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格瑞斯鐵青著臉,在房間中來回踱步。剛剛密探傳來的米芙卡帶兵突襲鐵面軍行營,發現瞭洛爾汀屍首的消息,對他來說無異於當頭一棒。他根本不信這群蠢貨信誓旦旦地保證,已經砍掉帶走瞭洛爾汀的首級,根本沒人會發覺她的真實身份的這種屁話。對於和他鬥智鬥勇瞭這麼久,一度讓他焦頭爛額的這幾個娘們來說,鐵面軍這點自作聰明的小伎倆簡直就是笑話!把洛爾汀留下玩玩也就算瞭,居然猖狂到帶著她到城市附近的行營取樂,以至於就在他以為萬事俱備的決戰前夕,把最要緊的情報暴露給瞭對手,簡直是不能再蠢的豬隊友!
他又坐下喝瞭一口茶,緊鎖著眉頭仔細思考。眼下看來,自己聯系鐵面軍的事恐怕她們已經瞭解瞭,隻是一時還沒有確切證據而已。其實雖然出瞭這個岔子,目前已經聯合瞭城中各路勢力與鐵面軍的自己,在實力上依舊有絕對優勢,就算阿希利爾真的準備殊死一搏,自己也不怵和她擺開陣勢。但是……他想要的,並不僅僅隻是擊敗阿希利爾,他想要的,是這座城市所有的一切。
如果突然襲擊,即使擊敗瞭城中的政府軍,但想要活捉阿希利爾卻並不是十拿九穩的,以她的身手突圍逃走的概率不小,更何況她那兩個女仆也不是省油的燈……一旦她們成功逃走,將自己暴動奪取城市的消息散佈出去,那將會召來無窮無盡的官軍圍剿,也將直接宣判自己的死刑。他想要的,是無聲無息地徹底掌控這座天高皇帝遠的邊境城市,讓自己的人控制城市的所有渠道,讓半點反對的聲音都傳不出去,成為無人知曉的土皇帝。
阿希利爾,小朵,米芙卡。巴格瑞斯再一次默念這三個名字,為瞭保證計劃的萬無一失,這三個人必須拿下,一個都不能放過。
因此,比起混亂的突襲暴動給她們制造逃跑機會,巴格瑞斯更希望一場和她們面對面的決戰,讓她們暴露在自己視野之下,無處遁形地被自己殺死或者活捉,不會有任何逃走散佈消息的機會。想到這裡,他又一次惱恨地捶胸頓足,如果不是鐵面軍暴露瞭和他的關系,這些鐵面軍本來可以作為最意想不到的王牌,給她們出其不意的一擊,但現在看來已經不現實瞭。她們必然已經知曉瞭自己勾結鐵面軍,從而已經有瞭相應的提防。
接下來要如何應對,還需要仔細斟酌。不過,好在直到目前,暴露出的線索雖然要緊,但還遠沒有到致命的地步。阿希利爾她們至今也隻是知道瞭自己和鐵面軍有所聯系,但對於自己完整的計劃還一無所知。但不能再等瞭,繼續拖延下去,隻會暴露更多的線索給她們更多機會,他決定提前發動計劃。
但剛想到這裡,短暫的激動之後,巴格瑞斯又一次陷入沉思。計劃雖然已經制定,但如何實施依舊復雜得需要深思熟慮。這些隻顧自身利息的墻頭草財閥們雖然暫且和他聯合,但實在不是能信任的對象。如何聯系城外的鐵面軍,掐準時間在自己起事之時裡應外合,也是半分馬虎不得的事情。怎樣配合默契地將阿希利爾等人擒獲,怎樣在暴動的混亂中細致地封鎖城市的所有渠道……這些都是需要考慮的事情。但要說最首要的事,還是如何將阿希利爾逼出來,在暴動之時讓她和自己對峙來一場面對面的決戰……以現在自己的實力,和她的官軍正面對決有著足夠的底氣,更重要的是,在起事時一定要盯住她,讓她在自己眼皮底下,絕不能讓她突圍逃走,有任何搞小動作的機會。
但如何制造和她決戰的機會?雖說阿希利爾不是那種會輕易棄城而逃的人,但現在自己的實力已經無比龐大,就這麼一根筋地死打硬拼最後被殺被俘,顯然也不是機敏的她會做的事。如果她真的察覺到雙方懸殊的力量,一定會選擇避其鋒芒,在控制不瞭局勢後突圍出城求援。
巴格瑞斯思索瞭半晌,終於做下決定似的微微點瞭點頭,一個響指示意身邊的侍從。
“馬上安排,明晚,我要在府上設下夜宴,宴請貢旗諾一眾財閥。給城主發去請柬,請她務必前來一聚。”
“這……”
侍從不明所以地愣在原地。這明顯不懷好意的鴻門宴,尤其是現在巴格瑞斯勢力急劇膨脹已經難以對付,而且還邀請瞭一眾財閥,把圖謀不軌的勾結簡直寫在瞭臉上,阿希利爾隻要不傻,怎麼可能會前來赴宴?
但巴格瑞斯似乎不管這個,用力一拍桌子,侍者趕緊不敢多說地一路小跑下去安排。
看著他忙不迭離去的背影,巴格瑞斯的冷笑一點一點顯露出來。沒錯,怎麼想阿希利爾都不可能敢來自投羅網,他要的就是對方不來。堂堂的貢旗諾城主,如果面對自己的邀請不敢前來,政府的威嚴就會完全掃地,等於是把她害怕自己告訴瞭每一個人。而隨著這件事的聲張,原本明面上聯合自己實際上還心懷鬼胎舉棋不定的各路財閥,也會徹底無心支持政府,轉而死心塌地地投到他的麾下。並且,她如果不來,自己也有瞭足夠充分的理由,隻要聲稱這次宴會專為瞭和她商討何時解除城市戒嚴,以及政府強行派兵入駐城中產業的事,就能借著她拒絕赴宴的事充分發揮,以政府侵吞壓榨私人產業並且拒絕商討的借口,和她來一場面對面的對峙,然後……就在那個時候行動,這三個娘們一定全都插翅難飛……但巴格瑞斯萬萬不敢相信的是,第二天夜晚在約定好宴會的時刻,他見到瞭如約前來的阿希利爾。
三百精兵全副武裝卻毫不逾矩地侍候府外,面對著迎接在門口卻露出從未意料到的驚愕表情的巴格瑞斯,阿希利爾閑庭信步地從中走來,就仿佛面對的不是你死我活的對手,而這些勾心鬥角也都從未發生過一般,用禮節性的微笑向他執意。
“巴格瑞斯老爺親自發函邀請本官,如此殷切,我受寵若驚呢。近來城市裡各種事務繁多,尤其是各種叛黨作祟,本官為瞭保證城市安全,不得不暫時做出些鐵腕政策,實屬無奈,還請理解。”
“當……當然,當然,城主大人之舉也是為瞭維護貢旗諾城穩定,我等當然理解。”
“哦,那太好瞭,如今多處流言作祟,造謠說各位老爺抗拒政府施政乃至心懷不軌,現在看來,純屬造謠誹謗。此時為渡難關,各位必能與政府精誠團結,同舟共濟。”
“是……”
巴格瑞斯苦澀地露著附和的笑容,心裡卻恨不得扇自己幾個耳光。阿希利爾這一招夠狠,在自己已經準備拿政府不合理施政為借口挑釁之前,先來瞭一招欲擒故縱。眼下是個人都能看出自己已經是和她不死不休,她居然還能裝模作樣地和自己套近乎,而這笑臉一擺出來,自己也隻能隨勢附和,還怎麼和她翻臉?準備好的戰書還怎麼往外掏?更想不到的是,這個膽大包天的娘們還真的敢前來赴宴,完全打亂瞭他原本的全盤計劃。
“是,城主大人賞臉是老夫榮幸,請進吧。宴席已準備好。”
阿希利爾昂首闊步,米芙卡跟著她的腳步,心裡七上八下地邁步進瞭府門。她沒有城主的心理素質,此時心裡十分明白,這看似融洽的宴會實則危機四伏,這看似燈火通明的豪華府邸,實則無異於龍潭虎穴,在對手的大本營裡隨機應變,隻是想到這裡,她的心就不免提到瞭嗓子眼。
她記得阿希利爾告訴自己的話。在聽到巴格瑞斯的邀請時,她和小朵毫無例外地一致看出,這無疑是個心懷叵測劍拔弩張的鴻門宴,又怎能冒著巨大風險深入險地。但阿希利爾告訴她,沒有選擇。如果不去,其一,這膽怯的行為會告訴所有人,政府在巴格瑞斯的實力威脅下已經不敢沖突,這會把所有還未決定站隊哪邊的城中勢力,全部推到對方的手裡。
其二,也是在此等萬分危機的時刻,阿希利爾看到的唯一定心丸。已經聯合瞭各大財閥與鐵面軍的巴格瑞斯,對政府已經有瞭絕對優勢,但他為什麼遲遲不動?這說明他至少還有某些忌憚,這是她們唯一的機會,也是最後的時間。如果不利用這次宴會給他繼續制造阻力和煙霧彈,當他解決瞭所有忌憚的問題之後,他就會毫不猶豫地開始行動。
夜色一點一點地深邃起來,玉色的月光映著裝飾豪華的府邸,庭院裡蒼翠的奇花異草披著玲瓏輝光,和燈火溫暖朦朧的紅黃暖色。廊下傳菜的侍從與侍女,一個個有序地將珍饈美酒傳上廳中,燈火通明的廳堂裡,擺滿各色菜肴的圓桌位首坐著阿希利爾,眾多侍從殷勤地侍立身後,伺候著每一位身份尊貴的來賓,巴格瑞斯頻頻舉酒致意,心裡飛速重新盤算著下一步該當如何,阿希利爾卻似乎沒有他的窘迫,得體又優雅地舉杯回應著,再十分有分寸地輕抿一口。
她的目光從在座的各位來賓上緩緩掃過,一個個珠光寶氣的華貴衣著,赫然都是貢旗諾城中財大氣粗的各路老爺們。這些本來平日裡因利益沖突勢如水火的財閥們,此時竟看似十分和諧地,在巴格瑞斯的安排下同坐一桌共進晚宴。果然,巴格瑞斯聯合起的勢力比想象的更加龐大,並且他也已經毫不避諱在自己面前顯露這一切瞭,形勢看來比預料中更加嚴峻。可是他是怎麼做到的?他到底靠什麼,能夠把這些人同氣連枝地聯合在一起?自己一直都沒能完成的想法,巴格瑞斯是怎麼實現的?隻是靠收買?不對,這些個頂個精明的財主們不會因為一點蠅頭小利,就去拿自己的產業聯合巴格瑞斯承擔這麼大的風險。即使不選擇中立也要支持巴格瑞斯和自己不死不休,他們應該是在自己身上感受到瞭某些威脅,那種讓他們走投無路隻得一起鋌而走險的威脅……可是又是什麼威脅讓他們選擇站隊巴格瑞斯敵對自己?自己在之前的施政中有什麼失誤?
阿希利爾不動聲色地暗自沉思,米芙卡侍立在她身後,無心欣賞桌上精致的各色菜肴,更無心觀賞燈火輝映下的夜色美景,隻覺得無處都危機四伏,心早已提到瞭嗓子眼。然而她本來隻是一個不經意地掃視,卻瞬間身體一震,目光再也不肯離開地死死盯著大廳外的長廊,把剛剛考慮的一切都拋到瞭九霄雲外,仿佛全身的靈魂都不由自主地飄到瞭那裡。在那長廊裡遠處的背對著她的一個侍女,那個身影她無比熟悉。那個……怎麼那麼像自己的莉莉安姐姐!
然而,那侍女本來就背對著她,在傳菜後又已經朝著廊下走去瞭,隔得太遠實在是辨認不清。米芙卡不由自主地挪動瞭步子,短暫思想鬥爭瞭片刻,一咬牙,不再侍立在阿希利爾身後,輕手輕腳卻又堅決地朝那個方向小步跟瞭過去。
她不能遲疑瞭!不管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如果那個人真的是莉莉安姐姐……就在自己眼前,在這人數眾多的巴格瑞斯府邸裡,一旦錯過,恐怕一輩子都沒有相遇的機會瞭!不管發生什麼事,如果錯過她,自己會後悔一輩子的!不管怎樣……不管怎樣……我一定要去!
米芙卡咬著牙,朝著自己記憶中對方離去的方向一路小跑,因激動而緊張得渾身不自覺的發抖,顫抖著喘著混亂的氣,腦海裡播放著可能遇到的所有情況,以及想象中她們姐妹重逢的那一瞬間。然而當她走過長廊拐角,卻正好和一個身材高大的侍從撞瞭個滿懷。
“哎呦,別亂闖啊……你是城主的女仆?怎麼到這來瞭?”
“啊?我……我……人傢尿急……”
當他開口發問的一剎那,米芙卡甚至都下意識地想問他前面那侍女的下落,但僅存的理智讓她強忍著找瞭個借口。冷靜下來,冷靜下來……如果那人真的是莉莉安姐姐,讓巴格瑞斯他們知道瞭自己認識她,會害瞭她的!
“哦,廁所我帶你去。”
米芙卡萬分不情願地,低頭咬著嘴唇默默地跟著他,拼命告誡著自己不要意氣用事,不要因感情而輕舉妄動,現在在對方的老巢裡,任何異動都可能引來滅頂之災。可是……可是!她……失去瞭這次機會,以後該怎麼找到她!
心亂如麻的米芙卡,被引進瞭一間昏暗的小房間還渾然不覺,此時剛剛抬頭端詳,她進來的似乎並不是廁所,而是……一間狹窄昏暗的小房間,裡面堆放著各種蒙著灰塵的工具,像是個小倉庫,裡面還坐著幾個休息的侍者,手裡都拿著麻繩?
糟瞭!
她這時才從混亂的思緒下掙脫出來,意識到眼前的一切大叫不好,也幾乎是瞬間,身後的門轟然關上,幾個人猛然撲向她。個個捆縛術都極其精湛,眨眼間,她的雙手就被擰到後面捆瞭個結實,又狠狠地向上提和脖子吊在一起。
“啊!”
劇烈的疼痛讓米芙卡不由得慘叫出聲,她不是沒被拘束過,對於身為性奴隸的她來說繩索鐐銬早就是傢常便飯,她甚至早就把這些東西當成瞭習以為常的飾品,但此刻對她施展的,卻完全是毫無感情野蠻無比的束縛,讓她嬌嫩的骨頭都被勒得咯吱作響。同時在開口慘叫的一剎那,一塊灰塵滿滿的破佈也立刻塞進她的嘴巴,把她唯一的求救手段也徹底隔絕。
完瞭!自己在敵人手上居然如此松懈大意,滿腦子隻剩下莉莉安完全不察覺外界毫無警惕性,落他們手裡瞭!
眼睛也用黑佈蒙起,幾個人七手八腳地按著拼命掙紮的奴隸公主,狠狠地壓制著她的動作。
“嘿,這小婊子有點勁啊……拿過來拿過來,把她腳也捆上。嘿嘿,咱們可立大功瞭,沒想到有意外收獲。”
纖細圓潤的腳踝,被繩索狠狠箍在一起,隨手又向上提和高高吊起的雙臂相連,米芙卡被捆瞭個駟馬倒攢蹄。她本來就身體嬌小,手腳間連的繩子又太短,直接把她繃成瞭一張弓,提到頭頂的雙腿被扯得大大分開,立刻就露出瞭裙下光潔的大腿,以及那已經有些濕潤的小小內褲。十分羞恥的事實是,當她手腳被粗暴地捆緊,全身被拘束得動彈不得的滋味下,這粗暴的對待反而讓她有瞭些異樣的快感,下體猶如觸電一般,不由自主地滲出瞭愛液,咬著嘴裡的破佈一陣嗚嗚嬌哼。
“嘿嘿,這下她插上翅膀也跑不瞭瞭。我去,你們看,這小婊子簡直騷到傢瞭,被捆成這樣下面居然濕瞭,還是個抖m母狗啊。”
“嚯,還真是,被捆著都能流水,真是條母狗,栓起來才舒服。聽說這小騷貨當初在洛爾汀妓院是十足的極品,插進去是個人都會欲仙欲死,要不咱們先爽爽?”
“廢話!都別跟我搶,我第一個!”
“滾,憑什麼你第一?老子的大吊硬的都要炸瞭。”
“就你那根牙簽?別吹瞭,我來!”
“我先來!”
幾個侍者按著嗚嗚亂哼的米芙卡柔軟的小屁股,一個個爭論不休,然而就在這時,一個銀鈴般清亮的聲音,異常地從他們背後傳瞭過來。
“好啦好啦,既然這麼難決定的話,不如讓我先來?”
站在最後面的,那個說話的侍者面露微笑,伸手猛地摘下頭上一絲不茍的帽子,柔順茂盛的櫻色長發如風般飄散,還有映入他們眼簾的俏麗容貌,和其上帶著的禮貌笑容。
“女的?你是什麼……”
一眾侍者驚愕的目光裡,反應最快開口發文的人還未說完,少女的身形已快如奔雷般揉身而上,右手帶著一晃而過的燦爛銀光,如風般呼地揮過離她最近的人的脖頸。
真的隻是一瞬間,下一刻,那名侍者的驚愕表情凝固在臉上,身體保持著原樣不動,喉嚨間,鮮血卻如高壓水槍般迅猛地噴射而出,猩紅的液體噴到墻上又四濺開花,帶著撲鼻的腥膻化為血雨澆在房間中每一個人頭頂,那人幹凈利落地被割瞭喉。
幾個人同時被嚇得呆若木雞,就連發出慘叫的時間都沒有,少女已如同鬼魅般飄然到瞭眼前,一手掐住其中一人的後頸,靈巧地轉身繞過另外一人的正面,雙手猛地發力互扯,借著對方的前沖之勢,二人對撞一起砰地發出沉悶的頭顱碰撞聲。低身竄過倒下的二人,軟底靴無聲無息地踏地躍起,匕首撲地插入最後一人的頭頂,她眨眼之間連殺四人。
臉龐上感受到濃烈的血腥氣和溫熱的液體,米芙卡嚇得魂不附體,她不知道發生瞭什麼事,本來已經被捆麻瞭的手腳已經涼到瞭指尖,渾身癱軟半點力氣也使不出來瞭。卻隻感覺麻木的手腳一松,對方割開瞭捆住她的繩子。
蒙眼和堵嘴的破佈被摘下來,米芙卡還在不明所以的驚魂未定下渾身發抖,張瞭半天嘴硬是說不出一句話,臉蛋嚇得毫無血色。卻隻看到面前的少女伸出手,想要把她扶起來,但米芙卡雙腿早就酥軟無力被嚇得抽掉瞭每一分力氣,軟的像兩根面條,試瞭兩次身體硬是沒法離地半分,索性就那麼癱坐在地上瞭。
“啊……你沒事吧。我叫米絲蒂爾。”
“謝,謝謝。”米芙卡努力定瞭定神,壯起全身的膽子潤瞭潤喉嚨,艱難地張嘴才勉強吐出字來。“你是……”
“我是巴格瑞斯的侍女。”米絲蒂爾理瞭理有些散亂的長發,剛要繼續說下去,卻發現剛剛被撞腦袋的其中一名侍者,掙紮著動瞭動,有些痛苦地微微呻吟起來。
“腦袋夠硬的啊,失陪一下。”
她轉身走向那奄奄一息的人,伸手把他抱在自己懷裡,右臂後伸,反臂環住瞭他的脖頸。米芙卡的心瞬間提到瞭嗓子眼,不明所以但心裡猜到瞭一二分的她,想要開口阻止又說不出話,隻是呼吸緊張地急促起來。
咔嚓一聲,伴著硬物被擰斷的聲音,原本痛苦的呻吟聲戛然而止,還在掙紮著的胳膊也撲通一聲垂下,一切都安靜下來。
米芙卡此時還不明所以,這一幕景象更是讓她心驚膽戰地不敢直視。米絲蒂爾又轉身回來,隨手拿起一塊破佈,幫她擦掉臉上身上星星點點的血跡。
“快走吧,時間緊迫。你膽子真是夠大的,不知道巴格瑞斯早就把你當做眼中釘麼?也幸好你命大,這麼大的府邸裡能正好被我看到,快走,這場鴻門宴危機四伏,絕不可久留。”
“你……為什麼……”
“問我為什麼要救你吧?”米絲蒂爾擦凈匕首上的血跡,“六歲時,我在巴格瑞斯府上賣身為奴,在他壓榨下我早早父母雙亡,他教我各種本事,為他的罪惡產業充當幫兇牟取不義之財。我早就恨他入骨,但憑我一人的力量,根本無法撼動半分他籌劃已久的龐大勢力。所以……可能如果有機會扳倒他的,也隻有你們瞭。走吧,這是我能做的唯一的事,雖然處境艱難,我由衷祝願你們成功。”
米芙卡頭暈目眩地愣在原地,剛剛驚心動魄的經歷再次襲上腦海,頓時才剛剛意識到這危機四伏的現狀,地上的屍體,手腳上的勒痕也立刻提醒她,她在沖動下犯瞭一個可怕的錯誤。此時感到心有餘悸的她渾身止不住地哆嗦,心驚膽戰地掃視瞭一圈房間中的慘狀。
“你……你怎麼辦……你,你跟我們一起走吧,太,太危險瞭……”
但她未曾想到的是,聽到這句話的米絲蒂爾,本來還鎮定自若此刻卻如同聽到瞭什麼異常恐怖的事實,說話的語氣都顫抖起來,拉住瞭米芙卡的袖子。
“不,隻有這個……求你瞭,不要告訴她們我的事……”
“……為什麼?”
“你知道的,我是巴格瑞斯的人……”
“可是……可是你幫瞭我的……你,你不是一直想扳倒他嗎?城主,她會收留你的……”
米絲蒂爾面露絕望地搖瞭搖頭。
“不……你不瞭解塔爾遜帝國的法律……這種程度的幫助免不瞭我的罪……即使城主有心幫我,我的身份也會讓她無能為力……帝國執法官不會放過我的,求你瞭,不要對任何人說起我的事,我救瞭你,隻為求你這一件事,可以嗎?”
這句可以嗎,從米絲蒂爾的口中透出無比的懇切,眼見米芙卡不知所措,她又一次用卑微而誠懇的語氣請求。
“拜托你瞭。”
米芙卡被這態度弄得心慌意亂,尤其是眼前這萬分緊張的情勢,突發在自己面前的這一連串事件讓她一時之間暈頭轉向,腦袋裡緊張的一片混亂,也沒法冷靜下來思索一星半點,嘴裡隻能結結巴巴地答應著。
“好,好瞭,好瞭,我知道。我知道瞭,我不說就是瞭,我不告訴她們。你自己小心……”
“我知道,快走。這時候宴會應該已經結束瞭,從後門出去,千萬別走小道,馬上找到城主待在她身邊,絕對不要離開半步。”
米芙卡心神不定地答應著,勉強壯著膽子試圖站起身來,這才感到兩腿僵硬得如同灌瞭鉛,抖著兩條腿一瘸一拐地扶墻出瞭門。她有些猶豫地又回頭看瞭一眼,站在黑暗的小倉庫裡對她擺手示意的米絲蒂爾,才一步一步地離開遠去。
米絲蒂爾目送著米芙卡離開,重新關上倉庫的門,獨自立在一片黑暗之中,拖著慵懶的步子回來,就那麼隨便地坐在屍體的頭顱上,望著鏡子裡自己模糊昏暗的倒影,不覺陶醉地露出笑容。
不錯,很不錯,巴格瑞斯這次冒失的行動,至少對自己有瞭陰差陽錯的幫助。多虧瞭他們的劫持,讓公主在驚慌下來對自己的說辭無心仔細思考,這麼簡單就能初步建立起信任……她認為這十分有必要,巴格瑞斯的死活她根本不放在心上,隻有這個奴隸公主她勢在必得,今天初步建立的信任,有利於日後即使巴格瑞斯失敗,自己也有機會帶她離開……這樣想著的米絲蒂爾,忽地如同觸電般顫抖起來,又如墜冰窟般縮成一團,露出迷亂的表情不受控制地渾身發抖起來,她哆哆嗦嗦地掏出兩個小藥包,各捻瞭一點粉末搓成一團放進嘴裡,這才像是解脫般地閉眼沉醉地縮著身子顫抖微笑著吐出氣來,隨後,那桃紅色的杏眼卻又流露出意亂情迷的媚色,陶醉地看著鏡中的自己,一隻手伸入衣衫中肆意揉捏著豐滿的胸部,另一隻手開始解開自己的扣子。
“啊,很不錯,你很不錯,我要獎勵你……”
她隨手抹瞭把地上腥膻的鮮血,那俏臉此刻緋紅露出陶醉癡狂的變態笑容,而看著鏡中的那淫態仿佛更讓她興奮,含著手指伸出粉嫩的小舌頭,瘋狂舔舐著上面沾的血跡,另一隻手把那雪白的乳球捏的幾乎變形。兩條玉腿岔開成m型,粗暴地扯出褲底黑色的蕾絲內褲叼在嘴裡,沾著晶瑩的唾液拉絲的手指又移向下面猛烈摳動起來,望著鏡中那不堪入目的醜態,在橫屍遍地的倉庫裡自慰起來的米絲蒂爾似乎更加癡狂,她瘋狂地親吻著鏡子裡的自己……
“啊……你是我的,你遲早是我的……”