期待的表情。
在化妝師和服裝師一頓操作下,我換上瞭花褲衩,赤裸著上身,踩著細膩的沙子,赤腳走向正在圍幕裡換衣服的婉晴。
「這件怎麼樣?」婉晴從圍幕中走出,對著我轉瞭一圈,高興地問道。
婉晴身上是一件性感的白色比基尼,胸罩隻有三分之一的罩杯,靠脖子上的細繩和背後兩根帶子系著,雪白飽滿的豐胸呼之欲出,擠出一道深不可測的乳溝。
下身是一件白色的三角比基尼內褲,勒地胯部緊緊地,陰阜輪廓十分清晰。
「還好不是丁字褲。」我自我安慰著,但心底卻因為婉晴沒穿丁字褲,而生起一股小小的遺憾。
「美極瞭!」我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欣賞婉晴的凹凸有致的身材,激動地回道。
「嗯,我也感覺這件最漂亮,而且白色的晚上拍起來會更亮一些。」婉晴主動朝我走過來,胸前的飽滿上下抖動,豐滿誘人。
「老婆,你乳貼呢?」我見白色的胸罩上激凸明顯,著急地問道。
「剛才換衣服不知道掉哪兒瞭。」婉晴邊說邊向海邊的攝影點走去。
「要不我回酒店幫你在取一對吧,很快的。」我跟在婉晴身後繼續說道。
「不用瞭,趕緊拍完回去休息吧,我看你已經累的快走不動瞭。」婉晴走出去幾步,忽然又站著轉過身來,朝我媚笑著說道;「正好補償你沙發上的一夜。」
我盯著婉晴的笑容,激動起來,看來婉晴對那天晚上把我趕出臥室確實心懷愧疚啊。
不過,你這不光是補償我,還「補償」瞭整個攝影團隊啊,尤其是那三個攝影師。
想到這兒,我下體又有點發硬,感覺壓住心神,跟著婉晴朝海邊走去。
配合著婉晴做瞭幾組親昵的動作,我第一次和婉晴毫無間隔地肌膚相觸,心裡興奮地不行,雞巴勃起的趨勢已經無法繼續忍受瞭,憋在內褲裡越來越硬。
我岔開雙腿坐在沙灘上,從背後摟著著婉晴的嬌軀,胸膛和肚子緊貼著婉晴光滑的脊背,手摸這婉晴溫熱的小腹,下體一陣躁動,雞巴在憋瞭一晚上的抗議中終於挺直抬頭,樹立起來。
婉晴的嬌軀在我懷裡微微顫抖瞭一下,停瞭片刻,翹臀主動向後挺瞭過來。
雖然隔著內褲、花褲衩和婉晴的比基尼,但畢竟都是薄佈,雞巴主動找到臀縫,往裡頂去。
婉晴回過頭來仰頭看著我,接著燈光師打過來的光線,俏臉通紅,我看呆瞭,不由地低頭向著柔媚的紅唇吻去。
「Perfect !」一陣快門聲伴著閃光燈響起,主攝激動地叫道。
婉晴紅著臉推開我,起身說道:「好瞭,拍單人吧。」
主攝引著婉晴繼續向海邊走去,吩咐一名助理攝影帶我去另一邊拍攝。
我簡單地重復著已經十分熟悉的姿勢和動作,這個助理攝影被主攝指派跟我拍照,顯然十分不悅,全程不發一言,前後隻用瞭不到10分鐘,就完成瞭男士的單人攝影。
看著助理攝影拎著相機,著急地朝婉晴那邊小跑過去,我跟在後面嗤笑瞭兩聲。
主攝帶著婉晴拍照的地點,已經到到瞭海水裡,潮水退去的時候,水都能漫過婉晴的小腿肚,潮水湧來時候,已經齊腰深瞭,婉晴雙腿都淹沒到海水裡,站立不穩。
就在一波一波的潮水中,主攝大聲說著,指導婉晴做著性感撩人的動作。
在一陣陣亮起的閃光燈下,我走到海邊,湧來的潮水剛到我的大腿中部,我感覺走動都有些費勁瞭,於是站著欣賞起來。
一波潮水從婉晴背後湧來,婉晴正在做個一個雙手前伸比心的動作,忽然站立不穩,被海水沖倒。
「糟瞭!」婉晴小時候落過水,也不知道會不會遊泳,我心急如焚,看著婉晴隨著被潮水卷向遠處,急忙追瞭過去。
「快救人!」主攝大叫著,但依然站在原地,舉著相機沒動。
「沒事瞭,大傢別慌!」遠處水面上傳來一個男人的喊聲。
我順著海水遊過去,是那個捅氣球的助理,抱著婉晴有瞭過來。
兩人在水面上隻露著頭部,婉晴濕漉漉地頭發下,臉色緋紅,閉著眼被托著遊向岸邊。
主攝送瞭一口氣,居然又「咔嚓咔嚓」地拍瞭起來。
「別拍瞭!」我氣憤地走到他身後,大聲斥責。
「張先生,別激動,我在婉晴身後安排瞭三個水性很好的助理,這種場景我們遇到很多次瞭,不會有問題的。」主攝頭也不回,邊解釋邊繼續拍照。
「這有什麼可拍的?」我怒急。
「這種情況下拍出的照片才是最自然,最真實的,相信我,張先生,你們一定會滿意的。」主攝仍然在繼續拍著。
我不在繼續和他爭執,反正婉晴救回來就好。
轉頭朝婉晴看去,我幾乎驚掉瞭下吧。
婉晴已經被救到剛才拍照的地點瞭,但胸前白色的三分之一罩杯都已經被海水沖的浮到瞭脖子處,雪白挺拔的胸部暴露在眾人面前,下體的白色三角形內褲被海水打濕,變成半透明的佈料,陰阜部位倒三角形的茂密黑壓壓一片,十分醒目。
大腿根部,露出救人的助理兩隻大手,偏黃的皮膚,映襯著婉晴雪白的大腿,看起來十分香艷。
婉晴漲紅瞭臉,低下頭,任由主攝拍著,忽而眼睛又放著異樣的光,微笑著,舉起頭來,朝我瞥瞭一眼。
我正要出聲讓那個助理放手,提示婉晴露出的春光。但被婉晴這嬌媚地一瞥,忽然閉上瞭嘴,壓抑著心底莫名升起的蠢蠢欲動的欲望,出神地看著婉晴。
婉晴看瞭我一眼後,回過神來,慢慢地拉下胸罩,看向主攝。
「完美!完美!」主攝驚嘆地叫著,放下眼前的相機,示意婉晴回來。
「收工!」
托著疲憊至極的身體,回到酒店,想著今晚就有機會一親婉晴芳澤,我強忍著疲憊,從行李箱中拿出殊勝丸,數瞭三顆一口吞下。
躺在酒店床上,我聽著浴室裡婉晴洗澡傳來的嘩嘩水聲,閉目養神。回想著今天拍照的香艷場景,尤其是最後海水中的意外,以及婉晴裸露的胸脯,無數中心情從胸口湧出,最後都變成瞭激動。
「又睡著瞭?」浴室的水聲戛然而止,婉晴裹著浴巾走瞭出來。
「沒有,這不等你呢?」我朝婉晴笑笑。
「等我幹什麼?你不是已經累的不行瞭嗎?」婉晴走過來,嬌媚地看著我,剛洗完澡的額頭上水汽點點,一張素顏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眼神明媚靈動。
「當然是等你睡覺啦!」我從床上一躍而起,色瞇瞇地看著婉晴,伸開胳膊朝她抱去。
「快去洗澡,一身臭汗,臟死瞭!」婉晴嬌笑著,靈巧地躲開瞭我的「魔掌」。
「Yse ,Madam !」我心中狂喜,朝婉晴裝模作樣地敬瞭個禮,朝衛生間沖去。
「咱老百姓啊,今兒真啊麼真高興……」我哼著歌,打開花灑,快速將沐浴露塗抹到全身,仔細地清理起來。尤其是下身和陰囊,認認真真地清洗瞭一邊,用冷水沖幹。
三下五除二將頭發吹幹,又認真地將下體的毛發也吹的幹爽無比,我套上浴衣,推開浴室門。
婉晴正靠在床頭打電話,短小的浴巾遮不住兩條修長的玉腿,精致地小腳上嬌巧腳趾的抖動著,時不時地用英語和電話裡回應著。
「和誰打電話呢?」我輕輕走過去,坐在床邊,伸手揉捏著婉晴的小腳和小腿按摩起來。
電話裡是一個成年男子的聲音,說的純正的倫敦腔,我手上動作不停,耳朵仔細聽著,婉晴也沒有刻意回避。
大致意思是這個男人已經按照和婉晴的約定,從倫敦飛到檀香山瞭,現在要和婉晴見面。
「必須今晚去嗎?明天上午不行?」我見婉晴掛瞭電話,著急地問道。
「和人傢約好瞭,你知道的,英國人最討厭言而無信的人瞭,公司的事全靠他們瞭,我不得不去。」婉晴一臉歉意。
「都10點多瞭,他不睡覺的嗎?」我心中有點不爽,冷冷地說道。
「我好不容易才和對方談好,而且對方也是抽時間專程過來的,明天中午就要回去瞭,而且我們見面還要避開拓鼎安排的耳目,隻好今晚瞭。」婉晴十分耐心地解釋著。
「那好,我陪你去。」我冷著臉,起身開始找衣服穿。
「親愛的,別任性好嗎?」婉晴一把拽住我,伸手輕撫著我的臉龐,柔聲說道,「事關商業機密,說好的兩個人見面。」
「可我一個人不放心。」我拉住婉晴的手,擔心道。
「沒事,酒店有專車接送,而且夏威夷的治安挺好的。」
婉晴扔掉浴巾,將赤裸的嬌軀徹徹底底地展現在我面前,開始穿起瞭衣服。
雖然隻能看到後背,但我仍然看的心潮澎湃。
「親愛的,你腰上這是玫瑰花嗎?」我看到婉晴後腰邊有一處掌心大小的紅色印記,看起來像極瞭一朵嬌艷欲滴的紅色玫瑰花。
「那是……胎記。」婉晴嬌軀一陣,迅速穿好裙子。
「拍照時我怎麼沒看到?」我疑惑地問道。
「人傢用瞭遮瑕啊,拍到照片裡醜死瞭。」
「哪裡醜瞭,我看著挺別致的,嗯,漂亮。」
「好瞭,你送我下去吧。」婉晴穿著一身淺紫色的禮服,露出兩條光滑的胳膊,腿上還套瞭一雙黑色的絲襪,踩著小高跟拉開門走出套房。
我看著婉晴盤起的頭發後面露出的一截光滑的後頸,默默跟著婉晴走出瞭房間。
「等我一下,」關門的瞬間,婉晴叫住瞭我,轉身鉆回屋裡。
我跟著婉晴走進屋裡,隻見婉晴回到房間,背對著我在客廳的行李箱裡一陣尋摸,好像拿出一個小瓶子。
「落瞭什麼東西?」我看著這個小瓶有點眼熟,特意問道。
「沒什麼,保健藥,抗疲勞的,今天確實有點累。」婉晴背對著我,倒出幾個藥一口捂到嘴裡,然後快速將藥瓶放到瞭包裡。
「走吧。」婉晴站起來,挽住我的胳膊說道。
「親愛的,談完早點回來,我等你。」
站在酒店門口,我拉開酒店專用的接送汽車的後門,扶著婉晴上車,心裡空落落的,感覺難以名狀。
婉晴上車做好,我不舍地關上車門,車子一鍵啟動的聲音傳來。
「等一下,」婉晴對著司機說道,轉頭降下車窗,探出頭來,似乎要和我說什麼。
我感覺俯身下去。
忽然之間,婉晴張口吻住瞭我的嘴唇,熱情激烈無比,舌頭頂開我的牙齒,在我口腔裡隨意探索。
我吮吸著婉晴的小巧的香舌,正想著也把舌頭伸出去探索她的口腔世界,婉晴卻忽然把頭縮進車裡,留給我一嘴甜美的津液。
我看著婉晴升起車窗,目送汽車絕塵而去的方向,呆立在酒店門口。
「呵呵……」良久,我自嘲地笑瞭一聲,回過神來,朝電梯走去。
嘴巴裡一股怪味,但好像還挺熟悉的,有點腥還有點甜。
「殊勝丸!」我忽然叫道。
婉晴怎麼會有殊勝丸?
「哦,對瞭,肯定是媽媽送給她的。」我囔囔自語道。
回到房間,我躺在床上,卻睡意全無。
殊勝丸還真是抗疲勞,我這會兒已然不怎麼疲倦瞭,就是雞巴硬的厲害,憋的慌。
我拿出手機看著婉晴拍攝水皇冠時的性感照片,幻想著婉晴嬌美的身軀,手探到腰間,快速地擼動著雞巴。
半個小時過後,雞巴依然直挺挺地聳立著,上下擼動的右手都酸瞭,幻想中婉晴,已經不知道在我身下做瞭多少性感淫蕩的動作瞭,可雞巴依舊毫無射精的意願。
就在這時,左手中的手機嗡嗡振動瞭幾下,婉晴發來一條短信。
「今晚不回瞭,勿念。」
看著這簡單的七個字,我開始幻想著婉晴和陌生的英國男人在酒店裡激情。
十分鐘後,隨著一股濃濃地精液噴灑到地面老遠,我抖瞭抖酸困的右手,攤在床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